第130節(jié)
受不相干的人恩惠太多,以至于在這個人面前總是抬不起頭來。 該還的,遲早要還。 渙散的眸光突然間來了精神,齊木深呼吸,抬手抵住淵落的肩,推開,自己慢慢站了起來。 衣衫不整,半邊衣服掛在手腕上,露出消瘦的肩膀,光裸的脖子向下,很是漂亮。齊木就這個姿態(tài)站在淵落面前,抓住衣衫一角,粗暴地扯開。 腰帶,外袍,內(nèi)衫……一件件脫下,動作行云流水,毫不遲疑。 手搭在長褲邊沿,頓了下。 彎腰,脫下……直至全身上下僅余一條褻褲,年輕的身體很是精瘦,卻并不弱,相反極具爆發(fā)力,背部曲線完美到極致,手臂白皙修長,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定。 齊木扔掉手里的衣物,腳踩在掉落的長褲上,抬起光潔的手臂彎過淵落的脖頸拉向自己,咬住了他的耳垂,輕舔,沒有忽略淵落一瞬間的僵硬,齊木伸出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帶。 幾乎是與先前完全相反的舉動,極為大膽,異常主動。 奈何手生疏,半晌沒解開。 淵落低笑,一手環(huán)過腰身在裸著的背上揉搓,空著的手順帶幫了一把。 順利地解開,齊木松了口氣,繼續(xù)手下動作。淵落沒有阻撓,意味不明。 剩下的脫起來簡單,漆黑長袍落地,拽住衣襟正要伸進去之時,猛地抖了下,喘粗氣。 淵落在他耳邊吹氣,極盡曖昧:“還真是……精力旺盛?!?/br> 感受到身體某處變化,竟然已經(jīng)抬頭,戳在淵落腿上,后者還頂了頂。 齊木瞬間炸了,臉紅脖子粗,下意識探入內(nèi)衫下,撫上了淵落冰冷的皮膚,觸感極佳,卻依舊消不了火。 急不可耐想要伸入淵落褲頭,奈何腿腳發(fā)軟,一時找不到門道。 “總總比你不舉好!摸了半天都沒動靜。” 淵落一怔,估計這輩子沒聽過這么個新鮮詞套在自己身上過,握住齊木的手撫上自己的腰,順著腰線向下。 “連衣帶都不會解,還要本尊說什么好?!?/br> 一如既往的語調,卻莫名地讓齊木喉嚨哽了下。 聽到?jīng)],他、他在說我沒技術。 他眸光閃爍地看了淵落一眼,又飛速移開。 我怎么可能有技術!又沒跟男的做過。 淵落似乎很滿意齊木的反應,當下把人攔腰抱起,扯下他的褲頭。 這一下暴露在空氣中,齊木僅僅是胳膊抖了下,耳朵都沒紅。 這副身體年輕氣盛經(jīng)不起挑逗,誰知道僅僅是摸了兩把就變成這樣,身體發(fā)熱,躁動不安,下意識便往冰冷的地方靠。 貼著淵落摩擦,齊木不服,眸光似水,輕輕啃咬他的肩頭,舔著向下,手順著腰線往下側移,正要碰到那處時,手腕被抓住。 “什么都不會也好,本尊教你。” 說著若有若無地勾勒了下硬物邊沿,引得一陣戰(zhàn)栗,真真切切地挑逗,輾轉,捻弄,套/弄著。 硬物在他手中越脹越大,頂端溢出透明液滴,齊木呼吸愈加急促,緊緊握住他的手腕,咬緊牙關大口吸氣。 齊木本著一了百了的心,卻沒想到后者竟然來了興致,他無從反抗也懶得反抗,雖然不想承認,久違的快感的確很……舒服。 特別是這只手,這人總是高高在上,而今親自動手,有種扭曲的報復感,莫名興奮。 又是極致的快感席卷全身,畢竟年輕身體禁不住折騰,耳朵處即為敏感被含住允吸著幾乎就要達到高潮的頂端。 再然后—— 淵落松了手。 直截了當?shù)厮闪耸?,完全不留余地?/br> 粗壯處抖動了下沒了后文,依舊高昂,連著數(shù)久堪堪從快感巔峰退下,無與倫比的空虛幾乎將人淹沒,齊木猛地掐住淵落的手臂,難過得幾乎要擠出幾滴眼淚來。 略玩味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別鬧,先辦正事?!?/br> 齊木手抖,差點一腳踹了上去。 ☆、109·二次雙修 淵落所謂的正事如上次一樣,魔念沿著經(jīng)脈進入齊木的身體,循環(huán)五周天后經(jīng)丹田溢出,好在元丹雖然震顫,卻沒有崩碎。 以大道銘刻萬法化己身為熔爐,似乎能感受到天道脈動,萬物輪回。 無意之中,大道韻律在眼前演練,超出齊木所能領悟的范疇,卻大受啟發(fā)。 浩瀚靈氣涌現(xiàn)天地間將兩人圍住,如惡鬼般森冷的魔念失了冰冷的寒氣,消散融入空氣中,齊木站著沒動,很是配合,也沒覺得光著身子被人在寫畫多么的難以忍受。 他很會認命,明知反抗無果,便坦然接受,雖不知這古怪的儀式之后為何還需要交合,但能增加修為卻是一定的。 雖不想承認,但他能修煉如此之快,也要歸功于當初雙修時,淵落順帶為其打通了周身各處xue位,以至于修為提升水到渠成。 出神半晌,空氣恢復如常,淵落眼眸中淡淡血色未消,分不清喜怒,不帶絲毫情緒——齊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甚在意。 衣衫凌亂盯著別人光/裸的身體看著卻絲毫不顯猥褻,除了面前這人,齊木還從沒想象過。淵落表情太過正經(jīng),齊木就算心頭別扭也說不出所以然來,輕嘆出聲。 “你想問什么” 雙修之前,純聊天么?尊上,您怎么這么有情調! 齊木一愣,隨口道:“尊上,您看上去比上回好許多,恭喜?!?/br> 推遲了數(shù)久的雙修,估計還能繼續(xù)推遲,并不急于一時。 淵落心情似乎不錯,突然直直地看著他。 “不錯,你這次自投羅網(wǎng),倒是省了本尊不少功夫?!?/br> 這話是什么意思?齊木疑惑,手腳冰涼。 “你體質特殊正好能為本尊所用,本尊傷勢好轉,以后這種事也不必如此頻繁。” 齊木懂了,他眸光閃爍,半晌握緊拳頭,沒有說話。 一直疑惑強大如尊上為何需要把一只螻蟻擒在身側,曾一度以為是另類的在意,卻沒想到事實竟會是如此——體質特殊,雙修有利,魔念貫通全身卻不曾爆體身亡,甚至能化解魔念。 這是體內(nèi)封住仙血的功勞,原因不得而知,就像齊木觸碰著尊上,丹田破洞便能短暫補上一樣,匪夷所思。 答案如此簡單,淵落甚至從沒想過要隱瞞,齊木只是可笑自己從沒問過。 ……本尊豈會非你不可。 這話說得漂亮,所謂雙修的最佳人選,卻并非唯一選擇。若是齊木自愿前來,那結果自然另當別論。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齊木有些自嘲,單手捂住臉,擦了擦,放下。 魔尊皺眉:“你、可有何想說的?” 齊木也不矯情,道:“后背有點癢,給撓撓?!?/br> 說完,轉過身,背后有幾處紅點,靠近后腰處的紅點還滲著血,難受的是背心正上方,手折過去怎么也夠不著地方。 突兀地一句,有些破壞氣氛。淵落看了眼腳邊碎了一地的殘劍碎片,想必是方才落地狠狠地砸了一下所致。 如此輕易受傷,真弱。 少年皮膚白皙,背脊挺直,消瘦纖長比皮包骨頭好不了多少。 淵落冷著臉,抬手把齊木擋著后背的頭發(fā)撥到一邊,竟然真的按了按。年輕身體較為柔軟,溫暖有活力。 齊木脖子抽筋似的歪了歪:“啊,癢!” 按在后背的動作頓了下,接著力道加重,齊木猛地猛地向前一縮,擋住淵落的手:“哎喲,別動,撓撓就夠了,頭發(fā)我抓著?!?/br> 還蹬鼻子上臉!淵落毫不客氣一巴掌拍在后背上,響亮地一聲,齊木炸毛似的差點跳起來:“不癢了!” 沒下重手,聲音倒是很響。 齊木樂了,當下張開雙臂,在魔尊后退前,直直地后倒在他身上,蹭了蹭。 “這兒蚊子嘴真夠利索,才一小會便咬了這么多紅點,換個地方成么?” …… 寢宮,四枚魂晶散著芒彩如明火搖曳,地上衣物散落一地。 壓抑的低喘從床沿角落處傳來,齊木被按在墻壁上,側著頭被完全壓制著親吻,如雨點般密集叫人喘不過氣來。 淵落支腿抵在他雙腿間摩擦,手按著胸膛之上捻捏旋轉,濕熱的舌頭勾勒著耳廓甚至伸進里頭攪動。 齊木受不住這個,他很怕癢,昏暗下感官幾乎被擴大了百倍,沒有疼痛,快感來得極為迅速火熱,很快一發(fā)不可收拾。 強烈無法壓制的熱流涌上腦門,幾乎讓人崩潰。 偌大的寢宮,回蕩著一人的喘息聲——齊木悲慘地發(fā)現(xiàn),淵落全場像是看笑話似的,半硬不硬,呼吸平穩(wěn)。 他依著方法,在淵落身上一通亂摸,出手凌亂,毫無章法,快感達到巔峰的剎那,手只能哆嗦。 淵落的手很冰涼,相反齊木身體極為炙熱。 冰火兩重天,極致快感如巨浪般,不給思考的時間,齊木難以把持,兩次決堤后,腿腳發(fā)軟差點倒下。 齊木有些悲哀地想,若是不得不做這種事,兩個人發(fā)情也比他自己一人要好。 可他連讓淵落發(fā)情都做不到,讓人愈加絕望的是,尊上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極為認真細致,溫柔得像是錯覺,幾次都差點迷亂。 不能這樣了。 齊木咬住嘴唇,咬出滿口鮮血,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他放棄繼續(xù)胡亂挑逗,雙手扣住淵落的后背,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清香,從后者身體上傳來,讓人迷醉。 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糟,快感之后是極致的空虛。 那人技術很好隨意弄了幾下稍軟的胯間便有了抬頭的跡象,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雙腿根部都在顫抖。 他很累,嗓子啞得只剩嗚咽,雙目發(fā)紅,眼淚不受控制。 “你在……哈啊……我不要,站不穩(wěn)嗯……沒有力氣了……放過……” 斷斷續(xù)續(xù),氣力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