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怪就寵貧僧_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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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鄭報國已經(jīng)把白嘉調(diào)查得差不多了,沒有什么污點。 坐了一個半小時多的車,到了C城又在城里繞繞彎彎的開了一會,到了沈洲和他說的那個地址已經(jīng)晚上十點半了,醫(yī)院里一片燈火通明,白熾燈管密集的散發(fā)著光亮,數(shù)著病房號到了沈洲說的那間病房門前,從玻璃窗口看進去,里面三個病床住了兩個,靠里的是個中年人,靠窗的是個少年人,兩人都是植物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沒有人在看護,大概恰好是換班或者是病情穩(wěn)定晚上不守夜。 那個少年人應該就是白嘉了,透明元丹一靠近他就劇烈的嗡動起來。 透過有鏡的左眼,空明隱約能看見少年的臉上盤踞著一縷很淡很淡的黑氣,和沈洲未被凈化前的黑氣同出一源,還有與沈洲元丹里一模一樣的靈力正籠罩在他的身上,那股靈力在維持著少年人穩(wěn)定的生命體征。 除了那縷黑氣和沈洲的靈力,這個少年怎么看都只是一個恰好遭遇不幸的普通人。 元丹自發(fā)的朝著白嘉飛去,落入了他的胸膛中,盤旋在他眉心那縷黑氣被驅(qū)散,多參數(shù)監(jiān)護儀屏幕里上下波動的線條陡然拔高。 白嘉醒了。 他睜開眼迷茫的看著三人。 空明也看著他,不知道怎么和他說。 白嘉腦袋里一片混沌,他能想起來的就是最后他聽見一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回過頭的一瞬間看見的是車頭沖向行人道朝他而來,再睜開眼就是這里了。 空明撓了撓自己的毛寸頭:“你的朋友沈洲拜托我來救你?!?/br> “沈洲?”白嘉詢問的聲音還很虛弱干涸:“他人呢?” “他吧...”空明看向林才俊,了解過前后大致發(fā)展的林才俊鋪墊了一下:“因為一些事情的發(fā)生....他死了?!?/br> 白嘉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沒能理解。 白嘉無法理解的部分,空明也無法回答,大概除了沈洲,誰也不知道沈洲為什么要救他吧。 空明對白嘉的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以為白嘉和沈洲之間是很好的朋友,聽到是沈洲要救他他自然就能明白一切,可是現(xiàn)在白嘉似乎一點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報國沉默的站在一旁什么都沒說。 空明道別了白嘉離開了病房。 直到和他倆道別,白嘉的精神都還有些恍恍惚惚的。 他茫然的盯著晃眼的白熾燈管。 沈洲救他? 為什么是沈洲救了他呢? 難道不該是醫(yī)生救了他嗎? 他為什么這個時候就醒來了,一醒來就是那三個人站在他的床頭對他說,沈洲拜托我來救你。 白嘉想起沈洲,印象里見的第一面便是在高中校外,他剛打完籃球,一身汗淋淋的單手抱著籃球在小店里買飲料,沈洲就在店外來回的走,走了兩轉(zhuǎn)白嘉好奇的和他打招呼:“嗨!你在找什么?” 沈洲似乎沒想到會有人和他打招呼,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似乎被嚇了一跳,像是很吃驚,或者說是很動容。 他與他解釋他并不是在找什么。 白嘉不在意的咬著吸管,:“哦,我看你在那來回走,還以為你找什么呢?!?/br> 沈洲卻目光淡淡的始終在看著他手里的飲料,然后白嘉請了他喝了同樣的飲料,發(fā)酸的檸檬汽水沈洲似乎喝不慣,但他還是中肯的說:“還不錯?!?/br> 之后沈洲為了回報他的那杯檸檬汽水請他吃了頓日料,沈洲說因為天氣熱猜他不會想吃熱食,沈洲猜得很對,那頓飯他吃得很開心,之后一來二去自然就成了朋友。 他知道了沈洲是個閑散道士,是個靠給人作法驅(qū)邪祈福賺錢的自由職業(yè)者,沈洲會給他說一些在工作上遇到的趣事,想要捉鬼卻自己心里有鬼的夫妻,假裝中邪欺騙父母逃避上課的小孩。 沈洲是個很慷慨的人,也總會有各種各樣使人接受他好意饋贈的理由。 后來他考上大學到了C城,沈洲也因為工作上的一些原因暫居C城了,他兩聚會見面的次數(shù)變得多了一些,關(guān)系也更近了,沈洲可以說是白嘉所有朋友中最特別的一個了,他兩完全不同,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關(guān)系就是這樣越來越親近了。 沈洲是一個高薪,且對朋友很好很大方的自由職業(yè)者,這是白嘉對他的全部印象了。 當然,笑起來很開朗,也總喜歡說不著邊的鬼故事給他聽,偶爾運氣好的時候做的菜也會咸淡正好,送他最好的相機卻從不喜歡被拍。 可是這個人死了。 白嘉想到這個事實很難過,那種遺憾的空缺仿佛是在他心上鑿開了一個洞一樣,從此世界上就沒有那樣一個沈洲了。 胸口突然發(fā)出一陣暖暖的熱流,身體上的溫暖也一下緩解了情緒上的不適,仿佛心臟也沒有那么空洞了。 琉璃凈澈的元丹就在他胸腔里,緊挨著他的心臟散發(fā)著能量。 它不喜歡他的哀愁和悲傷。 既然來到了這里,就會守護他的笑容。 在寥落雜亂的路口反反復復的來回尋找,沈洲做著這樣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事大概已經(jīng)上百上千遍了,這是個孤獨的世界,從他身邊走過的人有數(shù)萬,數(shù)萬個人中會對他露出笑容的寥寥無幾,而這寥寥無幾的人中,也未曾有人來與他說一句話。 他是個修行人,理應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的邊緣。 他也未曾期待過笑容與交談。 可他盤旋在那個路口時,有人叫住了他,那個少年人單手抱著球,另一手握著飲料,球衣和黑發(fā)都已經(jīng)汗?jié)窳芾欤魇荻Π蔚恼驹谀抢?,他問他:“嗨!你在找什么?”說話時帶著少年不知愁的愜意笑容,眼眸中的光亮得幾乎媲美流淌的河漢星辰。 沈洲后來忘記了那天自己到底是要去找什么。 他大概,就是在找他吧。 ☆、第021章 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