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演戲是要回家生孩子的[重生] 完結(jié)+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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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了嗎?” 樓衣眉頭一皺,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顧鋒弋見他真的絲毫不加留戀,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咳……前幾天你不是問我最近能不能去富華劇院嗎,本來是可以的,但是最近吧,上海有些不太平,所以到時候我估計去不了,現(xiàn)在和你說一聲。” “上?!l(fā)生了什么事?”樓衣像是不經(jīng)意地問道。 “沒什么事,就是有一些陰溝里的老鼠在搞事情罷了?!鳖欎h弋冷下神色,“等到……算了不說了,你最近怎么樣?” “多謝關(guān)心,我最近就是在戲院里好好唱戲而已。”樓衣和他說了幾句話,就直接起身,從茶館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后,茶館的旁邊閃出了一個人,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顧鋒弋從窗戶的縫隙中看下去,拿起那袋糖炒栗子,在袋子的最下面,拿出了一張卷得小巧精致的字條。 繁華的上海大道依舊是車龍水馬,明媚的天仿佛是要下雨了,黑沉沉地夾雜著幾絲閃電。 等到樓衣回到戲院的時候,瓢潑大雨倏然落下,濺起的雨水打濕了他身上的洋裙,將他臉上的妝容也沖得有些狼狽。 “誒!樓青衣,你怎么站在這兒??!快些進(jìn)來,待會淋了雨感冒了嗓子壞了怎么辦……”戲院的仆人看見他站在門口,連忙出來招呼他,拉著他就往里面走去。 這場大雨將大上海平日覆蓋著的塵埃都清洗了一遍,亮堂堂的天空下,古木舒展著枝丫,枝葉青嫩繁茂。 一連好幾日,上海灘里總是不知不覺地少了些什么人,連戲院里也少了好幾個熟面孔,帶著樓衣長大的老班主也“告老還鄉(xiāng)”了。 好像什么都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變。戲臺上的《牡丹亭》樂聲一起,戲院里依然擠滿了一群熱切的票友。 戰(zhàn)爭打響了,上海灘似乎沒有受到什么波及,在勝利的消息從四面八方吹來了之后,那些被洋租界的外國人壓迫著的華國人開心地上街歡呼,連同戲院里也全都是興奮的討論。 樓衣穿上了戲服,聽著伙計們熱切的聲音,眼里也不禁露出了笑意。畫上了該有的裝扮之后,就踏上了戲臺。 今天唱的曲兒,不是以往的《牡丹亭》,然而票友們也依然聽得津津有味。 一個唱,一群聽,躍動著的戲裝美人如同一幅畫。 而這幅美好的畫卷,卻被一枚子彈驀然打破了。 剛剛卷起的水袖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在空中無力地落下。鮮紅的血液打濕了戲臺,將那身華麗繁復(fù)的戲服都染了艷麗的血漬。 這幅畫面逐漸地變得虛幻,另一幅相似又不相同的畫面慢慢地從屏幕中透出來。 之前的那些有真有假,有虛有實(shí),不過是他中彈之后對前半生的回憶,那個承載著他許多隱藏起來的渴望、陰暗的“樓依”,也只是一個幻象,在最后的空氣中,緩緩崩散。 他望著天花板露出了一個笑,眼前已經(jīng)變得模糊。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終于陷入了黑暗當(dāng)中,唇邊的笑意又輕又淺。 整個影廳里不知道哪里先響起來的啜泣聲,一直到整個電影都放完了,坐在位置上的粉絲們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怎么就死了呢?明明什么都已經(jīng)在變好了?。棵髅魉呀?jīng)可以開開心心地做自己喜歡的事,繼續(xù)唱著自己的戲了?。?/br> 他怎么就死了呢? 這不是一個全然的悲劇,但也不是一個喜劇,硬要說的話,它大概就是文藝電影。 其實(shí)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然而樓衣這個人太真了,幾個角色疊加在一起,最后又強(qiáng)勢地融合為一體的那個感覺,將他整個人的形象就樹立得立體了起來。他是樓大家,也是樓青衣。是妝容艷麗的戲裝美人,也是沉靜儒雅的青竹君子。 他不是一個完全正面的角色,但也沒有壞到讓人痛恨的地步。對于他的死去,更多的是一種“感同身受”。 本來即將歡喜的結(jié)局因?yàn)樗乃烂缮狭岁幱?,然而這種陰影卻沒有影響到整個上海灘的歡喜。 整部電影就在這里落下了帷幕,而那枚戒指最終還是沒有戴到樓衣的手上。 常薇眨了眨眼睛,將眼角不知道什么時候流出來的淚水擦了擦,才發(fā)現(xiàn)手邊早就有組織方準(zhǔn)備好的紙巾,便不客氣地抽了幾張,胡亂地在臉上擦了擦。 “感謝大家的觀看?!毕蚓S帶著劇組走上去,也沒有太多的廢話,朝著觀眾們鞠了個躬,就走了下來。 散場的時候,常薇拿到了組織方這邊送的一個小禮物,是一個穿著戲服的布偶娃娃。 她將娃娃拿在手里,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耳邊就響起一陣尖叫聲。 她順著尖叫聲看過去,就看見宋清寒和楚銘相攜走在一起,朝著她們這邊揮手。 楚銘的領(lǐng)子似乎有些歪了,宋清寒伸手幫他扶了一下。 常薇有些啞然,又想起了在影廳里宋清寒和楚銘交纏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