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日常[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9
江凡才不管這些,虧待啥也不能虧待了他的嘴巴!反正他現(xiàn)在每天都有繞著周圍田埂跑步,運動著就算再胖也胖不到哪里去……吧? 院子里的竹籬笆還沒弄,不過鑒于之前拖了一次竹子就弄壞一件衣服,江凡怎么也要等劉大娘把衣服鞋子做好了才行。 而在劉大娘給他把衣服鞋子送來的時候,一場小雨停了沒兩天,路面正好能下腳,籬笆也好插一些。 這次他學乖了,在竹林里就把枝椏都給剃掉,回去輕松多了,等砍夠了竹子,再去把那些枝椏搬回來,等這些枝椏曬干了,灶膛引火不要太好用。 等把竹籬笆圍好,江凡把生命值獲取球拿出來,圓球浮出系統(tǒng)便成了透明的了,在江凡的視野中轉化成能量罩,罩在雪陽花的上空,而那一片地方看起來還是一副什么東西都沒有的樣子,江凡就等著用生命值賺取系統(tǒng)幣了。 隨后他還去砍了幾根竹子,把里間院子的圍墻上面橫著搭上幾根,等以后弄點葡萄在里面種著,夏日既遮陰又有葡萄吃,種在中間院子,還不怕別人亂摘。 江凡家屬于獨門獨院,不像村子里其他人家,大多都是挨著的,因他家當年建房需要的面積大,所以從村中建到了如今這塊地,離村里任何一戶人家都有段距離。而房子周圍都是他家的四畝沙地,只不過目前租給別人種著糧食,小麥麥穗已經(jīng)泛黃,再過段時間就可以收了。 這會兒張書墨在一旁練字,江凡躺在椅子上思考等地都收回來,哪些地該如何安置。而張叔,他可閑不著,又去砍了竹子回來,在編制一些可以裝菜放零食水果的菜籃果盤。 江凡想著靠著系統(tǒng),自己以后定然是個水果大戶,每天吃不完的水果賺不完的錢,想得正嗨,就見張叔進來叫他,手指著門外啊啊兩聲。 張書墨停了筆,在江凡起身前往外面一看,說:“外面有個小孩兒!” 小孩八九歲的模樣,頭發(fā)在腦后挽成一個包子頭,亂亂的,像是隨便在腦后扎起來的,不少碎發(fā)汗?jié)竦酿ぴ谒樕虾皖~頭上。一身粗布短打,上面還有不少補丁,腳上是一雙草鞋,此時上面全是泥巴。在小孩左腳邊放著一個有他一半高的麻布袋子,里面裝的是些蔬菜,而在他右腳邊,放著一只半大的花公雞,看著是活著的卻躺在那里也不叫,蔫蔫兒的沒動靜。 江凡驚訝,這臟臟的小孩是誰家的,看他一臉汗的模樣是不是要來討口水喝?江凡正想叫張書墨去給小孩端熱水出來,就見小孩明明怕生,卻還是鼓氣勇氣的對著他叫了一聲:“凡表哥!” 表哥? 江凡驚了,轉頭去看張書墨,那意思是在問我居然還有個表弟?你怎么沒告訴我?! 張書墨顯然也受到了驚嚇,張嘴“我”了半天,驀然轉頭問那小孩:“你父親,可是顧長青顧老爺?” 小孩急急點頭,“正是家父!” 江凡一聽,頓時忍不住輕拍了張書墨后腦勺一掌,臭小子他還有個舅舅居然不告訴他,此番表弟上門,定是舅舅那邊知道了,而他這個做外甥的回鄉(xiāng)居然還沒去拜訪這個長輩,這好失禮??! 張書墨被自家少爺那一下拍的,也直到現(xiàn)在才想起少爺?shù)倪@門母家親戚。 只怪張書墨到江家后,這顧老爺從沒來過江府,他也是從其他人嘴里提過少爺母家有這一門親戚,不過因為沒親眼見過,所以印象也不深。再者,當初二老爺二夫人去了之后,二夫人娘家連個人都沒來一個,他就更記不得了。所以江凡當初那頭一撞撞失憶,給他補充過往事情,也直接把這一門他未確認的親戚給漏了。 最主要的是,原身還在的時候,張書墨也從沒聽他提起過。 張書墨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把比小孩高的籬笆門打開,幫他把麻布袋子提進院子里,把花公雞也拎進來。 前輩子江凡直到三十五歲也還是單身,也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不會有小孩,所以一直都蠻喜歡小孩子的,對張書墨,原身對他可能是兄弟,但江凡自己知道,他其實是把張書墨當半個兒子來疼的。如今見小表弟這一身,明顯過得不好,看他腳上和褲腿上的泥,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還提著這一袋子菜,對他一個八九歲的小孩來說,可不是輕松的活。 張叔在某些地方最是聰明的人,小孩進院子后,他已經(jīng)把一直坐在灶上的熱水打了一盆出來了,兌上些井水剛好下手,還拿了自己的毛巾放進木盆里,讓小孩趕緊擦擦臉,一臉的汗可不好受。又搬了張用竹子新做的小腳凳過來讓小孩坐。 江凡擰干毛巾給小孩擦臉,滿是歉意道:“表哥之前出了點事,腦子里記不清以前的事物了,你能告訴表哥,你叫什么名字嗎?” 小孩眼里閃過訝異,然后回道:“我叫顧遠韜?!?/br> “顧遠韜,嗯好名字,那表哥就叫你遠韜了,沒問題吧?” 顧遠韜點點頭,然后他指著那一袋子菜和那只雞說:“這是爹和娘叫我拿過來的,說表哥從上京回來,一定吃過很多苦,叫你別傷心?!辈贿^顧遠韜上上下下的把人打量一番,看表哥的體形,吃苦應該是不會的。 江凡活了三十幾年,還是頭一次在一個小孩面前感到尷尬,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頭,幫小孩洗腳上的泥巴,“你爹和娘呢,他們可還好?”叫小孩一個人提著東西出來,他們怎么放心,萬一被誰拐跑了怎么辦!不過看小表弟的穿著,定然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果然,顧遠濤皺皺眉,“爹不好,他腿整日疼的睡不好,娘也不好,天天都哭!”小小孩童望著面前這個胖胖的表哥,這是他第一次見這個表哥,之前聽說要把家里拿去賣的半大公雞送給他的時候,他心里還很埋怨,可這會兒,他突然想起,表哥連爹娘都沒有了,起碼他還有爹娘,還有jiejie。這么想著,他之前心里的不快便都不見了。 此時快到正午吃中飯的時候了,江凡叫張叔和張書墨去煮飯,然后拉著顧遠濤進屋,說:“等我們吃了中飯,表哥和你一道回去!” 顧遠濤看著這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大屋子,點點頭,然后在桌邊坐了下來,當看到旁邊張書墨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文房四寶時,小孩過早成熟的表情終于起了一絲變化,眼里閃過明確的羨慕。 江凡自是看到了,他不清楚原身和舅家的關系如何,可如今他心里卻少不得自責。 第10章 上一次他們?nèi)ユ?zhèn)子上買的rou抹了鹽保存的,還鹵了一半放著。之前的酸菜剛好可以吃了,中午就做的酸菜燉rou,切了兩盤鹵rou,煮的白米飯。 飯桌上,小孩明顯餓得狠了,不過吃飯的動作雖快,但是丁點也不粗俗,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等吃了飯收拾了廚房,江凡拿上一百兩銀子,關上大門,套了驢車,把顧遠韜帶來的菜和雞都綁在驢車上,抱了顧遠韜上車,按著他給的路線趕車。 顧長青家的村子叫王家村,一聽名字就是那種家族繁衍而成的大姓村落,而顧長青家在里面就是外姓人,這種人家在這種大姓村里一般都容易受到排擠。王家村離麗山村比到鎮(zhèn)子上要遠得多,他們趕著驢車走了快兩個時辰才到。想著之前給顧遠濤洗腳的時候那被磨破的腳后跟,江凡心疼的把小孩的手又握得緊了些。 最后他們在村子里一間垮了半邊的茅草屋前停下。 江凡看著眼前的情形,心里簡直無法接受。就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這一路的走,也從來沒見過這么破的屋子里還住著人的。 顧遠韜自己跳下了車,看還愣怔在那的江凡,抿抿嘴,“前斷時間連著兩場雨,房頂茅草沾了水,把朽了的木頭壓斷了?!北緛硭€想說,本來是打算把那只雞賣了錢請個人幫著弄弄的,后來看江凡那副大受打擊的傻樣,還是沒說出口。 江凡在張書墨的催促下了車,此時顧遠韜提著那袋子菜抓著那只雞已經(jīng)往屋里跑了,邊跑邊大聲喊:“爹,娘,我回來了,凡表哥也來了!” 江凡趕緊跟上去,剛走到門口,就見顧遠韜和一個身形瘦弱的中年婦人攙扶著一個已經(jīng)瘦到兩頰凹下去的中年男人出來。 中年男人一見江凡,一行清淚就從眼眶流了下來,看著江凡,口齒哆嗦的,卻情真意切的喊著:“凡……小凡!” 不知怎的,江凡看到脫去人形的男人,就想到了彌留之際的父親,也或許原身與他之間的血緣關系在作祟,反正江凡眼眶跟著就紅了。他兩步上前扶著顧長青,手里感受不到丁點重量,嗓子緊得發(fā)疼,“舅舅,小凡不孝!到如今才來看您!” 顧長青即使被那只腿拖累了六年,也生生痛了六年,之前也從未掉過一滴淚,此時這個中年男人卻已是滿臉淚水,細細地打量meimei和妹夫唯一的骨血,嘴里欣慰道:“不怪,舅舅不怪你,舅舅愧對你啊!”說到最后,已是嚎啕大哭。 他這一哭,旁邊的婦人也跟著哭泣,顧遠韜也小聲地嗚咽,惹得江凡眼眶更是腫脹,硬是生生忍住了要掉出眼眶的眼淚。 也是顧長青這幾年壓抑得久了,每每想了斷殘生,但一想到妹夫臨死前的囑托,就怎么也不敢對著自己下手,不然死了也會是個背信棄義的人。 這一通哭,哭出了壓抑在心底多年的淤積,雖不能一下疏通,但如今見到了meimei和妹夫的孩子,也算在他臨死有個安慰了。 但這一哭,情緒發(fā)xiele出來,顧長青的身體根本受不住,直接哭暈了過去。嚇得江凡和顧遠韜幾人手忙腳亂,趕緊把人放到床上去,卻不過一會兒就見人說起了胡話。 “快!書墨,牽驢車帶遠韜把最近的大夫給找來!”江凡大吼,他們對此地不熟,所以找大夫還得遠韜帶路。 “我去找!”顧遠韜轉身便往外跑,張書墨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