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日常[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21
江凡也不會叫掌柜白做這個事,他拿了十兩銀子當做掌柜這一季的辛苦費,兩人再簽訂了一些合作條約。日后尋到罕見的植株,并不是立即就要買下,得江凡先看過,每買下一株,便會再給掌柜一點中介費。 十兩銀子只充作一季的辛苦費,在這個時代不少了。江凡不怕花銀子,哪怕掌柜拿了錢不辦事他也無所謂,反正他需要的也只是讓自己家里的那些植株有一個可查的可靠來源。 辦完了這事兒,江凡又帶著兩個小的去了鎮(zhèn)上的書店。 大周比較崇商,商人后代都可以科考。這里的字江凡都認識,他是不打算讀書的,他可受不了天天坐在學堂里對著書本之乎者也,科考十年寒窗苦讀不是說著玩的。 顧遠韜就很喜歡讀書,再說他這么小,不讀書也沒事做了。他三歲開蒙那年家里出了變故,顧長青認得不少字,這幾年斷斷續(xù)續(xù)教了一些,之前顧遠韜看江凡帶回來的書,看得也是磕磕絆絆。 此時學生們的田假到了尾聲,再有幾天私塾就要重新開學,江凡之前問顧遠韜要不要去私塾上學,顧遠韜激動地直點頭,顧長青與顧李氏也很是高興。因為上學要不少束修,雖然江凡說了小表弟讀書是大事,銀子他出,但顧李氏自拿到繡活還是忙得腳不沾地,就想多做些繡品換錢,江凡真覺得這么熬下去她眼睛得出問題。 給顧遠韜買了書,江凡給自己挑了幾本打發(fā)時間的話本,一些記錄各地風情的書籍也買了兩本,沒有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植株的店掌柜幫他留意。 做樣子,當然做全面,江凡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和種子店掌柜那樣酷愛花草植株的形象。 第22章 要送顧遠韜去讀書,還要給他置辦幾身衣裳,自己買布做已經(jīng)來不及了,江凡便帶他去了成衣店,買了現(xiàn)成的衣服。人靠衣裝,不說穿得多好,但也不能差了,不然小遠韜一個才去的生人,穿得差了可能會受排擠。 笑貧不笑娼,這是不管哪個時代都會存在的。 除了給顧遠韜買衣服,江凡還買了不少布,給顧長青做衣服的,顏色比較穩(wěn)重,給顧李氏和顧芳秋則要素凈許多,選的花色也比較素雅。來一趟鎮(zhèn)上,銀錢又花去不少,不過江凡目前也不慌,家里現(xiàn)成的雪陽花,很快將成為他來此第一桶資金收入的來源。 一切妥當后,便又歸家。 回到家,江凡把東西拿出來。接過布匹,顧李氏高興得不知說什么好,眼眶竟是紅了。顧芳秋也是,江凡看她竟扭頭抹了下眼淚。 摩挲著光滑的布匹,顧芳秋不好意思地說:“哪能讓你一直破費,且這顏色這般鮮艷,我這個年紀穿卻是不合適了。” 江凡哭笑不得:“表姐,你才二十一,年華正好,怎么就不能穿了。你們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別的幫不上忙,也只能出點銀子了?!?/br> “小凡說的是?!鳖欓L青看著兒女,自從他們住到這邊,女兒是一天變一個樣,再不見之前的死氣沉沉。他的腿也基本好了,等做好了衣服,穿著這一身出去做生意,也不會叫人看低了。 中午吃過飯,趁著一家子都坐在堂屋里歇晌的時候,江凡跟他們說,他想開個面脂鋪。 這東西在現(xiàn)代叫面霜,護膚品的一類。 顧芳秋腦子倒是轉(zhuǎn)得快,“你是想用雪陽花?” 江凡點頭,“表姐覺得如何?” 顧芳秋抿嘴笑道:“自然是好的?!彼龥]接觸過生意上的事,連字都不認識幾個,卻是用花瓣泡澡好多天了,昨晚更是敷了面膜,效果是看得見的。 顧李氏亦贊同道:“這世上女人愛俏,小凡你若真的用這花做面脂,肯定能賺錢?!币郧凹依镉绣X的時候,顧李氏也用過不少好的面脂,卻覺得沒有哪一樣能比得過這雪陽花。 “雪陽花怎么了?”顧長青急忙問,他對昨晚的事一無所知。 張書墨便捧著自個兒的臉讓顧長青看,跟他說雪陽花護膚的神奇功效。 顧長青有經(jīng)商的經(jīng)驗,之前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要他說,這世上許多東西,大部分都名不符其實,都是吹噓出來的,他聽了張書墨所說,認為若這花效果真的這樣好,那江凡的面脂鋪,將來定然是要火遍大江南北的。 顧長青知道江凡被驅(qū)逐回來時只被打發(fā)了一千兩,這銀子大生意做不了,小生意的本錢是絕對夠了,他沉吟了一會兒,道:“小凡,你要做什么就去做,舅舅人在這,有用得上的地方,開口就是。” 江凡笑道:“自然少不了要舅舅幫忙。只是開店的事,暫時不急,只憑家里這點雪陽花,卻還不夠看,且這花的效果,還是再驗證一段時間為好。” 顧長青也贊同,“這一院子的花確實太少,你的地也有限,依你的意思?” 江凡道:“我打算和村里人合作。” 顧長青瞬間便懂了江凡的意思,江凡提供花苗,交由村里人種植,日后再從村人手里收購花瓣。 但江凡所思更多,AE星域因為土壤過于昂貴,迫于無奈研發(fā)了生命系統(tǒng)。但江凡這里,土壤何其多,他與村里人合作,這雪陽花種下去他們就不用管了,養(yǎng)料自有江凡投放。他們從江凡手上拿錢,江凡便從他們那里賺系統(tǒng)幣,更用花瓣再生錢。 這合作,誰都不吃虧,對江凡來說更是雙贏。 江凡和顧長青商量一會兒,三言兩語就敲定了日后開店的許多細節(jié),顧芳秋在旁邊聽著,只覺得這做生意,在他們眼里,似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一樣。 顧芳秋正想得出神,忽然聽江凡叫她,忙抬頭看過去。 江凡道:“表姐,日后這店我便交給你來管,如何?” 顧芳秋驚訝地瞪大眼睛,后慌忙擺手:“這怎么行,我什么都不會的。” “是呀,秋兒她字都不認識幾個?!鳖櫪钍弦驳?。 江凡不在意,“不會便學,誰也不是生來就什么都會做的?!?/br> 顧長青驚訝,也沒想到江凡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明顯是特意幫襯了。但之后他就有所意動,這面脂鋪子,尋常多是女客人,自然要女掌柜比較好招呼一些。他之前也見過許多比男人還強的女商人,女子經(jīng)商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且他厚著臉皮說一句,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家秋兒這輩子估計就這樣了,被夫家休棄的還不能再生育的女子沒什么人愿意娶的,就算有人愿意,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舍不得再讓女兒去吃那種苦,與其嫁人看人臉色生活,不如有一技之長,多賺些錢傍身,興許還要來的自在些。 “這不成的……”顧芳秋還在說。她還小的時候忙于田地,后來家里有錢,學的也是怎么端莊淑靜,以求嫁個好人家,二十一年面對的都是家長里短,做生意這種事,她是想也沒想過的。 江凡見她驚惶不安,便安撫道:“表姐你先別急,我們慢慢來,如果你之后嘗試了還是不成,這家里不也還有舅舅和我么。” “是的,秋兒別慌?!鳖欓L青也安慰女兒。 顧芳秋見他們說的認真,便慢慢地鎮(zhèn)定下來,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一般:“好,我先試試。” 這日晚上,江凡家堂屋里便出現(xiàn)這么個奇景,所有人臉上都敷了一層花瓣碎,連張叔都沒落下,被自家兒子抹了一臉,臊得他直搖頭,兩只手上上下下地比劃著,表示自己都糟老頭一個了,干不得這事兒。 其實張叔也就三十多歲,和顧長青一般大,看著比顧長青還年輕呢,只是因為不能說話,不管到哪里都存在感極低,讓人注意不到他。 顧長青也坐在那里,任顧遠韜往他臉上糊花瓣碎,他是想著自己親自試一試,知道效果了,日后和人談合作,到時候怎么吹噓,吹噓到什么程度,心里也會比較有譜。 天上忽然一聲驚雷,涼風起,吹走白日的熱氣。 “要下雨了。”江凡聲音含糊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