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日常[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68
“你們這些瘋婆子!放開我!” 店里這點動靜,早驚動了兩邊店鋪和外面路過的一些人,外面圍著不少人,看少女被兩腳懸空地拎出來,頓時轟然一笑。 洪素雅將少女松開,“八十兩一盒的面脂居然鬧著要我們白送,你才是瘋了?!?/br> 兩人返身回店里,顧芳秋對大肚女人道:“您看是我讓人拎你出去呢,還是您自個兒走出去?” 大肚女人看著眼前容色姣好的女人,眼中涌出深深的妒忌再也掩藏不住,皮笑rou不笑地說:“jiejie如今背后有倚仗,果真與從前不同,沖動了些,你今日讓人打了蕙蘭,待勤升和婆母知道了,恐怕不會輕輕揭過。” 顧芳秋看了她一眼:“那就麻煩你同他們說一聲,我占著理,他們?nèi)粼賮韺の衣闊?,我再讓人將他們打出去即可?!?/br> 大肚女人臉色變了變,十分難看,咬牙道:“jiejie好硬氣!”說著甩袖便走,剛出去,便見因被路人嘲笑的少女羞憤欲死地捂著臉,哭著跑走了。 “這個蠢貨!”大肚女人氣急敗壞地罵了一聲,腳步加快地追了上去。 看著走遠的兩人,顧芳秋眼神晦暗。這女人口中的勤升,就是她的前夫張勤升,剛才那少女是她的前小姑子張蕙蘭,這大肚女人是張勤升娶進門的新婦魯曉曼,原本是納她為妾的,沒想到還沒進門時,就已與張勤升有了茍且,懷上了孩子,說是個兒子,在她被張蕙蘭推倒流產(chǎn)后,張家就順勢休了她,娶魯曉曼為妻。 店內(nèi)五個姑娘你看我我看你,盯著顧芳秋的背影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她們應聘而來,其實開始并不知道顧芳秋是什么身份,看她梳著婦人發(fā)髻,卻一直沒見她的丈夫,和爹娘生活在一起,時間久了,才隱約猜出了點什么。 顧芳秋轉(zhuǎn)身,便見姑娘們擔憂地看著她。 她一笑:“看著我做什么,都做事吧?!?/br> 洪素雅試探著問:“掌柜的,聽那女人的意思,她還要帶人來這找麻煩?” 顧芳秋拿出賬本、算盤和筆墨,不在乎地說:“若真來,只管依我剛才說的,打出去,只是注意輕重,別讓他們訛上我們?!?/br> 她才嫁給張勤升的那一兩年里,對他是很有情的,后來這點情在張家被他一家子磋磨得所剩無幾,再到后來流產(chǎn)被休,心里只有恨與不甘。她唯唯諾諾幾年,懦弱卑微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張家人心,即便當時魯曉曼站在她面前摸著肚子說有了張勤升的孩子時,她都不敢太過憤怒,惶恐更多。 他們大概以為她還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負的顧芳秋吧,所以魯曉曼才會提及張勤升與前任婆母張劉氏,篤定她會害怕似得。 顧芳秋慢慢執(zhí)筆舔墨,害她流產(chǎn)、背負被休污名,這仇,她從未忘記,來日方長而已。 沒了那撒潑的兩人,店內(nèi)的客人也陸續(xù)多了起來,顧芳秋埋頭算了一會兒賬,便聽洪家阿姊說:“掌柜的,墨小哥來了。” 顧芳秋抬頭,便見張書墨一手提著一個籃子,一個里面放著堆尖的水果,一個里面放著各色蔬菜。 張書墨將籃子放在客桌上,道:“表小姐,家里的果子熟了,少爺讓我給您和表少爺送些?!?/br> “果子可以吃了?”顧芳秋放下賬本,起身過去。 紅玉果顧芳秋吃過不少,那紫香果倒是第一次見,她拿起一顆紫香果,“直接吃?” 張書墨點頭,“少爺說這果子你若想再吃甜一點的,放上兩三天便可?!?/br> 顧芳秋笑道:“代我謝謝小凡,中午留下吃飯嗎?” “不了,我再送一些給蕭老板就得回?!?/br> “那路上當心點?!?/br> 顧芳秋送張書墨到門口,順便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了。這事還是有必要讓江凡知道的,張勤升那個人她了解,外表看著端肅,心里其實小心思很多,就怕因自己連累店鋪。 張書墨說:“我知道了,回去便告之少爺,表小姐不必過憂?!?/br> 顧芳秋點點頭,看著驢車遠去,交握的雙手用力地捏了捏。 第59章 江凡知道顧芳秋的前夫家里來人鬧事的當天傍晚, 顧長青回來了一趟。 江凡問:“舅舅, 需要我做什么嗎?” 顧長青笑道:“說來確實有一件事需要知會你一聲,芳秋在十天后要給幾名客人做打折活動,折損的錢,她會自己掏錢補上?!?/br> 劉老已經(jīng)開始采買建造材料了, 當時這事江凡交給他, 他又交給自己家里的后生去辦的。面脂坊目前所需的材料線, 顧長青在前不久已經(jīng)全部談妥并簽好契約了, 這些不用時時盯著,于是他最近無事,就每天蹭劉家采買人員的馬車, 跟著去長見識,順便幫江凡把關,平時不常回來, 就算回來一趟,也要回鎮(zhèn)上,一般也都是宿在鎮(zhèn)上。今日好像是特意回來說這件事的。 江凡見顧芳秋好像有自己的打算,就表示:“沒問題。” 第二天顧長青走后, 江凡把張書墨叫來,“那家店, 那房主有賣的意向了嗎?” 張書墨道:“有所松動, 價格再加一點,就能買到手?!?/br> 江凡道:“那就盡快買下來吧,休整休整, 等下個月產(chǎn)量一上去,剛好開張。” 張書墨應是,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去牽了驢子。家里兩頭驢子,自從它們會因出工前吃不到碧霧絲而鬧脾氣時,江凡就給兩頭取了個別稱,顧長青拉走的那頭叫大爺,家里這頭叫二爺。此時二爺被牽出來,一邊走一邊“昂嗯昂嗯”的叫。 “就去了,別催了?!睆垥闪死K子讓它老實待著,拿刀去沙田里割了一把碧霧絲給它吃。 劉老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出來,看著站在門口吃草的驢二爺,嘖嘖稱奇:“你家這驢子養(yǎng)得真好,體格壯實得快和馬差不多了?!彼呱先ルp手背在身后,繞著二爺轉(zhuǎn)了一圈,夸道:“瞧瞧這大屁股,真結(jié)實?!?/br> 二爺似乎知道眼前這老頭在非禮自己的屁股,不滿地調(diào)了個方向。 “這草料我從未見過?!眲⒗峡粗斪彀屠锘野咨谋天F絲說。 他來的那天,拉車的馬就為了吃這一口草料,差點翻車。他在這住了這么久,也知道每次這驢子出去前和回來時,都要吃一把草料,不然就要鬧脾氣,再加上此時聽著這頭驢子嚼得清脆的聲音,吃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勾得劉老都想嘗嘗,這草究竟是什么味道,會有這么大魅力。 江凡說:“這草好看吧,它還有個雅致的名兒,叫碧霧絲,對牲畜、家禽來說,大概和我們?nèi)祟愂澜缰械娜藚?、靈芝差不多吧?!?/br> 劉老驚訝:“這么好?。俊?/br> 江凡道:“您也看出我家二爺?shù)捏w格了,尋常驢子,哪有這般高大?!?/br> 劉老若有所思地看了二爺一會兒,看得二爺想撅蹄子。 下午的時候,劉老家里兩個負責采買的后生駕著馬車回來了。 兩個后生,二十三、四的年紀,看著都斯斯文文的,一個叫劉遷展,一個叫劉遷陽。江貴和自己幾個朋友一直在東山倉庫房那里打架子床,再有一些就差不多了,打好的已經(jīng)擺到宿舍里去了,這兩人就住在面脂坊宿舍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