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華夜夜歌[快穿]_分節(jié)閱讀_43
面前的男人高鼻深目,蒼藍色的眼睛,淺棕色的卷發(fā)。并不像一般時尚界男性那樣穿得花哨,反而只穿了一身簡單得體的藍黑色西服。利落的裁剪很好地勾勒出寬肩窄腰長腿,充滿了男士的力與美。 亞瑟?看著他很是不同于中原人的發(fā)色眸色,白曉曼按照這里的禮節(jié)伸出手:“你好,今后還請多關照。” “你好?!彼恼Z音有些古怪,但還能聽懂,“白,這就是你今天的工作,一套偏日常的小禮服?!眮喩]多說客氣,不顧白二嫂還在場,直截了當給白曉曼布置了任務。 “這是意大利男人中的另類!”白二嫂偷偷對著白曉曼耳語,又提高了音量:“曉曼,我就不耽誤你了,加油!” 禮服么?白曉曼坐到桌邊,第一反應是大紅底黑色鑲邊的袞服,瞬間被自己雷了一把。要真照這樣子設計出來,可不是小禮服了,太過端正威嚴。 偏日常的小禮服的話,不能太嚴肅。這種小禮服多半是少女穿著,應該更加活潑一點…… 幾經(jīng)思慮涂改,最后躍然紙上的,是一款嫩黃色的無袖裙裝。領子是旗袍樣式的小立領,搭配纏絲花蕾形盤扣,上半身是修身掐腰設計,下半身裙擺散下來到膝蓋上方一點。柔潤的黃色底上繪了一枝清新俊逸的玉蘭,在腰間開始又罩上一層霧一樣的點星紗。 亞瑟接過白曉曼遞上的稿子,心中頗有贊賞。 白二嫂已經(jīng)告訴他這白曉曼的身份,還讓他平時多看顧。雖然不懂中國的人情禮儀,可托關系這種事情哪里都有,他想當然的以為,這位白曉曼,要么是個設計新手,要么,就干脆一竅不通。 沒想到,對方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白,你這個樣稿不錯?!眮喩\懇地說,“不過,要做出這種飄逸的裙擺,料子是個大問題。還有這樣的嫩黃色……” “叮咚,亞瑟好感度三十點,可攻略哦!主人,不要大意地拿下他吧!” 正在仔細聽亞瑟分析的白曉曼被這一聲嚇到了,看向亞瑟的目光也不由得變了味道。 “白?”感覺到白曉曼的目光發(fā)冷,亞瑟頗為疑惑,難道是自己話說重了?急忙改了口風:“當然,你這個設計稿還是很不錯的。我知道有家店可以定制染色,這個顏色染出來一定好看。” 談完了公事,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餐時候。白二嫂是個大忙人,雖然有心等她,可還要見客戶。小如嵐的小學是貴族式教育,孩子們午餐和午休都在學校里,只有晚上才回家。 白曉曼一個人,也就不想專門回白家吃個午飯,打算在公司周圍找一家解決。 “白,一起吃個午餐?”出于自己作為意大利男人僅剩的那點紳士風度,亞瑟發(fā)出了邀請,“等吃過飯,我?guī)闳タ茨羌胰旧纳痰辍!?/br> 白曉曼本來打算拒絕,可聽到后半句,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反正吃個午餐,好感度又不會蹦到六十。如果那家店的染色真像他說的那么好,還可以染了小云朵喜歡的顏色來給她做衣服。 “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餐館,他們家有最好的帕爾馬火腿,配上蜜瓜簡直棒極了!你一定會喜歡的?!辈徽垂聲r,亞瑟還算是個熱情的紳士,他爽朗笑著沖白曉曼擠擠眼,體貼地為她遞上外套,拉開玻璃門。 “謝謝?!卑讜月行┦軐櫲趔@,回給他一個溫柔的笑。 ☆、第39章 豪門母親的心愿(6) 雖然午餐時聊得愉快,可在染色鋪子里,兩人還是面紅耳赤的爭論了一番。不為別的,只為了確定染色的布料。 “嘿,白,我說真的,這件小禮服下擺要做出輕柔和優(yōu)雅。用絲綢垂墜感太強烈,不好做造型,不適合這樣的嫩黃色?!?/br> “亞瑟,我說的不是絲綢。是棉絲混紡的面料。而且,絲綢也有輕薄的,并不是只有厚重的。” “我還是覺得下擺用真絲雪紡和歐根紗要好一些……”亞瑟無奈地摸摸鼻子:“白,既然你堅持,我們都染一下怎么樣?然后按照各自的選擇來做?!?/br> “好吧?!卑讜月鼘W著他,無奈地攤攤手聳聳肩,“那就等做出來成品看一看吧?!?/br> “那枝玉蘭花呢?也要染上去嗎?” “不,亞瑟。那個要繡上去。這個你不用擔心,確定面料之后我來就好?!?/br> “你會刺繡?”亞瑟灰藍色的眼睛詫異地看著白曉曼,后者拋出個小香囊給他??粗蔷毜睦C圖,他笑著說:“好吧,老板究竟是從哪里挖出的你?真是神奇的東方女性!” “叮咚,亞瑟好感度上漲十點,當前四十點!” 雖然只有四十點的好感度,可亞瑟看向白曉曼的目光滿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好了,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卑讜月泵D移話題:“我要再染些其他的料子和顏色,你看這個顏色怎么樣?給十歲的小孩子做衣服?!?/br> 調(diào)色盤上是柔和的rou桂粉。 “唔,太過于內(nèi)斂了,小孩子還是應當穿得色彩艷麗些?!闭f到童裝,亞瑟似乎來了興致:“粉藍撞色怎么樣?做成小a字擺,配上小皮鞋。男孩子的話,粉色襯衫打上領結也很不錯,再加上格子短褲……” 談到了專業(yè),亞瑟轉過頭,也打量了白曉曼一眼,他挑挑眉毛,“白,你也該穿得活潑一些。你皮膚很白,為什么不試試孔雀藍?” 他拿過那一小塊染成神秘藍色的絹紗,披在白曉曼脖頸處比劃,“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不錯!” 白曉曼卻因為這個親密的動作略略有些不適,向后小小退了半步,不自覺紅了臉——這大概,算是對著攻略對象的后遺癥? 還真是害羞啊……亞瑟自顧自地想著,勾起了一抹笑。 白曉曼穿得是一身白色的女士小西裝,這是她能找到的衣柜里面最保守的一身。然而上身腰身收的好,顯得整個人纖瘦而精神?,F(xiàn)在被孔雀藍的料子一襯,白皙的皮膚好像會發(fā)光。 料子一時半會兒染不出來,亞瑟取了幾塊之前就放在這里染好的布料。而他說好看的那一小塊寶藍色紗料,干脆利落地買了下來,系在白曉曼頸間做了個紗巾點綴。 “這些是要做什么?”白曉曼很是好奇地摸了摸,發(fā)現(xiàn)料子并不柔軟,反而硬朗挺拓。 “主要是做造型用的?!眮喩眯那榈亟忉專骸安贿^并不是咱們這個工作室。是朋友托我染得料子?!?/br> 朋友?白曉曼不再發(fā)問,涉及到私人問題,她還是緘默的好。 “她說自己是個……嗯,裁縫?”亞瑟歪歪頭,“走吧,你和我一起去。她也是擅長東方元素的,或許,唔,你能和她學到一點什么。” 白曉曼還以為亞瑟說的好友,會是個和他一樣的高大男子,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巧玲瓏長發(fā)及腰的——女孩子? 之所以說是女孩子,是因為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一張娃娃臉,柳葉眉,長發(fā)不燙不染,清清爽爽地披在身后,穿了件喜鵲登梅的改良旗袍。 “嘿,茜茜,看我?guī)Я耸裁唇o你!”亞瑟自然而然與她行了貼面禮,才把拿來的料子奉上。 “這個顏色染得真好!”茜茜愛不釋手摸了摸,這才看向白曉曼:“亞瑟,這是你的女朋友?不錯嘛,老木頭終于開竅了?” “茜茜,這是我的同事。白……”亞瑟有些吃力地回想著白曉曼名字的發(fā)音。 “我是白曉曼?!卑讜月蠓揭恍?,干脆自己走上前去和她握了手。 “我是劉茜,叫我茜茜就好!”劉茜一笑,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她的工作室類似于沙龍,并不與傳統(tǒng)的裁縫鋪子一致。里外兩間,用流蘇簾子隔開,里間錯落著放了幾個小沙發(fā)和一架屏風。在房間各個角落,還用造型別致的模特和架子,擺放了許多旗袍、禮服什么的。 白曉曼好奇地四處看了一圈,問了許多問題。劉茜許是得了亞瑟的囑托,也沒有不耐煩,一點點詳細地講給她聽。涉及到形體方面的問題,還拿了炭筆在素描紙上勾勒出來給她看。 不知不覺就到了半下午,白曉曼正要起身告辭,就聽到有人敲門。 “是預約的顧客,來做結婚禮服。”劉茜說了句抱歉,就起身前去開門。 “劉設計師,麻煩你了,我們婚期現(xiàn)在提前了,可能有些趕……”熟悉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戴玉軒和汪以詩。 世界還真是??!白曉曼心中感慨,坐在沙發(fā)上,并不打算與二人交談。 “戴先生留在這里吧,汪小姐,還請你跟我到里間去量一下尺寸。”大致商定了時間,劉茜就把汪以詩請了進去。 汪以詩剛進去就愣住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是白曉曼? “曉曼姐……”她很快反應過來,怯懦地開了口,然而聲音不小,足夠讓外間的人聽到。 曉曼?戴玉軒皺皺眉頭,她怎么知道今天自己要在這里做禮服?伸手掀了簾子就走進來,心里想得多了,語氣就頗為不善:“你怎么在這里?” 劉茜驚訝地看著他不請自入,再想想眼前這場景,溫聲道:“曉曼姐,你和這兩位還是舊相識?” 白曉曼念著那一點好感度,深吸一口氣,閉了眼似乎在平靜心緒,再睜眼時,換上一抹笑意,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失落:“這是我前夫和他……未來的妻子。戴先生不必擔心,我今日是來訪友,不是來堵你?!?/br> “畢竟,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甭曇衾餄M是自嘲和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