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華夜夜歌[快穿]_分節(jié)閱讀_63
而最近似乎朝事繁忙,建安帝除了忙著公事,只來的及陪伴身懷六甲的皇后娘娘,滿宮的嬪妃也清閑下來。 顧長華頗為享受這樣的清閑——若說之前,她對于這后宮生活已經(jīng)習慣的話,那這幾次的穿越任務,則把她好不容易磨下去的傲氣與好奇,又重新培養(yǎng)起來。 為什么任務中的女子可以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卻只能在這深宮中,與眾多女人勾心斗角,來爭得那一絲憐寵? 現(xiàn)在,不用擔心任務,不用去爭帝寵,小日子簡直不能再愜意。 只可惜——想到這幾日早膳都送的是紅豆薏米粥,顧長華還是皺起了眉頭。 瀲波和芳草,到底是哪一個出了問題? 不由得又嘆了口氣,自己身邊數(shù)了又數(shù),竟然沒有信得過的心腹。 可不是,之前她只能仰仗德妃,而德妃自有自己的算盤,怎么會真心為她考量,拔了這院中眼線? 她索性裝作一無所知,任由各方人馬在這個小院落里過招。 若不是進了冷宮走這一遭,顧長華只怕還是會對這宮人不管不顧,一如往常。 可現(xiàn)在……她卻不打算繼續(xù)這么下去了。不為別的,這冷宮之禍,陷害之仇,不能不報。 顧長華低了頭,把手里的點心碾碎了拋向魚池,看著魚兒踴躍地探出頭來爭搶,面上又掛出一抹笑。 槍打出頭鳥,這餌已經(jīng)放出去了,就看哪條魚最沉不住氣。 德妃娘娘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就是不知,她到底會差動哪個手下。 想了又想,顧長華拍拍手心的點心渣子,喚了瀲波就打算回去。 正當這時,就發(fā)現(xiàn)一抹茜色身影走了過來,人未至,話先聞:“呦,顧jiejie,許久不見,今日看來,精神更勝往昔??!” 什么叫精神更勝往昔?顧長華心中不悅,面上微笑著看向來人:“李美人看起來,也愈發(fā)健朗了呢。” 李美人單名一個茜字,本來與“惜”同音,可圣上選閱時叫了“倩”音,還夸她殊顏麗色,皮膚白皙,穿茜色衣服再適合不過。 自那以后,這李美人不僅名字改了音,衣服樣子換了又換,也總有那么幾件是茜色的。 也是個可憐的……顧長華嘆口氣,又有些后悔方才嘲諷回去。這些口舌之利,爭什么爭? 側了身子就想走,卻被人給攔住了。 “哎,顧jiejie怎么見了我就要走?”李美人聲音里帶了委屈,“jiejie可是不愿與我一道嗎?許久不見,咱們姐妹兩個,可得好好說說話呢。” 我和你可沒什么好說的!顧長華端了笑容,正要拒絕,瀲波就開了口:“美人恕罪,我家主子近日來精神不好,這會兒到了歇晌的時候了,這敘舊還請改日?!?/br> 顧長華眸子一瞇,這說是“美人恕罪”,可恕的到底是瀲波還是她顧婕妤,講究就大了! 再則,這瀲波雖然態(tài)度恭謙,可這一番話出來,怕是李美人想不借題發(fā)揮都不行。 然而出乎她意料,李美人并沒有大吵大鬧,而是蹙著眉頭目光盈盈看著她:“果然如這奴才推托之言,jiejie并不愿與茜兒聊天嗎?” 自己若是說是,這“推脫”,怕就擺不脫了。 只能任由她拽著,重新坐到這亭子里。 李美人也拿了點心喂魚,不時發(fā)出銀鈴樣的笑聲:“這新貢上的真是有趣,額頭上頂著個紅球,好像是叫什么丹頂?shù)?,顧jiejie快來看!” 顧長華想著座位是自己方才坐過的,并不要緊,就依言湊了過去,看她喂食。 這魚兒你爭我搶,姿態(tài)各異,倒也真是有趣。 然而,這李美人,不會真的只是讓自己來看魚吧? “顧jiejie,你說,這皇后有了身孕還霸著圣上,半點不讓我們這些小嬪妃沾些雨露……” “meimei慎言!”顧長華正了面色,“皇后娘娘賢良淑德,非是你我能夠議論的。” “jiejie何必這樣小心!”李美人嘟了嘟唇,扔掉手心最后一點點心,像是要站起來。 然而身子一踉蹌,腳下一滑,就伸手向顧長華抓過來。 來了!顧長華心思電轉,身子卻反應不過來,被她抓個正著,從石凳上就這么被拖了下來,腰肢狠狠地在一旁的架子上磕了一下。 頓時,鉆心一樣的疼痛席卷過來,顧長華只覺得眼前一黑,心里卻無比清明——這李美人,果然是來動手的。 只是,這樣著于痕跡,當真沒問題嗎? ☆、第55章 和親公主要崛起(1) 那日的事情,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畢竟在外人看來,李美人純屬無意之舉,再加上顧長華也并沒有受什么眼中傷害,建安帝只是象征性地判了李美人禁足五日。 顧長華腰上貼了膏藥,伏在美人榻上冷冷一笑,果然! 不過也好,她瞇了瞇眼,放松地舒展下胳臂。這腰上受了傷,自己只怕有月余都不用侍寢。 再者,這院中的眼線也借此機會找出來了,想必能松快一段時間。 這眼線不是別人,正是芳草,已經(jīng)被她隨意找了個名頭打發(fā)出去。 想到這里,顧長華閉上眼睛,皺了皺眉頭——照那日的情形來看,她還以為是瀲波。 可任誰也想不到,與她相處時日最久的芳草,竟然從一開始就是德妃安插進來的。 若不是……顧長華心里還有些后怕,若不是藍寶見她半夜里溜出梧葉軒,自己只怕還被蒙在鼓里。 “主子,到了時辰了?!睘嚥üЧЬ淳吹厣锨皝恚嫔o張。 顧長華嘆了口氣,那日建安帝也不大不小發(fā)了頓脾氣,若不是自己攔著,只怕瀲波早就被拖下去打了板子。 即便如此,瀲波現(xiàn)在也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再出什么差錯。 “揭了吧?!?/br> 瀲波聽她發(fā)話,小步走到榻前,把她腰間的衣服掀起,“娘娘忍著些。” 麻利地把那一帖膏藥揭了下來。 剛把衣服再蓋好,就聽到小太監(jiān)來報:“圣上駕到。” 顧長華想要起身迎接,剛直起上身,腰間一疼,又倒了下去。 這皇帝沒事兒往這里跑什么!她呲牙咧嘴地咬了咬牙,還是嘆口氣,借著瀲波的攙扶想下榻。 建安帝已經(jīng)走了過來,見她蒼白著一張臉,額頭都疼出了汗珠,也是一陣心酸。 “起來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腰還沒好么!”把她按了下去,又轉過頭來對著瀲波:“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去拿巾子來?沒看你們主子這一頭的汗!” “圣上何必跟她置氣。”顧長華心里一哂,伸手抓住建安帝袖子,眸子里帶了幾分懇求:“瀲波是我跟前得用的,圣上全當顧了我的臉面。” 瀲波神色中露出幾分感激,縮手縮腳的,一副鵪鶉模樣走開了。 “你啊?!苯ò驳蹏@聲氣,再怎么變,茵茵還是這副單純性子,“讓我看看你傷處。” “這傷處不雅……”顧長華慌忙阻攔,可建安帝已經(jīng)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