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華夜夜歌[快穿]_分節(jié)閱讀_69
我就知道!趙湘君無奈地苦笑,想著該怎么解釋。 “況且,阿爸說過,有想要的,搶也要搶過來,他們兩個是不是有點(diǎn)傻?唐堯和虞舜兩個人是覺得自己做不了君主,還是干脆不想做君主,才讓位的呢?” 莫車稚嫩的臉上滿是認(rèn)真,顯然,他是真的這么認(rèn)為的。 想要的就搶過來?還很是匈奴的作風(fēng)! 趙湘君只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么,莫車告訴阿娘,你想不想要做君主呢?” ☆、第60章 和親公主要崛起(6) 轉(zhuǎn)眼間就是一年多,趙湘君想起那天,小小孩童繃著臉說:“不想,我不要做君王,我只想和阿娘在一起?!?/br> 想起來她就想笑——不過是七歲多的年紀(jì),怎么就回答得那么正經(jīng)? 一年多了呀……趙湘君抬頭看看藍(lán)天,心底也寧靜下來。 一切似乎還是老樣子,莫車學(xué)了騎射,現(xiàn)在身手已經(jīng)比原來矯健得多,在匈奴里也漸漸有了自己的支持者。雖然提到他身上的漢人血脈,老資格的臣子還頗有微辭,可誰也不能否認(rèn),莫車正逐漸成長為匈奴的好兒郎。 只是匈奴王的好感度停在七十就不再動了,而齊得穆格的好感度升升降降,現(xiàn)在又停在了九十。 齊得穆格喜歡原主,也不過是因?yàn)閷Ψ胶托倥硬灰粯拥娘L(fēng)姿。 趙湘君想著,自嘲地笑笑,幸好他們想不到移魂這方面去,要不然,單就自己一開始露的馬腳,就夠喝一壺的。 也虧得她這一年多忍氣吞聲裝鵪鶉,對齊得穆格的挑逗視而不見。 “大閼氏坐在這里看什么?”正想著,齊得穆格就騎著馬跑過來,長鞭甩出個花樣,在她耳邊炸開清脆的聲響。 深邃的眼眸里盛滿深情笑意。 而趙湘君卻知道,一旦她有什么話不對,這笑意會立刻轉(zhuǎn)變成狂風(fēng)暴雨向她襲來。 明明是九十的好感度……這樣的對待,還不如之前攻略對象七十好感度時候的表現(xiàn)呢! 就連伊屠志,有了七十的好感度,這段時間對她也溫和許多。 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沒看什么?!壁w湘君冷漠道:“右賢王管得太多了些。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怎么安置分給你的人口。” 不過一年多,驍勇善戰(zhàn)的齊得穆格已經(jīng)憑借著征伐大小部落的戰(zhàn)功,被封為右賢王??梢哉f,他離匈奴王的寶座僅有一步之遙。 “人口什么是小事?!饼R得穆格身手矯健地下了馬,隨意坐在趙湘君身邊,笑得意味深長:“大閼氏不必?fù)?dān)心我?!?/br> “你還是擔(dān)心……莫車吧?!?/br> 趙湘君神色一凜,瞪著他:“莫車怎么了?” “哦?大閼氏不知道嗎?”齊得穆格故作驚訝道:“趙信可是在匈奴王面前,說了莫車不少‘好話’呢。” 趙信?趙湘君半信半疑,雖說這人是個賣國賊,可素來jian猾,怎么會突然針對莫車? “他還以為匈奴是你們漢庭。”許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齊得穆格對她解釋:“他以為,莫車是嫡系,會是我最大的阻礙,所以,向我投誠來了?!?/br> “只可惜,他想得太多了……”轉(zhuǎn)過頭對著趙湘君:“怎么樣?用不用我替大閼氏解決了他?” 解決?趙湘君疑惑地看向他,想到莫車就心里發(fā)慌。 “右賢王就不可惜?雖然我看不上他,可趙信大小算個人才?!?/br> 齊得穆格哈哈一笑:“這樣的jian猾之輩,我可用不著。至于人才……他哪有大閼氏重要?” 語氣曖昧又帶著誠懇:“若是解決了他能換得美人一笑,我倒是樂意得很呢!” “那你就解決了他?!壁w湘君對著齊得穆格,目光灼灼:“但別拿我當(dāng)幌子,我與你半點(diǎn)私情也無!” 原主性子雖然性子軟,可對趙信這樣的最是痛恨。再者,她只是能忍,又不是沒脾氣。 一年半,也足夠趙湘君潛移默化塑造出一個溫柔倔強(qiáng)、而又有著自己堅(jiān)持的大閼氏。 “好?!饼R得穆格爽利地應(yīng)了,伸手抓住她的細(xì)指:“若我當(dāng)真解決了他,大閼氏可得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br> “你……”趙湘君漲紅了臉,“登徒子!” 狠狠地甩開了齊得穆格方才伸過來的手,趙湘君提著裙擺,憤然走了。 齊得穆格并不介意她的態(tài)度,伸出右手來捻了捻,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登徒子嗎?這還差得遠(yuǎn)呢! 趙湘君可不認(rèn)為單就自己的一句話,齊得穆格就會殺了趙信。不過是說些好聽的,之后對他小懲大誡一番罷了。 然而第二日,趙湘君等來了趙信的死訊。 “右賢王也真是的!”招琴頗為忿忿:“就這么把人打殺了,單于也就這么看著?!?/br> 同為漢人,雖然對這個同胞有些不齒,可人就這么沒了,招琴還是有幾分兔死狐悲之感。 打殺了……趙湘君只覺得頭疼,沒想到,他真的把人給解決了! “用的什么名目?”現(xiàn)在她只想知道這個,難道齊得穆格的勢力當(dāng)真已經(jīng)大到這個地步? “不清楚。”招琴搖搖頭,“并沒有什么風(fēng)聲出來,只知道人沒了” 很快趙湘君就知道是什么罪名了,而這個消息,是伊屠志親口告訴她的。 伊屠志用懷疑的目光盯著趙湘君,慢條斯理地開了口:“趙信死了,罪名是里通外國?!?/br> “他給你們漢人那邊傳了信,幸好右賢王發(fā)現(xiàn)了?!?/br> 你們漢人……趙湘君來不及去理會腦海中的提示音,作出悲憤樣子看著伊屠志:“單于這是懷疑我?” “是?!币镣乐韭曇羿硢。骸摆w信是你的屬臣,是你帶來漠北的,你告訴我,我怎么能不懷疑你?” “蒼天在上,我趙湘君今日發(fā)誓,若我與趙信之事有一絲勾連,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發(fā)了毒誓,趙湘君以一種無奈哀婉的神情看著伊屠志:“我知道,就算我發(fā)了誓單于也不一定信。該查什么,您只管查吧?!?/br> “我只有一個請求,別嚇著莫車,他是你的骨血。” “我知道了?!币镣乐酒v地?fù)]揮手,轉(zhuǎn)身出了宮室。 他剛走不久,一批健壯的奴仆就進(jìn)了過來:“大閼氏!我們是單于派過來服侍您的,有什么活計(jì),只管吩咐?!?/br> 看著仆婦一個個膀大腰圓,趙湘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不是服侍,是監(jiān)視。 不禁又對齊得穆格恨得牙癢癢,這是存心拖自己下水? 思來想去,她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自己連房門都出不去,單于這次是鐵了心要好好查了。算了,清者自清,只要齊得穆格不再搗亂,自己總會平安的。 半夜里,她就被臉頰上的溫?zé)嵊|感給弄醒了。 一睜眼,正對著一張俊臉——齊得穆格! “你來做什么?”她抱緊被子向里一縮,掙脫開他撫摸著自己臉頰的手,“你怎么進(jìn)來的?” “怎么進(jìn)來的?”齊得穆格看著她的動作,瞇眼一笑:“你這宮室里新來的仆婦,都是我部下的人。” 趙湘君整個人僵住了,神色里滿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