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華夜夜歌[快穿]_分節(jié)閱讀_73
“大閼氏嘆什么氣?”他面頰已經(jīng)染上紅暈,把酒盞放在桌子上,就向著趙湘君走過來:“可是……還念著誰?” 言語間已然帶著幾分怒氣。 “你何必這樣說我?”趙湘君心中一凜,面子上露出幾分堅毅:“我已經(jīng)是你的大閼氏,于情于理,都不會再念著別人……” “就算之前念著,從今日?!彼猿耙恍Γ拔乙矔靡桓啥??!?/br> 齊得穆格本就沒打算深究——只要她從今日起屬于自己就好,總念著過去,還不得把自己慪死? “忘了就好?!彼蛑w湘君伸出手,一使勁兒,就把她從榻上拉起來,直撲到自己懷里。 “你是我的大閼氏,只是我的。” 齊得穆格牽著趙湘君坐到桌邊,仍舊不肯放手,還不住地摩挲著:“聽他們說,漢人成婚要喝交杯酒,湘君?!?/br> 他用空著的那只手端起酒杯:“我知道,你不一定是心甘情愿嫁的我??蓮慕裢?,你會愛上我的?!?/br> 帶著幾分醉意,這語氣更加放肆霸道,趙湘君自己也分不清是真的感動還是作戲,含笑點了點頭,也端起酒盞,兩人胳膊相交,同時一飲而盡。 齊得穆格把酒盞隨意一放,朗笑一聲:“湘君,你是我的女人!” 說著,就把趙湘君打橫抱起。 趙湘君心里吃了一驚,急忙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匈奴的烈酒還再她胃里火燒火燎,面頰上就已經(jīng)燃起了紅云。 齊得穆格就這樣抱著她,深邃的眼眸里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嘴里也不知道呢喃著什么,勾起的唇角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單于……”趙湘君不自覺出了聲。 “不要這樣叫我。”齊得穆格把她輕輕放在榻上,神情嚴肅了幾分:“我是你的丈夫,我允許你叫我的名,湘君,叫我齊得穆格,叫我的名字?!?/br> “或者……”他露出一分壞笑,欺身壓了上來:“叫我夫君也行?!?/br> 趙湘君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語,就這樣被堵在了溫?zé)岬拇烬X間。 在對方溫柔的動作里,有一種情緒漸漸滋生,堵在胸口——她也說不清是什么樣的一種心情,只是無端地想讓人流淚。 果然淚就落了下來,淺淺的兩滴,從眼角滑落。 齊得穆格心底嘆了聲氣——果然,這個小女人還是有些委屈。他靈巧的手指還在對方身上游走,卻放過了殷紅的唇,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滴。 不管怎么樣,你是我的了,我就再也不會放手。 雖然兩人經(jīng)歷了洞房花燭,也算是正式結(jié)為夫妻,可齊得穆格的好感度還是卡在了九十。 趙湘君揉著酸痛的腰頗有些忿忿——說好的真愛呢?吃都吃了,還不漲個好感度! 等等,她意識到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面朝下哀嚎一聲,撲倒在床榻上——自己的想法,真是越來越掉節(jié)cao了…… “大閼氏?!闭星俟ЧЬ淳吹赝崎T進來,“單于吩咐給您熬了棗茶?!?/br> “嗯?!壁w湘君披衣起身,問道:“莫車他,怎么樣?” 她現(xiàn)在只擔(dān)心這個孩子。 “小主子一早就跟著單于議事去了?!闭星倌樕弦卜撼鰝€笑容,手上侍候著趙湘君穿衣:“單于和小主子兄弟情深,大閼氏不必擔(dān)心?!?/br> 兄弟情深……呵呵。 大概也覺得自己用詞不當(dāng),招琴縮了縮脖子,接下來手腳更是輕了幾分。 琢磨了月余,趙湘君才想出個立功的法子——織羊毛。在匈奴,除了各種皮子,再就是壓制的羊毛氈子,至于布料,都是從漢人那里交換來的。 這里種不了桑,養(yǎng)不了蠶,而棉花這種生物,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待著,不管是匈奴還是漢庭,都沒有半分它的痕跡。就連在中原分布甚廣的苧麻,也不能適應(yīng)大漠干旱的氣候。 對現(xiàn)在的匈奴而言,替代絲綢的織物,最好的就是羊毛。 也只有在伊屠志走了,她才敢打起立功的小算盤——齊得穆格喜歡她,所以,耍點小聰明,不會有事的,對吧? 等等,“二十一世紀”的細毛線,是怎么做的來著?唔,那加了小蘇打的熱水漂洗干凈,梳理蓬松,就可以拿著紡錘紡線了…… 回憶完記錄好,趙湘君又有些忐忑,這樣,真的能紡出線嗎? 她還是叫來了自己名下的頭人,把這一份單子交給他——不用囑咐,這頭人也知道若是做成了,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當(dāng)即把單子塞到懷里,對著趙湘君一再保證:“我一定會找最巧手的婦女來做的!一旦紡成了,一定第一時間報給大閼氏!” 趙湘君矜持地點點頭,又叮囑了一句:“成功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是給單于的賀禮。” 頭人點點頭,鎮(zhèn)定著神色走了。 那么,接下來……莫車的《孫子兵法》,學(xué)到第幾章了? 匈奴最看重的就是戰(zhàn)功,趙湘君不是沒想過,若是莫車學(xué)會了孫子兵法,反倒回來對付漢朝怎么辦??墒牵罱K還是完成任務(wù)的心壓倒了一切——畢竟,這個漢朝,可不是她的祖國。 小莫車倒是很慎重地保證:“阿娘,我一定不會用你教我的東西來對付漢朝的?!?/br> 年紀漸長,他已經(jīng)開始明白,漢朝和匈奴之間只能擁有一時的和平,除非一個毀滅另一個,不然,戰(zhàn)爭總是免不了的。 趙湘君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兒子長高了,摸腦袋,就沒喲原來那么方便了。 莫車很是乖覺地俯下身子,下巴搭在趙湘君肩膀上,抱著她蹭了蹭。 “咳咳?!饼R得穆格看著眼前抱成一團的母子,心里有些酸:“莫車都多大了?別再纏著你阿娘?!?/br> “知道了?!蹦嚪砰_手,對著趙湘君燦爛一笑:“阿娘我還有事請,就先走了?!?/br> ——再留下去,只怕齊得穆格的眼神都能把他給吞了! 看他在齊得穆格面前毫不拘謹,性子比之前更加活躍,趙湘君只覺得欣慰。這個孩子,是徹底掰過來了吧? “跟孩子置什么氣?”平心而論,兩人婚后,齊得穆格性子確實溫和了許多,趙湘君同他說話也更加隨意:“還說莫車呢,你都多大了。” “我不管。”齊得強勢地把趙湘君攬在懷里:“你是我的女人,不準和別人挨挨碰碰的!” “親生的也不行!” 頗像討糖吃的小孩子。 趙湘君有些失笑,又想起什么:“你等著,我去取個東西。哎呀快松開!”拍開對方攬在腰上的手,趙湘君起身進了內(nèi)室。 等再出來,手上已經(jīng)拿了一套衣衫?;野咨牧献虞p薄柔軟,握在手上,像握著一團蓬松的云。 “試試看?!壁w湘君沖著齊得穆格笑著,頗有些得意。 齊得穆格從善如流換上了新衣裳,大小剛好! “這是什么料子?”他挑了挑眉,“中原來的嗎?” “不。”趙湘君正色搖了搖頭,遞上個纏滿細線紡錘:“這是羊毛紡線之后織就的。” 說著,抬起頭,沖著對方露出幾絲笑意:“這是,我送你的賀禮?!?/br> “有了這個法子,不光今后的冬日,百姓能溫暖幾分,還可以做成布匹,拿來和中原交易?!?/br> “齊得穆格,匈奴人是你的子民,也是我的?!?/br> “湘君……”齊得穆格攥緊了紡錘,從對方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倒影,心底最后那一絲防備也轟然倒塌:“匈奴人本就是你的子民,你是我的大閼氏,是匈奴的女主人。” “叮咚,齊得穆格好感度一百點,支線任務(w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