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喪尸都不行[末世]_第118章
鄒浪昨天聽鄒放提起過這件事,“庭審?我哥說他幫我申請了,我不用去。” 他太熟悉鄒放的性格,如果鄒放已經(jīng)幫他申請了不必出席,他的到場可能會讓鄒放對他有所成見。 “別管你哥,你就說,你想去嗎?”沈凌月直視著鄒浪的眼睛,“我覺得,你有知曉真相的權(quán)利。 這個案件相關(guān)的資料她也拿到了一些,基本的人物關(guān)系她都清楚,她期待這個案子將會如何進展。更有點期待鄒浪和御井堂的會面。 前兩天她曾申請過此案的旁聽,但是被打了回來,當(dāng)時所說的原因有二,第一這是高級軍事法庭的案件,非軍方人員不得入內(nèi),第二,即使是軍方人員,也必須是相關(guān)的軍方人員。 沈凌月雖然吃了閉門羹,但是她的路子還在,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把鄒浪再塞進去。而且她的渠道繞過了鄒放那一邊。 真相,這個詞太過誘人,鄒浪舔了舔嘴唇,他稍微遲疑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 他很想找到自己失去的記憶,想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 沈凌月看了看手表道:“換衣服,庭審還有半個小時開始。” . 所謂軍事法庭,自然和民眾的法庭不太一樣。 里面經(jīng)常會判決一些普通民眾不會接觸到的罪行,例如:遺棄傷員,虐待俘虜,臨陣脫逃,拒絕執(zhí)行任務(wù)等等。 軍事法庭中,從法官法警檢察官全部身著軍裝。一場庭審的主要檢方人員包括一名主審,兩名副審,再有兩名助手,并沒有辯護律師的存在。 本案雖然只是一件小小的兇殺案,背后卻牽扯了高層博弈,也牽住了各方勢力的眼球。 這樣的一個案件,就算是一直封鎖,依然有一些消息透了出來。 民眾雖然不清楚細節(jié),但是對此事的關(guān)注度也是極高。 在救援行動中分屬兩師的特種兵互殺本來就足夠吸引平民的眼球。 人們的爭議的焦點還在于,這場兇案的殺人動機為何? 本來身處末世之中,每天都在對所謂人性進行道德的拷問。身處危機時刻,是否就可以摒棄人性? 在末世后,功臣犯法是否會被論罪? 鄒浪到的晚了一些,因為沈凌月的關(guān)系,再加之他現(xiàn)場目擊證人的身份,還是被放了進來。他抓緊時間換了一身K師的軍服,頭上還纏繞著繃帶,進入以后就坐到了庭審證人席的后排。 這是鄒浪第一次來到此類的法庭。環(huán)顧四周,法庭內(nèi)十分安靜,有點空曠,四周圍都是淡黃色的桌椅,地面鋪的淺灰色的地毯,正中懸掛了軍徽國徽,顯得莊嚴(yán)肅穆不容侵犯。 現(xiàn)場的人并不多,檢察官,兩位副檢察官,兩位助手,五位法警,工作人員占了十人。 其他的是聽證席上大多是A師和K師的相關(guān)人員,大家自覺分坐在兩邊的梯形座椅上,整個法庭一共也就三十余人。 K師這邊是鄒放帶隊。 A師那邊,高副師長,余師長,黃副軍長以及軍區(qū)的秦司令,四位高層坐了整整一排,好大的陣仗。 鄒放小心進入時,副檢察官已經(jīng)進行完了陳述,也播放了證據(jù)錄像,御井堂進行完了第一次自辯,講述了現(xiàn)場的情況。 現(xiàn)場相關(guān)證人陳述進行了一半,何也衛(wèi)霖已經(jīng)說完,許云正在接受問話。宮千葉因為是非軍方人員,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又短,證言沒有被采納,今日并沒有被傳喚。 鄒浪側(cè)身向前面望去,在被告席上坐著一位清瘦的年輕人,在軍事法庭的燈光映射下,顯得整個人都是蒼白的,此時他的手臂上別了黑箍戴了孝,一直低垂著頭,只有睫毛偶爾輕顫一下。 鄒浪難以想象,這樣的人是一位特種兵,而且曾是他的隊友,更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是一個殺人犯。 似是感覺到有人看他,御井堂抬起頭與鄒浪的目光相接。 那是一張清秀到過分的臉,在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鄒浪只覺得那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他剛才的沉靜完全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驚訝錯愕。 而這一眼,鄒浪只覺得有人在他的胸口猛然一擊,然后他的頭開始劇痛,這種疼并不是來源自外面的傷口,而是源自于大腦的內(nèi)部,鄒浪幾乎懷疑腦子里面有什么東西裂開了。他有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嚇到了,急忙錯開了眼眸,不敢再細看。 被告席的那個人也再次低下了頭,只是他的胸口起伏,昭示著他的心中難以平靜。 一直關(guān)注庭中的動向的衛(wèi)霖發(fā)現(xiàn)了御井堂的異樣,他抬頭向后看去,有些驚訝地對鄒放說:“鄒浪怎么來了?” 鄒放有些不相信衛(wèi)霖所說,回頭一看,果然是鄒浪沒有錯,微微皺眉也問道:“他怎么來的?”然后他的心里一邊有點詫異,一邊浮起了一點希望,鄒浪難道想起什么了? 這時候,許云終于做完了陳述。 副檢察官問道:“請問,是否還有新的證人?” 沉默片刻,A師那邊的余師長道:“我方有一位證人,今早才確認(rèn)可以出庭?!?/br> 之前庭審的流程單上,并沒有寫這位證人,現(xiàn)在忽然加了一人,讓聽眾席上的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御井堂也有些驚訝地看向入口處。 隨后,兩位法警帶著一位瘦高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那人的眼角微微挑起,帶了一點與生俱來的攻擊性,是在之前大家都曾見過的紅雀。 從證人席上走下來的許云與紅雀擦肩而過,他稍稍皺眉,之前聽說紅雀的傷情一度惡化,可能無法出席,可是現(xiàn)在看了,他不光是來了,而且怕是來者不善。 紅雀是站在戚凌風(fēng),站在A師那邊的,這一點在地下時就是毋庸置疑,現(xiàn)在戚凌風(fēng)死了,他又會如何描述當(dāng)日的事? 紅雀的臉色蒼白,時不時停下來咳嗽幾聲,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銳利清明。他簡單描述了一下當(dāng)日在地下幾人所有的交集。 隨后檢察官開始問詢,“你認(rèn)為被害人和嫌疑人之間爆發(fā)最后戰(zhàn)斗的原因是什么?” 紅雀道:“自從在二研院底層相遇后,K師的人就一直對我們A師的三人很有成見。在地下時我曾驚動一只喪尸,當(dāng)時K師的人就揚言要殺我,把槍口對準(zhǔn)了我們?nèi)恕!?/br> 這件事是在之前K師幾人的描述中并未出現(xiàn)的,聽到此,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檢察官轉(zhuǎn)頭問向御井堂,“請問嫌疑人,是否有此事?請你如實回答?!?/br> 一種威壓感襲便全身,御井堂抬頭直視著紅雀的雙眼。他吸了一口氣,沒有選擇說謊,而是直言道:“有這件事?!?/br> 這件事其實對本案的案情并沒有什么影響,但是紅雀這時候問出,御井堂也承認(rèn),這件事又未曾在其他幾人的描述中出現(xiàn),檢察官微微皺眉,顯然對K師幾人的證詞的可信度有所懷疑。 紅雀繼續(xù)說:“在后來的行動中,我們負(fù)責(zé)壓后,有喪尸從后面襲來的時候,就是rou盾。因此隊長和他們之間有些矛盾吧。特別是在小結(jié)巴死亡和我受傷以后,戚凌風(fēng)作為隊長情緒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