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喪尸都不行[末世]_第157章
一共四枚雞蛋,鄒浪一個人可以獨享兩顆。 御井堂拿過了一顆雞蛋,在桌子上磕開,低頭一點一點地包下了蛋殼,然后遞給了鄒浪。等鄒浪開始吃,他又開始剝第二顆。 御井堂雖然已經(jīng)不能吃這些人類的食物,但是在喂養(yǎng)移動血袋的過程中找到了一些樂趣。 吃著東西,許云問老丁頭,“老板,昨晚上的那個女的,叫做梳子的,到底是什么來路?。俊?/br> 這個問題也是大家一直心里有疑問的,他們很奇怪,為什么整個小鎮(zhèn)都愿意這么聽一個妹子的話。 “哦,那個丫頭啊,在末世以前,是學校里面的體育老師,她姓楊,叫做楊梳,她的父親是鎮(zhèn)上的負責人之一,后來末世來臨,她的父親被喪尸吃了?!?/br> 御井堂剝著雞蛋抬起頭,他想起了梳子昨晚的話中,曾經(jīng)說過,這里末世剛開始時,有人克扣過款項,后來被喪尸吃掉,大家當時都沒有想到,那會是梳子的父親。 老丁頭點上了煙繼續(xù)道:“那一場尸潮之后,只剩下了老人、病人、女人、學生,這個丫頭當時為了搜尋學校的學生逃過了一劫,從那天起,她就去掉了自己的姓,把我們這些人聚集起來,帶著我們在城市邊鞏固護欄,從廢墟中尋找食物,武器,組織巡邏隊巡邏保護大家的安全?!?/br> 鄒浪有點理解梳子的這種做法,她免去了自己的姓氏,只用自己的名,因為她覺得父親做過的事是一種恥辱。在所有的壯年男子都死去后,她又勇敢地站了出來,擔負了父親曾經(jīng)的責任,成為了這里的庇護者。 她曾是個老師,所以學生給她足夠的敬仰和愛戴。這樣的責任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有些沉重,但是她有魄力有力量就足夠能夠守護這一方水土。這是一個拯救的過程,也是她為父親贖罪的過程。 每個人成長成現(xiàn)在的模樣,都是有原因的。 大家一時安靜。這時候,門外卻忽然有人進來。 走在前面的一個人高馬大,頂著一張撲克臉,臉上全無表情,后面拉著一個有點帥氣但是氣質(zhì)偏弱的宅男進來。 這兩個人的照片御井堂之前見過,打頭的叫做顧平江,據(jù)說是X那邊派過來的向?qū)В竺娴囊粋€就是這次要護送的工程師陸歌。 進門以后,這邊四個人起了身,鄒浪自來熟地打著招呼,“你們來得巧,正好趕上吃早點?!?/br> 說著話就指使老丁頭再去乘兩碗粥來。 “你們早到了多久了?”顧平江坐在一旁,身上還帶著早晨的寒氣。 許云答道:“不久,也就一天?!?/br> 顧平江重重地拍了身邊的陸歌一下,“這小子總是想溜號,見了一只喪尸還沒怎樣呢撒丫子就跑,要不是為了追他,昨晚我們就到了?!?/br> “那可不能怪我,喪尸太可怕了。”陸歌被打得一震,接過了老丁頭打過來的粥,喝了起來。 大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人看起來比他們略大一些,沖鋒衣里面穿著格子襯衣,長得小鼻子小眼,似乎因為剛見了喪尸,還在瑟瑟發(fā)抖,這就是一個坐辦公室的理工男嘛,其他的幾人表情都有點微妙,呃……為什么執(zhí)行任務(wù)帶了個慫包過來。 鄒浪忍不住問:“陸工你好,我叫鄒浪,冒昧問一句,你為什么參加這次任務(wù)?。俊?/br> 陸工抬起頭,委屈叭叭地說:“因為這東西只剩我會了啊?!?/br> 在人數(shù)減半,科員人員大量折損的末世,想要找個會修衛(wèi)星接收器的技術(shù)人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御井堂嘆了一口氣,其他的三人也嘆了一口氣,大家越發(fā)地懷念起衛(wèi)霖來。 畢竟能夠當奶媽還不拖后腿的技術(shù)工真的不多了。 第109章 月圓之夜 好奇完了陸歌,大家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顧平江。 畢竟這人是來自于神秘的X,大家都不太清楚,為什么這次X會送人過來。 X一直只是做一些相關(guān)的調(diào)查性事務(wù),很少真的插手任務(wù),在上次庭審的時候,X的那位領(lǐng)導說出他們在注意毀滅派的動向,難道說這次也是因為他們早就知道毀滅派有所牽扯,所以才派人參加了這次行動? 早飯吃完,六個人進入了御井堂和鄒浪的房間,把門鎖好。 顧平江在一旁打開了一張地圖,地圖畫的是這附近的全貌。 羅摩往北,是一片山脈,山脈往北是一片平原,小鎮(zhèn)的東北方向有一條江河留過,東南方向不遠處是一處雪山,小鎮(zhèn)往南,則可一直南下。 御井堂看著地圖道:“我們昨天到了這里,和鎮(zhèn)子上的居民聊過。上面的山里,有毀滅派的人在,目前基本可以推斷,上一批來恢復通信的幾個人可能是遭遇了毀滅派或者是喪尸,已經(jīng)有人員傷亡也有人員失蹤。對此情況,我們是否要申請支援?” 這次X與他們是協(xié)同合作,御井堂雖然恢復了身份,但是顧平江與他還是平級,所有的合作都需要互相商議后再做決斷。 顧平江望著地圖低頭道:“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不可信?!?/br> 聽了他的話,御井堂在一旁低頭沉思,X的權(quán)限雖然大,但是說到底,只是一個監(jiān)察部門,并沒有調(diào)兵遣將的權(quán)利。關(guān)于目前的局勢,他們也許知道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情報,但是又必須守口如瓶。 御井堂不知道顧平江所說的這句話具體所指的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這三個字,卻是有點沉重。這句話也代表著,現(xiàn)在任務(wù)情況明朗之前,顧平江并不愿意申請外援。 御井堂想起了出行之前,鄒放也叮囑他們要掩藏身份,難道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如此嚴峻?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誰人是敵,誰人是友? 這一隊人里面,御井堂是喪尸,鄒浪是鄒放的弟弟,何也已經(jīng)暴露了身份,反而不敢造次,許云一直獨來獨往,算是知根知底的熟人,這樣的一支隊伍,的確是鄒放所信任的。 現(xiàn)在幾個人都到了這里,也與喪尸進行了第一次交手,那么他們所面臨的第一個問題是,之前衛(wèi)霖的那一隊人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遭遇,他們隊伍中是否有幸存者,如果有的話,人又在哪里?衛(wèi)霖是否還活著? 所面臨的第二個問題是,毀滅派為什么駐扎在這里,僅僅是因為這里臨近邊境,不易覺察?他們是在這里修建個基地,做個試驗那么簡單? 所面臨的第三個問題,如果才能夠修復通信?完成任務(wù)?是在清剿掉毀滅派之后,還是要繞開反對派,先恢復通信? 擺在面前的有眾多疑問,眾多難題,需要一一來解答解決。 顧平江繼續(xù)道:“說是恢復通訊,其實更準確地說,我們需要恢復的是衛(wèi)星傳遞過來的信息,這些信息中不光包含通訊,還包含地面圖像,氣象等,沒有了這一處接收點,對于北方,我們就是聾子和瞎子。關(guān)于這次任務(wù),我這里接到的命令是,一定要恢復通訊,不惜一切代價。” 御井堂又把拇指指甲不自覺地咬在牙齒間,眉頭微微皺起。 不惜一切代價的意思就是包含犧牲所有人的生命,雖然之前接到任務(wù)的時候鄒放也強調(diào)了任務(wù)的危險性和完成度,但是并沒有說得這么嚴峻。 之后五個人做了個簡單的計劃,由于不知道之前隊伍淪陷的原因,他們決定在毀滅派的周圍先建立一個觀察點,進行幾天24小時觀察。 幾個人交流完,收拾了一些裝備準備出發(fā),鄒浪讓老丁頭給他們留著那兩間屋子,又跑去和梳子借了一輛六座的車,按著鎮(zhèn)民們指引的方向,往山里開去。 這一路開到快進山,眾人下了車,換成了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