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喪尸都不行[末世]_第169章
御井堂穩(wěn)住了身形,趁機放了一顆雷嵌入怪物肩膀的骨縫,之后他從怪物的身前滑落,抓著怪物的皮毛,落到了怪物的胸口處。 在松樹林中,因為怕引起火災(zāi),所以他們對炸弓單的使用都較為克制。這一次的這顆雷放置的位置非常關(guān)鍵,那個地方正是肩骨的骨縫。 只聽轟地一聲,怪物的左邊肩膀燃起了一絲火光,空氣中升騰起一種皮毛燒焦的味道。 怪物的肩膀受傷,嘶吼一聲,左邊的三只手臂低垂下來,雖然它的手臂沒有被完全炸掉,但是明顯行動受到了影響。它用右邊僅剩的兩只手臂向著前胸抓來,想抓住御井堂。御井堂的身體在空中一蕩,躲過了攻擊。 這一場戰(zhàn)役已經(jīng)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候。 噠噠噠,又是幾發(fā)子彈牽制了它的兩只右手。 御井堂抽著這個機會,眉頭一擰,把手里的長刀拼命刺入了怪物的胸骨之下的地方,那是相對柔軟好攻擊的腹部。鋒利的刀刃完全插入了沒有骨骼的皮rou,直至刀柄,隨后御井堂雙手握住刀,吼叫了一聲,他整個人在空中,把身體的重量壓在刀上,全力一劃而下,席卷的血花飛濺空中! 這是他用了全部力氣的一擊,破釜沉舟,絕無退路。他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他,那個身為人類的他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浴血重生的他已經(jīng)擁有了新的力量,人類所不會有的,足夠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瘋狂屠戮,直至癲狂! 就算跨越了等級又如何,再為強大的敵人,都并非無懈可擊。 這是一場硬仗,但是這絕對不是最后一戰(zhàn)! 御井堂手中的長刀發(fā)出了切割血rou的恐怖聲音,鮮血噴涌而出,他閉著眼睛,瘋狂地向下滑落,那一刀一直從怪物的胸口到了腹部,再直到劃到身體的最下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傷口,整個怪物被開膛破肚,御井堂的身體墜下,從幾米高的地方落于地面。他向前跑了幾步,躲開了怪物的攻擊范圍。 受傷的怪物發(fā)出了一聲極為凄慘的慘叫聲,它用僅剩的兩手按向自己巨大的傷口。 下一秒,溫熱的血液和內(nèi)臟像是瀑布一般從它的身體中滑落而下,灑在大地上。怪物拖拽著流出的內(nèi)臟依然往前走了幾步,轟然跪地,發(fā)出一身巨響,它巨大的身體低伏下來,發(fā)出了恐怖的吼叫。 林中的樹木都被這吼叫聲震得沙沙作響。 怪物已經(jīng)身受重傷,但是它的生命力頑強,還未完全死去。 御井堂縱身一躍,跳到了怪物的背上,然后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雙手握住長刀,沿著怪物的脖頸與脊椎交匯處一插而下。 噗地一聲,刀刃深入,怪物的神經(jīng)被徹底破壞,巨大的怪物抽搐了幾下,終于不動。 雪下得更大了,飄落的雪花逐漸掩了血腥的味道。 一切忽然安靜了下來,甚至有點安靜地嚇人。 眾人圍攏過來,喘息著,看著這只可怕的巨大怪物的尸體,依然對剛才的戰(zhàn)斗心有余悸。 天色已經(jīng)漸亮,初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過來,仿佛是一縷圣光,從天空中撥開烏云投射而下,空氣冷得仿佛凝固,吸入的冰冷空氣似乎連肺部都凍住。 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血戰(zhàn),戰(zhàn)場上一片狼藉,遍地都是鮮血,彈殼,還有被怪物摧毀的傾倒的紅松木。 雪越來越大,像是片片從天而降的鵝毛,無數(shù)的雪花飄散在御井堂的周圍,他站在高高的怪物的尸體之上,清秀而年輕的面孔臉色蒼白,神色凝重,沾染著點點血跡,美的凄厲。 御井堂的雙臂用力拔出了長刀,執(zhí)著倒垂的刀,他的眼睛輕輕眨動,目光堅定,像是王者,捧著自己的王冠,迎向了末世又一個新的黎明。 盡管狼狽,但是他是無愧的勝者,也是他救了眾人的性命。 御井堂收起了刀,微微低垂下頭,看著站在怪物身旁的戰(zhàn)友們,最后他的目光鎖定在鄒浪的身上。這時候御井堂才感覺到背后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他費力地用一只手抓住異側(cè)的肩頭,緊緊咬住嘴唇,卻忽地覺得眼前一黑,從怪物的身體上直直向著地面栽倒下來。 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 “冷,好冷……” 御井堂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向前行走,他向著前后左右看去,是喪尸,到處都是喪尸,無窮無盡的喪尸,而他也是其中一個。 這是一片尸潮,像是尸體組成的海洋,尸體中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大部分腐化嚴重,身體腐爛。它們向前走著,踏過平原,所有的一切都碾于腳下,像是一只無堅不摧的喪尸大軍。 他不知道這些尸體有多少,幾千,還是幾萬?他只是被這些尸體簇擁著,盲目地向前走著。 發(fā)生了什么? 我為什么在這里? 這里是什么地方? 尸潮要到哪里去? 我還是我嗎?還是我已經(jīng)死了,我僅僅是一只喪尸? 他的腦子里閃過一個一個問題,卻根本無法回答。 他的腳步在向前邁動著,那是機械地走動,雙腿不停地向前邁動,似乎不被他的意識所控制。 他只是在跟著這只喪尸的大軍,向前走去,向著溫暖的地方走去。 “御井堂!“遠遠的他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那聲音如此耳熟。 御井堂想去看是誰在叫他,可是尸潮太過龐大,他根本找不到發(fā)出聲音的人。 “井堂!“那聲音固執(zhí)地又叫了一聲。 他看不到對方,可是似乎那人卻早已經(jīng)把他牢牢鎖定。 有人分開人群,逆著尸群逆流而上,過了一段時間,那人終于擠到了他的身邊,然后一把緊緊拉住了他。 他不是喪尸,他是個人,他的手是暖的。 他看著他的一雙眼睛,只覺得萬分熟悉,他的胸口前掛著兩個銘牌,還有一枚螺母。 御井堂忽然很緊張,他怕這個人類被身邊的喪尸發(fā)現(xiàn),他們會伸出爪子,生生把他撕成片片碎片??墒撬痤^四望,一旁的尸體卻似乎對那人的出現(xiàn)毫無反應(yīng)。 “你在這里干什么?快跟我走!“那人拉著他的手,就把他往外拽。 “冷……”他似乎已經(jīng)不具有人類的意識,只記得,只能吐出這一個字。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跟我回家,乖,我?guī)闳ヅ偷牡胤??!澳侨送淖彀屠锶耸裁礀|西,然后拼命拽著他,連哄帶騙地往尸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