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轉(zhuǎn)移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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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途徑城池村落素來都是燒殺搶掠,屠盡全城,剛剛與我們交手的那些,約莫就是出來玩鬧著的。讓他們逃了不少人回去大本營,估計很快野利隆就會帶著兵殺回來的?!?/br> 野利隆該是帶著他的兵馬在不遠處游蕩著搜尋堅固的城池,好讓他的族人們盡快定居下來。 第12章 發(fā)熱 晏承和裴時嘉出了帳篷就直往村里走,一路過去,望見三五成群坐著疲憊的士兵,他們的衣裳都已經(jīng)沾染上塵土和血跡,坐著默不作聲地快快吃著碗里的rou湯。 他們既因為打退了敵人、吃上難得一次的馬rou而歡欣,又對接下來的戰(zhàn)役惴惴不安,沒有人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在打完下一次仗后,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捧著熱乎的湯喝一口。畢竟他們剛才親手埋下了戰(zhàn)死的弟兄們的尸體。 晏承收起視線,緊緊跟上身邊的裴時嘉,去了離得最近的一家村民屋內(nèi)。村落里幾個德高望重的人感激地迎著裴時嘉。 其中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說:“今日多虧了小將軍您,若不是小將軍趕來相救,恐怕我們早已經(jīng)是古羌惡徒的刀下亡魂……” “這兒窮山惡水的,招待不周,還請小將軍莫要怪罪?!?/br> 裴時嘉直搖頭:“有勞您了,還多虧了大家的幫忙給我們做吃的?!彼谋€有八、九千人,村里的人全都幫著他們宰殺了半死不活的馬匹,拿出了自家的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還把自家的米面拿了出來。 一眾人引著晏承和裴時嘉到了圓桌前,晏承望著一桌的家常菜都忍不住餓得肚子咕咕叫。 “您倆慢慢吃,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們一聲?!崩先苏f著,就要帶其他人一塊出去。 “大家一起吃?!迸釙r嘉忙攔下他們,這還是特意為他們整了一大桌菜啊。 最后裴時嘉叫上沈三等人,和村里的長者們團團坐在一塊兒吃了頓晚飯。咸鮮的臊子面湯味酸辣,筋韌爽口,孜然烤腿骨rou外焦里嫩,紅燜馬rou酒味香濃,rou質(zhì)鮮美,蔥花炒蛋清淡香嫩。晏承吃下了一大碗臊子面和一大碗白米飯,裴時嘉也敞開了吃。 中途沈三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臉色似乎都輕松不了不少,他附在裴時嘉耳邊說:“曹迎、李謙派遣了人過來傳訊,他們的突擊打了古羌人個措手不及?!?/br> “嗯?”裴時嘉挑眉,他們那邊能偷襲成功還是在意料之中的。 “曹迎他們打了就跑,弄亂了他們的陣型,現(xiàn)在那邊估摸著還在整合,暫時是上不了路了。”把他們拖得越久越好。 晏承也聽見了,但心底里卻沒有多大的興奮,因為這樣一來,反而可能激怒了古羌人,讓古羌的輕騎兵更快對他們下手。 “讓他們看著點,原地待命,不用過來這邊?!迸釙r嘉對沈三說著,沈三應(yīng)一聲“是”,就又出去了。晏承不清楚裴時嘉心里的考量,但是他信得過裴時嘉的計策。 今夜大多數(shù)人精疲力盡、沉沉睡去。他們和衣而睡,懷里或是抱著弓弩,或是摸著長槍,上面的血跡早已經(jīng)干涸。每隔一段時間換著站崗放哨的士兵雖然困乏,但依舊戰(zhàn)戰(zhàn)兢兢。 裴時嘉在那些戰(zhàn)敗逃脫的古羌輕騎兵倉皇離開時,派上了自己身邊的稍有些功力的人,偷偷從林道跟了上去。 在這前方十里內(nèi)的暗處,都潛伏著他的探子,一有風(fēng)吹草動他的探子就會立即呈上消息。 晏承只草草用涼水擦了臉就回到帳篷歇息,他輕手輕腳,沒有吵醒剛吃完飯不久就已經(jīng)倒下去睡得沉沉的裴時嘉。這或許是他們迎來再一次戰(zhàn)役之前的最后一次好好的休息了。 他走近了裴時嘉,跪坐下來看著黑暗中的人,心里懊惱了一番:應(yīng)該早點兒跟著他回來的,還能看看他身上的傷口現(xiàn)在怎么樣了?,F(xiàn)在倒好,人已經(jīng)睡著了,總不能扒了他的衣裳呀。 晏承無法察看他的傷口,只能湊近了看看,卻在俯下身來那一刻覺得裴時嘉渾身都燙,他的呼吸有些不穩(wěn),聽起來有些難受。晏承伸手撫了撫他的額頭,手下的guntang讓他蹙緊了眉頭。 他直接低下了頭,對著裴時嘉的額頭輕輕地慢慢貼上去,肌膚相觸碰之間,果然還是guntang得嚇人。 裴時嘉這是傷口發(fā)炎、渾身發(fā)熱了。他今日一戰(zhàn)所受的傷都隱藏在衣裳底下,在別人面前也依舊豐神俊朗的樣子,倒頭就睡了渾身發(fā)熱也不覺。睡前也沒有和晏承說什么,他這是想著要不聲不吭地撐過去。 一下子明白裴時嘉的小心思的晏承氣得直抖,想要揪住他耳朵、捏醒他,卻只能心疼地嘆口氣,隨即趕忙跑出去和村里的人要了壺酒。 村里人知道他,見他大晚上跑來敲門也眉開眼笑,原本還以為他是拿了去喝的,還要再給他好喝的釀葡萄酒,晏承忙擺擺手婉拒了。 裴時嘉是小將軍,他受了再重的傷也只是咬著牙忍痛,不會告訴他的兵,讓他們擔(dān)心受怕的。別人都可以倒下,但是他不行。 晏承拎著壺酒匆匆忙忙回了帳篷,倒了半壺酒在敞口盆子里,他將布放進其中浸染濡濕了?;仡^看一眼躺在氈子上的人,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臉色,但是晏承還是能夠在心中描畫出他的睡顏。 稍稍擰了擰濕布,晏承走到他身邊,跪坐下來,握著那酒香濃郁的濕布就往他額頭上輕輕敷、慢慢擦。像是這樣子不知道做了多少遍的晏承望著手下的人,眼里的柔軟都要溢出來。他用酒漿沾濕的布給裴時嘉來回擦了好幾遍,裴時嘉的臉才漸漸降了溫,不那么燙手了。 晏承凝眉想了想,擔(dān)心他的傷口發(fā)炎出膿得厲害,最終還是忍不住冒著把他吵醒來的危險,伸手去褪他的上衫。 起先晏承是輕柔緩慢地給他擦臉,并且這還舒服得很,所以裴時嘉是睡得愈來愈好,連剛開始因為難受而緊緊蹙起來的眉頭都舒展開來。 但是當(dāng)晏承把他的衣裳往下褪,抬起他的手,讓他把衣袖脫下時,裴時嘉瞬間就醒了過來。 他猛地抓住晏承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顎,狠聲說:“你是誰?”晏承被他弄得嚇一大跳,一巴掌輕輕打過去,難受地說:“晏、晏承咳咳……”聽著,裴時嘉“啊”的一聲忙松開手。 裴時嘉坐起來,衣衫也隨之滑落,他愧疚萬分,忙關(guān)切地問:“晏承、你沒事兒吧,我有沒有捏疼你……”他今夜不大舒服,剛才被褪了衣服只覺有歹人想要害他,便出手反抗了。不想竟然是晏承。 他的氣力這么大,也不知道晏承的手腕是否捏傷了。 晏承咳嗽了幾聲,搖搖頭說:“我是沒事,你呢,你渾身發(fā)熱,傷口涌出膿血,怎么也不說一聲呢?!标坛袔狭素?zé)備的語氣,但是裴時嘉卻是聽得心里一軟。 “我給你看看,你先躺好。我用酒漿給你擦拭傷口,會有些微痛?!边@樣的類似的話,白容真也和他說過,但是從來都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奇怪的感覺。 裴時嘉望著晏承的臉龐,見昏暗之中他瞪了自己一眼,這才趕緊躺好了,攤開手讓他擦拭。 先前那舒服微涼輕柔的觸感,一定也是他在給自己濡濕擦拭著額頭和臉龐了。 裴時嘉還在想著,下一刻就倒吸一口涼氣,“嘶”地吸氣。因為冰涼的酒漿碰觸到他發(fā)炎的傷口便鉆心地痛,從傷口處四面八方地蔓延至全身上下。 見狀,晏承又氣急又心疼,最終什么也沒說,放輕了手上的動作給他再擦拭了一遍。 等到他弄好了,裴時嘉還躺在氈子上,仰著臉看他。 “好了,喝口水,早點睡。”晏承收好盆子和酒壺,擰開水壺,給他遞過去,看著裴時嘉半坐起來喝一口,也很快準(zhǔn)備躺下入睡。他身后,裴時嘉啞沉著聲音似乎叫了他一聲,晏承這會兒終于放松下來,疲乏得很快就睡著了。 如果不是半夜有探子疾馳進村,到他們的帳營前稟告,那晏承還能睡到翌日日上三竿。 匆忙趕回來的探子陸陸續(xù)續(xù)一個個回來,帶回來的消息讓人心沉沉。裴時嘉召集了其他的小將領(lǐng)入他的營帳內(nèi),向他們說了探子帶回來的消息。 那些從他們手下僥幸逃了回去的輕騎兵果然前去尋找野利隆所在的大部隊了。而得知自己的戰(zhàn)馬被搗毀殺害的野利隆怒火爆沖天,他領(lǐng)著輕騎兵已經(jīng)在逼近了,按照探子所言,野利隆身邊的輕騎兵就有三萬,拋開那些可能還在游蕩,還未歸隊的,少說就有四萬。 “不對。”裴時嘉忽然凝眸說,“曹迎他們那邊對的是七萬余人的浩蕩古羌百姓,全都加起來統(tǒng)共也不會超過二十萬人,古羌人雖然游蕩分散,但是八大氏族的人加起來少說也超過了六十萬人。” “而且這幾年古羌大規(guī)模的進犯也少,韜光養(yǎng)晦休養(yǎng)了這么久,人肯定也多了不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