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轉(zhuǎn)移系統(tǒng)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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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軟弱的裴時嘉不由得想要依靠,他終于沒忍住伸手環(huán)抱住晏承,晏承站著半俯著身,裴時嘉坐在榻上,他緊抱著晏承,整個臉都埋進(jìn)了晏承柔軟的懷抱之間。 第32章 戰(zhàn)時 皇帝不讓裴時嘉出戰(zhàn),這讓裴時嘉一時憤怒,絲毫不明白他的想法?;实鄣男乃疾荒艽y,晏承安撫著裴時嘉,想他今晚肯定也睡不著了,干脆從隔壁自己的屋里,把被子抱了過來,與裴時嘉一塊躺在炕上。 “時嘉,今晚你睡在里頭,我睡外面。”晏承抬抬下巴,示意裴時嘉往熱炕里面躺。 裴時嘉聽了,往里邊挪了挪,晏承將被子放好,就去吹熄了燭火,上了炕躺好。 “晏承,我睡不著?!迸釙r嘉在他躺下來的時候,說了一句。 “嗯,我知道。所以我過來和你一起,陪你說說話。”晏承側(cè)過身軀,在黑暗之中望著裴時嘉,裴時嘉感應(yīng)到了,也轉(zhuǎn)過身來,兩人臉對臉,鼻息相交。 “我一想到,爹和大哥在塞外難以入眠、提心吊膽警惕著古羌人,我就想立即飛奔過去?!?/br> “裴朗將軍和裴都尉身經(jīng)百戰(zhàn),他們?nèi)羰菬o能為力,你風(fēng)塵仆仆奔去也于事無補。裴時嘉,你要相信他們,不會輕易受傷,輕易讓古羌人踏上大齊國土的?!?/br> “……嗯,我知道的。晏承,多謝你?!迸釙r嘉說完,晏承知道他大概是想得開通了,便不再繼續(xù)說。兩個人面對面,都靜靜地,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對方是否睡了過去。 第二日,晏承醒來睜開眼時,剛好看見裴時嘉坐起身。他也一同起床換上衣裳。裴時嘉的眼睛不會紅通通布滿血絲了,臉色也不會鐵青,比昨晚好上了許多。 晏承和裴時嘉剛走出屋門,侍仆就傳話說:“白醫(yī)師來府上了,現(xiàn)在正在正廳里。” 看來白容真也是聽到了戰(zhàn)報,迫不及待大清早便到了裴府。晏承和裴時嘉都顧不上吃早飯,先去了正廳見人。 “容哥!”裴時嘉快步過去,白容真也起身過來,他后背背著竹藥簍,手里還拿著行囊。 “時嘉,晏承。”白容真對他們說,“西北起戰(zhàn)事了,我得回去救人?!卑兹菡娴尼t(yī)術(shù)高超,他的自由是沒被皇帝限制的,來去自由,現(xiàn)在他一心想要回到塞北,也無人能夠阻止他。 “容哥……” 白容真交代道:“時嘉,你還不能回塞北,也別焦心了。我這就回去,大家都會安然無事的。你在家好生陪著裴夫人?!?/br> 裴時嘉想開了,點頭:“拜托你了,容哥。”晏承也朝他重重點頭。 白容真從衣袖的布袋中掏拿出一個嫩綠的織錦小香包的物件,遞到裴時嘉手中,囑咐他道:“這個是藥包,拜托你捎到宮中,送到吾驕?zhǔn)种?。”裴時嘉拿著織錦小藥包一愣,晏承也看過來。 “他那身子,本就不適合長途跋涉,現(xiàn)在軟……長居宮里了,宮里那些御醫(yī)是看不出他身體的毛病。這藥包里頭我加了一些東西,好歹能讓他活得久一些?!?/br> “……就讓他隨身掛著罷,現(xiàn)在大齊、烏蘇要結(jié)盟,他要是不明不白薨于皇宮就不好了。” “好,我會帶到小王子手中的?!迸釙r嘉應(yīng)下來。 “容哥,一路順風(fēng),萬事小心?!标坛谐輨e。 白容真十萬火急地趕往西北,身邊跟著來時裴時嘉帶的兵。晏承與裴時嘉目送著他們離開,仿佛一眼看向了遙遠(yuǎn)的西北。 * 皇帝下了圣旨叫傅儀、傅侗等人負(fù)責(zé)監(jiān)送糧草,同時還派著一直以來的糧草押運官掛了副職,畢竟這戰(zhàn)事兒戲不得,絕不容許有任何差池。他們一行人浩浩湯湯、拖拖拉拉的,竟還不如白容真等人策馬奔騰走得快。 不是傅儀、傅侗不想走得快,實在是糧草太多,冰天雪地,車馬難行,他們二人從未監(jiān)管過如此龐大的糧草車隊。 北邊的糧草遲遲未能送到,晚一天抵達(dá)戰(zhàn)場,大齊的軍隊就多一分的危險。 許澤清在冰湖看雪,在天地蒼蒼茫茫一片雪白之間,他輕輕撫摸著懷里的雪鴿,說著“快快送到哦”,然后輕輕往上一揚,讓這健碩的雪鴿飛上白天,這小小的白點很快就與天地融為一色,消失無蹤影。 他家小廝阿凡不懂:“少爺,您怎么不與裴家小將軍說清楚呢。” 許澤清笑笑:“如果太過殷勤,反而會讓他們難以接受的。雪中送炭豈不美哉。” “不過您當(dāng)初的巧遇也太‘巧’了些,裴小將軍他們事后若知道了您的身份……他們就會猜到了的?!鄙贍斕氐夭铋_了自己身邊的暗衛(wèi),就是想要制造這樣的情況。想不到還真有人一路瞅著機會等著出手。 “無事,燈會上人潮涌動,我的人一時走丟也實屬正常。畢竟太多人看著了,如果不做些掩飾,這么一堆糧草運送過去,會招來災(zāi)禍的?!?/br> 阿凡像是聽懂了,又還是疑惑,但也沒再問什么。 他家少爺錢多人傻,竟是要白白給前線送去一車車糧草。 “這一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結(jié)束啊……”許澤清仰頭望著遠(yuǎn)方,意味深長地長舒了一口氣。 * 晏承與裴時嘉送走了白容真等人,兩人在屋中吃過了早飯,裴時嘉又再次進(jìn)宮,他若是不執(zhí)拗地要去邊塞,皇帝還是樂意見著他的。他先去見了皇帝,回頭就到了吾驕此時居住的宮殿——作為質(zhì)子,這樣的待遇也是相當(dāng)不錯了。 裴時嘉到他院子里時,吾驕正好坐在庭院里賞雪。吾驕走到哪兒手里都沒有離開暖爐,他看上去氣色確實不怎么好,煞白無色的唇,又絨又厚的純白大氅裹著都顯得削瘦蕭條。 “裴小將軍啊……你怎有閑情來此處?”吾驕笑著,看來外面的烽火戰(zhàn)報都不曾傳入他這里。 “吾驕小王子,時嘉是受人之托,來給小王子送東西的?!迸釙r嘉拿出那乍一看幼稚的嫩綠錦袋,呈上給吾驕。 吾驕望一眼,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陣,他接過錦袋,低頭把玩了一會兒,問道:“白醫(yī)師走了?” “西北起戰(zhàn)事,容哥清早就飛奔回去了?!迸釙r嘉只當(dāng)吾驕關(guān)心白容真的去向,“刀劍無情,容哥心里是急切想要回去救人的?!?/br> “是嗎?古羌人又打過來了?果然是陰魂不散?!蔽狎溩焐鲜沁@么說,裴時嘉卻發(fā)覺這烏蘇的小王子仿佛置身事外,漠不關(guān)心戰(zhàn)況。他收好了錦袋,說:“醫(yī)者仁善,白醫(yī)師果然無私大愛。有勞裴小將軍親自送過來了?!?/br> “小王子無須客氣?!迸釙r嘉心思不在此處,見吾驕再沒其他事,便起身告辭離去。 吾驕見他的身影漸漸離開視線,又重新拿出那錦袋,輕輕提著湊到口鼻前,嗅一嗅,一股奇異幽幽的藥香透著錦袋傳入他的鼻中,讓他的思緒中斷了一陣,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后,吾驕才長長吸氣、呼氣。 在家中等待戰(zhàn)報的一眾人都心焦,坐立難安。晏承很是熟悉這種感覺——只因為上輩子,他有多少次午夜夢回驚醒,夢里的裴時嘉戰(zhàn)死沙場,再不能歸家。戰(zhàn)爭打起來的時候,他白日都不能安生,提心吊膽地等著傳回京中的戰(zhàn)報。 上輩子晏承無能為力,最害怕的一次,他干脆吃起了素齋,到寺廟求神拜佛,寧愿自己折壽也想要保全裴時嘉安然無恙。以往,晏承還從山腳叩拜到山頂,在寺廟里求得了平安符,仔細(xì)地裝在了翡翠玉錦袋里,送與裴時嘉隨身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