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就是要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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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磊以前不叫邊磊,邊磊以前在江懿的相府生活過幾年。后來離開了,離開之前,沒告訴江懿,以為她這郡主刁蠻大咧的性格,早就把他忘了。更多小說請收藏:xyuzhaiwu9. 可誰知,命運無常,就算是脫胎換骨,歲月洗刷,仿若重生一遍再歸來,他還是撞上了江懿這么個小祖宗。 是的,他不光是改變了名字,也改變了身份,改變了相貌,現(xiàn)在的他,完完全全看不出過去的痕跡。 可是為什么江懿還是纏住他不放? 就這個樣子,江懿是不可能認(rèn)出他的。 那么原因只有一個,江懿那丫頭還是本性不改,就是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罷了。 哼,真是個花心的女人! 以前在相府的時候,就是這樣! 邊磊越想越氣。 江懿睡熟,圖舒服,十分自然地轉(zhuǎn)了個身,松開了他。 本來被填實的懷抱落了個空,邊磊本該慶幸自由,這個時候心里卻莫名地空虛。 他還是氣的,他氣自己就是沒江懿灑脫,該忘的全都能忘。 他就不行。 邊磊坐起來,沒有回頭看江懿,就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沒走幾步,臨近廂房里的塞北七公主丹彤默默開了門。 江懿猜的沒錯,那個原本在邊磊房里吃晚飯的人,就是個女子。還是個頗為白靜內(nèi)斂的女子。 師姐還沒有睡嗎? 丹彤笑笑,搖了搖頭。 瑞陽郡主睡下了? 邊磊嘆了口氣,無力地說,可算是消停了。 丹彤心里一陣酸,表情有些凄然: 我好像從未見你,如此束手無策的樣子。 在我眼里,這世界上沒有你想不到的辦法,沒有你練不成的招式,也沒有你搞不定的人。可誰知,今日才算是見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你。 邊磊看著丹彤,默默垂了手。 我確實……只對她一人,毫無辦法。 丹彤瞳孔一震。 邊磊……她…… 邊磊閉了閉眼,不愿意再多說。 師姐好好休息。明日還要上朝談求和條件,這是對塞北來說,最緊要的事。 丹彤看著邊磊離開的背影,又想起了初見時那個少年的模樣,那時的他,怕是很不喜歡現(xiàn)在這一身黑魆魆的大袍子吧。 丹彤搖頭,關(guān)門,休息。 長夜歸寂。 第二天一大早,江懿從夢中驚醒。 一個猛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昨晚都干了什么? 邊磊呢?怎么不在我身邊呀? 江懿翻身下床,腦子一抽,一雙腳就跟踩在棉花上一般,虛浮無根,江懿一飄二蕩地到了門口。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江明那張鐵青著的臉。 ?。ama呀!嚇?biāo)牢伊耍?/br> 江懿嚇得往后一倒。 你這個死丫頭!夜不歸宿,還要我這個當(dāng)?shù)囊淮笤缗軄韺つ悖〕珊误w統(tǒng)! 我我我我,我夜不歸宿又不是第一次了!這天下那么多好看的小哥哥,留出一晚來寵幸人家一次怎么了! 江懿理不直氣也壯,總之她認(rèn)的理就是這天下最正的理。 江明被她氣得胡子都歪了。站在門口手都在抖,一旁的御風(fēng),見勢不妙,護主心切,趕忙讓了一條道出來,對江懿使眼色。 江懿睜眼會意,又吧唧閉眼擠了個眼淚出來。在屋里上躥下跳,大哭大喊: 啊啊啊啊爹要打人了,怎么可以打我!娘?。∧叩迷?,您在天上看看,我爹是怎么虐待我的! 江明氣得恨不得脫鞋扔過去,擼起袖子就進了屋,把門口那位置讓了出來。 江懿說時遲那時快,嗖得一下就竄到了門邊,御風(fēng)當(dāng)然不攔她,還把她往前送了一把。 這一推,正把她推到了聞聲匆匆趕來的邊磊懷里。 江懿下意識地就緊緊抱住了他。 那瞬間圍攏過來的,熟悉的安全感,讓江懿瞬間酸了鼻子。 是你。就是你。 你這個不告而別的懦夫! 你憑什么離開我那么久! 啊啊啊啊啊,使者大人,救救我啊,我爹要打死我的! 邊磊:…… 他第一反應(yīng)不是趕緊把纏在身上這個樹獺給趕下去,雖說他也知道自己趕不走……卻是抬頭看著丞相江明抱歉的說: 丞相,昨晚是我招待不周,讓郡主酒醉不醒耽擱了一夜。若是要責(zé)罰,還是責(zé)罰我吧。 可他是塞北使者啊。 江明再有權(quán)力,也不能拿兩國關(guān)系開玩笑啊。 江明憤憤地看了眼江懿,立在原地,氣得拳頭都來不及松。 是我管教不嚴(yán),怎敢遷怒到使者身上,皇上還在等著您一行進宮,我就是來把這……把這丫頭帶走的……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跟您走了,我回去肯定要挨打,使者大人,帶我一起入宮吧~正好叁公主還說今日要我入宮呢……正好順路! 邊磊無語,江明直接過來要提人了,江懿就雙腿架到了邊磊的腰上。 嗚嗚嗚嗚!有人要打我了!你不要坐視不管呀~好哥哥! 邊磊:…… 周圍一眾人看著這兩人以一種不可描述的姿勢親密接觸,都瞪圓了眼睛,不敢吭聲。 郡主,要不,你先下來? 不不不,我就要在上面! 邊磊:…… 江明氣得聲音都啞了。 江懿! 快跑!老家伙發(fā)怒了,再不跑我就要被打了! 江懿一落地,嗖得一下鉆到邊磊背后去了,把邊磊袍子的帽沿一拽,邊磊順著她的力道,乖乖地被她拉著跑了出去。 直到邊磊被江懿拽著上了他準(zhǔn)備好的,去宮中的馬車,馬車晃晃悠悠地碾在地上,他才反應(yīng)過來。 自己為什么又變得這么聽話了? 他十分不自在地,憋憋屈屈地轉(zhuǎn)頭看著一臉得意,貪婪地盯著他臉細品的江懿。 干嘛?這么生氣?和我一起坐馬車這么委屈?和那個塞北小姑娘一起就開心了? 小姑娘? 邊磊疑惑。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昨晚和你一起在房里吃飯的那人,分明就是姑娘! 邊磊納悶,就那么一會兒功夫,就看得出來是女人?要知道師姐丹彤跟在他身后,經(jīng)歷大大小小的場合,被一眼認(rèn)出來倒是頭一次。 誒?她是不是就是你們?nèi)弊钚〉哪莻€公主???傳聞驚為天人,傾國傾城 真有那么好看嗎? 江懿好奇,眼睛烏溜溜一轉(zhuǎn),抓著邊磊的手問。 邊磊要抽回,江懿就抓得更緊,邊磊只好作罷。也不回答。 反正他不承認(rèn)不接話,就她這一面之詞,也沒人會信。 不理我啊?哼,沒勁。 還是不撒手,翻過他的手掌看那上面的紋路,指尖在他掌心撓了又撓。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嗎?塞北王有九個公主。七公主善武,武術(shù)的武,八公主善舞,舞蹈的舞,至于這九公主嘛,那就是傳聞里塞北王最小的那個女兒,如今 恐怕才剛剛十二歲。嘖嘖,這么年幼就被皇帝給惦記上了,你說說你們拿公主婚事來求和,對你們那小公主是不是特別殘忍? 邊磊轉(zhuǎn)頭瞪了她一眼,既然知道這些情況,就不要如此死纏住他不放,當(dāng)他現(xiàn)在的處境還不夠難嗎? 干嘛呀,老是對我那么兇,人家也是女孩子啊,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嘛? 也不看看你這個女孩子家從昨晚到現(xiàn)在做了多少讓人啞口無言的事!得虧你是相府嫡女身份尊貴,要是個小家庭的女子,還不得被人罵得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邊磊臉上一陣五味雜陳,干脆扭過頭去就不看她了。 唉,你這人。你擔(dān)心什么我都知道。你不就是怕木朝不搭理你,等你們和戎族鷸蚌相爭,兩敗俱傷之際,木朝再做那個得利的漁翁。是不是? 邊磊低了低頭,沉默。 她說中了。 如果十二歲的小公主沒能如皇帝所愿來和親的話……木朝沒有絕對的理由,和塞北建立什么友好的關(guān)系。 我有辦法。你聽不聽? 邊磊橫了她一眼,那眼神,明顯在說,你能有什么辦法? 江懿眼一瞪,嘴一撅,吧唧一口親上了邊磊的側(cè)臉,蹭了他一攤口水漬。 邊磊:…… 皇帝聽我爹的。你有什么條件能得到我爹的支持? 邊磊皺著眉,剛想說什么。 江懿就搶過話頭說:我爹干嘛支持你啊,他肯定不支持你。但是我爹呢,聽我的。我支持你的話,他就得支持你。嘻嘻。 邊磊嘆了口氣:你支持我有什么用? 嘖嘖嘖,你還真是個木頭腦袋。你的塞北小公主才12歲,似乎是得了一種血疾,就算是嫁過來了 也不能侍寢,這才是你此次來京,卻沒有帶來這個賭注的根本原因吧。 邊磊神色暗淡。 但是你知道我擅什么嗎?江懿湊近他,下巴磕在他肩膀,說話時呼出的氣擦過邊磊的耳廓。 我善醫(yī),帶我回塞北,沒有我治不好的病。 我去了塞北,有爹在,整個木朝,沒誰敢放棄塞北。 賜福宮中,邊磊跟著使團再次按照禮節(jié)面圣求和。 雖說早上是讓江懿鬧了那么一出,邊磊站在朝堂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慌亂。 江懿乖乖地坐在江明身邊,托著腮,笑得眉眼彎彎地看著一跪一叩的邊磊。 邊磊和皇帝對視了一眼,眼神一交鋒,這兩人都知道自己是不想吃虧的那個。 而江懿越過她爹,和叁公主木琪交換了個眼神。 木琪眼睛放光,看著眼前這個塞北使者,就在剛剛,江懿入座前先拉著她的手說,自己待會兒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還說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她遇到了心愛的人。 江懿說,她對那個塞北使者一見鐘情,此生非他不嫁。 心思單純?nèi)缛?,面對著多年好友情竇初開,好奇心加仗義感讓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使出渾身解數(shù),讓這樁親事就這么成了。 她才不管什么朝堂權(quán)謀,大國外交,也不管江懿這一動,牽著丞相,皇帝和塞北叁條線交織纏亂,她只要自己的好朋友過得開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皇帝不好意思提和親,邊磊就自己先說出了口。 那一番話說著真燙嘴,明明是塞北的好公主,不能和親就成了個拖累。 邊磊盡量不走彎路,實事求是。 大意就是公主年幼,患有舊疾,還是等成年后再送來木朝。 意思是那時候木朝和戎族一戰(zhàn)大概也快出結(jié)果了,對雙方都公平。 皇帝明顯不是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因為塞北這樣做,木朝很吃虧,一個空頭協(xié)議,和親的人還要戰(zhàn)后作為戰(zhàn)利品多不劃算。要是按照他的計劃,塞北要是求和,那也該是木朝的炮灰,等戎族進犯的時候,為木朝擋上一擋,才不算是虧。可是這等心思想想罷了,說出來有損木朝大國威儀,顯得居心叵測。 皇帝假客氣了一番,便說,公主之疾,吾心甚憂,木朝若說還有什么寶,那當(dāng)數(shù)醫(yī)術(shù),尤其是丞相之女,瑞陽郡主江懿,自小天賦異稟,醫(yī)術(shù)超凡,小小年紀(jì)就冠有妙手回春之名。不如…… 早點把公主送來,讓瑞陽郡主醫(yī)治幾年? 這話還沒說出口。 邊磊就搶了先:不如,陛下讓瑞陽郡主隨我回塞北吧。等公主成年后,和公主一起回木朝。 滿朝皆寂。文武百官皆納罕,心說塞北現(xiàn)如今發(fā)展該是多么迅速,才有這等勇氣向木朝討好處? 皇帝一下子愣得差點咬著舌頭,瞇著眼似乎還沒聽清邊磊說了什么。 邊磊勾勾嘴角,終是說了一句回報:自然,作為回報,塞北會成為木朝抵御戎族最堅實的屏障。 這話一說,滿朝皆松氣。 包括皇帝都找回了點精神。 唯一丟了魂的,是江懿身邊的江明。 什么?說的不是塞北公主,塞北王的女兒嗎?怎么換成江懿了?怎么賭注就變成了自己的女兒了??? 江懿倒是笑得更歡更甜。 這……瑞陽郡主是丞相之女,朕很喜歡,一直視同己出……這…… 這樣倉促就把瑞陽郡主送去塞北,江明說不定會恨死他。 皇帝猶猶豫豫,不敢答應(yīng)。 后來只得問江懿是否愿意去塞北。 江懿答得響亮:不愿意。 江明松了口氣,江懿這答得好。 邊磊不驚訝,淡淡地看了一眼緩緩走到殿上來的江懿。 江懿行了禮,高昂起頭對皇帝說:皇叔叔!塞北苦寒之地,我去了肯定是要吃苦的,還要去服侍公主,多不劃算!而且,我今年二十有二,再等六年,怕是要人老珠黃,更嫁不出去了。 皇帝皺眉抿嘴角,似乎也覺得江懿去了就是吃虧。 可是去塞北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是木朝子民,若是能為木朝抵御戎族入侵做哪怕一點點貢獻,也是應(yīng)該的。不該這樣小家子氣。 接著,江懿就話鋒一轉(zhuǎn),說得皇帝以為還有希望。 所以,若是使者大人真心要我去塞北,今日便娶了我! 邊磊驚得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么。 江明和皇帝同時愣了。 江明怒不可遏,好啊,原來這丫頭在這兒等著他呢! 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就和你一起去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