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就是要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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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 江懿對著丹彤嫣然一笑。 丹彤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個清淡的微笑。 郡主真美。 丹彤坐在江懿身邊,目光里全是欣羨和驚艷。 師姐也美。 江懿坐在轎子的左側(cè),掀開轎簾,貼了胡子的邊磊騎在馬上,正從窗外路過。 江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邊磊想想剛剛被她扒下胡子的慘痛經(jīng)歷,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誒呀,你戴不戴胡子都好看行了吧。 江懿說著,胳膊就著窗柾,下巴歇在胳膊上,就那么肆無忌憚地看他。 看著看著看著,又睡著了。 邊磊再回頭,看她睡得鼾聲淺淺,忍不住笑了出來,目光柔軟得能滴出水。 丹彤看著邊磊的眼神,突然心疼了一下。 一行人到塞北之后,八公主流蘇帶著塞北王族在相望坡迎接了使團一眾人。 江懿睡得迷迷糊糊,下了轎子的時候還被丹彤扶了一把。 她一醒就伸頭找邊磊。 邊磊帶著她站到了丹彤身后。 丹彤是七公主,來迎接的人是比她地位低一些的八公主,而八公主又是個出了名邀功求賞的殷勤八卦妖精,跟在成熟穩(wěn)重識大體的七公主身后,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如何?木朝可答應(yīng)了? 流蘇一見丹彤,便忍不住問。 丹彤便把求和成功,木朝神醫(yī)來塞北的消息縮減了幾番對她說了。 流蘇高興地拍手,實則前幾日她還擔(dān)心過,若是木朝不答應(yīng),塞北必須要和親,九妹重疾染身,那這遠嫁木朝的苦命很可能就降在她身上了。 江懿打量了一下八公主流蘇,也點點頭暗想,塞北盛產(chǎn)這樣的異域美女啊~ 這時,有幾個塞北的侍女過來,告知今晚塞北王族為歡迎江懿舉辦的接親宴。之所以叫接親宴,是因為邊磊被塞北王收為了義子。那江懿嫁過來,也可以稱作是塞北王的兒媳。 一個長相水靈的小侍女過來對江懿說:醫(yī)仙,我們?yōu)槟鷾?zhǔn)備了新帳。 塞北人不喜歡住屋殿,因為天氣和戰(zhàn)爭時常需要趕路換位置,移動房帳,簡潔干凈,最為合適。 可江懿卻疑惑:為何要我單獨準(zhǔn)備?我是他的夫人,他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 江懿勾住邊磊的胳膊。 小侍女眼睛眨了眨,天真地問了句: 什么是夫人? 江懿笑了,這個……連夫人是什么都需要問嗎? 把郡主的東西放到我的帳子里吧。 邊磊忍笑對小侍女說。 小侍女恭恭敬敬地照做。 在塞北,是沒有夫妻結(jié)合這一說的。只有塞北王和王后算是公認的夫妻。其他的嘛,都是視情況可以自由選擇的。因為塞北人煙稀落,更希望人們自由結(jié)合,關(guān)系親密,生子多多益善。 邊磊向江懿解釋。 什么?!塞北是那種開放式部落? 邊磊點了點頭??粗材求@訝到說不出話來的小表情,實在是好笑。 那那那那……我要是嫁給你了,也不就是說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我也可以和別的男人搞一塊兒?! 邊磊聽得微微皺眉,這話聽著不舒服。但是她說得對。 對。 那……那那那那……那怎么行! 難怪爹說塞北蠻荒之眾。這都是哪個原始部落的陋習(xí)啊。 不過,這也必須是你同意,和那個人同意才行。你們兩個想在一起,都不用我同意。是不是很自由? 邊磊語氣里有些嘲諷。你這么喜歡好看的男人,一定很欣賞這種自由選擇的求偶模式吧。 那怎么行!那是對你的背叛啊。而且那這么說,你要是看到別的女人,想和她好,也不用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是不是?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好色?邊磊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江懿卻在一邊真實地皺眉賭起氣來。把邊磊的胳膊抓更緊。有些可憐巴巴地說: 我不找別的男人,你也不找別的女人行不行? 你不找別的男人才是最難辦的事情吧。邊磊心中略略有些小得意。握住江懿的手,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發(fā)涼。 跟我走吧。 他們兩個手牽手走的時候,御風(fēng)跟在后面。 這引起了邊磊的極不適應(yīng)。 你不帶個貼身丫頭,怎么帶了個大男人來? 沒等江懿開口。 御風(fēng)瞟了眼邊磊,說,我是郡主的死侍,郡主去哪兒我都會跟著,不許任何人傷害她。 邊磊一聽,還有另一個男人以保護之名陪在她身邊,心里一團火就往外直冒: 我既是她的夫君,從此以后,我會把她放在手心里當(dāng)寶貝一樣寵著!斷不會讓她受絲毫委屈,決不許任何人傷她分毫!你這死侍也沒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呵。御風(fēng)冷笑了一聲。 把邊磊那直往腦門上撲的怒火給瞬間吹成了滔天烈焰。 江懿睜大了眼睛。 光說沒有用,得看你怎么做。御風(fēng)轉(zhuǎn)頭看他 眼里無波無瀾,冷得像一團湖水。 邊磊下意識地把江懿的手握得更緊,往后退了幾步。 就算是做,也不是為了證明給你看。 邊磊懟完就拉著江懿進了帳子。 江懿擺擺手,笑得甜蜜:喲,好大的酸味。 邊磊把她的東西放下,轉(zhuǎn)頭瞪了她一眼。 若是她的隨從是個小丫頭,若是御風(fēng)長相能稍微普通一點點,而不是如此同他無差,他倒還不至于這么恐慌這么嫉妒。 你看你,就不能那些吃醋的功夫留著多對我好一點嗎?抱抱我,親親我,多夸我長得漂亮,多把我放在上面騎你…… 邊磊改瞪為怒,在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更是耳朵根子染了紅。 你……你一個姑娘家,含蓄點兒懂嗎? 你們?nèi)焙顔幔績蓚€人看對眼了,幕天席地,連身份都不管了。我這叫入鄉(xiāng)隨俗! 邊磊看著江懿,一時興起,問了句:我是你看對眼的第幾個? 江懿頓了頓,立刻瞇起眼,高深莫測地晃了晃臉,你怎么對這個好奇???你是土生土長的塞北人嗎? 是啊。 那你兄弟好友里許多娶妻的,娶到的是不是都不是處了呀。 邊磊心里咯噔一下。 那這么說,我不是你的第一個了? 江懿仰起臉傲嬌地一撇嘴:你猜啊!反正我這么優(yōu)秀美麗的女子,可是有許多人搶著要呢!其中也不乏一兩個藍顏知己什么的。 哼,一兩個?我看,怕是少說也有十幾個。 邊磊心里憤憤地想,一股酸澀襲上心頭。 他不好受。他就知道是這樣。 他默默鋪好床鋪,把一床被子變成兩床,確保這床不臟不亂。 他一理好,江懿就坐了上去。 他看到江懿的靴子沾了泥,剛剛走了許久的山路,還裂了縫。邊磊就蹲下來幫她解,自然得讓他都不禁疑惑。照顧她這件事對他來說還是這么駕輕就熟,熟練得仿佛昨天。 他解到一半,江懿雪白的腳踝露了出來。邊磊喉結(jié)一滾,手握了上去,把江懿的腳退了出來。 江懿垂下頭,雙手覆在了邊磊握住她腳踝的手上,細細摩挲了一番。 邊磊又臉紅了,清澈目光里加了些復(fù)雜的東西進去。 邊磊哥哥,我們今晚圓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