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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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背撞得生疼,連帶著呼吸也有些急促。那晚發(fā)生的事,就連她近身的宮女都不該知曉。大雨替她掩蓋了一切,柳茹馨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被人知曉那晚的真相了,沒想到她竟栽在了自己扔出去的耳墜上。 究竟是那天夜色太晚她沒看清沒能扔進湖里,還是后來又被湖水沖上來了???柳茹馨十指緊攥,事到如今也無從知曉原因了,但不管怎樣她絕不能被溫映寒知道那晚的真相。 “你……你想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俊绷丬熬o貼著宮墻,做出了妥協(xié)。 沈宸卿退后一步將耳墜子收了起來,他恢復了一貫溫潤如玉的模樣,“早這樣說多好,非要走這一遭?!?/br> 他拿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瓷瓶,丟到了柳茹馨手中,“想法子讓溫映寒把這個喝下去?!?/br> 柳茹馨一臉驚恐地望著手里的東西,“這、這是什么!你要讓我謀害皇后?。俊?/br> 沈宸卿不耐煩地輕嘖了一聲,“你又不是沒做過。放心,不是毒藥?!?/br> 他望著那個瓷瓶,笑容有些玩味,“相反,這可是解藥呢。” 柳茹馨一愣,“你說什么?” 沈宸卿笑了,“你不會真以為,就憑掉進湖里那一下,就能令她失憶的吧?” “難道不是嗎……”柳茹馨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頓時恍然,“是你給她下了什么藥!” “沒錯,是我,”沈宸卿毫不否認,“一群庸醫(yī)能查出什么?!?/br> 他低頭輕捻著手指,“其實也不怪他們,這解藥與秘藥都是由只生長在異域的植物制成的,大盈的人根本沒見過這種東西,自然不會忘那個方向上面想。她最近在治療失憶的事你不知道吧?可笑的庸醫(yī)居然真的會以為刺激療法能讓她徹底恢復記憶。” 沈宸卿一聲冷笑,“偶爾撞上運氣想起一兩個片段是有可能的,但想徹底恢復,沒有解藥怎么能行?” 柳茹馨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太低估這個人的陰暗與可怕了。 她恍惚間想起了之前在溫映寒宮門口看到的那個大夫,當時她還叫翠梔追上去調(diào)查了,翠梔后來回話說確實只是一般的御醫(yī)來請平安脈,可見溫映寒隱藏她治療失憶這件事有多深,卻還是被沈宸卿知道了。 柳茹馨聲音有些不穩(wěn)“既、既然是你做的,為何現(xiàn)在要拿出解藥?!?/br> 沈宸卿眼睛里閃過一抹陰翳的神色,“你不覺得她最近跟皇帝走得有點太近了嗎?” 他輕點了兩下她手中的瓶子,“這藥不會讓她恢復全部的記憶,差不多能讓她想起些我希望她想起的,你照我說的做便是了?!?/br> “里面是藥粉,灑在茶水里無色無味,即刻溶于水,你進她宮中應該很容易的。把事辦成了,你的事不會被別人知道的?!?/br> 柳茹馨哆哆嗦嗦地將瓶子收了起來。從前她沒能看透這個男人的可怕,只以為他陰險了一些,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不要違背他的意思為好。 “這次因為你,可是連我安插在她宮里的那幾個小宮女都廢了,你可得好好表現(xiàn)才行?!鄙蝈非涞男θ萆鹾艾F(xiàn)在想起來,你也不是第一次幫我做事了吧?兩年前你就幫過我,沒必要這樣緊張了?!?/br> 他回身離去,“盡快將事情辦妥了,可別讓我等太久?!?/br> 柳茹馨沿著墻面,緩緩地跪坐到了地上。 …… 林縈殿內(nèi),蕓夏安排好了外面的一切,輕輕走了進來,“娘娘,那幾個宮女都已經(jīng)打發(fā)走了?!?/br> 溫映寒垂眸細思,一時沒有回答。 蕓夏勸慰道“許是真的是小宮女手腳不干凈偷拿了東西,丟失的不止是那枚耳墜,還有兩件別的首飾?!?/br> 溫映寒輕輕搖頭,“這樣短的時間,她們根本沒機會銷贓。這幾個人都沒離開過林縈殿,是她們的可能性極低?!?/br> 她聲音輕緩“我還是覺得淑妃有問題?!?/br> 門口傳來門扉響動的聲音,緊跟著便是明夏在珠簾外開口“娘娘,皇城那邊的人傳消息過來了?!?/br> 溫映寒眸光一深,“進來。” 錦亦樂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第112章 這些日子前朝的大臣一直在彈劾薛家所犯之事, 宮中也將薛慕嫻過去做下的那些惡行通通查了出來,溫映寒便借此叫人留意了一下薛慕嫻宮里, 今日見狀想必這是有消息了。 明夏撥開珠簾走了進來,“娘娘, 皇城那邊的人在芙湘宮里搜到了這個?!彼f著舉起了一個由帕子緊緊包裹好的小布包, 溫映寒眉心微蹙,看著她將布包打開。 “娘娘, 您看?!?/br> 那是一對精致的耳墜,金累絲蝴蝶狀,乍一看確實與她宮殿中丟失的那副很是相似。溫映寒另一側站著的蕓夏頓時驚異, “娘娘!這就是我看到的那一對!” 溫映寒將耳墜子拿了起來仔細觀察,同記憶中的那一枚進行比對,細微之處還是有差別的,底下綴著的玉珠也不同,但大體已經(jīng)有了九成的相似,也難怪蕓夏會認錯。 溫映寒輕輕捻了捻下面的玉石, “這東西是從哪里搜到的?” 明夏如實開口“送東西過來的小太監(jiān)說,是從芙湘宮里一個被棄置的首飾盒中找到的, 薛氏一向喜歡奢華,首飾極多,這對耳墜就被扔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首飾盒的角落里,像是沒怎么戴過的樣子?!?/br> 蕓夏望著那成對的耳墜, 咬了咬唇, “這么說, 娘娘落水的事就與芙湘宮那邊沒什么關系了……”耳墜完好地被保存,又與她們在湖邊撿到的那枚不同,可見不是薛慕嫻做的。 溫映寒微微頷首,“今日那枚耳墜會丟,我便確信不是她做的了。推我入水的另有其人,而且就在這宮中。這事情蹊蹺得很,蕓夏你再去……” 她話音未落廊間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溫映寒收了聲,望向門口,只見一直守在前院的小順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溫映寒道“出了何事了?” 小順子低頭拱手,“皇后娘娘,清平殿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說是宜嬪重病,眼瞧著人已經(jīng)快不行了?!?/br> 溫映寒眉心緊蹙,“怎么回事?御醫(yī)去瞧了嗎?” 小順子低低一揖,“御醫(yī)已經(jīng)去了,但宜嬪的病來勢洶洶,御醫(yī)也束手無策?!?/br> “好端端的,怎么會重???”溫映寒將手中的耳墜放到了明夏手中,示意她先將東西收起來。 小順子垂首道“據(jù)奴才所知,前些日子本在禁足中的宜嬪忽然要沖出去找皇上求情,門口的侍衛(wèi)依照命令辦事并沒有放行,宜嬪便跪在院中哭鬧不休扯嚷著說一切都是薛氏逼她做的,與她無關。那日還下了大雨,宜嬪過后便徹底病倒在宮中了?!?/br> 有關宜嬪的事,溫映寒這段時間大致有些耳聞,薛家的案子被查,宜嬪的父親曾是薛岸的手下,自然也沒少做過貪贓枉法之事,此番一并被查,已經(jīng)打入刑部大牢候審了。 有小順子的證詞和尚刑司的深入調(diào)查,從前溫映寒湯藥被換和其他一些事的真相也逐漸水落石出,樁樁件件直指薛慕嫻和劉嘉宜兩人。 宜嬪早已被禁足宮中等候正式定罪的結果,這個時候哭喊都是薛慕嫻逼迫她做的,也未免太遲了些。 “奴才還聽說,宜嬪自從到了這行宮就病病殃殃的,宮里的人都避著她,也就朱婕妤還曾經(jīng)好心去探望過一次,誰料宜嬪忽然發(fā)起瘋來,對朱婕妤打罵不休,從那之后,宜嬪精神就時常有些恍惚了,多半是虧心事做太多所致?!?/br> 溫映寒聞言神色一頓,“朱婕妤還去探望過她?” 小順子發(fā)覺自己剛剛的話有些容易引人誤會,急忙補充道“只去過一次,是在宜嬪的罪行被查出來之前。聽說是好心拿了些東西去探病的,誰知宜嬪一點也不領情,聽說那日也把朱婕妤嚇壞了,從那以后再沒去過宜嬪宮中?!?/br> 溫映寒微微頷首,“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 宜嬪到底是沒能救過來,診過脈的御醫(yī)表示已經(jīng)藥石無靈,當晚宜嬪便歿了。 太后年邁,后宮中接連出事也讓她心神不寧,溫映寒命內(nèi)務府打理宜嬪的后事,又盯著太醫(yī)院照看太后的身體,一連幾天忙碌不停。 林縈殿正殿之中,溫映寒起身望向前來覲見的眾人,“既已請過安,今日也沒什么旁的事,諸位便回各自宮中吧。” 眾人起身行禮,齊聲應道“恭送皇后娘娘?!?/br> 溫映寒輕搭了蕓夏的手,往內(nèi)殿的方向走,六宮覲見她已免了許久,今日是不能再不見了,不得不讓她們過來請安。 柳茹馨一雙眸子緊盯著溫映寒身上,將她馬上就要走了,趕緊上前,“皇后娘娘!” 她這些日子想盡了辦法想到這林縈殿來,可不管她用什么樣的理由,溫映寒都將她拒之門外。 沈宸卿已經(jīng)將她越逼越緊,柳茹馨有把柄被握在對方手里,一日比一日焦心。今日好不容易可以接著六宮請安的機會見到溫映寒了,這個機會她說什么也要把握住。 她快步上前,來到溫映寒身側,“皇后娘娘!嬪妾今日新得了一盒好茶,是您從前最喜歡的,您看可否……” 溫映寒眸光淡淡地從她身上掃過,“淑妃的好意本宮心領了,只是今日本宮還要去太后那里,實在騰不出空閑,淑妃還是回吧?!?/br> 溫映寒收了視線再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蕓夏立刻上前暗中將柳茹馨從溫映寒身邊擠開,扶著溫映寒便離開了主殿。 只留柳茹馨一人在原地緊緊攥著手指。 …… 出了林縈殿,在一旁候著的翠梔立刻上前,“娘娘,事情如何了?” 柳茹馨怒道“沒看見本宮出來了嗎?皇后現(xiàn)在根本不見我!” 翠梔也是焦心得很,“娘娘,那咱們可怎么辦?” 她左右查看了一下,刻意壓低了聲音“八王爺前日又派人來催了,可……可這根本是強人所難的事啊……奴婢不明白,娘娘您為何要幫八王爺做這樣的事,若是被皇后發(fā)現(xiàn)了……” “閉嘴!”柳茹馨瞪了她一眼,心里也是窩火得很。偏偏這件事還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就連翠梔她過后也是蒙在鼓里,沒有告訴她實情。 兩人往回宮的方向走,路過一處小花園時,忽然一個小太監(jiān)模樣的人從小路上走了出來。 “淑妃娘娘請留步?!?/br> 柳茹馨本能地后退了半步,她隨即發(fā)覺了自己的失儀,“你、你要做什么!” 小太監(jiān)故作恭敬地俯了俯身,“我家主子請您到旁邊的涼亭里一敘。” 柳茹馨似有所覺地朝□□的盡頭望去,果不其然便看見沈宸卿正輕搖著折扇坐在那里看著她所在的方向。 柳茹馨緊緊攥了攥手指。 “王爺真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了,這樣與本宮碰面,就不怕被人看見嗎?” 沈宸卿笑了笑,折扇一合頗是一副儀表堂堂溫潤如玉的模樣,可柳茹馨看在眼里,已經(jīng)覺不出這人有那里還配得上是個君子了。 沈宸卿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淑妃似乎是對本王交代的事不那么上心,這么久了還沒將事情做成,本王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br> 柳茹馨怒視著他,“本宮已經(jīng)在努力做了,是皇后不肯見我,你難道要我硬闖她的林縈殿嗎?” 自從那日她被沈宸卿威脅,一股火便憋屈在了她的心里,這些日子溫映寒不給她半點顏面地將她拒之門外,更是讓她憤懣。 她怎么也想不通,沈宸卿既有本事讓皇后喝下那藥,為何這解藥的事一定要讓她去做呢? 沈宸卿拿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聲音陰沉“注意你和本王說話的態(tài)度,動動你的腦子想想,該怎么讓溫映寒見你。” 柳茹馨氣焰頓時散了兩分,她放低了語氣“林縈殿的下人都被下過命令,連大門都不讓我進去。” “你是豬么,只會往林縈殿里撞?你不知道她與沈文茵的關系?” 柳茹馨一愣,她怎么沒想到還能往華怡殿去,沈文茵回來省親根本沒帶多少下人,那邊值守的都是些行宮里的。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沈宸卿收了手,將折扇隨手扔到一旁的石桌上,“最遲明晚,我要聽到結果?!?/br> 柳茹馨急忙同他拉開了些距離,她眼睛不敢偏移地望著身前這人,抬手努力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 “還不快去?!?/br> 低沉陰冷的聲音令柳茹馨渾身一抖,她趕緊轉身離開了涼亭,連頭也不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