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掃描你的心、嬌養(yǎng)(作者:榮槿)、江湖全都是高手、這輩子人設(shè)都不可能崩、嫁給失心瘋王爺沖喜、不過爾爾、金粉(重生)、偏執(zhí)男主白月光我不當了、不如縱情、七零炮灰女配的錦鯉日常[穿書]
雖說孟家過往破敗,根基淺又沒有多少親戚,不過如今出了個爭氣的女兒,既得盛寵又嫁進了侯府,這半年來八竿子打不著的爛七八糟的親戚也是一大堆,也不好就將人趕出去,便只能好生招待著。 孟長寧吃了三個云綠糕之后,覺得有些飽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自己母親閑聊起自己近來經(jīng)歷過的事情,未生的事情畢竟涉及皇家不太好說,孟長寧便只好和母親撩起謝錦隨的事情。 “哎,娘,你知不知道謝錦隨是會武功的?!?/br> 孟長寧說的時候覺得有些小意外又有些驚喜,她還想和自己母親說一說這段時間謝錦隨的進步,可是“嘭”的一聲,謝母手邊的一盤云綠糕都被打翻在地。 這一聲把孟長寧也驚了一跳,“娘?”只見孟母眼神有些慌張,手指不停地在顫抖。 孟長寧握住自己母親的手,很是擔憂,“娘?你怎么了?” 孟母回過神來抽出手,自己雙手交握,勉強扯出一個笑,“沒事。你接著說。” 孟長寧瞧著自己母親這副模樣,怎么都不像是沒事,她有些遲疑地開口,“我請了夫子教我與他一同學習,還教他武藝,他似乎很有天分,如今與我打個平手不成問題……” 孟長寧一邊說一邊關(guān)注自己母親的表情,只見她說得越多,孟母的臉色就越難看,聽見后半句的時候,孟母甚至有些激動地質(zhì)問道:“你怎么能教他武藝呢?” 孟長寧不解,“娘,我為什么不能教他?” 這話好沒道理,她為什么就不能教謝錦隨了?是覺得她武藝不夠高強嗎?還是另有隱情? “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孟母有些慌張,避開孟長寧的眼睛,“長翠,長翠!” 嬤嬤聽見聲音立馬就進來了,“老夫人?!?/br> 孟母指著地上的云綠糕,顫聲道:“你再去換一盤來?!?/br> “是?!?/br> 瞧著長嬤嬤在地上收拾東西,有外人在孟長寧也不敢再多問,等嬤嬤走了之后,兩人之間相對無言,孟長寧便是想問,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兩母女之間的氛圍明顯不太好,謝錦隨也不敢貿(mào)然插手,只能是做著和事佬,不停地給兩個人夾菜。 飯畢,孟長寧和謝錦隨要回侯府,剛要出門,孟母喊了一聲,“長寧?!?/br> 孟長寧回頭,“娘。” 孟母瞧著她,囁嚅了半響,只說出一句,“你好好過日子,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br> 旁人只以為是一句普通的交代,可孟長寧卻總覺得心里有塊疙瘩,母親有事情瞞著她,還是和謝錦隨息息相關(guān)的事情。 送走孟長寧等人,長翠把桌面上的東西都收拾了,然后服侍著孟母回房,瞧著孟母精神不濟的模樣,長翠便開始開導她,“夫人,這都是他們小輩的事情了,夫人何必過于掛懷?!?/br> 孟母扔了手中的發(fā)簪,怒道:“可是謝錦隨已經(jīng)開始習武了!謝衛(wèi)氏為何不攔?” 長翠撿起發(fā)簪,輕嘆氣道:“或許她也覺得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大家都應該已經(jīng)忘記了吧。都十幾年了,夫人又何必一直記著呢?!?/br> 孟母渾身都在顫抖,“若不是長寧自己求來的這一份圣旨,我當初絕不會同意他們成婚?!?/br> 長翠扶著孟母的肩膀,寬慰道:“夫人既然知道是小姐自己求來的,便知道往后如何發(fā)展都是小姐自愿的,夫人也該放手讓小姐自己過日子了?!?/br> 孟母氣息急促,心口還是緩不過這口氣。 而本應該坐著馬車回侯府的兩個人現(xiàn)在正手牽著手踏在雪地里,靴子踩在積雪之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孟長寧有些歡喜。 謝錦隨牽著她的手,“方才和你娘鬧脾氣了?” 孟長寧瞧他一眼搖搖頭,母親反應如此過激,她不知道該怎么和謝錦隨說,便只好先壓著不說。 “謝錦隨?!?/br> “嗯?” “你之前為何會出手……”孟長寧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之前明明說過他不說自己就不問的,可是…… 謝錦隨停下了腳步,沉默了一瞬,也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怒,然后又牽著她往前走,“想問就直接問吧,看你憋著也怪難受的?!?/br> 孟長寧心里一噎,比起謝錦隨的坦坦蕩蕩,自己倒像是小人之心了,可是她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 孟長寧豁出去了,“之前對上我與顧平生交手的時候,明明當時連我都打不過,你為何會出手?還如此有把握能贏他?” 謝錦隨瞧了瞧冬日的明月灑落在積雪上的光線,不算明亮卻也清晰,“沒有把握,不過是逞強。”他摸摸孟長寧的腦袋,“見不得你受欺負,平日里都是你欺負我,若是你被別人欺負了,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孟長寧淺笑,“那你既然輕功那么好,為何不繼續(xù)學下去呢?” 謝錦隨皺了一下眉,腳踩積雪的聲音響在孟長寧的心里,她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對還是不對。 可是如果不把事情問清楚她會一直記著這件事,她想知道母親為何突然對謝錦隨的事情如此反常,更想知道謝錦隨自己是不是也知道一些隱情。 就在孟長寧要開口說算了,就當是她開玩笑的時候,謝錦隨突然開口了,“因為我還沒學到后面父親就去世了?!?/br> 孟長寧心神一滯,是了,當初謝錦隨說過他的輕功是老侯爺所教。 “不過他也沒打算教我其他的?!?/br> 謝錦隨的聲音里有一絲聽不出的憂傷,孟長寧的心里開始出現(xiàn)絲絲的抽痛之感。 “為什么?” 謝錦隨苦笑一聲,“他說我性格霸道蠻橫,若是學了一身好武藝必定會是欺男霸女的惡徒,學會了輕功能保命就夠了?!?/br> 明明是玩笑輕松的語氣說出來的,可是孟長寧的心卻疼得慌。說起來,她一開始是抱著報恩的心態(tài)與謝錦隨相處的,可是這些日子下來,她也確實不曾見過謝錦隨真的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喜歡去賭場,可是真的不被允許之后也就不去了。他喜歡嘴硬,可是每每到了最后還是會心不甘情不愿地嘟著嘴把事情做了。他喜歡惹事,可是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也總是自己承擔。 他還喜歡護著自己身邊的人,明明自己也沒多少能耐。孟長寧想這一點他們還是挺像的。 見孟長寧一臉心疼的樣子,謝錦隨捏捏她的臉,笑道:“都過去了,更何況我爹也沒說錯,我現(xiàn)在可不就是這么一個人……” “謝錦隨……” “別難過,不是有你教我嗎?” 紛紛揚揚的大雪又開始漫漫灑落,落在孟長寧的頭頂、肩膀,謝錦隨輕輕撥去雪花,“我們回家?!?/b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八點就睡了,睡一覺之后果然好多了。 我又回來了。 這一次事件告訴我有存稿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不能再裸更了…… 哭泣—— 第33章 五一快樂 年節(jié)熱熱鬧鬧地過了幾天, 孟長寧還陪著婆母和謝錦隨去了宮里一趟, 倒也是和和氣氣地從宮里出來。 正月初七,商鋪旅店都開始慢慢開門了。 踩在年節(jié)的尾巴上,顧未生帶著自己的小跟班又來了。 “孟長寧,我最近怎么發(fā)現(xiàn)你比我還懶呢?”顧未生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悠閑地躺在太師椅上的孟長寧。 孟長寧連個眼神都不給她,“你還喝著我家的茶呢, 就開始擠兌我, 也不怕我把你給趕出去?!?/br> “切——” 孟長寧不想搭理她,她還琢磨著那日孟母的反應, 她怎么都沒想明白為何母親會這般過激, 明明看起來母親也不是不喜歡謝錦隨啊。 想不通啊想不通, 孟長寧覺得自己都快煩死了,總覺得母親還有什么大事瞞著自己, 可是她不說就算孟長寧去問也問不出什么來,這一點上,她們母女果真是親生的。 顧未生突然又神秘兮兮道:“你猜我在那狗皇帝的折子上看見什么了?” 孟長寧翻白眼, “陛下的折子是你能看的嗎?你這天天的到底是去送藥的還是去看折子的?” 顧未生不以為意, “他那些個折子我也不過就是順手翻一翻, 他又瞧不出來?!?/br> “是嘛?”孟長寧表示很懷疑, 到底是順手還是故意的,這就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顧未生不耐煩地擺擺手,“誰叫他那宮里太無聊,我沒事兒總得找些活兒干吧, 每回來你這兒你又嫌我來得太頻繁,在宮里我又不能制毒,回承平王府那老頭又沒完沒了,我看看他那些批閱完送去燒了的折子還不行么?!?/br> 孟長寧搖頭,哎,這就是小狐貍被關(guān)進了籠子里的痛苦。不過如今顧未生身后有承平王府,她自己做事也小心,應該惹不出什么大事來,孟長寧也就說兩句隨她去了,畢竟她比孟長寧可更深諳宮闈之道。 “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嗎?” 孟長寧配合她問道:“是什么?” “陛下要把春獵提前?!鳖櫸瓷f得一臉激動。 孟長寧蹙眉,“為何?” 往年春獵都是在三月,結(jié)合著祭祀一起舉行,皇室宗親、世家子弟都會參與,今年為何匆忙提前? 顧未生揚眉一笑,戲謔道:“還能為何,自然是為了要面子唄。” 她摸著自己精致的小臉蛋,嬌俏道:“大慶被大夏壓著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打了一場勝仗,民心大振。如今大夏凌王和大周二皇子親自前來,如何能不叫他們瞧瞧我大慶的國力強盛?” 孟長寧聞言,長嘆一口氣,“春獵為搜,本是為了知曉野獸數(shù)量,一定程度上獵捕未懷胎的獸物,現(xiàn)下提前只怕是要壞了原本的寓意?!?/br> 顧未生就沒這么多考慮了,“想來宮里又有一陣子熱鬧了。我瞧著如今放入驪山獵場的野獸也捕得差不多了,過些日子?!鳖櫸瓷行┡d奮地數(shù)著手指頭,“最遲不過二月初應該就會進行春獵了?!?/br> 孟長寧點點頭,“皇家做事向來是快的。更何況,三月份姬北城也夜晞也該啟程回去了。” 顧未生好奇地探究著孟長寧的表情,“你就不想去看看?” “到時候必然會有圣旨到侯府?!泵祥L寧閉上眼,有些困倦。 近來格外的沒精神,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在她身上可真是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果不其然,二月開初宮里就來了圣旨。 孟長寧和謝錦隨瞧著那黃燦燦的圣旨,兩人大眼瞪著小眼,孟長寧先開口,“你之前參加過嗎?” 謝錦隨點點頭。 “覺得如何?有何忌諱?需要準備什么?”孟長寧一連串的問題甩出來。 謝錦隨抿了抿唇,然后認真地看著孟長寧的眼睛,道:“我之前都是和李九季林他們一起去的,除了在開獵儀式上和大家在一起站了一會兒,之后都是各自逍遙,他們圍他們的獵,我組我的牌局,陛下也不管我?!?/br> 孟長寧瞧著他,嘆口氣,果真是一個優(yōu)秀的紈绔,旁人都指著能在春獵大會上大出風頭一把,他跑去拉著兄弟組牌局?嗯,絲毫沒有辱沒了他晉州第一紈绔的身份和名號。 “看來是指望不上你了?!彼闷鹉鞘ブ?,有些發(fā)愁,“那你今年也準備如此?” 謝錦隨也蹙眉,想起那夜姬北城鄙夷的目光,“今年怕是非得參加不可了?!?/br> “準備參加?”孟長寧這下放心了,有謝錦隨參賽,那她便可以心安理得地在一旁咸魚了,她可不想上場,更不想再碰弓箭。 謝錦隨點頭,挑眉笑道:“聽聞每年的頭彩都不一樣,說不定今年我能給你賺個頭彩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