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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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評松:“你師母手術(shù)很成功,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靜養(yǎng)著。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應(yīng)該知道我跟你師母的感情,風(fēng)風(fēng)雨雨四十載,從我白手起家到現(xiàn)在,她總是自稱糟糠之妻?!?/br> “男人么......要是連糟糠之妻都拋棄,合作伙伴聽了定會覺得你不忠誠?!?/br> 若不是沈弋知曉盛評松在師母住院時并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而是和小情人因臺風(fēng)受困于小島,可能還會信這番冠冕堂皇的說辭。 大概對緊抓功名利祿的男人而言,沒什么比面子和生意場更重要。 盛評松有意提點說:“你也收收心,在人生大事兒上抓點緊,金屋藏嬌總不是個理兒。” 道不同不相為謀沒錯,但成年人恩恩怨怨的情誼也是很難去撕破臉皮的。 沈弋沒搭話,他灌下去不少烈酒,喉嚨干涸又灼熱,脖頸浮現(xiàn)一片青筋。 上車后,司機提醒說:“老爺子問您下周回不回家吃飯?” “不回?!蹦藓缃诲e,車廂后座的剪影顯得十分孤寂。 由于喝了酒,那點緋色沿著松動的領(lǐng)扣逐漸攀升,男人放松后的頹唐都帶著獨有的美感。 “今年還是一樣,去墓地?!彼浇强囍势岷谥刑N著難以名狀的情緒。 司機惋惜道:“倘若沈小姐還在人世,也到了畢業(yè)工作的年紀吧?!?/br> 是啊,他的親meimei沈蕁跟姜予漾是同年生的,就連生日都挨的極近。 沈蕁是十五歲那年車禍去世的,而姜予漾十五歲被接到沈家,命運的齒輪像是無縫對接。 彼時的少女眉眼清澈,說話總脫離不掉南方的軟糯口音,跟沈蕁大大咧咧的叛逆性子相差甚遠。 兩人身量差不多,林平芝直接把買給沈蕁的未拆封的衣服給姜予漾穿上,小姑娘還蒙在鼓里不知情,溫軟純良地道著謝,完全不知曉自己的房間也曾住著另外一個鮮活明動的女孩。 * 車停在了車庫,一下車迎面撲來溫?zé)岬娘L(fēng),熏的人醉意更甚。 聽見了開門聲,姜予漾才剛熬好粥,她做的南瓜小米粥,南瓜塊兒煮的很糯,甜軟可口,最是解膩。 不管粥做的有沒有他的份兒,總之一開門就瞧見小姑娘忙來忙去的,沈弋的心里像是被注入了一道暖流。 姜予漾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后微微蹙眉,擺好碗筷順帶著問他:“要不要再吃點?” 指針指向午夜十二點半。 說實話,她很少熬夜,就連高中課業(yè)最重的那幾年還按時入睡,可踏入這個圈子以來,即使不想熬也得撐著在家加班。 沈弋剛在飯局上吃的夠飽了,可嘴上還是應(yīng)著,斯文儒雅地喝起了粥,胃里燒灼的部分頓時好受了不少。 他起身便瞥到了茶幾上的法語書,小姑娘在偷偷學(xué)法語? 沈弋翻開了扉頁,看見她工工整整地寫著自己名字的小楷。 姜予漾把碗筷送進洗碗機里回來就看見沈弋捧著她的那本法語入門教材,沒管三七二十一地從他手里搶了回來,磕磕絆絆地質(zhì)問他:“你這人怎么隨便翻別人東西?。俊?/br> 她無疑是心虛的,klaire說過要想更進一步,從助理到主編是有相當(dāng)長一段路要走的,學(xué)好法語去國外鍍金一兩年,會她的事業(yè)很有幫助。當(dāng)時姜予漾知道自己割舍不下京城遠走異國,就先報了個法語班,想著出國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我這人什么樣你第一天知道?”拖曳的京片子稍顯慵懶。 沈弋湊過去,含著她下唇,慢慢地吮,眼神里的玩味逐漸蕩漾,酒后的一點痞氣一覽無余。 姜予漾所在的鎮(zhèn)上教育水平有限,在十五歲以前,她的口語都是跟著磁帶練習(xí),很容易被人說成是啞巴英語。 附中的學(xué)生要么是權(quán)貴要么是學(xué)霸,很早就能接觸到英語,所以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英語老師點她起來讀課文時,課堂往往會爆發(fā)出笑聲。 她窘迫地垂喪下腦袋,晚上會悄悄跑到天臺上去練習(xí)口語發(fā)音。 見狀,沈弋會打趣她,看似袖手旁觀地喚道:“小鵪鶉?!?/br> 可后來她的口語也全是沈弋教的,少年會不厭其煩地指正:“錯了,這個詞兒發(fā)的是梅花a的音?!?/br> 少年的發(fā)音流暢醇正,甚至帶著倫敦腔,讓她好生羨慕。 沈弋似乎跟姜予漾回憶到了同一個點,只在她面前捉弄人的少爺心性又上來了:“以前的小鵪鶉現(xiàn)在變成天鵝了?!?/br> 他第一次給她取這種外號,少女就悶聲作氣,她不會說重話,只能跑到房間里拿出日記本用力地留下一行字:“沈弋不是人,他是真的狗!” 作者有話要說: 哼,死傲嬌這樣是追不到老婆的?。?! 【小劇場】 沈弋:說你是小鵪鶉怎么就生氣了呢? 姜予漾:我說你是狗,你氣不氣? 沈弋:鵪鶉配狗,天長地久。 姜予漾:) 第4章 他身上還保留了十七八歲少年時期的囂張氣焰與頑劣,并且這一份,是獨獨屬于她的。 “又罵我什么了?說來聽聽?!鄙蜻畬λ男宰恿巳缰刚?,此刻似是會讀心術(shù),一語道破她的心境。 幸好......他沒看過她的日記本。 上面承載著少女所有的自卑與對少年愛慕的文字,就連偶爾用抗議方式表現(xiàn)出來的吐槽都是舔蜜的。 活生生像一只小烏龜,用日記本作為自己厚厚的殼。 趁著沈弋不留神,姜予漾墊高腳尖,將那本法語書搶回來,囁喏說:“我哪有?” 沈弋也不揭穿她的嘴硬,輕易而舉把人一帶,兩人一起跌坐到蓬軟的沙發(fā)上。 他換了個姿勢,讓姜予漾乖乖待在自己腿上,唇峰掃過她細白的脖頸。 “沈弋......”她一回頭,撞見了他眼中的意圖,感知到身下更是抵的厲害,扭捏了幾下,臉熱地催促他:“快去洗澡?!?/br> 結(jié)果男人好半天沒動作,再過一會兒就是“咔噠”一聲,聽的她頭皮發(fā)麻。 哪兒能真醉了呢?他酒量不算差,頂多就是借酒對盛評松說的那些話進行自我催眠。 那條hermes的皮帶被他抽出,隨意一挽,形成桎梏的圈。 她手腕皮膚白嫩,真用皮帶束縛上去,肯定會勒出一道紅痕。 燈光下的陰影拓在他眼底,讓他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曖昧:“一起洗?” “你喝醉了,別鬧。”姜予漾推阻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力量,倒很容易讓人聽出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 沈弋拉著她的五指,穿梭過指間,一路往后帶。 “我醉了沒有,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總是如此,用最正經(jīng)的語氣說著最欲的話,每次都能把她吃的死死的,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那句“君子風(fēng)流而不下流”。 真要是醉了是起不了反應(yīng)的,可指間的觸感g(shù)untang,預(yù)示著什么她都清楚。 許久沒有動靜的手機在沙發(fā)上響鈴。 沈弋不悅地沉了下臉色,正想著是誰這么不知好歹這么晚還要打電話過來時,姜予漾就起身去夠手機了。 備注寫的是陸朝野的經(jīng)紀人。 姜予漾一直在等這通電話,她可是要向klaire交差的,任務(wù)上怠惰不得。 真按下接聽鍵后,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少年清冽的嗓音:“明天下午三點,我會過來。” 她怔忪了下,沒想到陸朝野會親自打電話過來,只能帶著笑意耐心地跟他敲定拍攝主題和要試的服裝款式。 沈弋嘲諷似的笑笑,把著懷中人的細腰,手掌不自覺扣的更緊,恨不得將之揉入骨髓,從此插翅難逃。 電話講了不過五分鐘,她衣服前襟的扣子就松了好幾顆,而罪魁禍首還用不屑的神情聽著兩人的對話,跟個醋精一樣。 姜予漾不理解他莫名其妙的醋意,解釋說:“他是下期刊物的封面人物?!?/br> “大半夜的,雜志封面人物就能一通電話讓人加班了?”一句話懟的話她啞口無言。 沈弋真的是不知人間疾苦,也是,從出身來說,他的起點就是別人的終點。 未來一片康莊大道,根本沒必要費盡心力搞維系關(guān)系那套。 傲然如他,怎么可能低聲下氣給誰服個軟呢? “我可能要忙到很晚,別等了?!彼逄?,好聲好氣地說:“你這周不是還要參加行業(yè)峰會么?” 他訝異地挑了挑眉:“你知道?” 為了勸服這位少爺,她確實用了計謀,結(jié)果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給出賣了。 姜予漾掩飾性地清清嗓子:“聽朋友說的?!?/br> “你要是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他溫和下來,隨意的一句話卻能cao縱她的喜悲情緒。 心中一動,她學(xué)著吻上他的喉結(jié),骨子里那點又純又欲的氣質(zhì)勾的人難耐。 她吻技沒什么進步,弄了半天,也只是繞著那處打轉(zhuǎn),權(quán)當(dāng)安撫沈弋沒來由的傲嬌脾氣。 男人深藍色襯衫半頹,肌膚冷白的像璞玉,再往下是勻稱的人魚線,他在身材保養(yǎng)上真的是強大的自制力造就的。 親昵了會兒,他始終不曾主動,逗貓兒一樣由著她為所欲為。 察覺到沈弋心情好些,姜予漾撈了個軟墊墊著坐,看著電腦對比要用的幾套服裝哪套更合適陸朝野的氣場。 可能是太過于專注,以至于沈弋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她都沒驚覺。 沈弋就裹了條浴巾,黑發(fā)往下簌簌滴水,那雙桃花眼如沉溺的漩渦,誘人深陷。 正值盛夏,家里的冰箱放著許多洋酒果汁,他找到一盒子冰塊,丟了一個放進杯子里。 他邊喝著冰水邊瞧著女人單薄的背影,躁動并沒有因冰水在喉管的流淌而降溫。 感受到前襟處的溫涼,姜予漾才發(fā)現(xiàn)在剛剛的動作中,居然有顆扣子直接掉了。 她擱置下手頭的樣刊,近似匍匐于地,像極了一只伸懶腰的小野貓。 身段曲線分明,看的他捏著玻璃杯的手都多用了幾分力度。 “找這個?”他從西裝外套里找到那顆紐扣,一直幫她保管著。 “嗯?!?/br> 姜予漾接過米粒大小的紐扣,沒怎么多想,打算等會兒用針線縫一縫也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