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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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情讓她想到了沈弋那一屆高考畢業(yè),辦了場轟轟烈烈的撕書運動,白色的書頁像羽毛在空中四處飄蕩,落的學(xué)校cao場遍地都是。 許多高一、高二的羨慕地看著一切,在天地一片雪白的時候,她在花壇邊見到了沈弋的課本。 少年的字跡剛勁有力,書上筆記很少,只有他記的一些競賽知識點,像是找不到紙張臨時寫上去的。 她拿著他那本殘缺的數(shù)學(xué)課本,小心翼翼地放好。 宛若得到了世界上最甜的一顆糖。 曾經(jīng)讓她朝思暮想的少年就在自己身邊,暗戀成真的滋味讓那時候的小姑娘沉溺于鏡花水月中,根本無暇顧及更多。 回想起來,在沈弋面前,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手下敗將。 他似是習(xí)以為常了,仍跟從前一樣摟著她的腰,姿態(tài)親昵。 “沈弋......”她眼睫簌簌發(fā)顫,唇邊的笑意一圈圈蕩漾,卻不明媚,透著股難以言喻的自哀:“機票我訂好了?!?/br> 沈弋抬手,關(guān)上了不停閃爍著最新數(shù)據(jù)的電腦,虔誠地吻上她的額頭,接著一路往下。 她的腦海有片刻混沌,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他貼上她綿軟的唇,大掌扣著單薄的肩膀,眼神灼熱,讓她的心尖像是有巖漿滾過。 布料被掀開,接著他毫不遲疑地進行分開,沈弋將人翻至冰涼的木桌前,淺淺的一層黑發(fā)下,那一雙眼眸寒涼的像是夾雜了冬天京城的冰碴子。 她痛苦地嗚咽著一聲,一連串的淚珠滑落臉龐,在桌面形成一小灘水洼。 實在受不了,姜予漾才在視線一片恍惚中開口說:“疼......” 他輕柔下來,可不眠不休,將她一同拖著漩渦里,看著身下的人吐納吸氣,要死要活,臉龐的紅暈像是染上夕陽的云彩。 他給的都是荷槍實彈,沒有阻隔,她比以往更快攀至頂峰。 感受到什么,她睜開了瞳孔,雙手推阻著:“不要......” 他啄了下她的耳垂,說:“不在里面?!?/br> 他把這當(dāng)做什么,兩人分手前的最后一次么? 姜予漾背過身,心臟像沉入了冬天的什剎海,被一片冰湖包裹著。 “姜予漾,最后一次機會了?!鄙蜻脑∨垡稽c兒都沒亂,他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看著火苗燃起又熄滅。 猶如兩人初見時那般,他眼神毫無波瀾地詢問說:“你真想清楚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掉落一些紅包吧!大家記得留言按爪爪~感謝在20200409 22:04:59~20200410 23:42: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遇見古古 2個;dyiii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dyiii 10瓶;善良的橙汁 7瓶;手搖桃桃烏龍冰、套路的小仙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章 冷颼颼的空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鼓動起窗簾,繞著她冷白的肌膚打轉(zhuǎn)。 身體酸疼的不行,動一動像是要散架了。 姜予漾從桌上起身,哆嗦著手系好睡衣前襟的扣子,迎著他鋒利如刃的視線重重點頭:“我想好了。” 不會后悔了,姜予漾想。 沈弋的眸色逐漸變得嚴(yán)寒,許多話打好了腹稿,卻最終沒有脫口而出。 成年人的去留,不是一句“我求你不要走”就能奏效的。 如果這就是她這段時間考慮好后做的決定,那么他沒有余地置喙。 “漾漾,你太不乖了?!鄙蜻畵u搖頭,將打火機扔進了垃圾桶,發(fā)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姜予漾眼神里的光芒破碎不堪,覺得有些好笑,怔怔開口說:“沈弋,是你太驕傲了。” 他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繼續(xù)等她的下一句。 少年時的沈弋對那些跟他告白的女生根本沒興趣,權(quán)當(dāng)是一群吵鬧的鶯鶯燕燕。 他不溫柔,骨子里一直藏匿著桀驁難馴與生人勿近的氣場。 即使大學(xué)畢業(yè)后,從出生就伴隨的驕傲感也沒被現(xiàn)實的棱角磨平。 “我對于你而言,是什么?”姜予漾很少咄咄逼人,但現(xiàn)在她的每一個問題都在反問:“是不三不四、見不得光的情人,還是一枚用了就可以丟棄的棋子?是不是哄一哄就能像乖順的貓貼著你的腿蹭,這叫乖,是嗎......?” 她的一字一詞都太過冷情,幾乎用那一段話否定了兩人在一起后的所有。 沈弋咬著牙關(guān),瞳孔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他從來不知道,姜予漾會這么來想和定義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又或者說,沈總跟我在一起,用了幾分真心?”她笑的蒼涼,像一朵被雨澆透了玫瑰,大雨之后只余下幾片脆弱的花瓣。 沈弋沒回答,他只是側(cè)過臉,鄭重道:“姜予漾,我不會跟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br> 從小到大,沒人能勉強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就算是溫老爺子的孫女,對于兩家大家長殷勤的態(tài)度,他也能相當(dāng)漠然地對溫芙不屑一顧。 可能勉強這兩個字,對他而言是紆尊降貴。 姜予漾一直覺得她跟沈弋在一起特別在像大海里游泳,周圍沒有浮木給她抓著,稍一沉溺,就會被迎來的浪潮給予重重一擊,讓她的心沉入海底。 總會疲憊的,不是么? 他抽出盒子里的幾張紙巾清理掉了桌上的污穢,看著桌上擦拭的锃亮后兩人的倒影。 “漾漾,晚安好夢。”他將紙巾揉成一團,空氣里仍殘留了淡淡的曖昧氣息。 這句話,像極了他給她最后的溫柔。 姜予漾趿著拖鞋,轉(zhuǎn)身去了客臥,保潔阿姨會定期打掃房間,那么她今晚也沒有必要再睡在主臥了。 沈弋沒有攔她,兩人心照不宣地在今晚拉遠距離。 他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接著褪去浴袍,去到衣帽間換上一整套板正的西服,寶石藍的袖扣冰涼且堅硬。 看著客臥的燈熄滅了,他才從桌前起身,過去摁了下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推不開,她在里面把門反鎖了,防狼一樣防著他。 不過他有這個家所有的鑰匙,反鎖了照樣能開鎖,只是多了道工序而已。 姜予漾慢慢地進入了夢鄉(xiāng),借著幽幽的壁燈,能看見她恬靜的睡眼和眼睫上掛著的淚珠,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又哭過了。 被子之上,小姑娘露出的一截白皙的小腿亮的晃眼。 他將暖和的手掌貼了上去,冰冰涼涼一片。 無聲的黑夜里,他微微蹙眉,拿了主臥的薄毯過來給她蓋好。 沈弋知道她睡覺不老實,兩人第一次糾纏到一起,她就哼哼唧唧了一整夜,像個八爪魚一樣抱著他胳膊不撒手。 其實,他是個睡眠很淺的人,大學(xué)時甚至要用上眼罩和耳塞才能安眠。 那一晚,他一整晚沒闔眼,由著她抱來蹭去,說著聽不清的夢話。 清晨,通透的陽光盈滿室內(nèi),姜予漾在金燦燦的光線里輕輕呼吸著,胸腔起伏,唇色嫣紅。 他將人的膝蓋分開,給了她睡夢中半夢半醒的又一次。 小姑娘到的很快,又因為哭的太狠,身體簌簌,破碎的話語跟小聲的貓叫一樣,稍微一勾,就能擊潰他的理智。 回想起來,荒唐又瘋狂。 后來,他竟然也習(xí)慣了這種模式,睡眠逐漸安穩(wěn)下來,因為她改變了許多。 沈弋臨走前將壁燈了也熄了,這是他睡前的習(xí)慣。 姜予漾每次都嘟囔說要他關(guān)了礙事的壁燈,他才合上書熄燈,讓主臥趨于完全的黑暗中。 如今,她一個人睡在客臥,居然習(xí)慣地保留了一盞小燈。 邁巴赫就停在車庫,他調(diào)頭驅(qū)車,一路往君聯(lián)資本的公司開。 夜空上隱隱約約響徹著驚雷,接著陣陣小雨飄灑下來,不同于剛才開往萬壽路路上的傾盆大雨,這一次的雨像極了京城的春雨,紛飛的緩慢,聚集成霧變成小小的水珠。 到了君聯(lián)樓下,沈弋撐著傘,不緊不慢地行至門口收傘。 大廈里仍亮著明晃晃的燈,明明快到深夜,這里還亮堂如白晝。 有人見他這么晚還回公司加班,趕緊恭恭敬敬喊了聲:“沈總,晚上好?!?/br> 由著老爺子過大壽,他提前從公司離開,手頭還有一些有待商榷的事情。 沈弋沒給眼神,輕輕點點頭,直接上了總裁的專用電梯。 電梯升的很迅速,上到了頂樓了發(fā)出叮鈴一聲,他邁步走向?qū)掗煹霓k公室,四處敞亮,落地窗被雨澆的虛幻。 翻看完了公司季度財報回憶的記錄后,沈弋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沉聲問:“洲星那邊報價怎么樣?” 助理說:“沈總,洲星那邊的報價跟您預(yù)想的有出入?!?/br> 他摁著眉骨,關(guān)上一堆記錄的紙張:“洲星倒是很有野心?!?/br> 洲星給的報價很明顯高于君聯(lián)能接受的預(yù)期,一個小并購,對方還如此不知好歹、死咬不放。 “那就打價格戰(zhàn)好了?!鄙蜻涞卣f:“明天上午跟洲星再開一次電話會議,必須要價格壓下來。” 沈弋手腕之狠戾也是vc業(yè)內(nèi)對他名聲褒貶不一的根源,但這是在京城,不是人人都能談的起理想與情懷,生存才是唯一王道。 他掛了電話,手機震了兩下,是溫芙發(fā)來的消息。 溫芙的微信頭像就是《白晝》的劇照,圖片上另類的裝扮遮不住姣好的面容。 溫芙:「沈弋哥,抱歉啊,今天晚上在劇組實在抽不開身,有幾場大夜的戲要拍,沒能去到沈爺爺大壽的現(xiàn)場,我準(zhǔn)備了一些禮物送過去,你看看沈爺爺喜歡哪些?」 這個借口挺可笑的,如果想知道沈老爺子喜歡什么禮物,直接問溫老爺子就好了,非要隔了一層來麻煩他,蓄意接近和找話題都讓他一陣惡寒。 在溫芙發(fā)來的消息界面逗留了幾秒,沈弋就干脆地拉黑了溫芙,上次發(fā)消息過來,他只是冷處理,免得貿(mào)然刪人被惡心先告狀。 這一回做的干脆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 不一會兒,老爺子的電話就過來了,先是嘆了口氣:“你這小子,要是不喜歡,委婉暗示就好了,你直接刪掉了別人小姑娘的聯(lián)系方式,搞得人家心里惶惶的,跑去跟她爺爺哭訴,問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br> “爺爺知道你們年輕人不想太早被婚姻束縛,可我們家跟溫家是世交,你小時候也跟溫芙一起玩過的,怎么長大了倒是越來越生分了?” “爺爺,你知道我的?!鄙蜻f的懶散又堅定:“從小到大還沒人能逼著我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