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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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問了幾個問題,沈弋都是不作答,只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酒液沾染唇峰,徒增落寞。 輪到了姜予漾,她看了眼問題,很直白。 “還想著前任嗎?” 姜予漾答得很爽利,平靜無瀾:“不想了。” 她想,自己的人生又不是只能在原地踏步,也不是非某個人不可。 明明說完可以不用喝酒的,姜予漾還是端起來一飲而盡,權(quán)當(dāng)敬奉給往事,不回頭了。 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削減著他的皮rou。 年少時再肆意張揚(yáng)又如何,他沉淀下心,知道自己早該給她一個未來,而且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從前喜歡被人追捧被人迷戀,享受賽車帶來的刺激,享受資本間的博弈,現(xiàn)在卻偏愛那一方安靜,留戀涉足的煙雨江南。 酒水下肚,胃里空泛一片,四肢百骸都軟的很。 她找了個借口離開,撐著墻壁慢吞吞挪動著步子,盡量不扭到腳踝的位置。 暈暈乎乎去到洗手間門口,重心一個不穩(wěn),下一刻她就被人扯進(jìn)男洗手間的隔間里。 沈弋將她的雙手反剪著,扣著壓在隔間的板子上,發(fā)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小姑娘手臂雪嫩纖細(xì),握著如凝脂,簡直不堪一握。 姜予漾醉眼朦朧地望著他,紅唇嬌艷欲滴,一張一合道:“你要干什么?” 他灼熱的氣息連同酒氣在耳根處噴薄,嗓音啞了?。骸澳_踝上的傷怎么樣了?” “好多了,不勞你費心。” 隔間內(nèi)空間很小,幾乎伸展不開,又是在男洗手間,她的羞恥心一下子達(dá)到了定點,臉色酡紅的更加厲害。 姜予漾試圖掙扎桎梏:“我要回去了,你放手?!?/br> 這樣的姿勢讓他想起來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在泛海國際的房子里,她被壓在門板上,他的手指靈動,不斷流連打轉(zhuǎn),引得她眼眶發(fā)紅,簌簌戰(zhàn)栗。 呼吸交織,心跳也撞擊著胸膛,鼻息里充斥的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沈弋放輕了力度,有力的一雙長腿仍抵著她的膝蓋:“漾漾,你還喜歡我嗎?” 不待回答,旁邊的隔間回蕩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女人的低吟夾雜著男人沉重的喘息,很是不可言說。 國外的風(fēng)氣就是開放啊,她羞憤得抬不起頭,只覺得這地方真的很不適合私下說話。 可沈弋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捻著她耳垂,慢慢摩挲著,誘哄道:“說話。” “不喜歡了。”姜予漾從酒意里清醒過來,目光毫不躲避,直接迎上去:“聽清楚了嗎?放手?!?/br> 她膝蓋一下子往上彈起,幸虧他躲避的快,否則后果不小。 沈弋還是笑吟吟的,眉目間蕩滌著散漫:“你這是想我斷子絕孫啊?” “那又關(guān)我什么事?”姜予漾覺得這人的臉皮挺厚的,厚的沒話說。 正想出去時,陸朝野的嗓音回蕩在隔間外:“沈哥......你在里面嗎?” 沈弋清楚,陸朝野不是在找自己,是想問他跟姜予漾現(xiàn)在是不是在一起。 跟他斗,還是年輕了點兒。 過了會兒,沒聽見聲音,陸朝野的腳步聲就離去了,她心頭的那塊大石頭就地落下,要是被撞見,她是有口也難辨了...... 兩人現(xiàn)在的氛圍靜謐得能聽見外面的水聲。 姜予漾的眼眸里落了火,平復(fù)著呼吸問他:“我現(xiàn)在怎么辦?” 男洗手間,她出去指不定會撞見什么難堪的畫面。 沈弋笑而不語,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墓痈鐑簶?,桃花眼里似笑非笑?/br> 得,那就讓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沖出去,也甭管腳踝受沒受傷,干脆回家再噴一次藥,多休養(yǎng)一兩周。 姜予漾的手搭在了隔間的開關(guān)上,咔噠一聲,門吱呀了下,露出點縫隙。 很快,沈弋眼疾手快地抵住門,順帶把她帶進(jìn)懷抱。 他這人頑劣起來,就是張狂的不行。 在她小幅度扭動著的時候,沈弋按捺住躁動,屏息著說:“你覺得我能大度到放你去看別的男人的東西?” 東西指的是什么,再明顯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本來應(yīng)該昨晚上發(fā)的,寫著寫著不小心睡著了tat不好意思來晚了,留言發(fā)紅包補(bǔ)償?shù)呐f愛吧,今天還有更新的。感謝在20200419 16:00:27~20200420 17:53: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啊啊啊啊啊啊璇 3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 他這人, 說什么都直白的要命, 只能徒增她的羞赧。 姜予漾側(cè)耳聽了會兒, 隔壁隔間里聲響小了,再就是一前一后出了洗手間的聲響。 沈弋的懷抱很溫暖, 甚至因為距離太近,能聽見他結(jié)實胸膛下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每一下都像樂符的節(jié)奏。 感受到了久違的她的溫度,沈弋呼吸一窒,胸腔震顫:“我來想辦法?!?/br> 剛才四個人在場,有些話實在不方便說,她又那么躲著他,將人拉到隔間里也是下策之舉。 他慢條斯理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接著將衣服攥在手心抖開。 姜予漾僵在原地:“沈弋, 你......” 孤男寡女,他還脫衣服,簡直太不正常了。 頃刻間, 一件攜著松木香氣的西服蓋在她頭上, 溫溫?zé)釤岬? 可視線也遭到了蒙蔽, 眼前一片黑暗。 她的心臟像是猛地被抓了一把,幾乎下意識尋找可以給予安全感的東西。 沈弋了解她的性子,安撫說:“我在?!?/br> 隔了層衣服, 他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可安全感十足。 這樣的舉動輕易觸及了她的回憶。 高考完之后的日子,夏日漫長, 陽光炙熱,窗臺邊,陽光透過綠蔭傾灑在頭頂,少女的發(fā)色漸變焦糖色。 她寫完一封信,完好無損地裝在信封里后緩緩嘆出一口氣。 她只是想回一趟蘇鎮(zhèn),去母親的墓前看看,但不知道怎么跟林平芝和沈赫連開口,只能擅作主張寫了封臨別的信箋,告訴他們她拿著錢去火車站買票了,過兩天就會回來。 夜幕降臨,她取完票在候車廳等著火車進(jìn)站。 由于夏天候車廳沒有空調(diào),熱浪拍打在身體上,汗?jié)n黏膩,很容易讓人心生困頓。 姜予漾心里還想著事兒,知道自己不能睡過,半夢半醒間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口袋滑落。 瞬間從夢境里驚醒。 小姑娘挺翹的鼻尖兒還掛著汗珠,她抖動著眼睫,壓下又抬起,試圖從夢境里清醒過來。 口袋感覺空空的,沒有了剛才的沉甸甸。 姜予漾心跳一墜,下意識摸索著牛仔褲的口袋,錢包和手機(jī)都沒了,那個錢包里還裝著從京城開往港城的車票。 出門在外,她這是因為自己的疏忽遭遇扒手了。 車票丟了可以再補(bǔ),可關(guān)鍵是她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了,也不能用手機(jī)打電話,黑夜像一只張開血口的怪獸,吞噬著她的心情。 難過、氣憤、后悔的心情在心頭交織,無力感猶如溺水奔涌而來。 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她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找負(fù)責(zé)票務(wù)的jiejie說明緣由并且調(diào)監(jiān)控報警。 少女穿著很簡單的白t,衣料包裹著稚嫩的柔軟,曲線玲瓏,又因為出了不少汗,看起來很透,能看得見骨感的肩膀上兩條細(xì)窄的肩帶。 下面配的是件高腰牛仔褲,露出一截膝蓋以上白凈的肌膚,兩條筆直的小腿因為不安并攏在一起。 姜予漾走到火車站的入口處,無助地蹲下身,像一只將自己蜷縮在殼里的小蝸牛,路燈將她的影子拖曳的很長。 “喲,這是哪兒來的妞啊,好正?!?/br> “看起來還沒被人碰過,不過跟我們?nèi)ニ凰?。?/br> 走過來幾個喝醉了酒的彪形大漢,油光滿面,吐出的全是令人作嘔的酒氣。 她擦拭著朦朧的淚眼,從地上站起,緩解了下蹲麻了的雙腿,并不搭理那行人,只想著快些離開,離他們越遠(yuǎn)越好。 “跑什么?裝純!老子摸一下.......” 話還沒講完,那個人就因重重的一腳被踹的往下倒去。 其余人見了,破口大罵了幾句臟話,高喊著:“抓住這小子打——” 她恍惚了一瞬,抬眸發(fā)現(xiàn)來的人居然是沈弋。 少年臂彎搭著件外套,隨手一揚(yáng),正好降落她頭頂,攜著清清爽爽的氣息。 那行人似乎不會善罷甘休,居然真的想掄著酒瓶砸過來。 姜予漾根本來不及閃躲,見沈弋又連踹他們幾腳,酒瓶在地上摔碎的四分五裂。 生怕會鬧出什么事兒,她將他的外套抱著后,又伸手去扯他的手腕,幾乎是不顧方向一路狂飆。 腦子里閃過很多細(xì)碎的片段,唯一的可能性只有這封信最終看到的人是沈弋,所以他是不放心然后追至火車站的嗎? 夜風(fēng)撫干臉頰的淚痕,她氣喘吁吁,渾身因燥熱像被火球包裹著。 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周圍的景色大不一樣,身后也沒有追趕的人了。 他一身黑衣黑褲,額前的薄發(fā)因汗水濡濕,描摹著好看的眉眼。 小姑娘除了對不起不知道說什么了,她不是有意不告知沈家的人,只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有可無,不想制造更大的麻煩而已。 姜予漾在他面前垂喪著頭,雙肩微聳,眼皮耷拉著,又像一只將自己封閉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小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