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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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廳長訕笑兩聲:“這檔子事還驚動你來說,真是不好意思。” 沈弋又談?wù)摿藘删溆械臎]的,跟這種長輩說話,恭維著捧著就成,也不需要多走心。 他面無表情地等著那頭把電話掛斷,想著等到這對父子相見,那位趙廳長的臉色才會更加精彩。 —— 新刊即將上市,《traveler》各項安排都做好,下一期的主題在商討后也做好了安排。 姜予漾這兩天也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從公司出來時,甚至腦袋都是暈的。 長安街沿街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樓宇錯落排列著,頂端泛著幽幽的光。 沈弋倚在車門邊,不知道多了等久,只是在那道陰影落下來時,就將耷拉下的眼皮抬起。 姜予漾差點以為自己忙出了幻覺,怔怔看著他。 沈弋拉開車門,掃去眼底的疲憊問她:“沒吃飯吧?” “托你的福,我晚飯有著落了。”她雀躍起來,心性也很簡單。 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像是在談戀愛,就連喬頌都說,哪兒有戀愛比你們兩談的還疏離???在一個城市,這么久都不見面的。 其實,姜予漾對這些倒不強(qiáng)求,她為新刊忙的不可開交,沈弋也在為投標(biāo)費心費力。 剛剛拉近點距離,兩人感情上的事兒細(xì)水長流也好。 沈弋帶她來的是建國門大街那邊的旋轉(zhuǎn)餐廳,餐廳位于頂樓,能將長安街所有風(fēng)光收攬眼底。 夜景璀璨,燈帶蜿蜒,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成長河。 姜予漾嗜甜,所以吃自助時,拿了不少餐后甜品,海鮮和水果都吃的少。 飯后,她懶懶地有些不想動。 沈弋拿了車鑰匙起身,挺混不吝地說:“帶你兜兜風(fēng)?!?/br> “行啊。”工作忙,她一下子提起精神,想到已經(jīng)許久沒給自己的身心放過假了。 眼下跟沈弋在一塊兒,姜予漾才是最舒服最自然的狀態(tài)。 無所顧忌,卻又全心依賴。 沈弋帶她來的是位處京郊的賽車場,引擎轟鳴,風(fēng)馳電掣間,只能看見賽車一圈一圈在彎道超速,最終壓過白線。 賽車俱樂部的人認(rèn)識他,打趣說:“沈公子,好久沒來了啊?!?/br> 沈弋家世顯赫已不是什么秘密,打小他就能享受到各種優(yōu)待與別人的奉承,那時候沈赫連從部隊退了下來,接了老爺子給謀的一個官職,也算是風(fēng)光無兩,外人都喊他沈公子。 之后是進(jìn)入生意場了,別人才一口一個沈總的喊著。 那人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覷了眼,感慨道:“喲,帶媳婦兒過來兜風(fēng)的?” 沈弋搭腔道:“嗯,隨便過來開兩把?!?/br> 姜予漾面紅耳赤的,什么媳不媳婦兒的,沈弋接話倒是快。 他接過皮手套,戴到指節(jié)分明的手上,揉了下她的發(fā)頂:“冷不冷?” 夜晚風(fēng)急,她就一件單薄的白襯衫職業(yè)裝,還得一直用包包壓著裙擺。 沈弋知曉她的難處,把身上裁剪合度的靛藍(lán)色西裝脫下,袖子打了個結(jié),系在她腰間。 “你這裙子太短?!痹捳Z間,神色還有些不滿。 姜予漾無語,搞不懂他的審美:“這還短吶?還有剛到大腿根的裙子呢,你怎么說?” 她觸及裙擺,同時摸到了系在腰間自然垂下的外套,面料很是舒適。 沈弋把她攬進(jìn)自己懷里,滿臉笑意地順著她的長發(fā):“別人穿我管不住,那些衣服......你可以只在我面前穿?!?/br> 姜予漾在心里暗淬了口,流氓!不要臉! 她被鎖在懷里,沈弋雖然沒動作,但烙鐵般溫暖的雙手始終扶著她的腰際。 姜予漾忽然開口問:“你高中逃學(xué)是不是來這地兒?” 他眼眸里閃過一道光,調(diào)侃說:“挺了解啊?!?/br> “我猜的。”姜予漾揚(yáng)起一抹笑容, 高中的時候,聽說沈弋基本不上自習(xí)課,野的沒沒,一翹課就跑的沒影兒了,關(guān)鍵班主任也管不住,人翹課還能拿年段第一,一模二模還都是區(qū)第一,天王老子來了也難以讓他乖順地上完自習(xí)。 回到家,姜予漾見過他的賽車頭盔,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年少輕狂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他身上的少年氣還是絲毫未消。 姜予漾斂著眼睫:“你上一回過來,是什么時候?” 提及這個,沈弋的眼底陡然一暗,扶著她細(xì)腰的手無聲地戰(zhàn)栗著。 上一回他過來,還是在姜予漾飛去巴黎的第二天。 那時候,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回頭,在賽車場上恣肆地釋放煩悶,踩著油門,享受速度帶來的快意。 可是沖線的一剎那,他只能扶著反向盤,手背青筋爆起,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平靜。 又或者說,這樣的感覺讓他愈發(fā)感到悵然若失。 姜予漾出了國,可沈弋還是固執(zhí)地保留著泛海國際所有的布置,妥善安放她沒拿走的東西。 心中仍保留一絲殘念,萬一呢,萬一她只是說說而已,很快就回來京城,回到他身邊。 壓力最大的那段時間,沈弋習(xí)慣坐在床沿,蓋著她習(xí)慣睡的毯子,眼見著天光大亮,整宿整宿睡不好。 巴黎之別后,沈弋就把泛海的鑰匙交給了管家,強(qiáng)忍著不去窺探曾經(jīng)的美好, 分手后,抽絲剝繭、像掉了層皮的絕不是姜予漾一個人。 那一場下了一晚就讓京城入了秋的雨,在他的心頭,像是下了一年多。 瓢潑的大雨淹沒心頭的廢墟,最后歸于寂寥。 誰又比誰好過呢? 今晚,厚厚的云層遮蓋了月亮,路燈亮起,他的輪廓越發(fā)明晰,腮幫子抽動著說:“一年多以前......” 這么一說,姜予漾就懂了。 但也沒什么不能提的,他們之間,早已越過那道鴻溝。 姜予漾安撫性地墊著腳,一雙小手蹭著他后頸,囁喏說:“沈?qū)W長,我想看你開賽車......” 她真是把他的命門拿捏的死死的,少女時期他除了在家喊哥哥,出門都喊學(xué)長。 一把柔嗓,怎么喊都勾的人心顫。 沈弋看著她瑩然的臉頰,心中一動,篤定道:“我老婆想看,我就開?!?/br> 濯濯傲氣,意氣風(fēng)發(fā),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啊。 姜予漾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被他弄的小聲嗯了聲,像是默許。 沈弋選的是一款噴紅漆的賽車,很亮眼,也很炫酷。 姜予漾站在看臺上,還是第一次看人開賽車,目光徐徐地落在車身身上。 隨著速度越來越快,沈弋的cao作還是穩(wěn)當(dāng)?shù)牟恍?,他了解賽車的解?gòu),每分鐘多少轉(zhuǎn)、抓地力等。 但沈蕁車禍的肇事人就是一個開賽車的職業(yè)選手,那之后,他就不怎么碰這些了。 就像是一夜之間轉(zhuǎn)了性子,認(rèn)定般進(jìn)入風(fēng)投行業(yè),接項目做投資,他第一個進(jìn)軍的領(lǐng)域就是醫(yī)療。 沈弋也聽老爺子說過,當(dāng)年,姜予漾母親的病不是沒辦法醫(yī)治,而是拖了太久,久病難醫(yī)。 未來五年、十年,如果ai醫(yī)療能快速投入使用,不僅能延年益壽,一些國際上難以攻克的醫(yī)療問題將迎刃而解,造福的是許多家里有病人的家庭。 姜予漾看的心潮澎湃,又想到他在天橋時說那番話時的信心滿滿,心頭全是感動。 她愛的少年,一直都很值得。 跑完幾圈,沈弋從賽車上下來,捋了把額前的薄發(fā),額頭已被汗?jié)窳恕?/br> 他眼眸里亮晶晶的,沖她勾勾手,嘴上還沒個正形:“過來,給學(xué)長抱抱?!?/br> 姜予漾心尖兒顫動,一把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不顧汗?jié)n地往他身上蹭。 沈弋被她的舉措撩撥起來,故意警告說:“漾漾,再蹭我就要親你了啊?!?/br> 兩人間流淌著無聲的吸引力,就像是吸鐵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還是回到了他的懷抱。 不管多久的幻想與渴望,她愛的都是百無禁忌肆意張揚(yáng)的沈弋。 這一點從來不曾有過偏差。 姜予漾稀里糊涂回到邁巴赫的副駕駛,車窗被他關(guān)上,空氣有點悶。 車座被放平,她來不及說話,就感到腰間一涼,西服被他隨意甩開,裙邊由著往上推了幾道,堆成褶皺。 “沈弋......”姜予漾半闔著眼,除了難耐的躁動外,還有莫名的刺激感。 沈弋的手指摩挲著她嬌艷欲滴的唇,在她開口時,又往嘴里送進(jìn)去一根指節(jié)。 貝齒輕咬,姜予漾徹底說不出話了,一雙水濛濛的杏眼始終清純無辜。 很像一只被獵人捕捉到的小鹿。 車?yán)锟臻g不大,容不得更激烈的動作。 沈弋他握著她腳踝,往上一提,俯首下去,熱氣噴薄在耳側(cè)。 他把手指拿回來,才發(fā)現(xiàn)上面都有她咬的牙印兒了。 接著,沈弋拽出她白襯衫扎進(jìn)裙子里的下擺,入手觸及一片滑膩,誘哄道:“你剛才怎么叫我的?” 姜予漾桎梏在他身下,毫無還手之力,卻不肯開口。 況且這是在車?yán)?,晚上賽車俱樂部雖說沒什么人,但也不能由著他胡來吧。 見她倔著張臉,沈弋更來勁兒。 姜予漾覺得自己像一塊快要融化的雪球,遲早要在這樣的氛圍下化成一灘水。 抵不過他的攻勢,她心中悸動不停,小聲嗚咽著,面色紅的像玫瑰。 “沈弋,這里不行......”姜予漾支支吾吾的,生怕有人經(jīng)過會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