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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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元要哭了。 他的手臂不是他的了,他的鼻子也香得不像是他的了。 看看,大師兄這才對他溫柔了幾天??!他就忘了大師兄明明是個心狠手辣眼睛都不眨就能把他騙去穿女裝的人。 張小元覺得,他今天要是提不夠半個時辰,大師兄真的不會給他吃飯。 他委屈得想哭,可也只能咬牙忍著,繼續(xù)端正站好。 洗完澡換了干凈衣服的蕭墨白挽著趙承陽的手,一同走到廚房之外。 蕭墨白甜甜地笑道:“阿陽,若離了我的手藝,你要怎么活?” 趙承陽也與他笑:“我……” 陸昭明一劍柄打在張小元后腰,用的力氣不大,聲音卻極響,斷了二人交談,一面冷冷道:“站直了?!?/br> 蕭墨白好像才看見他們兩人在院中,他皺一皺眉,又問趙承陽:“阿陽,你想吃什么?” 趙承陽說:“你決定,從簡便好。” 蕭墨白挽起袖子走進(jìn)廚房展現(xiàn)廚藝,趙承陽坐在廊下看他們,半晌方開口,問:“陸少俠可是自幼在鳳集縣長大的?” 陸昭明冷淡回應(yīng):“不是。” 趙承陽:“那陸少俠是何時來此處的?” 張小元保持著姿勢,艱難斜眼去看趙承陽的頭頂,戚朝云似乎已與他說過他們師門的事了,趙承陽本就為打聽兄長一事而來,鳳集縣也不算太大,若陸昭明在此處住得夠久……他應(yīng)當(dāng)是見過當(dāng)年那場疫病的。 那也就是說,陸昭明或許能知道些當(dāng)年之事,他或許能找到線索。 陸昭明答:“十余年前?!?/br> “我聽聞令師行俠好義,疫病之時,曾救過許多人?!壁w承陽小心翼翼說,“陸少俠可否……帶我去見令師一面?” 張小元心中一陣緊張。 若師兄答應(yīng)了,趙承陽見到二師兄,萬一他們之間再有什么信物就此相認(rèn),而濮陽靖仍憂心趙承陽的皇位,就算有趙承陽在場,也保不準(zhǔn)濮陽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他不能讓大師兄帶趙承陽去見師父。 張小元豁出去了。 他啥也不想,兩眼一閉,往后一躺,假裝暈倒。 陸昭明正答:“不可——” 他話音未落,忽見張小元往后一晃,似要昏倒,其余念頭一瞬打散在腦海中,他匆忙伸手去扶,好歹反應(yīng)迅速,一手?jǐn)堅趶埿≡希戳顝埿≡娴乃さ乖诘?,可那木桶著地,半桶水潑瓢一般打了出來,濺了他與張小元渾身滿臉。 張小元原要裝暈,那水往他臉上一潑,他嗆得咳嗽著,心道不好,若是大師兄知道他是要裝暈,怕是今天的晚飯真的就要沒了。 他咳嗽著睜開眼,還未強演出病容憔悴,卻正見那雙慣常平淡無風(fēng)的眸中略帶擔(dān)憂,雙唇微抿,似還有些許驚亂。 張小元又眨了眨眼。 陸昭明的面容近在眼前。 他禁不住低聲喚:“大師兄……” 陸昭明打斷他的話:“我先扶你回去。” 他扶了張小元一把,張小元腳踝受傷,又站了那么久,小腿都在打著顫,陸昭明一頓,干脆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張小元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 可不管怎么說,他好歹是打斷了陸昭明和趙承陽的話。 他佯裝虛弱,側(cè)過眼不敢去看陸昭明的臉。 而后他便看見了—— 正在啃紅薯的文亭亭默默放下手中紅薯,捂住了屁墩的眼睛。 第24章 當(dāng)年之事 73. 張小元心虛得很。 他暈的聲勢浩大, 趙承陽問不出消息,如今已跟著來了, 更不用說帶著屁墩的文亭亭與拎著鍋鏟的蕭墨白, 門外突然暈了一個人, 他們總得跟過來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文亭亭嘴里塞著紅薯,嘟嘟喃喃說:“我說啊, 陸少俠你還是太心急了,小元這種爬個山都能崴腳的——” 她一頓, 想了個委婉一些的措辭:“——的富家小少爺,你上來就這么狠練,他當(dāng)然受不了啦?!?/br> 趙承陽也說:“習(xí)武還是要循序漸進(jìn)比較好?!?/br> 張小元:“……” 陸昭明抿著唇,不發(fā)一言。 蕭墨白緊張問:“要不要去找個大夫?” 文亭亭將最后一口紅薯塞進(jìn)口中, 說:“我去吧!” 張小元來不及阻止她, 她已經(jīng)一溜煙跑沒影了。 完了。 張小元心中一沉。 這要是大夫真來了,那他裝暈的事情豈不是就要暴露了? 趙承陽跟在陸昭明身后,他還在想方才的事, 便再度開口,說:“陸少俠,待此事了了, 可否——” 陸昭明直接回絕:“現(xiàn)在不是談這件事的時候?!?/br> 趙承陽還想再說,陸昭明跨進(jìn)張小元屋內(nèi), 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趙承陽:“陸少俠……” 陸昭明毫不猶豫關(guān)上了門。 他門關(guān)得太急,趙承陽原是想跟著走進(jìn)來了, 那門板險些撞到他的鼻子,他嚇得往后一退,這輩子第一次吃了閉門羹,愣在門前站了許久,才恍惚回神,說:“他這是……” 蕭墨白哼了一聲:“真沒禮貌?!?/br> 門內(nèi)張小元聽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大師兄這可是直接將皇上拒之門外了??! 不會有秋后算賬什么的吧! 張小元開始害怕了。 陸昭明本想直接扶他到床上,可方才他打翻的那桶水幾乎將兩人從頭澆到了腳,如今天氣雖有轉(zhuǎn)暖,卻也還未熱到令人不覺寒冷的地步,濕噠噠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張小元凍得發(fā)抖,陸昭明蹙眉看他一眼,開口說:“先換衣服。” 他似乎是怕張小元還覺得頭暈,先扶張小元坐下,自己去翻了幾件張小元的衣服出來,轉(zhuǎn)身還問張小元:“你自己可以嗎?” 張小元不住點頭,一面匆匆開口道:“大師兄,我剛剛只是頭暈!已經(jīng)沒事了,不用看大夫了!” 陸昭明:“莫要諱疾忌醫(yī)?!?/br> 張小元:“……” 什么諱疾忌醫(yī)?他是不想露餡啊! 張小元:“我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阿嚏!” 張小元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就淋了一桶水,他風(fēng)寒了? 他身體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 陸昭明將衣服丟到他膝上:“先換衣服?!?/br> 張小元委屈巴巴解開外袍,陸昭明卻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他去取了巾帕為張小元擦發(fā)上的水,說:“你跟了我?guī)滋?,已傷了一次,病了一次……?/br> 他的語氣聽起來似有些內(nèi)疚,張小元又搭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小聲嘟囔:“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啦?!?/br> 陸昭明正要再說話,文亭亭已拉著郎中趕到了。 她似乎是擔(dān)心張小元出事,幾乎是一路狂奔直沖進(jìn)屋,郎中被她拽得跟著一路小跑,滿額是汗,幾乎已要喘不過氣來了。 趙承陽吃了閉門羹,早已拉著蕭墨白走了,那郎中緩了會兒,為張小元把脈看病,道:“小公子至多是有些體虛風(fēng)寒,不礙事的?!?/br> 張小元松了口氣。 體虛風(fēng)寒,那還是有病的,正好可以將大師兄應(yīng)付過去,而既然只是小毛病,應(yīng)該也不用吃藥了。 兩全其美,真好! 郎中又說:“小公子身體如此虛弱,這樣吧,老夫開些補藥,好歹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子。” 陸昭明并未答應(yīng),文亭亭不住點頭,說:“補一補好,身體這么差,該補一補啦!” 張小元:“……” 張小元看向那郎中頭頂。 叮。 「反正補藥吃不死人?!?/br> 「有錢不賺豬頭三。」 張小元:“……” 張小元一把抓住了陸昭明的手。 “大師兄!”張小元滿面驚恐,“我不想吃藥!” …… 74. 陸昭明回絕了那郎中,又請文亭亭暫且離開。 若只是普通小風(fēng)寒,以他之見,應(yīng)當(dāng)是不用吃藥的。 他心中也著實有些擔(dān)憂,師父令他照顧好小師弟,而小師弟跟著他不過幾日,已出了這么多事,他實在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