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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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元:“……” 他總算對張小元極有好感,匆匆道:“小元師兄不算,年紀(jì)還小,我和阿善爾也不算,我才二十四。” “大師兄比你年紀(jì)小?!睆埿≡÷曢_口,“兩歲?!?/br> 曹紫煉一僵。 花琉雀咳嗽一聲,道:“我也比你小?!?/br> 曹紫煉:“……” 花琉雀:“還有啊,什么和尚廟,我有新的意中人了!” 張小元一驚,猛然抬頭,陸昭明也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劍。 “大師兄,冷靜!”花琉雀退后一步,縮到張小元身邊,捂住自己已經(jīng)傷愈了的腿,“我真的已經(jīng)洗心革面了!” 第105章 檢驗功課 226. 陸昭明的手仍按在劍柄上, 皺緊了眉頭打量花琉雀,像是想要從花琉雀的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花琉雀仍心有余悸, 他看著陸昭明的劍便覺得自己腿疼, 而場上最安全的地方, 顯然在張小元身后。 他嚇得哆哆嗦嗦抱緊了張小元的胳膊,萬般驚慌解釋道:“大師兄!我這一回是認(rèn)真的!” 陸昭明一言不發(fā), 他的目光停在花琉雀抱著張小元胳膊的那只手上,握劍的手越發(fā)用勁, 那目光看得花琉雀渾身一僵,一瞬便明白自己犯下了大錯。 他怎么能當(dāng)著陸昭明的面去抱張小元的胳膊呢! 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花琉雀迅速松手,恨不得立即跳開數(shù)尺,飛速躲到佘書意身邊, 神色驚恐不安, 道:“大師兄,你聽我解釋!” 陸昭明挑眉。 “你們……不是要下山去尋那個乞丐嗎!”花琉雀急匆匆道,“若是時間不緊張, 我便帶你們?nèi)ヒ娨灰娢业囊庵腥恕!?/br> 張小元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等等,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對。 他們這才離開多久?。炕鹑冈趺春孟裢蝗痪陀辛藘汕橄鄲偟囊庵腥肆?? 花琉雀見陸昭明暫時沒有下一步舉動,這才小心翼翼道:“她是縣上新近搬來的畫師?!?/br> 張小元:“畫師?” “我真的很喜歡她的畫。”花琉雀不住點頭, “她彈琴也很好聽。” 他知道自己以往的名聲實在太差,大師兄他們應(yīng)該不會輕易相信他, 于是他只能想方設(shè)法向眾人解釋對那人的愛意,他深深嘆了口氣,打頭第一句便是:“從前的我, 真是太膚淺了!” 張小元:“……膚淺?” “我以前竟然只喜歡臉。”花琉雀追悔莫及,“兩人相戀,如何是只能看臉的呢!” 張小元愣住。 這江湖怎么了,花琉雀竟然都不看別人的臉了? 如果不是他聽錯了,那大概就是花琉雀吃錯藥了。 陸昭明果真一點也不信花琉雀說的話,可曹紫煉這些時日與花琉雀走得那么近,他早有察覺,此時忍不住笑嘻嘻搶著往下說,道:“這段時日,花琉雀天天溜下山去會他的那位意中人。” 花琉雀露出滿臉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表情,用幾乎要膩死人的聲調(diào)說道:“她還會吹笛子?!?/br> 王鶴年有些驚詫:“琉雀天天溜下山?” 花琉雀深深嘆氣:“我雖未見過她的臉,可她就是我此生的知己。” 張小元:“……” 張小元受不了花琉雀這種犯花癡般的語氣,他皺起眉,干脆直接看向花琉雀的頭頂,他們離開師門往京城不過才幾個月,花琉雀身邊忽而便多出了這么一個“紅顏知己”,而如今天溟閣又在想方設(shè)法四處查探二師兄的下落,他難免有些擔(dān)心花琉雀是不是中了對方的溫柔陷阱。 莫要忘了,天溟閣中可還有一個酈爾絲在,那可是有膽子和魔教教主莫問天爭寵的人,張小元難免會有些擔(dān)心。 可他還未從花琉雀頭上看出個子丑寅卯,邊聽佘書意驚詫詢問:“你沒見過他的臉?” 花琉雀深情點頭。 曹紫煉實在看不下去花琉雀這副模樣了,他頗為嫌棄地咋舌,道:“師叔,我同他一塊去過那個畫齋?!?/br> 張小元看向曹紫煉。 “那人從頭到尾就沒露過臉,也沒說過幾句話,過去買畫的,她也只隔著竹簾與人相見。”曹紫煉道,“附近的農(nóng)戶說她是家中走水后毀臉在此隱居,給花琉雀彈了首曲子,花琉雀就恨不得每天都往人家的畫齋里跑。” 花琉雀瘋狂搖頭。 “你懂什么!”花琉雀大喊,“她給我彈的是鳳求凰?。 ?/br> 曹紫煉:“巧合罷了。” 花琉雀:“第二天的是長相思!” 曹紫煉:“可能她就會這兩首?!?/br> 花琉雀:“第三天她請我飲酒!和我談詩!” 曹紫煉忍不住了:“她從頭到尾就沒和你說過話!給你寫了幾張紙條罷了,那算什么談詩?還有,那天我和二師兄都在場好嗎!” 王鶴年呆住:“你們半夜都溜下山了?” 蔣漸宇總算從方才的尷尬窘迫之中回過神來,他輕咳一聲,對上張小元和佘書意滿是探尋的目光,主動解釋,好繞開方才的話題。 “那個人很奇怪,她從未走出那竹簾后的小室,也鮮少說話,至多不過寫幾張字條與我們說話?!笔Y漸宇道,“而且她寫在紙條上的……都是古文詩句,實在繞口得很?!?/br> 張小元問:“不是她說的話?” “詩句怎么了!”花琉雀捂住自己的胸口,“風(fēng)花雪月總是與詩詞歌賦掛在一塊的,你們這些俗人,是絕對不會懂的!” 張小元想了想,酈爾絲是胡人,她官話說得尚且略有些不夠周正,跳跳胡舞尚且可以,古琴似乎就有些為難她了,更何況花琉雀說那畫齋里的女人還會吹笛子,又精通各種古文漢詩,那應(yīng)當(dāng)不是酈爾絲。 張小元問:“她的字好看嗎?” 蔣漸宇正要說話,花琉雀已搶前一步,道:“她的手,在火災(zāi)時傷著了,如今正在學(xué)著用左手寫字,寫得并不算好看。” 張小元:“……” 他心中覺得此人有萬分可疑,可又看花琉雀一副終于遇到真愛的幸福模樣,在確定此人有問題之前,他只能暫將疑惑壓下心中不表。 他看向陸昭明,二人目光交匯,他正在心中想大師兄或許又是什么都沒有聽懂,卻忽見陸昭明頭上又冒出了一句話。 陸昭明:「你在懷疑那個人?」 張小元遲疑片刻,正不知該要如何回答。 陸昭明:「是便眨眼?!?/br> 張小元立即眨了眨眼。 陸昭明松開了壓在劍柄上的手,神色仍是平淡,轉(zhuǎn)而看向花琉雀,說:“你說你已改了,可未親眼所見,我并不能相信?!?/br> 花琉雀仍縮在王鶴年與佘書意身后,道:“大師兄,我真的洗心革面了!” “好。”陸昭明微微頷首,自然而然便將話題轉(zhuǎn)到了這件事上,“明日你帶我去看一看?!?/br> …… 他們在師門休息一夜,翌日清晨天還未明,張小元便醒了。 他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先是夢見林易摸到了他們師門中來,抓走了二師兄,而后莫名便變成了林易逼著他背劍譜,若是他背錯一個字,二師兄便要人頭落地。 真是太可怕了。 張小元只覺自己壓力巨大,早早起來洗漱在院中翻看劍譜,他看了幾頁,便見陸昭明提劍從練武場外回來,瘦了一大圈體型終于正常的鴿子蹲在他肩頭,咕咕喳喳地像是在催他快些走回去吃飯。 張小元與他打過招呼,陸昭明便在他身邊坐下,問:“今日怎么打算?” 張小元回答:“先去找六指,再去見見花琉雀的心上人?!?/br> “我問過師父,鳳集縣內(nèi)的丐幫弟子閑暇無事時,大多聚在城郊外的一處破廟內(nèi)?!标懻衙鞔?,“就算六指不在那兒,其余人應(yīng)當(dāng)也能找到他?!?/br> 張小元點了點頭,又問:“就我們兩人一塊去?” “師父的意思,二師弟留下,其余人同我們一塊去?!标懻衙飨肓讼?,又道,“有師父與師叔在此,就算天溟閣直接闖上門來,他們二人也能護住二師弟周全?!?/br> 張小元只好又點頭,花琉雀等三人好像還未起身,偌大一個院子,只有他與大師兄坐在院中,他一時不知自己該說什么才好,頓了半晌,方聽陸昭明問他:“此事終了,你要回家嗎?” 張小元下意識便答:“我離家這么久……過完這一年,怎么也得回家去看一看吧?” 他一面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陸昭明神色平淡,也不曾看著他,干脆抬首看著天,身子微微朝后傾斜,那肥鴿子站得勉強,干脆展翅而起,騰于半空。 陸昭明說:“我在京城到四五歲,便來了師門。” 張小元不知他想說什么,只好跟著點頭。 陸昭明又說:“師門其實并不算是江南,他有些太靠北了,沒有水鄉(xiāng)的感覺?!?/br> 張小元覺得今日大師兄好像在沒話找話,可他也只能跟著點頭。 陸昭明望著空中的鴿子,好似很努力地在維持著面上的輕描淡寫,半晌方道:“我可以去江南看一看嗎?” 張小元:“你若是想——” 他一頓,猛然覺得有些不對。 大師兄問了那么多,該不會是想跟著他回家去看看吧? 張小元已忍不住有些支吾,一時不知該要如何:“我……” “江南好??!”曹紫煉的聲音猛地從后傳來,“我也沒去過江南!我也想去看看!” 張小元:“……” 陸昭明:“……” 曹紫煉:“阿善爾!你也沒見過江南吧!” 阿善爾:“哦……很多水?” 曹紫煉:“到處都是河!還有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