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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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今日穿的一身銀灰色錦袍外罩墨色大氅,雪落在大氅上,頓時白花花濺出一片來! 晏衡惱得抓起一大團雪丟過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我,看我今兒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李南風(fēng)拔腿開躲,像只百靈鳥一樣一路躍上了廡廊! 晏衡捧著雪追過去:“還躲!看你往哪兒躲!” 靖王與李存睿正跨進大門,見狀訝了一訝,隨后粗嗓子吼起來:“你干嘛呢!” 追趕中的兩人頓了一頓,隨后不約而同地又以更快地速度跨過院子自東邊門外沖出去了! “這熊孩子!”靖王咕噥,說完又沖李存睿打著哈哈:“這倆真是兩小無猜啊哈哈!” 李存睿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 兩小無猜?誰都不配! …… 學(xué)堂里自臘月中旬就休學(xué)了。 晏衡盯了天罡營一段日子,把收集到的消息都整理給了靖王。 靖王看過,又呈給了皇帝,近日,朝上就下旨給兵部,著與五軍府共同整治天罡營。 到了小年,宮里要舉行宮宴,這是立國以來第一場宮宴,也是最隆重的一次君臣聚會,相當(dāng)一部分官眷也是平生第一次參與這樣的場合,因而打從三日前各家各戶就開始籌備衣裳首飾。 李夫人也擔(dān)心李南風(fēng)出差錯,抓著她到房里耳提面命了一番規(guī)矩,并囑萬不可在人前失禮,讓人看了家里笑話。 正逢程家那邊送年禮過來——程家二老爺已經(jīng)在鴻臚寺任職,三老爺,也就是程淑的父親也入了順天府任同知。 程家上任之后,時常會送些東西當(dāng)“孝敬”,李夫人總是不收,這次少不得又要周旋一番。 打發(fā)走了程家,這邊廂東鄉(xiāng)伯魯氏又來拜訪了,魯氏給杜全相中了一個自己極為合心意的兒媳婦,喜期就定在來年三月。 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前來邀請,一是年前須得來應(yīng)酬應(yīng)酬,二來則是想給李夫人顯擺顯擺,提醒她當(dāng)初保了個謝瑩給她的事! 李夫人打聽了一下她這準兒媳婦的娘家,隨后不動聲色道了聲恭喜。 魯氏得瑟完了又去到宋國公府,跟宋國公夫人大談她這準兒媳婦多么聽話多么懂事,還提起裙擺,把兒媳婦沒過門就孝敬給她的鞋展示給宋國公夫人看。 為什么呢? 因為程大太太與程曄最來往姚家走動得勤,魯氏知道姚凌還沒說親,猜想著程家有那個意思,故意顯擺看的。 程家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像他們這些世家眼里少些“底蘊”的半道發(fā)跡的勛貴,心里都揣著根刺,能娶個家世好有教養(yǎng)的兒媳婦回來面上才有光。 圈子里對程家祖上本來就很推崇,程家有人重新入仕,說法又不同了些許。 宋國公夫人瞧不起她那樣兒,等她走了,便嘀咕道:“什么鍋配什么蓋,還沒過門就這么拉下臉地捧著婆婆的能是什么好人兒?” 何瑜聞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福份,外祖母何必計較?” 宋國公夫人嘆道:“可惜程家那姑娘差強人意,我如今也很勉強了。性子若是很輕浮,將來是當(dāng)不了我姚家宗婦的。” 完了她又說:“倒是南風(fēng)那丫頭年紀小小,卻沉得住氣,當(dāng)日被曄姐兒那樣作妖,也沒有仗著她母親在而拿她如何。 “于她那樣的背景而言,也很難得了?!?/br> 何瑜笑容微滯:“您該不會……” “想哪兒去了?”宋國公夫人擺手,“我可沒那念頭,那姑娘金枝玉葉,將來怕是要進宮的,凌哥兒那樣的粗人,哪里配得上她?” …… 宮宴在正午。 李南風(fēng)隨李夫人先進宮,因為要先至壽寧宮拜見太皇太后。 由于在京皇親不多,此時的壽寧宮也并不那么熱鬧。 李夫人行了國禮,被太皇太后招招手上前坐下,又等李南風(fēng)行了禮,才讓宮女帶著李南風(fēng)去旁邊吃點心果子。 李南風(fēng)剛坐下來,就聽太皇太后道:“你弟弟前番派人進了京……” 李南風(fēng)立刻支起耳朵,但再聽卻又沒下文了。那邊的李夫人仍然是端坐著,給太皇太后奉著茶,面上古井無波。 李南風(fēng)八卦之心既起,就按捺不下來,李夫人沒有親弟弟,這么說來是永王府的人進過京? 第171章 又見面了 “稟太后,蘭郡王與王妃到?!?/br> 那邊祖孫倆的互動被中斷,李南風(fēng)也往門口看去,玉樹臨風(fēng)的蘭郡王先進來,到了門內(nèi)站了站,等郡王妃也進來了才一道上前。 給太皇太后行禮,又跟李夫人相互見過。 蘭郡王是只有爵位沒有實職的皇族,身份夠高,但在李夫人這個堂姐面前還是要低調(diào)些。 李南風(fēng)走過去喚“舅舅”,蘭郡王笑著問郡王妃拿了對玉鐲子出來給她當(dāng)壓歲錢:“藍姐兒這么大了,你都不上我們家去,我那兒有很多好玩的,也不能給你。倒是你哥哥還常往我那兒坐坐?!?/br> 郡王妃也笑道:“是啊,我都還是年初在家才進京那會兒見的南風(fēng),這都又快一年了?!?/br> 蘭郡王妃是在嘉興時就許配給了蘭郡王,人很和氣,也長得美,可惜就是福薄,看見她,李南風(fēng)又想起之前晏衡說蘭郡王妃薨時,她姨母錦陽郡主到了京師,還去求見過李夫人,卻沒見成。 “這丫頭都被她母親拘老實了,話也不敢說了。” 太皇太后笑道。 李南風(fēng)也笑了:“太皇太后明鑒,我只是覺得好久沒見到舅舅舅母,又精神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忘了回話?!?/br> 大伙都笑起來,李夫人也緩了神色。 外頭道:“靖王來了。” 蘭郡王夫婦便又起身,迎向的跨門進來的靖王府眾人。今日來的齊,一府五人都到了,就差個晏馳。 老太后問起,沈側(cè)妃道:“馳哥兒近日咳嗽,怕過了病氣進宮,故而沒讓他來。改日等他好了,再專程給太皇太后請安?!?/br> 老太后倒沒計較,留著大伙坐下說話。 晏衡看了李南風(fēng),李南風(fēng)也看了他一眼,將滿十四歲的他今兒倒人模狗樣的。 晏衡也覺得這婆娘穿起華服來跟日后的她有了幾分相似。 靖王與蘭郡王寒暄了幾句,便領(lǐng)著晏弘晏衡告退去前面大殿。留下便都是女眷了,話沒說幾句,漸漸又有官眷進來。 今日這場宮宴是犒賞宴,也是群臣跟皇帝的辭歲宴,白天的正宴人很少,很正經(jīng),很莊重,甚至還有點枯燥,因為哪怕是吃頓飯,也規(guī)矩挺多。 讓人能放松的是晚上在正宮東面的壽康宮的晚宴。說是晚宴,其實也只是宮內(nèi)四處擺些點心小食,平日里難以得見的食物都能在這兒見著。 可是太皇太后不會出來,皇帝和大臣在前殿,整個氣氛會很輕松,到時候還會有教坊司在西邊戲樓里登臺唱戲。因此,獲準進宮的官眷比日間正宴要廣。 奉旨可入宮的官眷們早在下晌就已經(jīng)交牌子進來。李南風(fēng)在壽寧宮里陪老太后一道用的小年飯,飯后她找到李舒,便就尋個位置打算看戲。 李舒卻戳戳她,指著廡廊下坐著的三四個年輕姑娘說道:“你看,姚家表姑娘也來了?!?/br> 李南風(fēng)注目而視,只見那四個人果然不就是何瑜與姚家姐妹么,同在另一位是梁誠的jiejie,梁蓉。 自從何瑜跟李摯見過面后,李南風(fēng)這還是頭一回見著她呢。 按理說何瑜是何家的人,沒資格進來,但誰也擋不住她有個戰(zhàn)功赫赫的外祖父,就這么個外孫女,想帶進來見見世面,皇帝也不會不給情面。 畢竟,什么出身不要緊,要緊的還是要看站在你背后的人是誰。 何瑜她們也看到她們了。 姚馨之在她耳邊道:“刁難你的那個千金又來了?!?/br> 語氣輕松但帶著點揶揄,前番李南風(fēng)到姚家尋何瑜的事,姚馨之自然是知道了。 “別這么說。”何瑜看了她一眼,又遠遠朝李南風(fēng)看去。 她并不認為李南風(fēng)上回找她是為了刁難她,但是綢緞鋪那一樁——綢緞鋪里,她一再地被掌柜的拖延時間也許還沒有生疑,但是在看到李摯說替李南風(fēng)來取綢緞之后,她恍然間就意識到了點什么。 也許掌柜的拖延她,是李南風(fēng)有意如此? 但她又覺得不至于,李南風(fēng)只有這么一個哥哥,她就算年紀小,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哥不是一般身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所以在回應(yīng)李摯的搭訕時她起初是警覺的,后來看李摯應(yīng)接坦蕩,她這才卸下防備。 今兒在這里遇見她,屬意料之外,又屬情理之中。 回想起上次她送的那兩只筆,覺得怎么著也應(yīng)該上前打個招呼。 李南風(fēng)和李舒是不必主動上前的,打算往偏殿里坐著吃茶去。 李舒道:“她若不來打招呼,那只能說明這姑娘被你弄怕了?!?/br> 李南風(fēng)笑而未語,剛轉(zhuǎn)了身,何瑜就在身后喊起來了:“南風(fēng)姑娘請留步?!?/br> 李南風(fēng)轉(zhuǎn)身:“何姑娘好。” 何瑜笑道:“好久不見?!币哺钍娲蛄藗€招呼。 后邊姚韻之原本是想自己過來的,不想何瑜去了,便撅嘴道:“怎么哪兒都有她!都說她老實本份,我怎么沒看出來呢?” 梁蓉見著她們言笑晏晏,也道:“都說你們家瑜姐兒圓融,原來也是看人下菜碟!” 姚馨之看了她一眼,道:“蓉姑娘這話錯了,人家李姑娘都專程來拜訪過我們瑜姐兒,去打個招呼多正常,怎么就成了看人下菜碟?難不成咱們端著個架子當(dāng)作沒看見,倒是好的?” 又輕斥著姚韻之:“一天到晚就你話多?!?/br> 梁蓉撇嘴笑著,不吭聲了。 姚韻之不服氣,起身走了過去。 “南風(fēng)姑娘!” 李南風(fēng)要說的話被打斷,沖她點了點頭。 這下巴才剛點下去呢,忽然間一人沖了進來,飛快去了東面?zhèn)鹊睢幼鱽淼眠@樣急切,連李南風(fēng)都凝眉看了過去。 “好像是我們姚家的人,出了什么事?”何瑜邊說邊跟李南風(fēng)頷了頷首致意,隨后帶著丫鬟去了東邊。 李南風(fēng)頓了下也招呼李舒跟了上去。 東面是片小花園,劃給了臣子們今日消遣去處,子弟們此刻都在園子那頭呆著。 姑娘們不好隨便過門,便站在門下張望,一會兒就見著姚凌大步?jīng)_出門了,臉上帶著驚色,他素日性子就粗,此刻全然表現(xiàn)了出來! “去備馬,再去稟報一聲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