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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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婧側轉身來,目光落在他臉上,半晌道:“說不好。先洗手吃飯吧?!?/br> 袁縝洗手出來,袁婧又拿了張紙條給他說道:“你回頭把這個給李姑娘送去,也許會有用。” “這是什么?” “趙家皇權掌了有近兩百年,為保國運,有他們很多信仰講究,恰好我聽說京師就有兩處地方長年受他們香火,如果是趙家的人,也許他們會在那里出現(xiàn)也未定?!?/br> 袁縝朗聲道著“哎”,坐下來吃飯。 袁婧又道:“李姑娘那日沒說找馬車做什么,你也只當不知道就行了,不要對外說起。到了李家,讓門房轉交便是?!?/br> …… 燕京城再大也只有這么大,有畫像有見過馮明的證人,還有那么大一輛馬車擺在那兒,官府很快在城內鎖定了幾處范圍,謹慎起見,城外也帶了人去。 晏衡怕馮明是個幌子,還私下里在行動。 消息遞上去后李南風卻就消停了下來,聽著官府行動的消息關注著進展。 早飯后李夫人正籌備著除夕家宴,她與姐妹們也都跟在偏廳里聽著,疏夏就說門房有東西給她。 李夫人問:“什么東西?” 李南風不動聲色將紙條塞進袖筒:“我一只珠串兒落在前院,門房來問是不是我的。” 李夫人一般不會當著多人在場的時候說她,不過也還是給了個警告的眼神,馬上過年了,不能容許儀態(tài)不周。 李南風回房著人找來晏衡,把袁婧給的線索轉交了。 晏衡皺眉:“他們怎么知道這么多?” 李南風心里對袁婧身份的好奇也逐漸加深,那日她問及他們來歷的時候,袁婧的回答實則避重就輕,可再怎樣都好,她給出的消息是有利有用的,便沒理由不用。 “趕緊去吧!”她催道。 第179章 寧可錯認 靖王作為被余孽禍害的第一人,對這案子也格外看緊,為這事下晌又進了宮。 “能藏的無非就那么幾個地方,一日查不出來就兩日,兩日不成就三日,就是拖十日,也一根汗毛都不能放過。” 這種事情關乎朝堂根本,皇帝對此的態(tài)度依舊是強硬的。 靖王立時道:“臣以為他們能在京師停留這么久,一定有某個地方是他們的藏身處。 “只可惜如今眼目下卻無線索,漫無目的查找,一來這年底下鬧得人心惶惶容易衍生亂子,二來也難見有什么效果?!?/br> 搗毀了在京的藏身處,起碼京師里頭就相對安全了,他們再想重新建立這么一個,定然是不容易的,朝廷當然也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至于他們想在京外亂來,那倒不要緊,反正都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當年都沒有反過來,眼下還有什么翻盤的機會? 但當務之急,便是得先找到這么個地方。 皇帝沉吟,正待開口,門外有太監(jiān)進來道:“方才承天門下侍衛(wèi)在巡視時發(fā)現(xiàn)釘在宮墻上的這個,不敢怠慢,即刻送進來讓小的呈交皇上!” 太監(jiān)說著便把手上一張紙呈了上來。 皇帝接過來一看,眉頭皺起,迅速地看了眼靖王。 靖王心下咯登:“怎么?” “這可真叫瞌睡送枕頭了。這紙上說馮明可能會藏在東城北角的泰安寺那片。”皇帝給他看。 “泰安寺不是早就夷為平地,已經(jīng)變成個集市?”靖王看過,又是一驚:“又是那個人!” “先別管那個人?!被实鄣溃半抟菦]記錯,泰安寺當年被夷,也是因為跟皇室有關,周靈帝的父親奪嫡,交鋒時曾經(jīng)藏身于泰安寺,后被敵人放火燒了寺廟,泰安寺因此沒了。 “周靈帝之父上位之后將泰安寺遺址賜了塊碑,上書‘護龍’二字,后來那一片才成了集市。 “別說,提到這典故,這地兒還真有幾分靠譜!你趕緊著人去搜搜看,寧可有錯,也不可放過,仔細行事!” 靖王世居京城,自然也聽說過泰安寺被燒這樁舊聞,當下將目光自紙上落款移開,領旨而去。 這幾日消息遞得這么密集,晏衡首要考慮藏住行跡,雖說靖王自前番多方試探他無果之后,至今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拿他怎么,可到底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此事定須慎之又慎。 把紙條扎在城墻上之后,他藏在街頭茶館里所看到的情形就與想象中一致了。 再等到靖王出來,他也立刻撤離。 靖王不會被一張紙條牽著鼻子走,皇帝更不會,倘若這消息是敵人所遞,當然后果難以預料。 晏衡估摸著今夜不會靖王還不會驚動泰安寺那邊,得先摸摸底細才會行事,而這余下的時間,也是該摸摸徐濤辱罵姚霑背后原因的時候了。 除了暗中行事的的晏衡和李南風,其實也不少人在關心著徐姚兩家。 李摯跟隨李存睿在營中呆了幾年,跟年歲相當?shù)囊α杷麄儙讉€情份甚好,姚家卷入這樣的事,雖說姚霑身上還有疑點,可是情份上他總是更愿意姚霑是無辜的。 關鍵是,剛立朝,大臣之間就出這種事情,怎么著都讓人心里不踏實。 這幾日除去上衙,余下時間倒有多半在關注著這案子進展。 晌午跟李南風一道吃飯,說起這事兒,李南風便說徐濤跟中了迷魂藥一般,雖是隨口胡說,卻也有道理,如果不是中了“迷魂藥”,又怎么解釋徐濤的行為呢?難不成還是被鬼迷了心竅不成? 下晌去梁尚書府里送大年夜太廟祭祀的章程,返程時便跟姚凌見了一面。 姚凌形容憔悴,昔日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愣是被事情壓得沒了一絲輕松氣。 衙門里正在全力追查馬車主人,徐濤被人指使的事兒可以推出個七八成,且也有證據(jù)證明徐濤撞向姚霑刀口是意外,但又怎么解釋姚霑拔刀呢? 背后兇手一定是有把握讓徐濤激怒姚霑才會放他下來的。 若不能證明這點,姚霑這鍋也還是摘不去。 李摯其實想問問姚霑何以會跟徐濤置氣,但話到嘴邊又還是止住了。 姚凌匆匆去忙了之后,李摯便與英國公世子薛旸出了姚家。 “大理寺那邊也不知查到哪兒了?”薛旸說。 李摯打馬:“我們去瞧瞧?!?/br> 兩人到了大理寺,恰好靖王也在,李摯跟他了解了幾句,得知經(jīng)過一夜摸底與布署,連馬車主人的下落也有了新線索,心里又覺明朗了些。 再問起徐濤這邊,大理寺少卿說:“姚世子這邊給出的證辭不夠完整,我們也無法探知因由,徐濤何以如此,只能等抓獲馬車主人再審了。” 薛旸道:“便是抓到了,也不能保證他就會交代,這種事情怎能拖?” 李摯想起李南風的話,問道:“仵作可曾仔細驗過尸首,徐濤生前是否服用過什么?” “沒有哪種毒藥能促使人變癲狂,尸首情況也不符合中毒癥狀。關鍵是……我們之前也試過驗尸,但徐家那邊不答應破壞尸體,我們也不能強來。” 李摯沉聲:“如今是查案,是在給徐濤查明死亡真相,給徐家交代,大理寺到底是給徐家辦事還是給朝廷辦事!” 靖王聞聲也扶劍走過來:“皇上有旨意,寧可錯認也不可放過!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兒磨磨蹭蹭,不管是不是喂服過毒藥,即刻傳仵作去查!” 大理寺少卿立時道了聲是,折身去了。 李摯氣方平,跟靖王抱了個拳。 靖王道:“難怪掌了權的人作威作福的人多,不作點威福他還當你是軟柿子了!” 李摯笑道:“王爺威武?!?/br> 靖王咧嘴:“你也不差!有乃父之風!” 正好兩廂眼目下都無緊要事,爺倆就勢在門口嘮起來。 跟著仵作去了停尸房的薛旸在進內呆了有一刻鐘左右后,忽然走出來:“仲文!仲文!” 李摯扭頭,薛旸跟他招了招手,匆匆地又進了門。 李摯跟靖王一對眼神,即刻跨步跟了進去! 第180章 有何把柄 到了里間,停尸臺前氣氛凝重地圍著一圈人,三個花白頭發(fā)但是手腳十分麻利的仵作挽著兩袖扒著尸體咽侯部,正配合得十分默契! “仵作在尸體咽部發(fā)現(xiàn)了黑色煙末,初步認出是大煙子粒!” 薛旸指著一方雪白帕子上些許濕膩的黑色粉粒說。 “大煙子?”李摯看完之后立刻抬頭。 …… 李南風已經(jīng)連續(xù)幾日沒出門,夜里在薰籠旁喝著茶,一面在紙上寫寫畫畫,李摯忽然就進來了:“徐濤果然是著了人暗算!” 李南風把筆停下來:“有什么消息?” “徐濤被喂服了大量大煙子,方才經(jīng)太醫(yī)與仵作聯(lián)手驗證過,吞食大量此物會使人神智失察!” 李南風聲色未動:“大煙子不是治病的藥嗎?怎么還會有迷亂神智的作用?” “是能治病救人,但也能害人!大煙子少為人所有,早年自海上傳入,馬車主人就是個行蹤詭異的商人,此人能取到大煙子不足為奇。 “但他卻能擁有足以使徐濤行為失常的大量大煙子,已經(jīng)說明不會是一般背景?!?/br> 李南風不意外這個結果,但得到確認也踏實了兩分。 這么說來前世里榮嬪所言并非危言聳聽,而大煙子在作為藥物的同時也能為害人身的事其實早在御膳房廚子事件之前的如今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么,前世里廚子是不是也被利用了,或者壓根就被收買了呢? 關鍵是,榮嬪一個“婢女”出身的女子,如何能有這番見識? 當然考證這些已無意義。只是難免聯(lián)想。 看李摯還在深思,知道他是在琢磨案情,也不去打擾他,自顧往薰籠里添了幾顆炭。 等這案子完了,大概年也要過完了。 翌日就是除夕,大清早的到處都是炮仗聲與鑼鼓聲了,各家各戶貼楹聯(lián),掛燈籠,就是再清貧的人家門口都掛了幾道紅符,整個京城被年味掩蓋,除了泰安寺這片。 打從昨兒半夜起,這一片就進入了讓人心惶惶的氣氛中。靖王半夜率人突然包圍了方圓三里以內,發(fā)動了兩千人馬,精細到劃分成十個范圍進行搜索。 三個時辰之后,剛好是四周百姓剛剛好吃完早飯的當口,官兵押出來七八個衣著體面的人,押著上了囚車。 當中有兩人企圖自盡,還未開始掙扎就已經(jīng)讓侍衛(wèi)劈暈了過去。 等到人馬退去,整個集市不說掘地三尺,至少每一尺地面都被敲擊檢查過暗道一類,所搜之處連一只螞蟻都不能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