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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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漠如水。“你覺得這是關心嗎?” 金嬤嬤失語。 李夫人又看了眼門口才把目光收回來:“我總覺得她好像很怨我?!?/br> 第184章 你媳婦兒? 李南風回了房,坐了會兒才把疏夏喚進來:“有辦法打聽到太太在高家時候的往事嗎?” 疏夏愣了下:“姑娘想做什么?” 真是膽兒肥了,居然敢打聽太太! 李南風沒說話。 她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剛剛看到李夫人在她的詢問下,她素日無懈可擊的表情居然綻露出了裂縫,她就猜到被她說中了。 一個拿著自己的信條嚴苛地要求她的人,終于讓她發(fā)現(xiàn)也有那么狼狽的時刻,按理是該讓人感到快意的。 可是剝自己親生母親的傷口來欣賞她的狼狽,又算得上榮耀么? 太子和晏衡相繼和她提到過的永王府,以及靖王妃的李夫人的舊疾,都使她有了一絲想探究高家往事的欲望,她忽然也想知道李夫人在高家究竟是怎么長大的,為何親生父親死,身為長女的李夫人卻只回去住了一夜? “金嬤嬤肯定知道,姑娘要是想打聽,奴婢覺得可以找她問問?!?/br> 疏夏不知道她何以問及這些,心有惶恐,卻仍給出了意見。 李南風想了想,卻道:“算了。不用問了?!?/br> 她就是知道了又如何? 也并不會帶來什么改變。 …… 從靖王妃這里找到了防治疫病的線索,接下來當然就得設法尋找病患來接種。 府里護衛(wèi)最好是不派的,他們的本職是護衛(wèi)認府里安全,再說她也沒有理由長時間調人出去。 這么一來好像又只能找晏衡幫忙,雖然少不了又要被老匹夫嘴上占幾句便宜。 翌日學堂里找到晏衡,就把話說了。哪知道晏衡卻一口回絕了她:“最近我也忙,分不出人給你?!闭f完又道:“你知道昨兒我在街口看見誰?” “你媳婦兒?”李南風斜乜他。 這家伙前世有個媳婦兒的,長的還挺漂亮,可惜沒多久就讓他給整沒了。 晏衡拉長臉:“什么媳婦兒!我看見的是姚霑!” 姚霑?李南風抬眼:“怎么?” “姚霑只帶了個隨從,往清云觀燒香去了。燒了很多紙,還跪拜了很久?!?/br> “清云觀只是個小寺廟,他要燒香怎么會去清云觀?” “誰說不是?”晏衡抻抻身靠在椅背上,“徐濤雖然是被人cao縱,但姚霑一個長了他一輩的人,他也還閱歷豐富,卻能被他激到拔刀的地步也是挺蹊蹺的?!?/br> 李南風想了下:“可惜這事跟咱倆沒關系了?!?/br> 案子完了,姚霑的秘密是他自己的秘密,雖然她也很想知道,可是只要不妨害他人,她也不能把手伸太長。 姚家雖不比李晏兩家,可也不是他們倆能隨意招惹的主兒。 尋病患這事急不來,且只是保守策略,且按下不提。 徐濤一案隨著春風一到,逐漸淡出人們話題,除去關于趙家后人的傳言仍在流傳之外,京師又逐步融入春暖花開之中。 春闈也如期而至,朝中剛剛完成對保長制的施行,考生們就陸續(xù)在考場上就位了。 京師子弟們籌備了幾個月,終于到了考驗真本事的時刻,開考前晚李家給本屆赴試的李雋提前辦了家宴,預祝他馬到成功。晏家這邊靖王妃也著人在覆華軒里設了席,給晏弘赴試餞行。 二月底放了榜,果然沒出所料,晏弘高中二甲第四名,賜進士出身,李雋也中了二甲第十七名。 接下來這個月自是歡天喜地的一月,瓊林宴之后晏弘與李雋就雙雙又中了庶吉士。 圣旨下來的那日李摯十分感慨,因為他自己不是進士出身,也沒有入過翰林院,是直接被皇帝欽點入仕,對讀書人來說,蒙恩入仕與科舉入仕,都是榮譽了。 李南風雖知這一世等不來侄兒李煦,也忍不住安慰:“你別難過,將來你生個兒子會是中一甲的料?!?/br> 李摯瞥她:“那托你吉言。媳婦兒都還沒給我找回來呢,還兒子!” 沒給李摯找到媳婦兒的事也不能怪李南風,她明明試過了,而且也一直在努力。 不過他自己也不見得真著急,隨著各司法令推行,朝廷變得越發(fā)有秩序,衙門里的事情一樁接一樁,他跟李存睿一樣是個掉進了政務里的主兒,就是光著也沒見他有閑心羨慕別人成雙成對。 太子有時候會喊李南風上東宮坐坐,李南風近來比較留意高家消息,也愿意進宮跟太子搭個伴兒。 他們大多數(shù)時候坐在露臺上嘮家常,太子話不算特別多,但是反應很快。他經(jīng)常會提到皇帝,看得出來他們父子關系很不錯。 當然偶爾他也會提到榮嬪——說起來,李南風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見過這位后來時常會傳她進宮的太后。 偶爾她心里也會閃過一絲疑惑,皇帝一直未立皇后,也未追封皇后,卻反倒是對那位賜宮遠居的榮嬪接連晉封,不知是什么道理。 “那頭鹿生崽了,南風知道嗎?” 對著夕陽神游的時候太子忽然扭頭。 李南風還真不知道。鹿園里那幾頭鹿因為很得太皇太后的歡心,因而被榮嬪率人飼養(yǎng)的很好,有時候進宮來,哪怕太子沒空,她也會繞往鹿園里看看。 “走吧,帶你去。” 太子起身說。 李南風也就跟著起了身。 人還沒下臺階呢,后頭忽就有太監(jiān)追喊起來:“南風姑娘留步!” 李南風停下,只見有小太監(jiān)氣喘噓噓沖她走來:“府上的護衛(wèi)到承天門下來遞話,說是有急事見姑娘?!?/br> 李摯略有納悶:“什么事情?” “回姑娘的話,小的不知道,只說是要見姑娘。” 太子負手:“傳他進來。” 李南風想了下,轉身道:“天色也不早,要不南風今兒就先告退了,改日再進宮來看小鹿兒。” 太子頓一下,點頭笑道:“由你?!?/br> 李南風到了承天門,遠遠地果見府里護衛(wèi)陳留候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她問。 陳留忙道:“有位姓袁的公子,十分急切地求見姑娘。小的本不待來,但他說務必通報,還說姑娘一定會見他,小的才斗膽來了!” 李南風怔?。涸b? 第185章 她有危險 李南風剛回到府,就見到門前大樟樹下徘徊的少年。 “袁公子!” 到了跟前,袁縝比她還高了一整個頭,平時也是傲然的,但此刻少年臉上緊繃,眼里有明顯的焦灼,即使需要低頭說話也渾然不在乎:“李姑娘!” 李南風看出來他欲言又止,知道他來找他竟然有要事,也懶得再裝小孩,手一伸,指著馬路對面茶館:“我們?nèi)ツ沁呎f!” 疏夏跟掌柜要了間上房,李南風引著袁縝進內(nèi),不待坐下她即問:“出什么事情了?” “李姑娘,我姑姑被當成前周余孽關進大理寺天牢了!” 袁縝脫口說完,一雙手已經(jīng)緊緊攥起來了。 李南風頗為意外,誰都像是余孽袁家這姑侄也不像,哪里有一面暗中使招一面又暗中幫著朝廷抓逆賊的呢? “到底怎么回事?” “說起來還是那個劉坤,”袁縝沉氣說道,“自徐家那案子起,街頭四處就有人在傳趙家后人禍害朝堂。 “后來經(jīng)朝廷發(fā)通告證實,朝野內(nèi)外吆喝著要搜捕余孽匡扶大寧的聲音隨處都是。 “我們住在東城幾個月都平安無事,也沒有出格之舉。 “不想劉坤這廝竟一直未曾放棄追尋我們,他不知怎么打聽到的消息,前幾日趁著春闈,便上大理寺舉報我姑姑是細作,隨后大理寺便來人抓我們! “我仗著會武功,掙脫出來了,我姑姑卻沒能幸免。我暗中去了大理寺幾次,那里防衛(wèi)實在太森嚴了,根本沒有辦法。 “我就想到了姑娘!” 說著他撩袍要跪下。 李南風倒算準了他這一著,眼疾手快攔住他了:“別急著跪,先把話說清楚?!彼墒种笏溃骸按罄硭乱膊皇遣环智嗉t皂白就抓人,他們憑的是什么理由呢?” 袁縝緊抿唇,看她半晌,沉下氣來:“他們的理由就是,我姑姑知文識字,又通曉天文地理,尋常女子是不可能會有這番學識的。劉坤一口咬定她一定是周室亂黨!” 說到這里,李南風也深深看起他來:“那么,你姑姑究竟是怎么會這些的呢?” 袁縝抬起的雙眼驀然怔住,他緊抿了一會兒嘴唇,說道:“是我們袁家祖?zhèn)鞯??!?/br> “祖?zhèn)???/br> 袁縝垂首:“實不相瞞,自我爺爺起,袁家往上三代都在周室欽天監(jiān)任職,我們袁家的確也算是周室舊臣?!?/br> 李南風肅然起敬:“原來是出自欽天監(jiān)!” 歷朝欽天監(jiān)里的職位多世代傳承,袁家祖上是欽天監(jiān)的人,那就難怪袁婧會懂這么多了。 欽天監(jiān)雖有官職,可在朝堂又自成體系,他們或者身份地位并不顯赫,也并不比誰家權大勢大,然而并無卷入朝黨之爭的憂慮,相對而言自在很多。 “雖然是周室舊臣,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就已經(jīng)辭官隱居,到寧王起事的時候都有十多年了,我們跟趙家真沒有關系!” 袁縝努辯白著,“我們不管在哪兒都奉公守法,僅憑這個他們就抓人也太過份了!” 李南風琢磨了一下,說道:“這個劉坤的確是可惡!不過你別著急,如今搜捕禍國余孽是要政不假,但皇上仁愛,絕不會允許衙門胡亂叛案冤枉無辜,大理寺也不敢明目張膽藐視王法。 “這種情況一旦立案,多半也是會需要審查幾日,回頭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人的?!?/br> 說完又給他定心丸吃:“你要是不放心,回去我就請我哥哥去衙門打聽打聽,及時給你消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