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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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第195章 太貪心了 “邢部郎中余家的長子?!?/br> 李南風愣?。骸澳沁@門親事可不太如程家的意,程大太太能答應?” “不答應又怎么著?”李舒道,“程家與姚家雖說并沒到實質(zhì)層面,但終究是有許夫人在中間提過媒了。 “到那關(guān)頭程家索性不聞不問了,宋國公夫人也不是傻子,還能繼續(xù)不成? “要說程家也是傻,這么好的機會,那當口但凡表示點什么,也少不了他們的好處,這門婚事十有八九也是成了。 “他們也不想想,就算姚世子真是兇手,為此被徐祺參倒了丟了爵位,好歹也還是宋國公府的少奶奶,姚凌被父親連累將來也成不了宗子,難道宋國公還會虧待這個長孫? “弄得雞飛蛋打,不說許夫人不敢再給他們說媒,別的好人家更加不會拼著得罪姚家去跟他們聯(lián)姻,也不知后悔不后悔?” 李南風尋思:“怕也不是勢利眼,只是不想得罪徐家?!?/br> 又道:“這余家好歹也是六部官員,怎么也不打聽打聽么?既有這回事,怎么偏生就非娶程家姑娘不可?” 余家官階低,娶程曄倒談不上跟姚家過不去,畢竟姚家也不可能為個還沒定下來的婚事就攔著人家姑娘不讓嫁人。 只是這明擺著程家做法就不地道,余家還往上湊,不是有毛病么? “余家也沒什么背景。程家二房三房都入仕了,據(jù)說四房也才中了進士,在六部觀政。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么可能會沒有人愿意結(jié)交?” 李舒深吸了一口氣,“而恰恰好呢,程家也需要有這么個一拍即合的人,雖然沒有顯赫背景,但這樣的人卻往往好驅(qū)使啊!” 李舒這話真是一語道破玄機。 程家如今地位不溫不火,想圖發(fā)展,要么是攀上地位顯赫的人家,比如姚家這樣的,要么就是拉上有后勁無勢力的人家,如余家這樣的。 程家最起碼家世擺在那兒,家族大,聲勢也是有的,拿余家這樣的人家當前驅(qū),也有幫助。 “四jiejie,為什么嫁個人要那么多算計呀?”李緣問道。 李南風輕彈了下她腦門兒:“因為太貪心了,想要的太多了?!?/br> …… 李家沒人去參加程余兩家的婚宴,京城里這么多官戶,隔三差五就有婚喪嫁娶,程曄的婚禮夾在其中,也并不那么顯眼,至少對于李晏這樣的頂級權(quán)貴來說是。 當然姚家也不會有人去給這個臉面,早前姚霑染上官非,怎么說也算是落難之時,相比較李家薛家的雪中送炭,程家這個心心念念想要把女兒嫁過來當少奶奶的人家,反倒是從頭至尾不見蹤影,哪怕是他們百無一用,能到場有點表示,那也是一番心意! 宋國公夫人心里有氣,連日臉色都不大見好。 裴氏心下卻見寬,勸道:“也算是看清楚了真面目,得虧是沒急著做決定,不然后悔都來不及?!?/br> 宋國公夫人沒做聲,看了眼堂下又問:“這幾日都不怎么見瑜姐兒往上房來?” 姚韻之撇嘴:“有祖母護著,她還不是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 “住嘴!”姚馨之低斥她,“祖母堂前你也敢胡言亂語,瑜姐兒明明每日晨昏定省從無差錯!” “我護著她?”宋國公夫人沉了臉:“我護著她?我為什么不護著她?我們姚家雖然不是什么世家,早年也沒有那么大規(guī)矩,可自打你祖父建功立業(yè)掙下這功勛起,這規(guī)矩就必須立起來了。 “你是國公府的小姐,從今以后行止言語都是顧著體面的,不能你享受了家族榮譽,卻不把家族聲譽放眼里! “你本該以身作則,可如今反倒是瑜姐兒一個表小姐把規(guī)矩守好了,我不護她,難不成還護你?!” 姚韻之立時噤若寒蟬。 裴氏和姚馨之也跟著起立。 宋國公夫人正色跟裴氏道:“好好管管她規(guī)矩!” 裴氏稱是。 宋國公夫人剛出門,何瑜就匆匆來了。 看到她神色不定,宋國公夫人也沉了氣:“上哪兒去了?” 何瑜環(huán)視了一眼屋里,屈膝道:“回外祖母的話,瑜兒上了趟街?!?/br> “不是昨兒才上過街么?” “……昨兒是去了,回來才想起有幾樣繡線漏買了,今日又去補了回來?!?/br> 宋國公夫人倒也沒說什么,擺擺手讓她下去了。 姚韻之隨后出來,狠瞪了一眼何瑜,也走了。 何瑜完全沒在意她,等人走了,才聲色未動回了自己房。 鶯兒看了看門外,走進來問:“有線索了么?” 何瑜攥緊手坐著,搖搖頭:“還是沒有。我只跟到他跟人約了飯局?!?/br> “他沒發(fā)現(xiàn)姑娘吧?” “暫時還沒有。往后走就不知道了?!?/br> 鶯兒緊張起來:“那姑娘豈不是會很危險?” “再危險又怎樣?事情明顯有問題的,我總歸不能半途而廢?!?/br> 鶯兒雙唇泛出白色,坐下來:“奴婢萬沒想到,萬沒想到會有著這樣的可能……” “世間事想不到的多了去了?!焙舞u搖頭,扶桌站起來。 鶯兒跟著起身。 “你去吧,再去打聽著東院消息,不要露馬腳?!?/br> 鶯兒去了。 何瑜再深吸了一口氣,撫著案上一株玉蘭花,一把給它掐碎了。 …… 入夏之后,京師街頭都開始活躍起來。 大寧建國到了第三年,經(jīng)過皇帝的勵精圖治,各司衙門的不懈努力,朝局日漸穩(wěn)定,逐漸已有了太平氣象。 街頭衣衫襤褸的人少了,鮮衣怒馬的人多了,就連順天府近半年的奏折上,打架斗毆以及失盜的也少了很多。 李南風暗暗琢磨著跟前世同期相比,這世相還要好出兩分,細數(shù)起來跟自己與晏衡的重生也不無關(guān)系,心里逐漸篤定,世事總歸難料,不是這變故就是那變故,但只要小心向前走著去,倒也不見得就不能逆轉(zhuǎn)命運。 這么想著,便連平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功課也開始認真做了,無論如何,哪怕是溫習也好,有機會讀書的時候多讀些書總是好的。 但目前因為雇傭了袁縝,每個月多了八兩銀子的開銷,又不能不籌謀思索這筆開支。 第196章 謀財之心 李家如今本家三房,也就是長房李清揚一家,與三房李濟善一家都在一個鍋里吃飯。 除了李存睿當太師后獲賜的那份家業(yè)由李存睿自行掌管之外,原先其父過后遺留下來的家產(chǎn),雖然都有遺囑分家,但還是放在一起打理。 所以各家子弟姑娘的份例也是有定額的,姑娘們每月是三兩銀子,李南風會多一點,因為到底是太師的掌上明珠,再加上家里人并不多,因此除去公中的,李存睿還會從自己這份里另掏三兩銀子給她。 偶爾李摯又還會接濟她點兒。 如此說起來她錢也不少了,但是袁縝這邊是每個月都要支出,光靠她這點月例銀子,也未免太不夠塞牙縫的。 近來她就苦思良計。前世沒為錢發(fā)過愁,這輩子嘗到滋味了,可是她一個純靠家里養(yǎng)的大家閨秀,靠什么來生財呢? 晏衡瞅著她得瑟了幾天,又見她這幾日愁眉苦臉起來,忍住了沒去搭理她。 不想這日放學她又自己找上門來,問他:“你還記得南邊桑蠶遭荒年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么?” 晏衡瞅她:“你問這干嘛?” “缺錢??!我要養(yǎng)護衛(wèi),缺錢花?!?/br> 晏衡冷哼:“都有本事養(yǎng)小白臉了,還當你早已經(jīng)發(fā)了橫財了呢!” “小什么白臉?少廢話!到底哪年,快說!” 前世這會兒他都已經(jīng)被皇帝欽點到身邊當侍衛(wèi)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他肯定記得。 晏衡翹起二郎腿:“求我?!?/br> 李南風環(huán)著胸腳尖一抬,勾住他椅子下杠。以晏衡翹著椅子坐著的姿勢,她只要再往上一挑,他就得倒地了。 當然,如果他不使出他那并不符合他眼下身份所擁有的武功的話。 晏衡白了她一眼,啪地把書合了:“如果我沒有記錯,如今眼目下已經(jīng)有蟲害了,但真正影響到銷路的是三個月之后。 “因為眼下桑農(nóng)與絲廠都還在觀望,絲繭還有庫存,而三個月后他們才會發(fā)現(xiàn),原該有的絲綢品相達不到標準,根本無法填上這個坑,那個時候才是真緊張的時候。” 說到這里他瞇眼瞧起李南風:“你想趁機發(fā)財?” 李南風坐回去:“有錢不賺不是傻子?” 桑蠶正遭受病蟲害,未來絲綢價格必然奇高,而她之所以知道有這么一茬,也是確實知道今明兩年絲綢價格貴到離譜,一度成為了如他們這些貴眷也時常掛在嘴邊的話題。 絲綢制品又不同別的,這東西老百姓買不起,就算個別買的起也不能穿,所以她趁機撈財,也完全不會影響到底層百姓。 她此刻若是囤積上一批絲綢,不出半年,她手頭必然寬松了。雖說不是長久之計,但也囤筆錢緩一緩再說唄! 這么想著她就站起來。 晏衡拉住她:“你上哪兒去?” 李南風把袖子奪回來:“借錢去!” “跟誰借?誰能借你?” 這話可真問到了關(guān)鍵處。 不是別的,主要是一般人沒這個錢。想囤積居奇買絲綢,那可不是三五十兩銀子辦得到的,怎么著也得個千八百兩吧。 可能拿出這么一筆銀子借給她的人還真的不多,就算是擁有這么多私己錢的人都少。 李摯是大戶,但這家伙不可能無緣無故把這么大筆錢借給她呀!除他之外,還有誰有錢借?還有誰敢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