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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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曄立刻炸了!臉色瞬間脹紅如豬血!聽說過這個二世祖不可一世,卻也沒有想到他會無禮到這種程度! 李南風見狀笑了一下,扭頭跟晏衡說:“你居然還沒認出來她是哪家的野雞?我卻知道她是哪家的野雞,等我給你介紹介紹。 “她本來是程家的野雞,后來嫁到刑部侍郎余家就成了余家的野雞?,F在你明白這野雞來歷了么?” 晏衡仔細一看,這下認出來了:“原來是嫁了呀!我說呢,原來雖然是只野雞,好歹也還裝得像只家雞,這嫁了人就索性裝都不裝了。 “笑死我了!她還要給你說媒?我要回去告訴我娘,就說余鑫的兒媳婦要越過她給你說媒?!?/br> 程曄臉皮已經紫脹,雙手緊攥,人都氣得快瘋了! 偏生這兩張嘴刀子似的你一言我一語她還插不上話!就算是插得上話她腦子也還轉不來那么快! 邊上原本人就多,這會兒哪怕是不圍上來,原地看著,目光刷刷地投過來,也跟萬針齊發(fā)沒什么區(qū)別了。 方才還明里暗里看李家笑話的那些人,這時候看到靖王世子親自下場撕,當下也極不自然起來。 晏衡也懶得跟這種貨色糾纏,沒什么成就感,便跟李南風道:“走吧,咱倆找成悅去!” 李南風沖程曄歪頭笑了笑,走了。 當初就沒能出頭的手下敗將,如今嫁了個人就想赤膊上陣跟她斗?先變幾回人再說吧! 第296章 倒打一耙 等過了這重院落,李南風道:“王妃在想著給我說媒?” 晏衡睨她:“怎么?有心思了?” 李南風純屬好奇:“她想把我說給誰呀?”沒別的意思,她就想看看她看得順眼不? “騙你的!”晏衡拂她后腦勺,“你這么兇,下手還狠,誰敢給你說媒?又不是有仇!” “你找死!” 李南風追上去打他! …… 李夫人這事晏衡也幫著出了不少力,李南風就沒打死他了。 龍游淺灘遭蝦戲,李南風雖然淡定,但跟隨她一道出來的梧桐疏夏卻不能。 正好李南風讓梧桐回府送簽子,回去后便就告訴了金嬤嬤:“老爺才不過卸了職權呢,他還是朝上的太師呢,是朝廷的有功之臣,欽封世襲的延平侯呢,她就這么急著要踩我們姑娘了?真是小人得志,太欺負人了!” 金嬤嬤阻止她們亂說,自然回頭又去稟報了李夫人。 正給水仙束紅綢的李夫人聽完就道:“程家什么情況?” 由于程曄的張狂,李南風當然也讓袁縝去打聽了一下余家。 程曄的公公余鑫原先是刑部郎中,這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余鑫升任了刑部侍郎,順帶也把程曄的父親程世源薦到了鴻臚寺到寺丞。 程世源乃是沾了女兒的光,加上程曄的哥哥去年已經中了舉,因此如今對程大太太也敬了三分,也就難怪程曄會覺得有資格踩壓失權的李家了。 “李家就算是不掌六部之權了,也還有個身份擺在那兒,程家怎么跟李家比?這么蠢的女人,幸好當初沒嫁給姚凌,不然姚家也太慘了。” 晏衡端起成悅親手泡的茶說。 盤腿捏佛珠的成悅一刻不敢放松地盯著他手里的杯子。 李南風見著了,安慰他道:“你放心,他今兒沒揣炸藥,我倆不打架?!?/br> 成悅含怨瞪她:“那是師父賞貧僧的寒玉杯?!?/br> 他是心疼他們嗎?他是心疼他的杯子! 這倆強盜好像在他身邊當了幾十年游魂似的,對他了如指掌,每回一來就不問自取搜刮他的寶貝,氣人的是,他還打不過他!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擺脫他們…… 關愛完了成悅,兩人又下山吃飯。 席間李南風先說了些家常,晏衡也說了些天罡營的牢sao。 年后就會有一批年輕將領被選拔出來派往各個駐地軍營,晏衡沒夠歲數,不在目標內,晏家已經有子弟在軍營中了,想來是不會讓他這個王位繼承人去軍營的。 但是等這事一過,他軍務便沒那么緊了。 再說程曄丟了個大臉,回到府里這身子還是顫的! 這一年來程家地位已經明顯上升,家里子弟中舉的中舉,中進士的中進士,隨著長房三房都在朝上得了官職,人脈也開始擴展,昔年燕京世家的氣派漸漸已經在復蘇。 余家也是如此。公公余鑫升任刑部侍郎,二叔余垚也在漕運當巡漕御史,手上可都是有實權的,何況夫婿余謙也于去歲中了舉。 李存睿辭官和李夫人被奪爵的事傳出來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高興起來了,一高興就忍不住暗自比較,余家有這么多做官的,李家也就在人數上取勝。 要論官職大小,余家如今有個刑部侍郎,李家最高的也就是李濟善和李摯了,他們都還分別是郎中,足足低了個等級! 要是她這邊算上程家在內,不是也能跟李家打個平手了么?! 見到李南風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想起從前她被所有人捧成金枝玉葉的事來,什么金枝玉葉?如今還不是個普通閨秀? 這才走了上前。 可是她沒想到靖王世子會跑出來,還會這么不給面子地直接開罵。 晏家可是行武的,一言不發(fā)打起她來怎么辦?說不怕是假的。 而靖王府是撐李家的,她也看出來了。要是晏衡回府后把這事跟家里一說,然后靖王再把事情跟她公婆一說…… 程曄是又惱又怕,又羞又忿,身上也時冷時熱,凈個手一看,懷胎兩月的她竟然還見了紅! 這下更是慌了,她懷的可是余家的長孫! 前番沒身孕去上香里時就請大師算過,說頭胎是男孩兒,今兒便是去還愿的。這要胎兒有個閃失,公婆都得怪罪到她頭上! 身邊丫鬟彩英見狀也害怕了,做為貼身侍候的人,程曄要有不好,她們還能好過? 便趕緊出主意說:“奶奶懷的是余家的嫡長孫,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是大事,奶奶倒不如先去太太面前把今日所見所聞給告訴了呢?!?/br> 程曄被一語點醒,可不是么?孩子何其要緊,與其等著公婆來責怪她,倒還不如先推卸出去呢。 晏家她還不敢惹,余家也惹不起,就算說了也是沒用,但不妨礙她推到李南風身上。 這么想定就安心躺床上去了,捂著肚子喚人去請大夫。 余夫人聽說兒媳婦要請大夫,自然趕忙地過來了,一進門就聽程曄在低聲啜泣,當下嚇了一大跳,連忙道:“這是怎么了?肚子里有孩子呢,哭什么?是不是謙哥兒那渾小子給你氣受了?” 程曄只是搖頭掉眼淚。 余夫人就急了,喚來左右:“怎么回事?!” 彩英就說:“回太太的話,奶奶這是被氣的呢。今兒奶奶不是去相國寺還愿么,順道在梅林賞梅,不想李家姑娘也在那里。 “奶奶見這么巧遇上了,就好生好氣地跟她打招呼來著,還勸慰了她一些話。 “沒想到李姑娘竟然跋扈到就地辱罵奶奶,說出一些不堪的話語,奶奶就,奶奶就氣著了。” 余夫人震驚地抬頭:“你是說太師家那位小姐?” 彩英說是。 “她說什么了?”余夫人站了起來。 “她說,她說,說咱們奶奶是野雞,說嫁到余家就成了野雞,她還罵奶奶要二嫁……” “真是豈有此理!”余夫人怒道,“我得去李家找他們!” “母親還是算了!”程曄連忙勸住,“李南風向來跋扈慣了,從前就不把人放眼里,李太師又是個護短的,便是去了他們也不會承認的?!?/br> 第297章 他請吃飯 她只不過是防著靖王府來告狀,所以先下手為強,又不是真要拿李南風怎么,怎么能讓余夫人去呢? 這事又不是死無對證,真要是三口六面說起來了,穿幫還不是眨眨眼的事,于是就一味地勸阻。 余夫人見她拉著不撒手,看在她眼下正不適的份上,也就依了她。 等大夫來看過之后果然說是血氣太盛導致,自然是信了她的話,囑丫鬟們好生侍候,又讓人把兒子喚來陪伴,而后才回房。 坐下來一想這事,又覺得如鯁在喉。李家是權貴中的權貴,就算是如今李存睿辭了官,他也是勿庸置疑的功臣,滿朝多少人撐著他,她自然不敢跟李家相比,也不會跟風踩低。 可是她素來也是個要強的人,事關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這種氣怎么能咽下去呢? 余鑫下衙回來,她就把這事跟他商量了。 余鑫便也關心了一下情況。 余夫人道:“倒不算嚴重,大夫說靜養(yǎng)幾天即可?!?/br> 程曄還年輕,體質好,再說自有孕后家里上下也是百般護著,胎兒自然穩(wěn)當。 但由此也看出來,這都被氣動了胎氣,那李南風該有多囂張? 余鑫沉思片刻,說道:“要是放從前,你會登門去么?” 余夫人想了下:“那倒不會。” 又不是真弄掉了孩子,自然沒必要為這個事去得罪人,最多日后就是避著。就算是真弄掉了,那也只能跟他們說理,大張旗鼓興師問罪也還是把路做絕了。 “那就是了?!庇圉蔚?,“太師雖然辭去了官職,但是眼下還摸不準皇上什么心思,皇上猜忌功臣的心思即便是有,李存睿也是很難得的人才。 “倘若只是走個過場,借此敲打敲打李家,等過個一兩個月再提上來,那到時候這人可就得罪狠了。” 余夫人道:“那么依你看,李存睿還有可能回朝?” “說不準,”余鑫說,“按說要是敲打的話,這么些天過去了,靖王與眾功臣還都陸續(xù)進殿請命,再有遠在京外駐守的一些大將也上了折子求情,皇上也該下臺來了。 “但宮里丁點這意思都沒有,難保不是真有忌憚的心思?!?/br> 余夫人聽到這里那神情便又松了:“多半是了,古往今來有幾個能不忌憚權臣的君主?李家自己犯事,皇上可不就正好揪住這把柄逼他辭官? “不傷一兵一卒,就解決掉了個隱患,且還全了君臣體面,傻子才會再把他請回來?!?/br> 說到這里她又道:“縱然不興師問罪,話總是要問兩句的,總不能就這么忍氣吞聲吧?” 余鑫道:“先按下,近期衙門事忙,吏部自李存睿走后都手忙腳亂的,衙門里至今還沒安排人擔任尚書之職,倘若皇上真有庇護之心,這個時候是最合適復官的機會了。先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