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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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還活著呢? 靖王倒霉催的又得了皇帝賜蒜頭,還不知得賜到什么時候,護駕到承天門下時簡直都快癱成死人了。 晏衡機靈地避開他爹,進了府就回房了,剛進門晏弘竟就來了,問及李家情況,原來他也關(guān)心著這事。 晏衡把來龍去脈說了,晏弘也吃了一驚:“可是當初劉坤欺負過那位袁娘子?”當初為了幫他們姑侄,晏衡還求他去跟靖王告這個狀來著! “可不就是她!” 晏弘感慨了一番這緣份,得知有險無兇便也就回去了。 晏衡想想這混亂的一日,自懷里掏出那沓銀票來在手心甩了甩,挑眉又收進了銅匣。 可惜宮里只有一個皇子,太子也只有一個娘,要是多來幾個,這銀子豈非嘩嘩地就來了! …… 皇帝回到宮里,心緒未平,以往太子說這宮里冷清他還不覺得,如今竟是再深刻不過。 天亮時分他趿鞋下地,傳來后宮那邊太監(jiān)過來問榮嬪現(xiàn)狀。 太監(jiān)說榮嬪整夜哭泣未眠,又嚷著要見皇帝。 皇帝聽得面色陰沉,草草用了些早膳,想到明日便要復朝,按捺住了去李家的沖動,著人把靖王與李存睿給請進宮來。 順便也就把給李南風和晏衡的赦封詔書,以及給李夫人的爵位復位詔書一道下旨給禮部,命其辦理。 李夫人雖然不稀罕當什么郡主了,但是拿到詔書也還是有一點好處,也就是諸如馮夫人余夫人之流必然要少礙眼許多了。 李南風卻掩飾不住興奮之情,因為六個侍衛(wèi)很夠她干一番大事,以后再也不用求晏衡那混球了! 皇帝把給李家的旨意下了去,接著又下了旨給袁家這邊。 禮部尚書梁賜因為昨夜去丈母娘家拜年跟舅子們多喝了幾杯,一大早還在睡覺,宮里就來人把他給搖醒,傳旨讓他親自帶隊前往袁家送綢緞首飾銀兩珠寶,包括馬車暖轎。 梁賜一頭霧水,聽得是給太子生母的,花了一刻鐘時間醒腦,即便領著人浩浩蕩蕩趕往李家。 太子生母就在李家住著的消息并未外傳,僅禮部必要的幾個人知道,沿途百姓見了紛紛便猜測皇帝是不是要給李家下聘,迎娶李姑娘為太子妃? 李南風聽完梧桐來回話后差點吐血,趕到袁家,卻見梁賜吃了個閉門羹。 梁賜跟李存睿是老友了,見著她來就攏了手道:“藍姐兒快幫忙敲敲門,皇上這有東西賞賜下來呢?!?/br> 李南風踮腳看了眼,喲,好家伙,前后有五六車呢,李夫人先見之明,這小院兒果然要裝不下。 但她說過了不會幫皇帝說好話,自然也不會幫他叩這個門。嘻嘻一笑她說道:“皇上怎么不自己來呢?” 梁賜聽著一愣,立刻聽出來這話有意思。哪怕里頭這位是皇帝自己的媳婦兒,又哪里需要一國之君自己帶著賞賜出來的? 再回頭一看這仿佛要把金銀珠寶玲瓏綢緞搬空國庫的架勢,人精如他,也嗅出點味兒來了。 即道:“我是奉太子殿下旨意前來給娘娘送嚼用,藍姐兒你幫著叩叩門傳個話就行。” 李南風這才推門進內(nèi)。 袁婧坐在院子里,單手托著腮,一雙眼窩烏青,一看就是昨兒夜里沒睡好。 “娘子想啥呢?” 袁婧嘆氣:“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當初不該讓昀兒進宮去挑明這真相。如果他不進宮質(zhì)問他爹,他爹就不會知道我在這兒,他爹不知道我在這兒,家門外頭也就不必堵著這么一群人,使我門都出不去了?!?/br> 李南風噗哧笑起來:“您沒錯,當然沒錯,您要是不說,那皇上他也不知道自己錯了,楊姝照顧了殿下十八年,她一定會以這個養(yǎng)育之恩要挾殿下,讓他報不了仇的。 “殿下最終還是只能通過皇上來收拾掉她。 “再說了,不讓皇上知道您在這兒,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有多眼瞎呢? “宮里住的是娘子的丈夫兒子,送來的管它是什么呢,不要白不要啊。” 袁婧被她招笑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真會說話。” 李南風也沒有再勸什么,坐了會兒就走了。 袁婧再坐了會兒,也就把門開了。 梁賜在外頭等了約摸兩刻鐘的樣子吧,門開處只見一位絕美婦人——作為有家有室的男人,他也只能這么草草形容了! 這絕美婦人走出來,以氣質(zhì)美貌鎮(zhèn)住了在場所有的低議之后,就把綢緞珠寶什么的不占地方的各樣都收了點兒,然后打發(fā)了他們回去。 但她這么露了面,滿大街圍觀的人終于也知道不是李家要出太子妃,而是皇帝老樹開花,寡了多年之后終于看中了一位美人,正在討美人歡心! 消息轟動全城,除了李家母女雙雙有了爵位之外,居然還住了這么一位要緊人物!怪不得李家有恃無恐,原來是還藏著這么一手! 呵,還以為李存睿有多清高呢,原來也只是個獻媚博寵的佞臣!這么看來大家都差不多嘛! 昨夜來圍觀過的一半人心下立時平衡。 且說這邊廂李存睿接了旨,宮里皇帝則召見了吏部侍郎曹雍。 “那個劉坤現(xiàn)如今怎么樣了?” 曹雍便是早前自李存睿辭官之后,吏部那幫官員推舉頂上吏部尚書這個缺兒的左侍郎。 作為一個政治覺悟極高的高官,他怎么可能會不收到李存睿進獻美人給皇帝的傳言? 當然皇帝去見美人居然還帶著太子這點還很可疑,但是李家現(xiàn)有一位令皇帝十分看重的女子這很明顯。 這時聽到皇帝突然提到劉坤,他就斟酌了一下才道:“回皇上,劉坤早已經(jīng)被削官遣回原籍了。” 皇帝望著手里奏折,緩聲道:“還活著呢?” 曹雍之所以能在衙門里落得好人緣,便是源于他這份察言觀色的本事。 聽著這話他心下便有些驚,這位君王大多時候喜怒不形于色,往往于無聲中現(xiàn)驚雷,眼下這看著臉色淡淡,話音短短,但聽起來可不像這么回事兒,這話聽著好像是不想讓劉坤活? 第330章 什么味兒 他覷了眼上首,心也懸起來了道:“回皇上,此人……此人已死。” 倘若皇帝不想劉坤活,那么他就算這一刻活著,下一刻也得死了! 皇帝把奏折放下來:“怎么死的?” 曹雍額頭有點冒汗了。 皇帝睨著他,半晌道:“朕記得他是因為欺壓良家女子犯案?” “……是?!?/br> “朕最是看不得官員欺壓百姓?!?/br> 曹雍咽了下唾液,已然不知該如如何接話。 “朕這里有封密旨,曹愛卿替朕送到劉家。劉坤要是死了,給他燒在他墳頭。要是沒死,就讓他當著你的面看完?!?/br> 皇帝遞過來一本折子。 曹雍跪地接過,走出乾清宮,一身冷汗還在飚。 李存睿剛到承天門,迎面就遇上曹雍,等進了殿,皇帝把手停下來了,問道:“她怎么樣呢?” 李存睿昨兒看了他一天的笑話,此刻到了這大殿上,不免正經(jīng)起來,把昨夜上李夫人去過袁家,并請她挪院子而她執(zhí)意不肯的事說了,然后道:“藍姐兒說的有幾分道理,此事不宜cao之過急,您得讓人緩緩。” 皇帝沉吟:“但太子生母不在宮里住著,卻住在外頭,終歸不是長久之計。何況咱們還有隱患,目標太大了,誰知道會不會招來什么禍患?!?/br> 李存睿想了下:“姚霑那邊情況如何?” “皇上,靖王到了。” 皇帝示意傳進,靖王進殿張開大嗓門:“皇上宣臣何事?” 旁邊李存睿連退了四五步,捂嘴道:“你這是掉糞坑里了嗎?” “你才掉糞坑!不就二兩蒜頭嘛!” 皇帝也掩鼻咳嗽了兩下,招手道:“常春拿盒香脂來給靖王抹抹!” 靖王鼻子里哼氣,接了香脂。 這會兒倒知道臭了,他就是特意吃完了蒜頭才過來的,有本事倒是忍著呀! 李存睿等他把一盤香脂抹完了,才調(diào)整呼吸,找了個遠點的角落呆著說道:“姚霑可去了有好幾個月了?!?/br> 皇帝點頭:“前陣子得回來的消息是,姜圖沒死,最后一次確知他露面是在立朝之后,有人在洛陽見過他。 “他去洛陽做什么且不清楚,但洛陽這地方作為韓拓呆過的魏王府所在之處,有些問題存在是一定的了?!?/br> “這么說起來姜圖跟韓拓竟是有著若有若無的關(guān)系,如果是這樣,那么魏王府很可疑,可曾再復核過魏王府后人去向?” 李存??聪蚓竿?。 靖王停下抹香脂的手道:“魏王趙蒼亡國時年四十,死后留下嫡子兩人,庶子四人,至趙蒼死后,皇上懷仁,說過若是他們歸順大寧,便留他們后人,另有安置之處。 “但結(jié)果以魏王世子為首,六個兒子還是全部都自戕。有兩個庶子沒死成,后來便押到端州流放了,如今仍在看押之中。 “此外府里女眷當時也都全部在錄,沒有懷有身孕的。趙蒼還有后人在外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李存睿凝眉:“韓拓鬧事若不是為著魏王府,那他究竟是為了什么?又是為了誰?” 而且居然查來查去姜圖也疑似跟魏王府有關(guān)? 皇帝沉思片刻,望著他們:“叫你們來,其實還有件事。關(guān)于楊姝。楊姝昔年在徐州客棧放火,交代說有個來歷不明的少年幫了她。 “她說遇見那匪賊時對方受了傷,而他事后曾提了一包袱銀錠給她作為報答,她的話朕目前并未全信,但如果無假,那匪賊朕總覺得有些來歷?!?/br> “受了傷還能拿來一包袱銀錠報恩,的確不該是尋常角色。只不過都十八年了,那人還活著么?”李存睿心有疑慮。 皇帝搖頭:“不管活不活著,總該當心,倘若楊姝言語有虛,那么她還會不會設法害人也很難說。她若沒說實話,就必然是維護那匪賊。她若至今還在維護,那么定然那人依然在世。 “不管怎么考慮,皇后不能總住在宮外,二來得想辦法逼出楊姝全部實話。這毒婦放火殺人,心比毒蝎,朕恨不能將之碎尸萬段!偏生再恨也不能即刻動手。 “崇瑛回頭去趟大理寺,著他們騰個地方出來,把她關(guān)進去,先上一遍刑?!?/br> 靖王道:“榮嬪在宮中有位份,要不要先下詔宗人府宣布其已薨,再轉(zhuǎn)入牢獄押管?” 歷來后宮嬪妃乃至宗室女眷犯事都極少有押入刑獄的先例,往往直接賜死或圈禁。 皇帝道:“不必。朕就是要讓世人知道她究竟是如何獲罪,否則將來會有人猜測是皇后容不下她?!?/br> “那皇后這邊怎么處理?”靖王又道??偛荒苷婢瓦@么袒露在世人面前吧? “要不怎么找你來呢?”皇帝道,“你去找些身手好的侍衛(wèi)暗中護著,盡量別讓她出門。實在要出門,便仔細跟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