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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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進宮了,太皇太后孝期則只需百日,想必除服后太子的婚事也要提上議程。 前世太子妃是穎州一個讀書人家的女兒,生了兩個公主,由此可知他之后肯定還納了側(cè)妃,登基后后宮也不缺人,前前后后十七八年里,在世的去世的加起來也有六七個吧。 不過那會兒權(quán)力分散,他不像他爹,有時朝堂需要平衡,所以也不能說他是個渣男,只是他無奈走了大多數(shù)皇帝都走過的路。 這一世肯定不一樣了。 他父母雙全,文臣武將都還得力,他自己也還爭氣,在楊姝的事上和撮合父母團圓的事上都表現(xiàn)不錯,假以時日,變得像他爹一樣能做個憑本事把握自己命運的人也不難…… 雖然高貽作為秦王世子被心上人早早踹過了,但春天還是來了。 三月里天氣逐漸暖和,開始日日艷陽天。 李南風(fēng)上靖王府串門,靖王妃拿出山楂糕,酸梅湯什么的招待她。 李南風(fēng)看著都酸出口水來了,道:“王妃最近好這口?” “這月份也沒什么好吃的,這個好歹能開胃。你嘗嘗!” 靖王妃說著叉了一小塊山楂糕進她嘴里。 李南風(fēng)也不是沒吃過這玩意兒,尋常那份酸就算了,哪料到這個特別酸! 她撫著腮幫子咽了下去,酸出了一腔的酸水來,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可太難了! 靖王妃興致勃勃地還要再喂她,她針刺了一般地彈起來:“我先去看看阿檀在干什么……” ……晏衡這會子正在聽侍衛(wèi)們匯總消息。 前陣子為了替袁縝把吳家的事擺平,他特地上吳家去了一趟,好好申斥了一番吳溶,而后吳家尋到袁家來賠了禮,又去尋陸桐把這事兒說了才算數(shù)。 這兩個月營里安靜如雞。袁縝也爭氣,碰上有上來附會的子弟,他也知道保持幾分距離。 但終究來頭太大,宮里皇帝因為尚未獲得與皇后同宿的資格,閑極無聊便三天兩頭地來關(guān)心這個大侄子,多少人眼紅到快自焚的地步,又生生認(rèn)了命。 最近宗室們紛紛進京,城里頭需要派兵的地方也多了,天罡營里這些備用的年輕將領(lǐng)們也開始演練起來。 袁縝才進營,沒資格攤派上位,但晏衡還挺想讓他試試的,多試試就學(xué)得更快,學(xué)得越快就離京得越早,這么好的小伙兒,很應(yīng)該去邊關(guān)為國效力!不要老呆在京城,沒有前途! 但廖天逞不準(zhǔn),非得要按規(guī)矩來。 晏衡對他忍無可忍,便讓侍衛(wèi)們?nèi)ゴ蚵犓驯?,就不信他就沒辦過破規(guī)矩的事兒! 李南風(fēng)進來時他剛剛聽完匯報,便問他:“那他有把柄嗎?” 晏衡臉黑黑地坐下,拉開抽屜,拿出一包還熱乎的醬豬蹄兒拋給她。 侍衛(wèi)們打聽了三天,這姓廖的家里除了一只看家的老黃狗咬過個路人跟人起了點糾紛之外,居然翻不出什么黑點來,你說氣人不氣人?! 李南風(fēng)接來一看,是她平時喜歡吃的那家鋪子出的蹄膀,頓時笑了:“你怎么如今這么懂事兒了?” 晏衡哼哼:“你調(diào)教有方?。 ?/br> 李南風(fēng)嘻嘻。 晏衡翻了個白眼,端茶睨她。 天氣一暖和,她就穿得少了,過了個冬天個子長高了好些,而且瘦了,從前下巴rou鼓得跟包子似的,如今卻變尖了。 從前真是人見人厭,現(xiàn)如今走出去,哪哪兒都有投過來的狼崽子們發(fā)出的綠光。 晏衡手指在桌面輕叩著,看她極認(rèn)真的,又甚奇妙地不曾把油漬沾上嘴的標(biāo)準(zhǔn)貴女式的吃法,說道:“你燈市上買的兩只紙鳶呢?放了沒?” “沒放。這當(dāng)口誰敢想那些?” 晏衡支著身子,望著她道:“我們家在京郊有座別鄴?!?/br> “怎樣?”跟她炫富? “晏馳經(jīng)常跑去那兒去小住,作為仇人,我有點不爽。我覺得我也應(yīng)該經(jīng)常去轉(zhuǎn)轉(zhuǎn),不然這輩子就是當(dāng)了世子也沒享受到,沒什么意思。你這么能吃,要不要一起出城活動活動筋骨?” 第369章 喜什么喜? 李南風(fēng)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說誰能吃呢!” 晏衡撫著腦門:“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李南風(fēng)哼了聲,沒答話。 她知道靖王府那座別鄴,靖王作為朝廷的異姓王,是親王級別的,但是在京沒那么大塊地給他另建王府,而且靖王又還是想住在從前的老宅子,后來就以晏家祖宅擴建成了王府,然后給他們在京郊賞了片地,建成了別鄴。 李南風(fēng)沒去過,但曾經(jīng)有路過,那別鄴建在山腳下,亭臺樓閣山道湖泊,應(yīng)有盡有,除了占地小點,建造之精美堪比皇家園林。所以耗時也不短,算起來兩年多過去,如今應(yīng)該也完全建成了。 說不羨慕是假的,皇帝憑什么讓老匹夫住那么好的宅子? 但她想了下,還是道:“不去?!?/br> “為什么?” “你覺得就咱們這關(guān)系,單獨結(jié)伴出游合適嗎?” 能結(jié)伴辦點正事就很不錯了,怎么可能結(jié)伴出游? “誰跟你單獨結(jié)伴出游?”晏衡道,“我剛不說了嗎?我是看不慣晏馳老在那兒享福,所以要去擺擺威風(fēng),剎剎他銳氣。有些事呢,我一個人做不來,得有個伴,我想來想去咱倆難兄難妹挺合適的,這才叫了你?!?/br> 李南風(fēng)抬頭:“合著這兩年你連個晏馳都沒能收拾得了呢?” “我倒是想啊,這不礙著我爹呢么。” 李南風(fēng)奇怪了:“那你想把他怎么著?” “怎么著都行,讓他不爽我就爽?!?/br> 李南風(fēng)覺得這老匹夫有點不可理喻。欺負(fù)個病秧子有什么可得瑟。 不過,打從進京她就沒出過城門,這春暖花好的,又是她從來沒去過的王府別院,確實讓她很難拒絕啊。 他說是沖著晏馳去那就沖晏馳去吧,仇人也是人,好歹不是孤男寡女,可以讓步的。 然而,即便她可以讓步,李夫人和李存睿又怎么可能答應(yīng)呢? “那你還得想辦法說服我爹。他要是不答應(yīng),那我還是去不成。”她說道。 “真麻煩!”晏衡瞥著她。隨后他把抽屜給拉開了,取出兩方松煙墨來看了看,說道:“你爹喜歡這個嗎?” 李南風(fēng)把墨接過來看了看:“你要賄賂他?” “欲取之必予與之,不投其所好他能放行?” 李南風(fēng)想想倒也是。這松煙墨雖非絕佳品質(zhì),但也可以了,真送個好的李存睿還得起疑心。 晏衡指著墨道:“這是替你行賄,回頭記你賬上!” 李南風(fēng)揚起手,抓起那包蹄膀rou就要糊他臉上去! 門外這時來了人:“阿檀,我找南風(fēng)說幾句——哎,哪來rou的味道?” 進來的是靖王妃,她邊說話邊走到了門下,剛跨門就捂著胸凝眉干嘔了起來。 李南風(fēng)連忙上前扶住她:“王妃沒事吧?” 晏衡也納悶:“這rou招您惹您了?” 靖王妃坐下來,一面撫著胸一面遁著味看過來,然后指著那包rou,氣還沒喘勻就道:“哪來的這個?” 話剛落音,她這又開始了! 李南風(fēng)愣了下,連忙把那包rou給丟進了痰盂,然后讓阿蠻拿了出去。一面又讓丫鬟重新拿痰盂進來! 靖王妃眉頭還是皺著,氣色也不是很好。晏衡連忙沏了杯茶給她。她捂著胸干嘔,壓根沒法搭理他! 李南風(fēng)好歹是個生過兩個孩子的過來人,瞧著靖王妃這樣不對勁,又是嗜酸又是聞不得葷腥,難道不是懷孕了的征兆? 當(dāng)下不敢馬虎,連忙道:“趕緊傳個太醫(yī)來看看!晏衡你最好讓人把王爺也請回來!” 不管是不是,這都非同小可! 晏衡即便看不懂這狀況,也知道很不正常,當(dāng)下就把侍衛(wèi)打發(fā)出去請?zhí)t(yī)和靖王了! 這邊廂倆人又趕緊安排了軟轎過來,護送著王妃回到承恩堂。 沈側(cè)妃聞訊也過來了,迭聲地詢問。問明之后經(jīng)過小片刻的若有所思,臉上慌色也是逐漸定下來了。 太醫(yī)先到,進內(nèi)診了脈,一訝,再測了測,就不敢大意了。 靖王妃道:“是有了吧?” 太醫(yī)起身深施了一禮:“王妃是岐黃名家,不消老夫多說??傊戏蚯浦ハ筮€好?!?/br> “太好了?!鄙騻?cè)妃吐了口氣。 晏衡聽完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什么意思?!什么胎象?!” 李南風(fēng)睨了他一眼:“就跟你有弟弟meimei了一個意思!” 哈哈哈哈哈!磨不死他! 晏衡快暈倒了! 惡夢成真了!只生一個難道不好嗎?為什么還要生個小的來跟他分娘?! 他一把抓住太醫(yī)手臂:“你可診清楚了?弄錯了可有你好看!” 太醫(yī)呲牙:“世子不信老夫總得信王妃呀!恭喜世子!” 恭喜個屁! “衡哥兒別鬧了,”沈側(cè)妃道,“趕緊派人把你父親請回來!” “王妃出什么事了?吃錯什么東西了?!” 這里正說著,門外就傳來了大嗓門。 仆人們紛紛讓開,靖王大步跨進來,身后還跟著氣喘吁吁的初霽! “恭喜王爺!” 太醫(yī)二話不說掙脫晏衡前來行禮。 “喜什么喜?!都請你來了還說有喜,這是上趕找罵嗎?!” 太醫(yī)忙道:“是真有喜!府里要添四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