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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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心靜默,最終只能點了點頭。 裴寂揮手讓人退下,只留下她和徐幽:“自來福禍相依,眼下我們雖然被困,卻未必不是好事。咱們這些人,雖然都是忠心的,但人心總是會變。只怕我們暴露了的事很快就會傳到韓拓耳里,為了保全他自己,我猜他會有動作。靖王府的侍衛(wèi)在此,至少能給我們提個醒。 “你們不要試圖出去,一來闖出去沒有用,二來反而會帶來麻煩。” 徐幽凝眉:“公子這意思是?” 裴寂撫著桌上劍柄上的花紋:“先前李南風(fēng)告訴我,林氏知道我的事。” “林氏?”徐幽微驚,“林復(fù)的jiejie?咱們的計劃到我們這兒就打止了,她們底下的人怎么會知道?” “如果你們沒說,那就只能是從韓拓那邊知道的。”裴寂站起來:“林家早前不是還收留過姜凌么?姜圖肯把姜凌安排在林家,足見是對林家有信心的。林家叛變,也沒有什么不可能。 “都小心些吧?!?/br> 徐幽頜首。 第522章 滑頭小子 晏衡與李南風(fēng)的這趟行動,沒有刻意驚動靖王?;馗笏雅峒沤o的那張圖復(fù)刻下來,而后交代了兩個侍衛(wèi)即刻前往洛陽。 家里兒子拿下了姜圖,這件事已經(jīng)夠靖王得意好一陣子了。 這又使他對于栽培繼承人的興致大增,這兩日忙里偷閑,已經(jīng)忍不住暗中勾畫出了一套激勵兒子的宏偉章程。 下晌晏衡剛從衙門回來,靖王就又把他傳到了大理寺。 姜圖還待嚴審。但這時候的姜圖肯定是不會開口的,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晏衡壓根不抱希望在口供上,況且,此刻還有個裴寂掌握的只怕不比姜圖要少。 陪審?fù)曛笏贸鲆痪砦臅唤o靖王:“這是前夜我親眼見到徐幽交給隊姜圖的,被我截下來了。上面寫著有南邊水災(zāi)的事情,恐怕要緊。” 當(dāng)下讓朝廷頭疼的便是這樁災(zāi)情,徐幽搜集這些送給姜圖,聽起來像是應(yīng)姜圖的要求所作,而姜圖拿到這些之后卻是要把這些送出城,姜圖背后就是韓拓,那么這些文書是要交給韓拓的則是毫無疑問的。 靖王看完之后,目光里已經(jīng)掩飾不住贊賞:“你當(dāng)時怎么沒等姜圖交出去之后再動手?” 晏衡道:“倘若等到文書送出城我再下手,固然是有機會順藤摸瓜追蹤韓拓下落,但很可能也會驚動姜圖,那樣就得不償失了?!?/br>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韓拓身邊的應(yīng)該都是前朝舊人,如今他們攏絡(luò)不到新的人,新的人他們也不敢用,所以此時拿下一個姜圖比起追蹤韓拓更重要。” 靖王望著他:“倒難得你不貪功冒進?!?/br> 說完他想了下,又問他:“你還有事沒有?” 晏衡道:“昨夜里兒子出去辦了件事,得到些重要的線索,但這線索也關(guān)系到李家,于是跟李南風(fēng)商量好,今日我與父親去李家拜訪太師,當(dāng)著您二位的面一次說清,不知父親可有空?” 靖王自打上回跟李存睿吃飯鬧掰后就慪氣沒上過李家,此刻看他說的凝重,就道:“什么事?” “關(guān)系到兩家世仇的事?!?/br> 靖王哦了一聲,想想這個事也是要緊,既然是藍姐兒自己也答應(yīng)的,那沒什么不好去的,就又把這文書給了他,看看左右說道:“你這會兒便把這個送到東華門太師那兒去,跟他約個時間。 “然后把方才你跟我說的話也跟他再說一遍。腦子放靈活點兒,知道怎么說么?” 晏衡心領(lǐng)神會,笑著道了聲“知道”,便接了文書往東華門去了。 李存睿這會兒正在公事房里整合災(zāi)地送上來的折子,手下衙吏說靖王世子求見,他立時擱筆:“進來。” 前夜靖王袁鄴去了西城捉姜圖,他就直接去了大理寺。人抓回來后他全程在場,對立下大功的晏衡了因此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待見。 以至于晏衡跨門進來的時候,都從他臉上看到了他從來沒有過的歡迎。 晏衡喚了聲“李叔”,而后把文書呈上:“這是昨夜我從姜圖那兒拿到的文書,我看上面寫的是當(dāng)下南邊的災(zāi)情,深怕誤了國事,特地先給李叔送過來。” 李存睿點點頭,說道:“最近真是長進了,先是救下了林復(fù),而后又抓到了姜圖。前途不可限量?!?/br> 晏衡謙虛道:“晚輩還稚嫩得很呢?!?/br> 李存睿放下文書,看他眉眼淡定,果然不見什么沾沾自喜之色,便問道:“這些日子你自己私下在查?” “皇上早前就給過我一道口諭,讓我和李南風(fēng)一道探察敵情,原本這功勞李南風(fēng)要記一半的,可是她又不方便出來,所以我才自己去了?!?/br> “我怎么不知道這口諭?” 晏衡嘆氣:“小侄不敢讓李南風(fēng)冒險,自然也就沒告訴李叔?!?/br> 李存睿瞅他片刻:“那你還挺善解人意?!?/br> “這是應(yīng)該的。” 李存睿覺得他這厚臉皮快趕得上他爹了。他道:“我聽你說是找到了幫派里的頭目幫的忙,你怎么會跟那些人打交道?” 晏衡道:“其實我并不認識他們,不過是病急亂投醫(yī),福至心靈想到了這一點,就試著與金三接觸了一下。 “不過小侄倒并不覺得他們不能接觸,都是我大寧的百姓,只要他奉公守法,不欺壓百姓,那也沒必要看不起他們?!?/br> 李存睿倒挺意外他有這等見地,想了下,又問他:“你對那娼館地形摸得那么清楚,是不是去過很多次?” 晏衡一聽這個坑,立刻道:“實不相瞞,地形都是侍衛(wèi)們探出來的。小侄對娼館那種地方完全不熟。沒去過。我房里連個丫鬟都沒有?!?/br> 李存睿也就半信半疑吧。 這小子比他爹滑頭多了,十五六歲血氣方剛的少年郎了,他就是沒吃過豬rou肯定也見過豬跑,怎么可能純情到去娼館緝兇還讓侍衛(wèi)探地形? 但是兩人隔著輩分在公事房里討論這個也是有些不成體統(tǒng),他低頭看看這文書,然后道:“我先看看,回頭有事再找你。” 晏衡站起來:“我那里還有些自徐幽處搜到的文書,等整理過后我再送來給李叔。另外,”他頓了頓,“李叔今兒下晌有時間么?” “什么事?” “小侄昨夜里得到個極其要緊的線索,是關(guān)乎韓拓的,由于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打算與我父親親自到府上拜訪。” 李存睿想了下:“既然是這么要緊的事,那你們下晌過來。我再著人去把承恩侯請上?!?/br> “承恩侯就先不用急了,”晏衡忙道,“由于事情確實比較復(fù)雜,還是咱們幾個先捋清楚再說。” 李存睿狐疑瞅他半晌,才算是默應(yīng)了他。 …… 李南風(fēng)又是只睡了半宿。 兩家世仇到裴寂這兒竟有了這樣的進展,這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裴寂暴露之后,前世很多事情都揭開了面紗,雖然她染病又傳染上李存睿,繼續(xù)害他早逝的事看起來敵人要cao作也太難,娶了謝瑩這樣的人進門也是大家一齊瞎了眼,但是李摯墮馬的事,和程淑的事總算是能有說法了。 第523章 身份殊然 然而裴寂這一世已經(jīng)有了不同選擇,還能不能找他算賬,這事還得兩說??偠灾缃袷且芯鉀Q當(dāng)務(wù)之急。 李南風(fēng)這一夜從緊張到憤怒,到冷靜又到疑惑,隨著天亮,心情也逐漸平復(fù)了下來。 她想她重生一回最大的意義,大概就是為自己爭取到了一份希望。 早飯后去上學(xué),金嬤嬤半路跟她請安,李南風(fēng)明媚地沖她笑了一下,倒弄得金嬤嬤倒怔了一怔,送茶回房的時候忍不住跟李夫人說:“姑娘今兒竟沖我笑了,精神頭看著也極好,真是好久沒見她如此了?!?/br> 李夫人看了她一眼,也下意識往門外瞅去。 晌午放學(xué),晏衡就遣人把話傳來了,李勤追著李南風(fēng)要請她去看戲,她讓他趕緊關(guān)門練武,并且火速地回了房,然后提筆把昨夜所有的信息作了個綱要。 跟李存睿和靖王當(dāng)面說陳述的目的是要請他們出馬來解決這件事情,畢竟有爹不用是傻子……何況涉嫌害人的還是他們的親爺爺。 李存睿是個極守信的人,特地回府吃的午飯,然后等他們到來。 晏衡因為跟靖王說好了,飯后直接就催他爹來了李家。顧榷引著二人到了李存睿書房,李存睿就把人都打發(fā)了出來。 靖王一看:“藍姐兒呢?不是說她也要來?” 李存睿邊給他沏著茶,邊瞄他:“咱們談?wù)拢齺砀墒裁???/br> 靖王看看晏衡,又看看他:“不是要說兩家世仇的事?” 李存睿停住手:“說什么世仇?不是說韓拓?”這怎么跟他聽到的不一樣? 晏衡微笑:“沒有錯,是說韓拓,也是說世仇,但更主要的,還是要先說到一樁舊事。 “而這件事是借李南風(fēng)的光才有這么大的進展的,所以,還請李叔把李南風(fēng)傳過來,有她在,這件事才能說得更加完整?!?/br> 李存睿越聽越糊涂:“什么舊聞?” “哎呀你就別問那么多了,還是趕緊先把藍姐兒喊出來是正經(jīng)!” 靖王等不及地催道。 他最喜歡看倆小的站一塊兒一唱一和了,雖說早前覺得這事兒不能答應(yīng),可一旦跟李存睿較上了勁,他就越想越心里美。 李存睿再度狐疑,招手喚人去傳李南風(fēng)。 晏衡剛跨進府門李南風(fēng)就知道了,就等著李存睿趕緊來找呢,聽到訊兒就拿起裴寂那兒取來的冊子簿子往書房來了。 李存睿道:“衡哥兒說你有重要的線索相報,是什么?” 李南風(fēng)把裴寂最先給她看的那本記錄著事由的冊子遞上去,道:“父親和王爺先看看這個?!?/br> 李存睿接在手里,沒看到兩眼眉頭就皺起來,等到看完,他眉頭已經(jīng)鎖成了疙瘩! “鄭王府?!” “哪個鄭王府?” 沒頭沒腦的,靖王聽著有點懵。 李存睿把冊子給了靖王:“快看,有你們家!” 靖王早就按捺不住接在手里,看過后他當(dāng)下卻也站起來:“這哪里來的!” “是鄭王府的遺孤,他們在查這件事。”李南風(fēng)說著,把李灼寫的那封奏折也給李存睿遞上去,“請父親您過目,這折子上的筆跡,可是曾祖的親筆?” 李存??赐昴莾宰樱呀?jīng)沒有任何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了,他接來細細辯認,越辨就越凝重,忽而起身轉(zhuǎn)向書架,一輪細細尋找之后,精準地翻出了一本書,翻開后與這奏折逐字比對起來。 李南風(fēng)也湊了上去,本來她就對自己的判斷有信心,這實際一對比,就更加篤定了。 這字跡筆觸妥妥就是一模一樣的,哪怕她不是行家,李存睿的判斷也不會出差錯——此刻他定定地看著這折子,眼底已經(jīng)掀起了洶涌波瀾! “折子上寫的什么?”靖王問。 晏衡告訴他:“是李家太祖爺密報彈劾鄭王謀逆的折子?!?/br> 靖王一驚,望著李南風(fēng):“你方才說鄭王遺孤,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