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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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晌在國史館,意外聽到一樁軼聞,說這端王是靈帝的親哥哥,十八年前的冬月蒙詔進(jìn)京賀萬壽節(jié)的時候,犯事被靈帝囚禁了。是在滄州的端王府里死的。 “這端王,犯事之前不知道跟靈帝關(guān)系如何?” 第534章 那些巧合 李存睿凝目,片刻后把卷宗合上:“端王跟靈帝是兩個性子,他們的母親是宮里的德妃,不太得寵,過世的比較早。 “端王是哥哥,很是沉得住氣,靈帝也擅偽裝,但是大約小時候受守冷眠,那股子欲望卻藏不得那么嚴(yán)實。 “靈帝這個人,欲望強(qiáng),疑心重,似乎跟誰都不太合拍,哪怕跟端王這個親哥哥也如是。 “但是縱觀起來,靈帝對端王還是在所有的人里相對而言比較好的,原本端王的封地是在嶺南,靈帝上位后,就把他改到了滄州?!?/br> “這么說來靈帝待這個親哥哥還的確不錯。”晏衡道。 滄州比南蠻之地要富庶,再者也離京城近,雖然這點看上去并不算什么,但是相較于靈帝的個性而言,真可謂是開恩了。 李存睿說到這里,眉頭也輕輕蹙了起來:“他對端王不錯,除了血脈同源的原因,可能還因為靈帝在奪嫡時端王給他出了點力。 “靈帝上位的時候,手段頗不光明,不光是殘忍對待大皇子趙拘,還逼迫先太子妃到英宗病榻前跪請傳位,而據(jù)說先太子妃就是端王擄到靈帝面前接受脅迫的。 “可以說,兄弟倆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相對于奪嫡這種大事而言,又不是什么可值得特別說的?!?/br> 奪嫡也是奪命,若是還講究風(fēng)度手段,那就不算“奪”了。 “所以端王這個人,沒什么值得憐惜的?!标毯獾?。 “當(dāng)然?!崩畲骖u久计?,而后站起來道:“走,我們?nèi)ヌ俗谡海 ?/br> “宗正院有線索?”晏衡隨之站起來。 “我們?nèi)ゲ椴槎送趿鞣湃ツ钡娜齻€兒子?!崩畲骖D闷鹫凵冗叧鲩T,邊說道:“端王是靈帝的哥哥,靈帝是太子病逝幾年后上的位,他上位時端王已經(jīng)有四個兒子。 “除了最小的那個未滿十歲,跟著其母被囚在端王府,其余三個都已在十五歲往上了,當(dāng)時全被流放去了漠北。 “我們接手朝廷的時候,當(dāng)時宗正院交上來的靈帝這支的宗室名冊上記載著端王流放的子嗣死了兩個,后來剩下的那個已經(jīng)被皇上下旨安頓在榆林,前陣子聽說已重新娶妻。 “至于囚在端王府的這個,我們打到滄州的時候,被囚了十幾年的端王府的女眷死的死瘋的瘋。 “那會兒靈帝基本棄守滄州,我們把他們都放了出來,那最小的孩子拖著一頭長及地的頭發(fā),本該有二十多歲了吧,但身量細(xì)瘦,羸弱不堪,如今也放去漠北跟他哥哥住在一起。 “早前我對兩家先祖和鄭王府的事已經(jīng)有了新的推測,既然裴寂給出的證據(jù)無假,那么就只能是有人背后作祟。 “若此人是靈帝,那么他可以直接李晏兩家下手,而不是反過來還替他們平反,除靈帝之外,又能讓靈帝有所信任的人,端王可以算一個。 “如果端王是這個人,那么他流放去漠北的幾個兒子就不能不關(guān)注了?!?/br> 李存睿說著停在廡廊下,招手讓金旺去備馬,然后把早前跟李南風(fēng)聊過的內(nèi)容也告訴了他。 晏衡也跟著停步:“給咱們兩家平反是在什么時候?” 李存睿深深看向他:“就在端王犯事的翌年正月?!?/br> …… 李南風(fēng)這幾日打發(fā)侍衛(wèi)在城里打聽水痘病患,也有點眉目,比如最先就打聽到城南外頭兩個村子最近都有孩子長痘,不過范圍不廣,也沒有傳到周邊村子。 但沒幾日城西也有病例了,而且還死了個小孩兒。 至于城里,目前倒沒有聽說,但這也是遲早的事,因為城防自從姜圖抓到之后,已經(jīng)放松了些許,如今進(jìn)出幾道城門的人都多得很。 李南風(fēng)近日反正也不出門,就讓侍衛(wèi)沒事兒在城里晃悠著。 剛聽李勤那邊來人說晏衡來了,她就到了三房。 又說晏衡往李存睿書房來了,正要去書房,又說晏衡隨著李存睿出了門去,追到門下,剛好就見到他們倆一路背影…… 宗正院的事務(wù)不忙,宗令魏士楷每日雷打不動午前下衙,回家享福。 午飯后剛準(zhǔn)備歇會兒,管事來報說太師和靖王世子往宗正院去了,衙門里來人請他趕緊過去,嚇得他一骨碌自床上爬起,頂著大太陽又回到了衙門。 朝廷案錄都存放在國史館,但因為前朝宗室還有人在世,關(guān)于他們的宗族繁衍等便歸于宗正院管。 李存睿與晏衡已經(jīng)在與輪值的官吏查問端王府的記檔,見魏士楷到來,便直接讓他去取了出來。 “長子趙柯,次子趙旸,三子趙廷,四子趙瓔?,F(xiàn)存于世的是趙柯與囚禁放還的趙瓔,死于野外狼牙之下的是趙旸,死于風(fēng)寒急癥的是趙廷?!?/br> 晏衡指著頁上某處,抬起頭?!摆w廷死因有據(jù)可查,但這個趙旸卻是死于意外!” 而且是死于野外狼牙之下,打過仗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要動手腳并不是不可能。 李存睿凝目良久,合上書冊:“三人流放時都已年滿十五歲,這個死于意外的趙旸排行為二,那么至少當(dāng)時有十六七歲了。——去查他的年齡!” 晏衡看向魏士楷,魏士楷雖然不明白他們在干嘛,但聽到這兒他即刻擰著胖墩墩的身子去取冊子了。 冊子取來,魏士楷已經(jīng)翻到了某頁遞上來:“十八年前趙旸被流放時,是十七歲。還沒去到漠北就死了,趙廷死于三年后?!?/br> 晏衡接了冊子,旋即與李存睿對上了目光…… 晏晗蒙詔回京省親是十九年前八月,鄭王府血案是在冬月,翌年晏晗與李灼相繼出事,而在這一年的冬月,靈帝又以觸犯宮規(guī)的罪名囚禁了端王,再第二年的正月,李晏兩家被平反…… 流放漠北的趙旸死于野狼嘴下,并且是在去往流放之地的半途,而時隔數(shù)年,與滄州隔著山長水遠(yuǎn)的魏王府,忽然來了個本事奇大的韓拓。 魏王兵敗而亡,正在蜀中瀘州蜇伏的裴寂,這時候則被韓拓找上門來了…… 第535章 愛多一點 至此,韓拓的身份已呼之欲出。 世上不會有那么多的巧合,這個趙旸處處都能與韓拓身上的特征對應(yīng)得上,關(guān)鍵是,韓拓曾對裴寂說過,他身上也有仇。 端王文武雙全,能幫靈帝上位,他的幾個兒子會武功那就并不奇怪。 而會武功的趙旸竟然還未至漠北就出意外死亡,怎能不讓人懷疑?如果趙旸沒死,那么他便是那個在去到魏王府之前名不見經(jīng)傳的韓拓又有什么奇怪? “倘若真是如此,韓拓的仇只怕指的就是靈帝這筆了?!标毯饪聪蚶畲骖?。 李存睿合上冊子,說道:“裴寂沒見過趙旸,自然認(rèn)不出他來。鄭王府那些幕僚,也不太可能有多少進(jìn)京的機(jī)會。 “就算是有,他們也不可能見過端王的兒子們。所以韓拓去瀘州見裴寂,的確無人能想象到他跟皇室有關(guān),更不會讓人想到他是趙旸。” “但韓拓從何處知道裴寂的下落以及來歷的,仍是沒有答案?!标毯饽肌?/br> 李存睿點頭,指著這些冊子道:“一步步來,先去辦個章程,把這些都借回去。” …… 李南風(fēng)不知道李存睿他們急著去做什么,回房坐了會兒,聽說李存?;貋砹?,便立刻迎出去,又見顧先生安先生齊齊去了書房,猜想是有要緊事,便又止了步。 這邊梧桐喚她:“姑娘,世子在門外邊等。” 李南風(fēng)正想知道他們正忙什么呢,連忙到了門外,晏衡馬車停在樹下,她爬上馬車,迎面就是一碗晏衡塞過來的冰粉。 李南風(fēng)聞到桂花杏仁的香味,氣息平了一半,接了碗坐下來:“你們方才去哪兒了?” 晏衡手肘支著小炕桌道:“去宗正院?!?/br> “宗正院?” 晏衡便把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李南風(fēng)還是第一次聽說端王府的事情,趙家宗室數(shù)目龐大,而且自打皇帝上位之后便沒在露過面,如今竟跟端王府有牽連,她消化了一會兒,道:“那接下來怎么辦?” “祖籍那邊接人進(jìn)京,最快也得下個月,如今有了這個線索,自然是繼續(xù)查韓拓。我正準(zhǔn)備上衙門找我父親說說端王府的事,但是因為想你,先叫你出來說說話?!?/br> 晏衡說著,把她的手拉起來:“早日辦完這事,早日我就能來提親了。南風(fēng),你會嫁給我吧?” 李南風(fēng)雖是個過來人,但是被心上人當(dāng)面求婚,還是有那么一點羞澀。 她抽了手,低頭吃冰粉:“還不知道我爹答不答應(yīng)呢?!?/br> 晏衡湊過來,繞到她身前道:“我最近特別努力,我準(zhǔn)岳父大人給的差事我全辦妥了,他今兒見我熱,還心疼我,給我遞了扇子,我覺得我離成為李家姑爺又邁進(jìn)了一步?!?/br> 李南風(fēng)覺得他真不要臉,八字沒一撇,準(zhǔn)岳父就叫上了。她舀起一口冰粉喂到他嘴里:“那我爹就一點沒挑你毛???” “也挑了,”晏衡手支著后腦勺:“他嫌棄了一回我字丑?!?/br> “怎么嫌棄的?” “他說我的字像雞爪子扒出來的?!标毯庥悬c委屈,挑女婿也不是這么個挑法,專提他短處。 “那豈不是很正常?!?/br> 晏衡望她:“你不是說我的字好多了嗎?” “那得看怎么定標(biāo)準(zhǔn)。”她說道,“你要是跟絮姐兒她們比,那是過得去。但你要是跟太師大人比,或者跟太師的兒女比,那當(dāng)然是不行。” 晏衡琢磨:“那看來我還得好好練練,我怕我來求親的時候他拿這個來堵我。萬一他再讓我考個進(jìn)士再登門,那我就慘了?!?/br> 李南風(fēng)搖搖頭。 晏衡手指摩挲她臉頰:“怎么?” “我覺得我爹沒這么想不開?!崩钅巷L(fēng)轉(zhuǎn)向他,“他要是真給你列這條件,你們家十成十得讓他親自教你,他才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br> 晏衡伸手掐她:“你這是嫌棄我沒學(xué)問?!” 李南風(fēng)躲開,她吃冰粉的緣故,粉唇上亮晶晶的。 晏衡正事辦到這里,本就有了點閑心,加上裴寂上交的線索帶來的化解世仇的希望,想名正言順跟她同出同入的欲望與日俱增,這時候便忍不住支起身子,輕啄了上去。 李南風(fēng)總是猝不及防落到他嘴里,頓了一下。 晏衡收勢,張嘴道:“再喂我一口?!?/br> 李南風(fēng)收回目光,紅臉挑了最大的一塊送到他嘴里。 “好吃嗎?” 她托著腮,溫聲問。 “好吃?!标毯庥指┦自谒~上親了一下。 李南風(fēng)心里歡喜,也不知該怎么表達(dá)才好,便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你還有錢花沒有?” 晏衡微偏頭,在思索。 她伸手解了荷包,把他的也解下來,將自己那份一股腦兒放進(jìn)他的,再給他束腰上?!颁佔永镒罱€可以,我那位準(zhǔn)嫂子也是個打理生意的好手,收益正在逐月增多,這些你先拿著花,回頭我再多給你點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