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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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話拋給了白曼音。 白曼音抱著一杯水果茶優(yōu)雅地坐在桌前看臺本,聽到這話笑著抬起頭: “你們好好工作,也會有優(yōu)秀的男孩子來愛你們的?!?/br> 眾人一副【哇白白姐好溫柔】的感慨。 “所以白白姐,你什么時候也帶你那位高富帥男朋友出來給我們認識認識???一定不比江其野差!” 白曼音呷了一口茶,笑,“有機會的。” 臺里早就流傳白曼音有個高富帥未婚夫,且白曼音穿戴都不差,當季流行的名牌都會第一時間擁有,所以大家都默認了她低調(diào)溫柔白富美的人設(shè)。 不像宋蠻,從進臺的第一天起就伴著各種緋聞,恣意張揚,多少有點傳奇色彩。 打發(fā)走了那幾個八卦的,白曼音靜下心來。 她看著電視臺八卦小群發(fā)的宋蠻那輛囂張的紅色保時捷。 看著看著,眼底的光就暗了下來,生出一絲嫉妒的熱。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摩挲,一次次放大照片,最后發(fā)現(xiàn)那輛保時捷連車牌都是宋蠻的生日。 白曼音毫不掩飾自己的嫉妒。 宋蠻憑什么能輕而易舉地擁有這一切。 她憑什么能讓江其野這么死心塌地。 白曼音兀自看了許久,而后打開手機相冊。 前不久宋蠻在電視臺門口上了一家銀色保時捷的時候她就留了個心眼拍了照片。 當時她看得清清楚楚,車里的男人不是江其野。 白曼音并不知道那個男的和宋蠻是什么關(guān)系,但不重要。 她很清楚,有人會介意。 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后,江其野給宋蠻打電話,沒人接。 發(fā)微信,沒人回。 江其野很討厭這種感覺,正如六年前一樣。 宋蠻就像縹緲的空氣,他從來都抓不住。 可他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驅(qū)車回家,結(jié)果在停車場里剛好遇到正在倒車的宋蠻。 江其野從車上下來,走到她車旁,敲窗。 宋蠻看到了他沉沉的眼神,握著方向盤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走下來。 “干什么。” 語氣很冷,像陌生人。 江其野心底的煩躁不免又迅速涌上幾分。 “這句話難道不是該我說嗎,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宋蠻沒看江其野,眼神落在地面上。 “昨天不是說了嗎,不玩了,以后我倆沒關(guān)系了,你是江總,我是宋蠻,我們——” 宋蠻話未說完,身體忽然被江其野重重一推,背抵在車門上。 他眸色濃重,不悅到了極致。 但還在忍耐。 “你再說一次。” 男人的聲音像含著冰塊似的,聽得宋蠻背后發(fā)涼,仿佛只要她再說一次,下一秒就會被結(jié)束在這里。 忽然想起徐穆風的那句——“跟了他你會尸骨無存。” 當時徐穆風說的時候宋蠻只覺得他一個小少爺江湖八卦聽多了,可笑得很。 可如今自己都是江其野棋盤上的棋子,他步步為營,一身手段,那些江湖八卦也不算冤枉他。 宋蠻不想激怒他。 語氣緩下來,很冷靜地轉(zhuǎn)移話題,“你弄疼我了。” 江其野的手卡在宋蠻腰上,聽到這話更多了幾分力道,死死地抵住她: “還知道疼?宋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br> 江其野眼底映滿冰涼,像鋒利的刀刃,多看一眼都會被刺傷。 可宋蠻不怕死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清醒得很?!?/br> …… 就在兩人對峙,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手機忽然不合時宜地響了。 江其野開始沒接,鈴聲卻持續(xù)地響。 不耐煩地想要掛斷,可看了眼來電人,江其野不得不按下接聽。 江奶奶打來電話,說江萬復突發(fā)疾病,已經(jīng)在醫(yī)院躺了好幾天了。 說什么都要江其野過去看一看。 整個家,江其野唯一無法拒絕的就是奶奶。 所以哪怕是眼下極其不愿意,但老太太開了口,他還是應(yīng)允了。 掛了電話,江其野松開宋蠻,心情似乎冷靜下來不少。 他返回自己車里,從后車座拿了個袋子,里面裝的是向芊芊說的女性例假三寶,紅糖,暖寶寶,還有個按摩小腹的儀器。 他遞給宋蠻,宋蠻避開不要,他便強制性地塞進她手里,克制著情緒說: “我出去一趟,你晚上好好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說?!?/br> 江其野開車離開,宋蠻垂眸看著手里的東西,一時竟有種自己錯怪了江其野的錯覺。 她真怕自己再無腦地被這樣的溫柔迷惑。 所以在這之前—— 她慢慢走到垃圾桶前,輕輕一扔,把自己重新冒出來的那點心軟徹底丟棄。 然后給向芊芊打電話:“我今晚去你那住一晚上。” 另一邊,江其野被迫趕到了醫(yī)院。 醫(yī)院里,江奶奶和秦月都在,傭人更是配了三個,從里到外地伺候著江萬復。 江萬復早前有過一段婚姻,但因為后來人太風流,中年的時候離了。離了后整個人愈加沒了節(jié)制和約束,女朋友換了好幾個,爭權(quán)的手段也越來越下作。 見江其野來了病房,江萬復裝模作樣地掙扎著要坐起來:“其野來了啊。” 江其野面色淡淡,懶得與他做戲。 秦月劈頭蓋臉數(shù)落,“知道你二叔為什么突然病倒了嗎?!?/br> 江其野冷冷的,“不知道?!?/br> “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把你二叔調(diào)到隔壁分公司當個市場部經(jīng)理?你就不怕你爸醒了跟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 江其野面不改色,“那你讓他醒。” “你——” 秦月氣不打一處來,只能轉(zhuǎn)過去跟老太太評理,“媽,你說說其野,他二叔幫公司付出了多少,說降職就降職,無法無天了都!聽說還發(fā)了幾十封解雇信!” 到底是自己的小兒子,老太太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求情,“其野,你二叔也不容易,他一個人去分公司我不放心?!?/br> 江其野不想頂撞奶奶,但也不想讓江萬復裝病的計謀得逞。 “留在明城也可以,讓二叔陪您養(yǎng)養(yǎng)花草,修身養(yǎng)性。公司每個月會給他足夠的退休金。” “……” 這么安排似乎也沒什么錯,可聰明如老太太,怎么會看不穿這叔侄倆說到底都是在爭一個權(quán)力。 秦月不滿,“你二叔才四十多歲,你叫他現(xiàn)在退休是不是存心的?你眼里還有什么長輩孝道嗎?” 江其野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親媽對自己的對立。 可醫(yī)生說了,秦月因為江洵的過世刺激太大,現(xiàn)在認知上有極嚴重的精神障礙。加上內(nèi)心對江其野存下的怨恨,很多時候根本不能跟她去講道理。 她已經(jīng)認定了自己的大兒子就是電視劇里的反派,是想盡辦法來分散這個家的。 江其野一聽秦月開始蠻不講理就心煩意亂,他起身,“如果沒別的事,我走了?!?/br> 江萬復忽然痛苦地在床上叫喚起來,老太太急得去看,一緊張差點崴了腳。 江其野本不想再說什么的,可看到江萬復一再利用奶奶和母親,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慢慢踱步走到江萬復床旁,冷冷看著他, “要么去分公司,要么退休,就這兩條路,你沒得選?!?/br> 江萬復沒吱聲。 “當然?!苯湟昂鋈粡澭?,毫不客氣地扯走貼在江萬復鼻子里的氧氣管,聲音蓄滿攝人的寒, “不滿意,你也可以馬上去死?!?/br> “……你!” 把氧氣管甩在一邊,沒再等江萬復說下去,江其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回到車里坐下,卻遲遲未發(fā)動。 江其野手撐在方向盤上半晌,只要想到宋蠻突然的冷落,心里就有說不出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