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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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定?”張超疑惑,上一場沒有這一道工序啊。 董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巨嬰?” “……”怎么一言不合還罵人了呢。 羅安也插話道:“應(yīng)該是那些小鬼定月份?!辈㈦[晦地瞥了眼董柚。這女人跟上半場沉默的她完全是兩個人啊,簡直都要把他領(lǐng)導者的位置給擠下來了。 但他其實自己也在思考這個線索的意義在哪里。是讓他們?nèi)ザㄔ路輪??可是如何定?/br> 正苦思冥想之際,董柚又說話了, “我覺得這份線索主要是在提示我們不要讓鬼猜到正確的月份?!彼岢鲎约旱牟聹y。 “怎么說?”有人疑惑。 “這上面說了,只要鬼猜對了月份,才能來抓我們,那它要是猜不對呢?我覺得我們通關(guān)的關(guān)鍵就在這了?!倍趾V定地開口,沉穩(wěn)而冷靜。 “我倒是覺得,線索的重點不是這個?!绷_安卻突然開口與她唱反調(diào),“而是誰來定這個月份?!?/br> “對啊,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正確的月份,要怎么阻止鬼猜到?”中年男子也面有難色。 董柚高高挑起眉毛,眼神如刀看了羅安一眼,像是直直透過他的皮囊,看到了他心中的齷齪。 但不管關(guān)鍵是哪一個,他們依然不知道要如何讓鬼猜錯,或者去指定月份。 就像是一個圓,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他們依然毫無進展。 “再搜查一次吧。還是那句話,游戲不可能給必死局?!倍钟X得一定是哪里被他們給遺漏了。 羅安皺著眉,想說現(xiàn)在出去太危險了。 還沒等他開口,一直游離在眾人外的白言淡淡道:“天黑了?!?/br> 似乎是響應(yīng)著他,門口也傳來了敲門聲。 “叩叩叩?!?/br> 無言的恐慌迅速蔓延到眾人身上,倒霉男高午沒有經(jīng)驗,也不像是楊艷已經(jīng)有了底牌,更不像白言那種仿佛沒有恐懼這跟神經(jīng)的人。他此時是人群中最恐慌的那個,隨著敲門聲傳來的死亡感緩緩滲透進他的骨髓。 他瞳孔渙散,渾身冒著冷汗,在心中狂吼:不要!不要去!不要…… 嘴上卻只發(fā)出了無意義仿佛喃喃的音節(jié)。 外面的東西似乎也不耐煩了,敲門聲戛然而止,而后在眾人的眼神中門把手緩緩轉(zhuǎn)動…… “咔”的一聲輕響,卡住了。 “……” 在充滿著尷尬的死寂中,白言無所謂地聳肩:“隨手鎖門是美德。” “……” 神他媽美德。 他們已經(jīng)預(yù)想到等會外面的鬼魂惱羞成怒破門而入的景象了。 “出來玩游戲了?!闭l知隔了好一會,外面?zhèn)鱽砹艘痪湓捄蟊銢]了聲音。 男孩?羅安等人神色一動。 外面安安靜靜,沒有一點響動。 “……走吧?!庇质橇_安,第一個走了出去。 一開門,門外已經(jīng)沒有任何身影了。 其他人接連出去,董柚臨走前瞥了眼高午:“給你們個忠告,你越害怕死亡,它就離你越近?!?/br> 又是熟悉的路燈,三道身影直挺挺站在那里。 三道? 眾人看了看,發(fā)現(xiàn)第一天當鬼的那個小女鬼不見了! 羅安不自覺看向董柚:怎么回事?! 董柚也緊皺眉頭的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靈敏的直覺在她腦中“嗚哇嗚哇”地閃著紅燈告訴她, 小女鬼失蹤這件事一定不在本該發(fā)生的事項中。 也就是說,游戲出了意外! 白言也不瞎,自然看到少了道身影,眼中閃過了然,他微勾唇角,依著昨日的位置站定。 那個帶著胸花的小男鬼也沒有向他們解釋的意思,這次,它讓那個半身皮rou被劃得稀爛的小女鬼站去中間。 于是,與白言牽手的就變成它了。 站在它身旁,白言居高臨下看著它,像是閑話家常一般問:“那個缺了半個腦袋的小鬼呢?” “……”小男鬼顯然沒有要跟他嘮嗑的打算。它幾乎立刻就瞪向白言,瞳孔縮到針尖大小,齜牙從脖頸中發(fā)出一聲悶吼。 其他人都被嚇一跳,尤其是他旁邊的張超,生怕這小男鬼馬上就撲過來跟這位嘴巴沒把門的決一死戰(zhàn)。 幸運的是那一聲好像只是在威嚇白言一般,只是一瞬,就又恢復了正常模樣,沒有要咬死他的意思。 白言微一挑眉,似乎還想問,被一旁的張超及時拉了回來。一邊下死力的拽他一邊苦口婆心規(guī)勸:“你不要命啦!” 他想了想,好像確實不用問了,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東西。于是從善如流地閉了嘴。 在眾人松了口氣的同時,董柚卻感到了一絲不對勁,這絲不對勁在之后白言要抓小男鬼的手而小男鬼躲閃了一瞬的時候越演越烈。 小男鬼這表現(xiàn)不太像是厭惡,倒似乎有點像是,害怕? 小男鬼在害怕白言?這是在開什么玩笑! 她忍不住盯著白言打量,也沒看出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啊。 很快她也沒有什么心思去打量別人了。 游戲開始了。 “梅花梅花幾月開花?” 這句話就像是召喚惡鬼的符咒,話語剛剛落地,四周的空氣仿佛都陰冷了許多,白言身邊的張超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zhàn),左邊的手也被捏的生疼。 他有點惱火地看了眼楊艷,就見她低著頭,只能看到頭頂?shù)陌l(fā)旋,以及微微發(fā)抖的身軀。 羅安等人視線互相交錯:上一局時沒有這般情形出現(xiàn)。 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 “一月開不開?” “不開?!睕]了半邊身子的小女鬼微垂著頭捂住自己的眼睛,忽略掉它的外表,就是個乖巧的小姑娘。 “二月開不開?” “不開?!?/br> “三月開不開?” “不開?!?/br> 一道道稚嫩地聲線就好像是催魂的符咒,剩下的數(shù)字越來越少,背后的陰冷也越來越明顯,甚至還拂過微微細風。 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正站在自己身后,緩慢的呼吸。 頭頂破舊的路燈好似終于不堪重負地要撒手人寰,忽明忽暗閃爍地燈泡就是它死前最后的掙扎。 “不開?!?/br> 搶在兩個小鬼之前,董柚先一步問道:“八月開不開?” 聲線有些顫抖,音量壓過了那兩只小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誰也沒料到,畫面靜止了一瞬。 中間那個沒了半邊身子的小女鬼明顯踟躇了會才回答:“不開?!?/br> 而小男鬼和旁邊被劈成兩半的小女鬼則是都對著董柚齜牙威脅,眼中殺意洶涌,就像是要將她活活撕碎。 可對著這樣的場面,董柚卻反而勾起了嘴角,她賭對了。 因為一開始的習慣使然,他們便一直以為理應(yīng)是這些小鬼來問月份。但她剛才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如果這些小鬼在“作弊”呢? 規(guī)則上只說猜對之后的情況,卻并沒有說鬼如果猜錯了會如何。 那么有可能——鬼根本不會猜錯! 如果鬼開始就知道月份,那么游戲就不用玩了,所以很可能是在玩的過程中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傳答案”。 董柚觀察了一會看不出來,便干脆出聲干擾! 她剛剛的動作,只是在找一個契機,一次大膽的試探。 幾只小鬼的反應(yīng)也證實了她的猜測,憤怒代表著她做的這件事對它們來說是有危險的,但即使眼中是明晃晃的殺意,卻依舊只停留在威嚇,說明這件事在游戲中是被允許的! 董柚眼神明亮,她好像摸到了點過關(guān)的辦法。 她神色之間的變化自然逃不出其他玩家的眼睛。不同于楊艷這種單純的覺得有人找到線索的喜悅,羅安則是切身感到了一點威脅。 如果他的風頭被董柚壓過去,那他來參加這場游戲就沒有了意義! 羅安暗自咬了咬后槽牙,神情凝重,眼中似有狠色閃過。 但轉(zhuǎn)而又變成了難色。 依著他的猜想,他們得反被動為主動,由他們來定下月份。再次,也得知道這幾個小鬼定的是幾月,才好做出防備。 想法是好的,可是他卻想不出什么實際的方法來。 “十月開不開?”董柚一聲比一聲大,將兩個小鬼的聲音遮掩的七七八八。 中年男子呂棟他們猜到了點端倪,也想跟著喊,卻在看到兩個小鬼越來越猙獰的神色后選擇了沉默。 “……不開?!敝虚g的小女鬼回答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每一次回答都像是老舊故障的機器,需要好一會才能反應(yīng)過來。 “十一月開不開?”董柚立馬接道,不給小女鬼一丁點反應(yīng)時間。 “……”這次,小女鬼沉默了好一會,它閉著眼,半邊臉就像是剛絞完的rou鋪在了骨頭架子上,又隨意遮了點皮在上面,完全看不出本來面貌。 “開?!弊罱K,它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