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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嗚……”貓咪又開始警惕起來。 “不用了?!比菰凭皽厝崆覉远ǖ膿u頭,淡淡說:“你手里的畫再好,都不如我的?!?/br> 說罷,容云景笑了笑,禮貌點頭告別,沿著來時的道路反身走去。 肖夢愣了一瞬,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說剛剛那句話的時候,雖然這個男人的堅定是對著她,但眸子里那如月光般溫柔卻是對著他口中所說的‘畫’。 這使她不免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的畫,才可以讓眼前這個強大的男人如此珍惜呢? ‘當事喵’窩在容云景懷中,默默的抱著小尾巴獨自炸毛。 啊啊啊啊剛剛金孔雀的那句話簡直不要太撩了…… 不過仔細想想,女孩懷里的畫是他的,容云景身上帶著的畫也是他的……這種又被罵又被夸的感覺,還真是有點讓人復雜。 貓咪抬起眸子,認真打量了一下抱著他的這個男人。 這個人似乎……總是能有意無意的為他出頭,上一次是原身畫作,這一次更絕,馬甲畫作被辱都能給他撞上,這該是何等的緣分啊。 容云景似有所感,低頭笑了笑。 “……”貓咪將小尾巴抱的更緊了。 拋去時不時暴露出的沙雕和迷弟本質(zhì),準確來說,容云景算是一個很標準的皇室形象。 有錢有權,與此同時還能擁有著極高的修養(yǎng),待人接物禮數(shù)很全,讓人一點兒也挑不出錯處。模樣好看,笑眼十分討喜。性格方面溫和卻不白蓮,心中自有是非分明。 單從表面來看,容云景渾身上下都好像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生活在一個眾人窮其一生也無法到達的雍容世界。 全帝國少女的夢中情人可不是說笑的,這樣完美的存在,究竟為什么會喜歡他的畫呢? “喂,小貓?!?/br> 上方傳來男人溫和輕柔的聲線。 “喵~” 眼前忽然一黑,強行被人懟上星網(wǎng)貓咖界面,波斯貓、暹羅貓、金吉拉、豹貓……各種類型應有盡有。 “這些母貓,有沒有看對眼的?” “……” 啪—— 小爪子毫不留情的拍打在面具上,發(fā)出冷如冰雨的撞擊聲。 之前的感動全部收回,這他喵就是個呆逼,鬼知道為什么會喜歡他的畫! ** 中午12時整,宴會準時開始。 陶家家風質(zhì)樸無華,這次的宴會趕的也急,因此整體布局一切從簡。 屋子容量不算太大,沒有什么奪人眼球的裝飾品,桌桌椅椅大多為金屬科技,光從這幾點就可以看出陶家老爺子對這次宴會布置有多敷衍,不過眾人也沒有太過于在意,來這里的人原本的心思本身也不在享樂。 有人捧著畫,端坐一動不動生怕抖散了本就破損的畫作。有人在與身邊人小聲交談,談論手中畫以往的輝煌以及對自己的莫大幫助。還有人在低著頭查看星網(wǎng)賬戶余額,抬起頭的那一瞬捏緊畫框,滿臉勢在必得。 無論這些人在干什么,他們原先的動作都因一個人的落座而被打斷。 “喵?!” 如果現(xiàn)在還是人身的話,席清音指不定要原地給容云景表演一個表情失控、人設崩塌。 容云景走到整個屋子最中央的位置,自然淡定的落座,又將扒在肩頭cos玩偶的貓咪挪到膝上,最后將蒙著白絲綢的畫作捧在胸前。 一切都顯得那么安詳而又和諧,如果容云景沒有帶面具的話,那么他這一系列的動作沒有任何問題,皇室的人不坐在主位才顯得奇怪。 關鍵是他現(xiàn)在帶了面具,沒有人知道他是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海少實際上的名字叫海納,在一群鶯鶯燕燕眼中他可能是家境殷實的闊少,但放在了陶家宴會這種場合,他家里那點水平可就有點不夠看了,頂多算是一個三四線的小豪門。 許多長輩在場,他不敢直接上去找容云景的麻煩,原本只能在心中暗暗咒罵,現(xiàn)在看見容云景仿若無人的坐到主位,他頓時欣喜若狂,暗道這是在自己找死。 “他一定會被人給教訓的!” 海納期許的坐在座位上,等待大世家入場與其爭奪番位。 等了又等,大佬們一個一個入場,卻始終沒有人去找容云景的麻煩。 大多數(shù)人都是驚疑不定的朝那邊看一眼,然后白著臉找了個位置坐下。 這一系列舉措看的不僅僅讓海納困惑,就連廳內(nèi)其余低等級世家也是一臉懵逼。 說好了主桌只給權貴人物坐的呢? 這怎么隨便來一個人就可以坐呀! 大約十分鐘后,大廳內(nèi)的人基本上到齊。 這個時候容云景依然安然的坐在主桌上,單手捧畫,另一只手斟茶,姿態(tài)十分悠閑。 大世家心照不宣的假裝看不見這人,小世家私下猜來猜去,最后也不敢輕易上來招惹。 乍一看,容云景還真的有那么幾分‘強者風范’。 貓咪趴在容云景膝頭,小尾巴一晃一晃,心中是止不住的困惑。 金孔雀這次有意隱瞞身份,包裹的這么嚴實,按理來說被人認出來的幾率應該不大。但看這些人的反應,又不像是沒有認出這位尊貴的太子爺來。 這份疑惑一直持續(xù)到有人上前同容云景打招呼,席清音心中才有了大致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