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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到七億華幣時,魚婷玉面上已經(jīng)有些掛不住了,有些要打退堂鼓的意思。 反觀容云景依舊面色如常。 他摸了一下指節(jié)上的玉扳指,里面裝著那封還未送出的情書。 頓了頓,他沉聲開口:“十億。” 水蕊:“十億華幣一次!” 魚婷玉遲遲不舉牌,正猶豫間,他身邊黑袍人不耐煩的催促:“快點?!?/br> 狠狠一咬牙,魚婷玉還是舉起了牌子。 “十億一千萬華幣。” 容云景幾不可聞的皺眉,下意識朝魚婷玉看了一眼。正想要再跟著舉牌,卻忽然一愣,看向另一個方向。 那里,席清音正沖容云景輕輕搖著頭。 兩人對視約摸幾秒鐘,容云景毫不猶豫的放下牌,選擇相信他。 水蕊的聲音適時響起:“十億一千萬華幣一次。十一億一千萬華幣兩次?!?/br> 席清音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魚婷玉身旁的黑袍人,心臟‘砰砰’跳個不停。 他在賭。 用他的印章、用畢生的榮譽(yù)與自尊去賭,就賭槍手會出現(xiàn)。 “十一億一千萬華幣三次……成交!” 一錘定音。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場巨大金額交易給炸懵了神,半天緩和不過來。 不過水蕊的職業(yè)素養(yǎng)還是在的,她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印章能賣的比最開始估價高出五倍以上,此時笑的見牙不見眼。 “接下來就是我們的最后一件賣品……” 席清音瞳孔緩緩放大,心臟幾乎要跳到嗓子眼,就連身體也不自覺坐直了許多。 水蕊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場內(nèi)忽然響起一聲中年男子的聲音。 “等等!” 所有人疑惑的朝魚婷玉看去,準(zhǔn)確來說,是朝著她身邊的黑袍人看去。 那人霍然起身,揭開兜袍。 一張滿是傷疤的臉猛然出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整張臉的傷疤縱橫交錯,幾乎要看不清原本的樣貌。 光從面相來看,這是一張極兇的面相。 其中滿是戾氣與殺意,只要被這個人盯上,就好像被一只毒蛇盯上了一般,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涼了一個透。 場內(nèi)響起陣陣驚呼,那中年男子不顧所有人的眼神,一步一步走到了拍賣臺上。 水蕊驚嚇的退后好幾步,那人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印章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將其舉到視線平齊的地方。 在所有人都滿臉困惑時,他左右手各握住印章的一端—— ‘咔擦’一聲響,印章被掰成了兩截。 滿室死寂。 清脆的一聲響,帶來的震動確實難以用言語來描述的。 這可是S級別御畫師的印章??! 拋卻戰(zhàn)功與榮譽(yù),光是十一億這個天文數(shù)字就足以令所有人望而卻步。然而現(xiàn)在……它就這么輕易的被掰斷了? 究竟是想折辱席清音,還是有別的用意? 水蕊嚇得幾乎要昏厥過去,顫聲問:“你、你要干什么?” 中年男子蔑視般看了她一眼,忽然怪異的咧嘴笑笑:“我要干什么?我當(dāng)然是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 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呆滯后,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槍手!他一定就是那個自稱槍手的人!” 一眾驚慌失措的表情中,唯有面具下的席清音輕輕勾起了唇角。 還好,他賭對了。 丑角粉墨登場,好戲就此開始! 第50章 知你二十一 最先提出質(zhì)疑的是陶笑笑, 他霍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搶在陶興昌前面懷疑道:“你又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摸了摸臉上的疤痕,怪笑著說:“我是什么人,你們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嗎?” 只是一句話,所有人都猜到了他的身份。 管家顫顫巍巍指著中年男子的方向,幾乎要破口大罵:“那是小主人的印章,你、你竟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中年男子舉起手中已經(jīng)斷成兩節(jié)的印章, 環(huán)視整個貝殼大殿說:“他的畫都是我代筆完成,這份偷來的榮譽(yù), 我掰斷了、弄壞了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么。” 在此之前,眾人還都只是猜測。但男子這話一出來, 不少人立即露出恍然的神情。 不過大家也不是傻子,立即有人問道:“你怎么證明?” 男子立即摘下胸前的畫筆徽章,扭頭看向呆立在一旁的水蕊。 水蕊渾身一個激靈:“……?” 男子不耐煩提醒說:“畫?!?/br> 水蕊皺著眉冥思苦想了一陣,大約兩三秒鐘后,驚慌說:“你是那天來送畫的?” 接到對方的眼神示意,水蕊只得硬著頭皮向大廳里的眾人講解:“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剛剛有一幅畫作賣品,其上有精神力波動。不不不, 不是我有四只手的《端》, 是另一幅油畫作品。當(dāng)時有人問這幅畫到底是出自誰的手, 我想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了——執(zhí)筆人正是我身邊這位大人。” 話音剛落, 傷疤男人向前踏了一小步:“不止那幅畫執(zhí)筆人是我,事實上你們過去看見的所有署名在他底下的畫作,都是我畫的!” 滿座嘩然。 無數(shù)人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所以說席清音真的藝術(shù)造假咯, 這個男人就是當(dāng)時交易視頻里的人……可是我怎么感覺看著不太像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