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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尚看到這個情況,皺眉看了沈千莫一眼,低聲道:“千莫,你不要亂來,這任簡配不上你?!弊笊兄酪粋€沈千莫父母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沈千莫喜歡的是男人,他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剛知道的時候,左尚也嚇了一跳,不過后來也習(xí)慣了。兩人雖然打打鬧鬧,玩笑開的尺度也大,但是左尚知道他自己絕對是個直男!兩人從來沒做超過友誼的事。 說起來可笑,左尚這家伙,為了確定自己是不是個雙的,當(dāng)初竟然把沈千莫灌醉,然后又親又摸,雖然沒什么惡心感,但是想著男人的身體卻死活硬不起來。就這么,兩人純友誼的睡了一個晚上,隔天左尚被沈千莫蒙著被子頭腳不分的胖揍了一頓來收尾。 “知道。”沈千莫應(yīng)了聲,不過情緒有些低落。他到不是看上任簡了,只是如果你喜歡女人,一個女人對你隔著快簾子換衣服,你也會有點尷尬的,反之也一樣。沈千莫難過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把他喜歡男人的事怎么和他爸媽說,雖然他爸媽從小寵他,但聽到這件事會不會打死他還是個未知數(shù)。想到這個,沈千莫的情緒自然低了。 “我好了,走吧?!比魏喞_簾子出來,這次的衣服干凈了很多,也沒洗的發(fā)白,能見人了。 三人出去后,左尚毫不掩飾的在外面大口呼吸起來,很沒禮貌的顯示任簡住的那塊地方空氣差。沈千莫拉了拉左尚的胳膊,平時左尚那小子挺會做人的,今天怎么就和任簡杠上了,沈千莫暗道。 見沈千莫望過來有些歉疚的眼神,任簡淡笑著搖了搖頭,任簡第一次笑,看的沈千莫還一愣,也跟著笑了。 左尚卻冷哼了一聲,道:“走了,還要打理這小子呢?!?/br> 任簡默默的跟在沈千莫和左尚兩人后面,嘴角掛著的笑意立刻消失無蹤,有的只有眼中的狠辣! ☆、第五十四章 “還不錯嘛,打扮起來挺人模狗樣的。”左尚靠在一旁,偶爾抬頭瞥一眼任簡,見任簡已經(jīng)換好了沈千莫給他選的衣服,立刻陰陽怪氣的說道。 沈千莫皺皺眉,心中對左尚有些不滿,這邊人這么多,可不就讓任簡難堪嗎,“行了,少說幾句。你要是喜歡,我也送你一套。” 今天左尚卻是要和任簡杠到底了,隨手將手里正看著的領(lǐng)帶甩過去,道,“誰稀罕,” 任簡扯了扯沈千莫的手,低頭難堪道:“麻煩千莫你了,要不?今天算了吧,我先回去吧?!彼麉s是不知不覺中和沈千莫拉進(jìn)了距離,從學(xué)長直接進(jìn)步到喊名字了。 “別理他,他今天腦抽?!鄙蚯Φ?,隨后又轉(zhuǎn)身對服務(wù)員說道:“剛才試的三套都包起來吧,等等,兩套好了,身上這套剪一下商標(biāo),就不包了?!?/br> “好的?!狈?wù)員甜甜一笑,素質(zhì)很好的轉(zhuǎn)身去整理衣服去了。 趁任簡跟著服務(wù)員離開,沈千莫扯住左尚的胳膊,嘆氣道:“說吧,你今天怎么回事?任簡人也不壞,誰沒個落魄的時候,幫他一把又怎么了,也許他就缺少這樣一個機會呢?” 左尚皺皺眉,張了幾下口,最終忍不住怒道:“你怎么知道他人不壞!我難道就是這么勢利的人嗎!你知道任簡的mama是干什么的,她在‘醉生夢死’那里干活,你還不懂???” ‘醉生夢死’是本城最著名的娛樂場所,也不是說女人在那里干活就一定是不正當(dāng)職業(yè)了,但是左尚如此強調(diào),那么他說的就是另一種情況。 “他mama是他mama,任簡是任簡,你何必把任簡也否定了?” “你!......”左尚都有些氣急敗壞了,又道:“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我那次是陪老爸去的,恰好看到任簡的。你知道任簡在干什么嗎?他臉色、語氣都很差的在問他媽拿錢,還打了他媽一個巴掌,你說說看,這種人,你能深交嗎?能嗎???” 沈千莫知道左尚不會騙他,如果任簡真的這么做,那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這種人也像左尚說的,不可深交啊。 “...我知道了,這次過后,以后我不會再幫任簡了?!鄙蚯馈?/br> 左尚松了口氣,他從見到任簡以后就覺得這人心機深沉,不想要沈千莫和他有過多的交集,沈千莫肯聽他的就好,當(dāng)即笑道:“這就好,就這一次,你可能不能食言啊?!?/br> “恩。”沈千莫應(yīng)道。其實沈千莫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畢竟他和任簡才見過幾面,論交情肯定是和左尚來的好,左尚就算不給他個理由,如若左尚一定反對他和任簡來往,雖然他不喜,但是對任簡交往的心也會淡下去不少的。 任簡出來后,沈千莫在接下去的路程明顯對他冷淡了不少,而左尚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只是專門針對任簡的話語卻是沒有了。 任簡從店里出來后就感到沈千莫對他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變化,這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根據(jù)他調(diào)查的線索,這沈千莫可沒經(jīng)過多少社會的打磨,把人還是盡量往好的一面在想的。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對弱者懷有同情心就證明了這一點。可是這么短短一點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感覺沈千莫對他沒了剛開始的親近之情,反而有了警戒心,這讓任簡的心里有點不舒服。 見左尚對他竟然沒了反駁,任簡想了些時候,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這讓任簡有些莫名的懊惱,懊惱左尚肯定像沈千莫說他的一些壞話,更懊惱自己更加糟糕的生存環(huán)境被沈千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