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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雪懷道:“我不告訴你?!?/br> 閑燈在劍上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陣,仗著蘭雪懷靈力高強,也不怕掉下去。 他摟住蘭雪懷的腰,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對方懷里,然后抬起頭,踮起腳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這樣還知不知羞恥?” 蘭雪懷抿著唇,雪白的臉頰又開始泛紅。 閑燈道:“我只能在這里親你一下了,等下到了南海,有一場麻煩要解決,那時候就不能親了?!?/br> 蘭雪懷道:“為何?” 閑燈:“當然是人多??!當著那么多人,我怎么敢唐突你,豈不是顯得我是個登徒子嗎?!?/br> 蘭雪懷道:“你唐突我,登徒我,關別人什么事?” 閑燈沒想到蘭雪懷會這么回答,一時間哭笑不得。 就在他還沒想好怎么組織語言回復蘭雪懷這句話的時候,唐棋樂在前面開口:“南海到了?!?/br> 閑燈臉色一變,連忙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瞇著眼睛往下看去。 他曾經在無妄山住了五年,對周邊地形十分了解。無妄山的背面就是南海,被鳳棲劈出來的那條裂縫便是從這里擴散進南海。 一行人才到南海,便已經看見半空中有御劍的修士。 韓一樹道:“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御劍?” 除非是像蘭雪懷這種修為非常了得的修士才會御劍作戰(zhàn),一般的修士其實并不會在劍上戰(zhàn)斗。倒不是說他們不想,在劍上戰(zhàn)斗會占有地勢上的修士,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誰不想呢? 只是他們的修為無法支持他們在劍上戰(zhàn)斗,單單只是遇見就已經耗費了不少靈力了,若是要在御劍時在掐訣,一心二用,修為不夠的修士在劍上支撐不到兩招就會掉下來。 除非是逼不得已,才會選擇御劍到上空。 閑燈察覺到那幾名修士都已經精疲力竭,南海如今已經全是邪祟,倘若掉下去就是被邪祟撕咬的粉身碎骨,不同往日,心下就有了決斷。 云鵲在他腰間震動兩下,閑燈溫聲道:“去吧?!?/br> 云鵲得令,化作一只玄鳥,帶著一股巨大的煞氣筆直的飛向御劍的幾位修士。 那幾個修士感受到一個十分強悍的煞氣從側面?zhèn)鱽?,心中一涼,以為海中邪祟已經可以飛天遁地了。不料卻是一只玄鳥飛來,并沒有攻擊他們,而是將攻擊他們的邪祟擊退了。 一名眼尖的修士認出來這只鳥兒的原身,大喜過望:“是妖刀云鵲!” 妖刀云鵲,四個字如同定海神針,瞬間將在座各位懸著的心給定了下來。 云鵲在此,那么陰山子一定就在附近。 他們修真界的修士原是怕陰山子怕到兩兩股顫顫的,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陰山子已經跟修真界達成了合作,是自己人。有此等強悍的力量,又是跟自己一路的,不是敵軍,眾人聽到他的名字——不得不說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作為敵人,閑燈令人害怕。 作為友軍,他又叫人心安。 一名修士轉頭道:“陰山子!” 閑燈問道:“為何御劍?” 那修士答:“海面已經下不去了,我們的援軍已經撤退到了二里地之外。今天海面波動異常,明德真君這才叫我們前來查看。是我們修為太低,險些喪命于此?!?/br> 閑燈道:“駐扎地在哪里?!?/br> 修士答:“請隨我來?!?/br> 唐棋樂見狀,跟上幾個修士。 閑燈道:“蘭若,你慢些,我有話跟師妃仙說?!?/br> 蘭雪懷放慢速度,閑燈扭頭對師妃仙道:“師姑娘,你跟我們分開走。你直接去陳遇春的駐扎地,就說是我讓你來的?!?/br> 他頓了一下,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佩。 “這塊玉是陳遇春當初給我的,你替我還給他,就當做是信物。素音也在陳遇春那里,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分開行動吧?!?/br> 師妃仙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確實無心回到正道。再者她現(xiàn)在的身份也比較尷尬,洗心池似乎已經將她逐出師門,就算是回到正道也不好解釋,索性直接與陳遇春接頭。 而閑燈等人跟隨幾名修士到了二里地外,已經隱隱能看到地面上駐扎的帳篷了。 折枝一落地,就有人看了過來。 閑燈望去,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不少的傷員,橫七豎八,身上都有不同的傷勢。 明德真君從帳篷里出來,看到閑燈,臉上也沒了平日里的笑意。 “定海昆侖扇的精魄處理的如何?” 閑燈從乾坤袖中拿出了一只碗蓮,明德真君望去,只看見靈氣環(huán)繞,并沒有看到精魄。 閑燈道:“還需要我的一滴心頭血?!?/br> 蘭雪懷一愣。 明德真君注意到自己兒子的表情,追問了一句:“取你的心頭血?對你可有大礙?” 閑燈搖頭:“無礙,今時不同往日。” 唐棋樂蹲在一名受傷的修士身前,檢查他的傷口。這名修士明明只是腿受了傷,但是渾身上下都被身子捆住了,不像是包扎他的傷口,倒像是怕他跳起來咬人。 閑燈注意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問道:“何故如此?” 唐棋樂站起身:“是鳳尾蝶。” 明德真君點頭:“看來,你們也遇到這些蝴蝶了?!?/br> 閑燈:“仔細說來?” 明德真君掀開帳篷:“到里面談吧。你們走的這一日,無妄山又生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