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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南冥卻又心疼了,整日整日地派人去尋海外仙山,說梓潼你本是修仙的人,跟了朕不僅餐風露宿十來年,更得終日假扮女子,朕什么都給不了你,朕陪你一道去修仙吧! 廣和那時候呵,想起那人的癡傻模樣就忍不住想笑,笑的一雙丹鳳眼兒起了輕皺,啐他道,不老時你嫌棄,老了你還是嫌棄。呸!就沒見過你這樣貪心的凡人。 南冥便抓住他的手,癡癡地道,朕這一顆心里住的都是你。就算貪心,也只貪你一人的心。 ……那時南冥總是患得患失,總疑心他心中不曾當真有他。直到兩人并排躺在床榻上,迎著朝陽第一縷升起的紅霞,他親耳聽見南冥停止了呼吸,便也慢慢地闔上眼睛。心道,如此孤便陪著你死一回吧。生則同衾,死同xue葬。 如此,你總該安心了。 沉沉的棺木蓋合上。 廣和眼前一片安靜的黑暗。 他隨著那個名叫南冥的兒郎一同在下界生活了三十余年,也學凡人那般生兒育女,養(yǎng)了許多花草。春光好的時候,兩人并肩漫步于娑婆沙華林下。 花開。 花謝。 一生一世一雙人。 被譽為凡間有史以來最恩愛的一對帝后。 有很多事情,廣和就是從那時懂得的。 他漸漸懂得那深藏于南冥眼底的依戀并不是一見鐘情,而是鐘情了他許久許久,也許早在他尚未察覺的萬年前,朱雀便已深深藏在心中。 所以他刀下的人偶,才會對他一見如故,才會對他執(zhí)著不悔。 如此深的情意,或可稱之為癡心。 倘若回了上界,那位修無情道的帝尊必定容不下朱雀。 南廣和從記憶中緩慢醒來,搖了搖頭,輕輕地吻住葉慕辰的嘴角。葉慕辰大驚,隨后又是狂喜,小心翼翼地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唇齒交纏。 隨后南廣和推倒了他。 這次卻是堅決地、絲毫不停頓地,修長手指解開葉慕辰的玄色衣袍,以口叼住葉慕辰火熱通紅的耳垂,輕聲呢喃道:“朱雀,欠你的時光,孤從此都陪你共同度過?!?/br> 起先葉慕辰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相信他的殿下此番竟如此主動,幾次停下來,一雙亮若星辰的眼睛望住他,似乎在等待這人喊停。 南廣和卻撤了法術(shù),抿著嘴角輕笑。絕色無雙的眉目間凈是縱容。笑意輕柔,如同昭陽六年七夕夜蕩舟于大明湖畔的水,又如同在靈山方寸洞中冰天雪地里倏然開放的無數(shù)奇花異草,又軟又沉。兜頭徹臉朝他潑下一桶接一桶的軍中百花釀。 于是葉慕辰醉了。 爭渡,爭渡。 誤入藕花深處。 ……從此沉醉不知歸路。 第105章 共謀4 兩人直在御書房內(nèi)廝纏了一天, 青磚地上陽光如長了腳一般緩慢地爬到窗欞,隨后又斜斜射下一抹余暉。直到最后,屋內(nèi)完全暗了下來。 葉慕辰卻仍覆在南廣和身上, 眼睛癡癡地望著他, 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暗钕? 鳳凰兒……” “唔……”南廣和軟成一灘水。 葉慕辰恨不能死在他身上。 門外卻矼隆一聲,仿佛有人挪開什么重物奮力自地下鉆出洞, 隨后傳來幾聲陌生口音的抱怨,伴隨嘈雜腳步聲。 葉慕辰蹙眉,隨手扯過扔在地上的白袍匆匆給南廣和蓋上。剛蓋好, 御書房的門就被人自外推開了。 “我說朱雀啊, 青天白日地求見你,你擺架子瞅都不瞅吾等一眼,這大晚上的求見怎地你還在書房批折子……” 來人話聲戛然而止, 目瞪口呆地瞅著一室暗光。眨了眨眼, 才好不容易適應了屋內(nèi)的黑暗,忍不住從懷中掏出一顆夜明珠, 口中咕囔道:“批折子也不點個燈, 這大元天下怕不是被人打沒了的, 而是窮死的!” 隨即夜明珠幽光亮起,映照著來人一襲煌煌赫赫的七彩羽毛氅,眉目如畫, 羽冠上還掛著幾根草屑, 此刻正蹙著眉望向他們兩個人。 幽光盈盈地亮起,一圈又一圈的光暈淡淡灑在御書房內(nèi)。迎面一幅巨大的行軍沙盤, 沙盤上還插著幾把尾帶紅纓的短刀,沙盤前桌案上異常狼藉, 地下筆筒牒書等雜物滾落一地??諝庵猩l(fā)著一種詭異的麝香味。 見人闖進來,大元朝這位有史以來最窮的帝君頭也不抬,公然光著膀子遛鳥,大張著雙手護住后頭一個人。后頭那人只隱約窺見一抹白袍,露出半個側(cè)身,修長手指正在扣腰帶,長發(fā)輕垂,遮住了半邊臉龐,瞧不清面目。 “白日宣/yin,嘖嘖……” 來人正是紋鳥族東方楚,此人慣于精通男男之道,一眼就瞧出這場戲的真髓。此刻咂著嘴單手扣下巴瞧得津津有味,不由得鼻翼大張,深嗅了幾口這一室曖昧氣息。 恨只恨,葉慕辰太護著身后那人,叫他實在看不清這位居然敢鉆入大元朝帝君、天下第一煞星被窩的勇士是何許人也! “嘖嘖,好戲!精彩!本侯當為此浮一大白、賦一支新曲!好教這天下間廣為傳唱!” 東方楚驚嘆聲連連,驚動了與他一道鉆進來的蘇文羨。 話說蘇文羨昨夜被東方楚拉去大明湖,在畫舫中東方楚調(diào)戲了一夜的小倌兒,蘇文羨則悶頭喝了一夜的酒,到現(xiàn)在腳步還有些虛浮,因此走的也慢。 他眼前叫東方楚遮住了,不知道這人又在賦什么yin/詞艷曲,沒好氣地呸了一聲,接話道:“你這張嘴如此討人嫌,小心朱雀這廝發(fā)瘋給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