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有人要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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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深秋初冬,天氣開始慢慢的變的冷了。只有那些不要命的女孩子們還倔強的穿著rou色棉絲襪招搖過市,炫耀著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段,遲遲不肯穿上秋褲遮掩自己的美妙rou體。 天氣雖涼,人心卻是依然火熱的。蕭劍和冷艷來到鎮(zhèn)里王老黑火鍋店,蕭劍點了幾盤青菜和兩盤羊rou,冷艷要了幾盤金針蘑和幾盤豬rou和一盤魚丸。 蕭劍問冷艷喝什么酒,冷艷說,來瓶白的吧,反正我也不是正式公務員,也不用擔心什么形象和紀律問題。 鍋子是鴛鴦鍋,蕭劍把青菜和rou分開倒進鍋里,冷艷可能是真的餓了,青菜在里面涮了幾下就撈了出來,開始大口的朵頤。 蕭劍道:“你慢點,不夠在來,沒人跟你搶,小心別把舌頭燙出泡來?!?/br> 冷艷道:“你知道個啥,火鍋吃的就是這個燙,是這個時候的把握,要不快點吃,新鮮勁兒就過了,吃起來就沒意思了?!?/br> 雖然,冷艷這么說也有點道理,不過,按照蕭劍的想法,這女人還是餓了的可能性大一些。而且,這冷艷是個絕對的吃貨,一吃起來,絲毫沒有一點淑女的風范。不過話說回來,蕭劍還真挺喜歡冷艷的這個勁兒的。因為不做作。 吃飯就是吃飯,而且,從冷艷那里,似乎從來不見冷艷挑這個挑那個,什么都吃,什么都吃的很香。 冷艷一轉眼,把上來的菜吃掉了一半,肚子有了食兒了,才慢了下來。見蕭劍正愣愣的看著自己,瞪著眼睛道:“看我干嘛,吃飯啊?!?/br> 蕭劍道:“啊,被你嚇傻了。吃的真香。” 冷艷笑了笑,給蕭劍倒上一杯酒:“是想說,我的吃相太嚇人吧。切,直接說不就得了,饒什么圈子?!?/br> 蕭劍說:“啊,真不是,就是看你吃飯,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原來我還不知道,原來,吃飯可以吃的這么香。呵呵,長見識了?!?/br> 冷艷端起酒杯給蕭劍碰了一下道:“你少來,吃飯就吃飯,哪來那么多說道。”冷艷說著,一口把杯子里的白酒喝掉一小半,伸出舌頭用手扇了扇:“哈……真辣!” 說著,舉起筷子,繼續(xù)朝火鍋里的羊rou發(fā)起進攻。一邊吃著,冷艷一邊看著蕭劍道:“那,蕭大鎮(zhèn)長,黨代會馬上就召開了,到時候,你準備把我安排到什么位置上啊?還有,我的工資,是不是該給我發(fā)一些了?!?/br> 蕭劍笑著道:“你這腦袋里,也不琢磨別的東西,就想著這些錢和前程的事兒。” 冷艷道:“我不想行嗎,我就靠這些活著,靠這些養(yǎng)著我老媽呢。不靠這些靠什么,靠你們男的嗎,還是算了吧。像你這樣的男的,哼,女人排著隊的等著往你的被窩里爬,我可沒這個興趣跟他們搶男的?!?/br> 蕭劍笑了笑:“你的心態(tài)還不錯。很有自己的性格。” 冷艷說:“這也算不上有什么性格,人嗎,怎么活都是一輩子,索性,就活的灑脫隨性點得了,爭來爭去的,有什么意思。我就琢磨著,趁著年輕,自己多掙點錢,到時候,找個普普通通,還算能拿得出手的男的嫁了就算了。一輩子不就那么回事兒嘛?!?/br> 蕭劍看著冷艷說出這些話,十分的平靜和自然,可見,冷艷不是在故意做作和賣弄清高。真的是想不到,她這樣一個清心寡欲的女人,怎么會有冷塵那樣暴戾的哥哥。雖然是一奶同胞,可是,之間相差的距離,確實這么大。 蕭劍笑了笑:“恩,你的人生態(tài)度很好,放心吧,一般情況下,老天對你這樣的女人都會特別照顧的,你的人生一定不會太悲慘?!?/br> 冷艷笑了一下:“你可得了吧,什么年月了,還把希望放在老天爺身上,那豈不是太沒有譜了??空l都不如靠自己,我就盼著,我自己的勞動和付出,能得到相應的回報,我就心滿意足了?!?/br> 蕭劍道:“很好,其實,很多人都不能像你這樣明確自己的定位,好高騖遠,甚至走上了不歸路,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么。當然,我也不是說,人人都追求平凡就是好的。只是,一步一步的穩(wěn)步前進,這種簡單的道理,似乎,很多人都不是很明白。 這些人,一個個都有著不小的雄心壯志,然而,自己的肚子里,裝不了二兩墨水,眼睛就能看出三尺遠,但是野心勃勃,志向高遠,呵呵,到最后,往往是因為找不到回去的路,最后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多的是?!?/br> 冷艷咯咯的笑著,朝蕭劍舉著酒杯,蕭劍端起來和冷艷撞了一下。冷艷喝了一口道:“你這話什么意思啊,我都不知道,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是不是在說我這人沒什么大志向吧?!?/br> 蕭劍趕緊道:“這哪里話,人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但是,要量力而為,認得清自己想要什么,然而腳踏實地的走下去,這點,你做的很好。不浮夸,不心急,風輕云淡,這種心態(tài),連我都不能及,我當然是夸獎你?!?/br> 冷艷咯咯的笑著:“行啦吧你可,我就一個沒有什么野心和夢想的凡夫俗女,讓你這么一說,快成圣女了。你這張嘴可真是了不得,當官的都這么會說話,我是真佩服了。” 蕭劍笑笑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并沒有敷衍你,如果,你覺得,我說的話是在敷衍你,那盡管當成是奉承你的話好了?!?/br> 冷艷抬眼看了看蕭劍,忽然哈哈大笑道:“干嘛啊,一副正八經的樣子,弄的這么嚴肅,行啦行啦,我信了還不成嘛,真是的,看慣了你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冷不丁這么以嚴肅,還真是有點受不了??磥恚阈∽犹焐褪且粋€花花公子的模樣才跟你般配。” 蕭劍笑著說,花花公子有什么不好?,F(xiàn)在不都是說嘛,男的不壞,女人不愛。你們女人哪個不是都喜歡聽男的的花言巧語,把你們都夸的跟一朵花一樣,就心花怒放了,心花怒放之后,就迷糊了。一迷糊了,完了,就落入男的的魔掌了。而把真正的不善言語的好男的,都統(tǒng)統(tǒng)的丟在一邊沒人管了。 冷艷笑著道:“沒想到,你對女人還有研究,我不得不表示驚訝。當然,你說的這些情況,都有??墒?,也是分年齡段的,年輕的時候,女人一般是都喜歡聽男的的花言巧語,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女人學會了分辨是非之后,你們男的這些花招,大部分都對我們沒什么效果。更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未來堵在一個什么都不確定的男的身上?!?/br> 蕭劍道:“哦,什么叫什么都不確定。我怎么有些不明白呢。” 冷艷笑了笑道:“什么都不確定,是因為,你們男的本來就不是什么可以確定的東西。一個男的,要是有錢有勢力了,那么,有幾個男的能守得住自己的黃臉婆。就比如把,可能原本看著挺好的一個男的。 可是,結了婚之后,突然有了點起色,或者是發(fā)了點小財,想到的第一件事兒是什么,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沒錯,就是換老婆。哼哼,所以說,在男的身上,基本上找不到什么確定性的東西。 只要人變了,就什么都變了。多少這樣的女人,就被男的這么坑了。男的結婚了之后,是有可能煥發(fā)第二春的。可是,女人,是永遠沒有這個機會的。一旦當了黃臉婆被甩了,那么,基本上,這輩子,就算完了。 這就是你們男的的不確定性,而可以確定的東西,無非就是一些外在條件,這個男的的家事如何,經濟水平如何,外觀硬件條件足不足。反正,女人不管選什么樣的男的,都是帶著選擇性的風險,為何不選擇一個外在硬件殷實的男的呢。這就是我們女人的想法。 呵呵,而這個社會有點悲催,其實我也知道,就目前這個社會狀況來說,要一個年輕人來說,想要在結婚之前就拼搏出一番足以讓女方或者家長認可的經濟狀況來,的確是難了點。所以,要結婚的男的,大多的,就只能拼爹了。 這就給你們男的造成了壓力,所以,你們男的罵我們女人貪心,愛慕虛榮,總之,一大堆的帽子都扣在我們女人的頭上,就是不想想,你們男的的壞處。切,一個個都是下半身動物。哪里來的安全感。這就是你們的確定性和不確定性??偟恼f來,我們女人之所以喜歡挑選一些硬件條件較好的男的,也是對你們男的這種不確定性一種最基本的保障方法而已。 蕭劍哈哈的笑著,聽你這么一說,好像茅舍頓開的感覺。感情,女人都是這么想的,還以為,你們女人都是信奉愛情至少的完美主義者呢。 冷艷笑的咯咯的響,捂著嘴巴道:“都什么年月了,可能這種女孩子真有,不過,大概,可能像是鳳毛麟角一樣難找了。當然,我說的是成熟的女人。那些愣頭青毛丫頭,大多還都在愛情的迷魂湯里喝的不亦樂乎呢?!?/br> 兩個人說說笑笑,將近兩個小時,才算把這頓飯吃完。冷艷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走。似乎,有話但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一樣。蕭劍看出來冷艷心里有事兒。于是笑著道:“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這么支支吾吾的,不是你的性格啊。” 冷艷看了看蕭劍,鬼魅的笑了一下道:“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兒,就是,副鎮(zhèn)長劉長山,想追我!” 蕭劍一愣:“啥?” 冷艷似乎很滿意蕭劍的反應,笑盈盈道:“怎么,這有什么奇怪的嘛?看你的反應,似乎是不太對?。俊?/br> 蕭劍摸摸自己的鼻子道:“你不是真的要嫁給那個老鬼吧?” 冷艷斜著眼睛看了看蕭劍,笑了笑說:“為什么不可以啊,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副鎮(zhèn)長啊,配我一個腐女,有什么不合適的嗎?我覺得挺好的。我已經開始正式的考慮了?!?/br> 蕭劍驚訝的看著冷艷道:“不是吧,你冷艷,居然考慮跟那么一個東西結婚,你是不是瘋了。他有什么好啊。除了有點禿頂,鼻毛很長,手大而粗,還有腳臭,而且,為人貪財好色,當然,特點還是有的,那就是有一個足以堪當你爹的年齡,還有一個標志性的腐敗的肚子。剩下,我還真沒看見什么好的。你就這么缺男的嘛?” 冷艷被蕭劍說的咯咯的笑著:“蕭大鎮(zhèn)長,你這可是明晃晃的醋意啊,真是太足了。你是不是嫉妒了,還是不想我嫁出去?。俊?/br> 蕭劍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樣子道:“我到不是希望你嫁不出去,只是希望,你不要嫁給那么一個東西。啊你說,你圖他什么?。烤蛨D他一個副鎮(zhèn)長嗎?他這個副鎮(zhèn)長算個什么東西,明著跟你說啊,你趁早別做這個打算,他這個副鎮(zhèn)長,老子早晚會找機會吧他拿下去,這個老東西。 沒什么本事,也就罷了??墒?,這貨一把年紀了,沒有日天的本事,可是,丫確有一顆造反的雄心。正經事兒沒見他辦過什么,可是,投機取巧,自私自利,一件事兒都少不了他。這種官員,能混到這種位置上,已經是他的頂峰了。能好好的退下去,那就是他丫的福分。我勸你,這種老東西,就是黃昏的落日,沒什么撲騰的日子,而且,也沒有什么油水可以榨了,你趁早死心?!?/br> 冷艷抿著嘴笑著,一臉神秘的笑容看著蕭劍道:“不是吧,人家一輩子順風順水的混到了副鎮(zhèn)長的位置上,也不容易,你是看他要跟我好,所以,心里不舒服,故意想整人家吧。我跟你說啊蕭劍,我要是跟他好了,你要是敢整人家,我就跟你沒完。你這是公報私仇。我是不會原諒你的?!?/br> 冷艷說完,捂著嘴咯咯的笑著。 蕭劍一看冷艷的樣子,暮然間知道了。冷艷是不會嫁給劉長山的,而冷艷之所以這么說,完全就是為了惡心蕭劍。 其實,蕭劍心里也明白,冷艷對自己有意思,不然,量是蕭劍怎么弄,像冷艷這樣的女人,是斷斷不會和他之間發(fā)生那種事兒的。 冷艷是那種比較較真兒的女人,更何況,對于這種事兒,更是比較在意的。講究的是個兩情相悅,要是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感覺的話,冷艷是絕對不會跟一個男的發(fā)生rou體上的關系的。 而冷艷之所以這么惡心自己,完全可能是為了自己不能和冷艷一起的關系。冷艷的心里不平衡,故意拿出劉長山說事兒。要是說冷艷有什么目的,可能是沒有什么太大的目的,唯一的目的就是看看蕭劍在乎不在乎自己。 而蕭劍自己肚子里心知肚明,自己已經有了高芳,是不可能選擇和冷艷走下去的。就算是沒有了高芳,還有段巖巖在那等著,恐怕也輪不到冷艷。蕭劍呼呼的嘆了一口氣,尷尬的笑了笑,自己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吃香了呢。不是說,美女才是稀缺資源,什么時候,男的也變成稀缺資源了,居然有這么的怨婦在自己身邊,嘆息自己不能娶了他們。 看見冷艷笑了,蕭劍也笑了笑道:“你個壞蛋,是不是在故意逗我玩。小心我扣你工資?!?/br> 冷艷笑著說:“樣兒,敢扣我工資,我扒了你的皮?!?/br> 在飯店呆著的時間也比較長了,兩人說笑了一會兒,蕭劍趕緊下去搶著結賬,出了飯店的門。天色已經黑了。冷艷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看著蕭劍道:“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