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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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春去秋來。 又是幾年過去了。 上了小學之后,兩個孩子的性格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獎C安靜懂事,平次調皮搗蛋。唯一相同的便是那聰明的腦瓜和不服輸?shù)男拍睢?/br> 不知道那種奇怪的風氣是怎么形成的?!凑葍晌环蛉艘庾R到的時候,遠山先生和服部先生已經(jīng)斗得不可開交了。 這兩個人從警校開始便經(jīng)常攀比,射擊拿了多少分,格斗又學了幾個動作,長跑用了多長時間……所以最后會發(fā)展成比兒子也不覺得奇怪了。 大概是受了這兩個父親的影響,兩個孩子也一個不輸一個?!獎C去學了小提琴發(fā)展特長,平次就去學了速寫。銀司郎教凜騎自行車,平次就吵著要平藏也教他,甚至還想要家里那輛摩托車的鑰匙(當然平藏是不可能給的)。 然后發(fā)展到比個子,比零花錢,比學習成績——凜計劃一周看5本課外書,平次就絕對不會比凜少…… 香紀和靜華表示你們兩個蠢爸爸能不能別當面夸自己的兒子了,再這么battle下去凜和平次估計會在校車上打起來。 然而銀司郎和平藏表示:男孩子嘛,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這樣比下去只能越比越好。不論是個人素質,還是兩個人的關系。 然而沒想到,這其實算得上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索。 一個月之后,兩個孩子在學校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打了一架,再然后就誰也不理誰了?!腊职謧円詾檫@是小孩子鬧脾氣所以就沒怎么管,結果沒曾想到了寒假的時候凜和平次依舊把對方當做空氣。 詢問過兩個孩子之后,他們不約而同地回答:“絕交了”。 然后整整一個寒假沒有同對方說過一句話。 按照小孩子不記仇的特性來看,能別扭這么長時間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服部靜華和香紀很苦惱,她們都同自己的兒子談過了,然而兩個臭小子竟然不約而同地對此閉口不談,總是在強調他們已經(jīng)絕交了所以不想談起對方。 好嘛,那就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五連休的時候,香紀和靜華給兩個孩子報了一個專門面向小孩子的旅行團,然后給他們準備好了背包直接連人帶行李塞上了車。 看那種強硬的架勢,若不是有老師帶隊的話平次都要以為自己是被賣了。 兩個孩子挨著坐在巴士最后一排,仍舊誰都不理誰?!皟商煲恢倍际沁@樣,雖然離得不遠,但是都倔得不肯開口說話。 第三天,兩個人在去林子里撿柴火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黠@不是營地里的人,胡子拉碴,眼窩深陷,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衣服藏在一棵樹后面,手里還帶著明晃晃的小刀。 當時遠山凜離這個男人最近。他在蹲下來系鞋帶的時候透過低矮的灌木叢看到了對方染著血的褲腳,于是立即僵直身子瞪大了眼睛,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而此時,服部平次在距離他十幾米開外的地方認認真真地檢樹枝,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已經(jīng)在地上蹲了兩分鐘了。 不能慌,不能慌。 老爸是怎么說的? 不能激怒罪犯。一般情況下成年人都不屑去殺一個小孩子,所以他只要當做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慢慢遠離這里,拉開距離之后再跑回營地里找老師就好—— 這確實是遠山凜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然而他思考的時間太長,男人意識到自己行跡已露,于是飛快地抓住了凜的腳腕,另一只手摸著自己的小刀做了一個無聲的威脅。 “喂,那邊那個蠢貨?!眲C轉向平次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已經(jīng)變了調,雙腿也在不停地顫抖,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沒崩潰反而思路清晰地計劃著讓平次趕快離開這里?!蟾攀翘硬坏袅?,但是平次可以。“這邊有兩條路,你走那條,我走這條。來比試比試吧,看看誰先到營地?!斄说哪莻€要學青蛙跳然后因為之前那件事道歉!” “正合我意!??!你個混蛋?。?!” 早就按耐不住的服部·此時的腦袋里除了battle就是一決勝負的傻瓜小孩兒·平次立即蹦起來,抱著一大捆樹枝順著他們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平次興沖沖地向前跑了一段路,然后突然意識到有哪里不對。——一向細心的遠山凜居然沒有倒數(shù)三二一就放他沖出去了,而且剛才對方說那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奇怪,額頭都是汗。 糟糕!怕是出了什么事! 然而等他火急火燎地返回剛才兩人分開的地方時,凜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只剩下一小捆樹枝整整齊齊地碼在草地上。 于是他立即返回營地找到了大人。 “有沒有可能是他去附近哪里玩了?或是迷路了之類的?”帶著眼鏡的負責人蹲下來看著自己面前的孩子,認真地問道,“你在周圍找過了嗎?” “沒有,但是我可以確定他出事了!快點兒通知這里的警察!”平次斬釘截鐵地說道。他明白自己作為一個小孩子打去報警電話可能會因為接電話的人誤以為這是小孩子不懂事胡鬧而耽誤時間,所以便去找大人幫忙?!蛣C的父親都是警察,所以在孩子的安全教育方面可以稱得上是滴水不漏。而且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遠山凜絕對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一個人跑到哪里去玩。 也多虧了平次的果斷,群馬縣的警察更早地趕到了山里,然后在距離營地大概一千米左右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但是里面并沒有人,只留下了一些生活垃圾和一小塊布料,看起來似乎是遠山凜從自己的登山服上撕下來的。 警察在那些便當盒和布料上總共提取到了三組不同的指紋,都有犯罪記錄?!@個團伙曾經(jīng)因為制造假、幣而被警察逮捕關進了監(jiān)獄,半年前刑滿釋放。 而那個逮捕了他們的警察則是服部平藏。 于是大阪府抽調了人手來協(xié)助這個案子,服部平藏和遠山銀司郎都加入了。前者是因為曾經(jīng)和對方交過手熟悉套路,后者是因為被綁架的是他的兒子。雖然有“警官不能參與涉及自己親人的案子”這樣的規(guī)定,但是由于主負責人是平藏,所以這并不構成什么麻煩因素。 遠山先生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在幾乎不眠不休地過了五天以后,案子告破。 那三個人在郊區(qū)的一間公寓里被逮捕了,押回大阪府警署審問。而遠山凜顯然是被那幾個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通,身上帶著疑似被皮帶抽過的傷,銀司郎沖進房間的時候他還在發(fā)高燒,意識模糊地連自己的父親都認不出來。 在遠山先生載著自己的寶貝兒子飛馳而去的時候服部平藏接過了剩下的工作。 警察們搜查了整棟公寓,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些注射器和毒品,以及一些關于服部平藏的新聞報道。 于是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這幾個罪犯在刑滿釋放之后根本就沒改過自新。他們這次雖然不造假、幣了,卻一腳踏進了毒、品交易的“行業(yè)”,同時計劃著要報復多年前逮捕他們的服部平藏。本來是想直接綁架對方的兒子平次,結果在進行了一番考量之后其中一個人提出了另一個方案:綁架服部平次只能間接激怒服部平藏,他們可能討不到什么好處。于是就計劃綁架平次的同學。然后通過這個人套到關于服部一家的詳細情報,選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潛進仇人的家里然后把一家三口都殺了豈不是美滋滋。 結果沒曾想這個綁過來的小屁孩兒居然什么都不肯說,也不肯配合他們的各種plan b,plan c,于是遠山凜就被打了,身上全是傷口卻還是不肯透漏一個字。 服部平藏去醫(yī)院看望遠山凜的時候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然后向對方鞠了一躬。 “你教出了一個好兒子?!?/br> 這是感謝,也是敬佩。 發(fā)展到這里,這場意外大概就要落幕了?!绻h山銀司郎沒有在自家兒子的胳膊上發(fā)現(xiàn)針眼的話。 醫(yī)院的輸液針都扎在手背上。然而這幾個針眼卻分布在小臂的中央且創(chuàng)口周圍略微發(fā)青?!话阒挥腥旧隙?品的人才會有這種痕跡。 雖然遠山凜是被迫染毒且攝入量不是很大,但是那段時間對于他來說也是地獄一樣的存在。 就算是聰明的遠山凜也不可能在這個年齡了解什么是毒/品,只知道自從出院之后身體就越來越不不舒服,好像骨頭里長出了小蟲子,又疼又癢。所以他便一直要求父親帶他去醫(yī)院看病。 然而銀司郎和香紀一直在哄他說這種病不能去醫(yī)院,所以一直把他關在屋子里,兩個人輪流陪著。 這件事他們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但卻瞞不過服部平藏。——畢竟遠山銀司郎不可能突然因病請一個月的長假,此時正是他升職考核的階段,能放棄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肯定是因為家里出了什么事。 面對好友的詢問,遠山銀司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將全部事情都告訴了對方,并且要求服部平藏保密。 “我們不能把他送進去?!边h山先生靠在墻壁上頭痛地說道:“他還是個孩子。如果這種記錄以后出現(xiàn)在他的檔案里——” 可以說這一輩子都將活得很艱難。 服部平藏表示理解?!绻麚Q做是平次,他大概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于是他開口問道:“凜現(xiàn)在怎么樣?!?/br> 銀司郎的手指緊了緊,然后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們都在緝/毒組待過吧,你說呢?” 服部平藏覺得自己的好友似乎瞬間就老了許多,他甚至能看到對方鬢角冒出來的幾根銀絲。 原本就瘦的遠山凜都已經(jīng)變成了皮包骨頭?!铍y受的時候他幾乎什么都吃不下,喂了就吐。他的眼睛下面呈現(xiàn)出一種夸張的青紫色,嘴唇發(fā)白,幾乎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服部平藏進來的時候他正坐在床上看電視,手腕上纏著一根白色的軟繩,似乎是為了防止他難受時自殘而準備的。 “平藏叔叔?!?/br> “嗯,感覺怎么樣?” “比剛才好多了?!边h山凜揚起腦袋看著坐在他旁邊的成年人,“平藏叔叔不怕被傳染嗎?” 大概是遠山銀司郎告訴他這種“病”會傳染,以此來哄騙他乖乖地待在房間里不要出去。 服部先生點了點頭,說出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不怕。我以前得過這種病,不會再得了?!?/br> 遠山凜的眼睛亮了亮,似乎有些驚喜面前的人居然和自己擁有同樣經(jīng)歷。 “撐過這個月就好?!狈科讲孛嗣媲斑@個男孩兒的腦袋,“然后你就能出去玩了。” 遠山凜點點頭然后開口問了平次。 “他還好嗎?” “嗯,很好。” “我之前還怕他也被抓起來了。不過爸爸說是他拜托老師報的警——”遠山凜瞇了瞇眼睛,突然皺起眉頭摁住了自己的太陽xue,肩膀開始微微顫抖。 “凜?” “……我沒事。”小男孩兒立即回答,似乎還想擠出一個笑容給平藏,但是失敗了,看起來像是快哭了一樣。 一旁的遠山銀司郎立即沖了過來,伸手拉住兒子的胳膊把他抱了起來不讓他去抓自己的臉。 遠山凜渾身都在抽動,喉嚨里溢滿了動物般的嗚咽聲,右手緊緊地抓著父親的胳膊,指甲深深地摳進了對方的rou里,一動就拉出一條血痕。 服部平藏離開遠山家的時候感覺自己胸口上壓了一塊大石頭。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欠了好友很多東西?!幢銓Ψ礁嬖V他不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仔細想想,若是一般的小孩子,在遇到罪犯的時候大概會本能地瘋狂呼喊同伴尋求幫助。但是凜卻支走了平次,讓對方先一步遠離了毒手。再加上遠山凜在四天時間里面對鞭打也沒透漏出半點兒關于他們家的事情,他便覺得自己應該承擔一些責任。 回到家之后,平次第一個迎了上來:“老爸,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去遠山家了嗎?” “嗯。” 黑皮膚的小男孩兒看起來有些局促,似乎正在做著什么劇烈的思想斗爭,半晌才開口:“那……你和銀司郎叔叔在一起吃過晚飯了?” 不直接去問遠山凜反而去問對方的父親。——這種套路太明顯了,平藏覺得自己都懶得去拆穿孩子的小心思。 服部平藏看了看自家兒子的臉,然后要求平次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坐在墊子上聽他說話。 “以后你要多照顧凜?!@是你的責任。” 不是建議,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哈?”年幼的平次還并不能深刻地理解“責任”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家老爸突然這么嚴肅地要求他做一件事的情形在他的記憶里還是相當少有的。 “平次?!?/br> “啊,我知道了!”雖然不知道那個家伙有什么需要照顧的地方,不過既然是老爸說的,那就勉強…… 對了,什么是照顧? ※※※※※※※※※※※※※※※※※※※※ 平次:放心吧老爸,我會帶著凜出去散步,按時給他喂食的。但是洗澡,鏟屎什么的還是算了吧。(他理解的照顧) —————————————————————————————————————————————————————— 19.01.05還是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