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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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當(dāng)柯南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凜正盤著雙腿坐在客廳里研究快斗剛剛送給他的東西?!庑慰雌饋硐褚粋€指尖陀螺,實則是個充能閃//光//彈,調(diào)暗了能當(dāng)手電用。據(jù)說是盜一舅舅自己做的,因為快斗更喜歡煙//霧//彈,所以就把這個丟給凜了。 事實上,少年倒是沒想到柯南會給自己打電話,而且還是打來詢問服部平次下落的。 “咦,凜哥哥沒和平次哥哥在一起嗎?這就難辦了……” “怎么了?” “平次哥哥和我們約好了要來一起吃午飯的,但是現(xiàn)在都一點多了,打他的電話他又不接——我以為你們在一起,所以就打過來問問……凜哥哥可以幫忙聯(lián)系一下平次哥哥嗎?他的飛機(jī)應(yīng)該早就落地了,可是一直沒消息,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 “……好,我去聯(lián)系他?!?/br> 看來柯南還不知道他和平次分開的事情啊…… 遠(yuǎn)山凜頓了頓,盯著手機(jī)屏幕思考了半晌,分析這有沒有可能是服部平次為了讓自己主動給他打電話而設(shè)下的套路,畢竟以前平次那家伙還干過讓大瀧警官轉(zhuǎn)交絕筆信騙他去醫(yī)院探病的事情,嫌疑很大啊…… 可是—— 就算是個套路他也心甘情愿地往里跳。 少年撥通了服部平次的號碼,聽筒里的忙音響了許久,最后轉(zhuǎn)接了語音信箱。 遠(yuǎn)山凜打了四五遍,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于是他又打給了柯南,得知了原來服部平次去毛利偵探事務(wù)所之前還應(yīng)遠(yuǎn)山銀司郎的囑托去找一個名叫楠川的人。這個人遠(yuǎn)山凜有印象,好像是他老爸曾經(jīng)的下屬,還來過家里幾次。 “我去找他吧,正好我離得近,和楠川先生也認(rèn)識,就不用麻煩你們到處亂跑了?!?/br> “真的不用幫忙嗎?” “嗯,沒關(guān)系。” 掛掉電話后,少年聯(lián)系了自家老爸。 “因為楠川前些天寫信過來說要來拜訪,之后就沒了音信,我有點兒擔(dān)心。正好平次說他要去東京,我就拜托他順道去看看?!便y司郎如此說道。 “那老爸知道楠川先生家里的地址嗎?” “我記得信封上有寫——” 半個小時之后,遠(yuǎn)山凜站在楠川先生的公寓門外摁響了門鈴。 “叮咚——” 沒有人。 “會不會是和平次去外面了?”少年捏著下巴思考著,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門上的濕印,圖案他很熟悉,就是他送給平次的那頂棒球帽上的字母。 平次大概是淋了雨,然后頂著濕帽子蹲在這里靠著這間公寓門吧…… 遠(yuǎn)山凜再次掏出手機(jī)給平次和楠川先生各打了幾通電話,仍舊無人接聽。 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少年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門把手,試探性地拉了一下,居然把門拉開了。 摁門鈴沒人應(yīng)聲,門卻沒鎖,電話也不接?!账酝慕?jīng)歷,這間公寓的主人很可能已經(jīng)遇害了。 于是遠(yuǎn)山凜立即沖了進(jìn)去,找過公寓的所有房間卻并沒有看到人。 “……果然,和平次待久了看什么都像案件。” 會不會只是單純地忘了鎖??? 少年看了看書桌上黑屏的電腦,視線移到了旁邊的筆筒,便簽紙—— 便簽紙被人撕下來了一張,摁在桌面上用鉛筆狠狠地涂了一番?!r候服部平次曾經(jīng)教遠(yuǎn)山凜把硬幣墊在紙下面用鉛筆涂,從而“畫”出一枚硬幣?,F(xiàn)在看到類似的原理當(dāng)然不會覺得新奇。 大概是平次等不及了,像他一樣拉了一下把手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就進(jìn)來看看情況,然后用鉛筆涂抹便簽紙讓它浮現(xiàn)出上一章紙上記載的內(nèi)容:“賢橋町,伊藤” ,然而后面的番地號碼卻看不清楚了。 以平次的性格,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后肯定就去找了吧,但是伊藤并不是一個罕見的姓,賢橋町又很大,說不定有二三十戶姓伊藤的人住在那里呢,到底是哪一個? 遠(yuǎn)山凜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關(guān)上公寓的門打算去找巡警幫忙查一下地址,然后開始挨個敲門打聽。 “你好,請問今天有沒有一個大阪口音,皮膚黑黑的高中男生來過?——哦,好的,謝謝。” “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皮膚黑黑的高中男生?個字比我稍微矮一些的?大阪腔?——這樣啊,打擾了?!?/br> “你好——” 問到第十戶的時候,遠(yuǎn)山凜竟然意外地看到了前些天他幫忙追回錢包的那個胖女人。——少年愣了一下,而對方似乎也認(rèn)出了他,立即露出了一個微笑。 “是你啊!誒呀,那天真是謝謝你了。有什么事要找我?guī)兔幔吭趺匆膊惶崆按騻€電話呢!我好安排時間——” “啊,抱歉,其實我也沒想到我今天會過來……我朋友說他要來賢橋町找一個姓伊藤的人,但是在這之后我就聯(lián)系不上他了,所以就只能一家一家地問,看看有沒有人見過他?!獩]想到這是您家啊。” “哈哈,真巧啊?!隳莻€朋友有什么特征呢?” “一個高中男生,帶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皮膚黑黑的,比我稍微矮一些,和我一樣帶著大阪口音。” “哦,這樣的男生啊……我沒有看到過誒?!迸峙擞檬持复林约旱南掳拖肓讼?,然后回答道,“真抱歉,你再去別的地方問問看吧?我記得附近還有一個姓伊藤的人家……” 遠(yuǎn)山凜的視線一移,看到了玄關(guān)處凌亂的腳印,都沾著泥土,其中有一條不論是大小還是圖案他都很熟悉?!酱蔚哪请p運動鞋還是他跟著一起去買的,當(dāng)時因為鞋底的紋路很特殊,他還多看了幾眼。 “怎么了?” “看來您今天很忙啊,這么多訪客?!鄙倌曜チ俗プ约耗X后的發(fā)絲,故作靦腆地笑了一聲。 “啊,是啊……接二連三地來了很多推銷保險的人,好不容易家里就剩我一個了,剛剛正打算出門呢?!?/br> 如果是一天之內(nèi)來了很多推銷員的話,一般人應(yīng)該會很厭煩了才對,不可能每個人都請他們進(jìn)屋的,然而遠(yuǎn)山凜并沒有看到這些鞋印離開。況且……日本的推銷員應(yīng)該都穿著正裝才對,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有人穿著運動鞋上門推銷的。而這個鞋印的大小顯然不可能是這個女人的。雖然他不知道平次今天是不是正好穿了那雙運動鞋,但是伊藤女士嫌疑很大——不然她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人吧? “那真是打擾了,我再去附近問問看吧——” “嗯,好的?!叮瑢α?,你叫什么名字?那天我趕著去見客戶,都沒問問你的名字。” “我?我叫凜,黑羽凜?!边h(yuǎn)山凜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為了讓伊藤女士聽清自己的名字,刻意放緩了語速,抬高了聲音。 待這個少年離開,伊藤女士便迅速地關(guān)上了門,瞇起了眼睛冷哼了一聲,這才一步一步地邁上臺階,用鉤子把閣樓的活板門打開,放下梯子爬了上去。 服部平次的嘴角破了,臉上身上都是傷,雙手帶著手銬,被一個面相兇惡的長發(fā)男人摁在了地上,額頭上抵著一把手//槍。 “哦呀哦呀,這是怎么回事???這么英俊的臉豈不是白白糟蹋了?” 陰影里的長發(fā)男人聞言,伸手揪住了這位名偵探的頭發(fā)狠狠地向后一拉,強(qiáng)迫服部平次起身,抬起頭看著面前的胖女人。 “我還以為來找你的會是警察偵探一類的比較難纏的人物,沒想到也是個小毛孩子,隨隨便便就打發(fā)了?!贿^也難怪,服部君畢竟還是高中生嘛。說起來還真巧,前幾天有劫匪搶我錢包的時候還是那個小鬼幫忙攔住的,結(jié)果今天我就抓住了他的好朋友,想想看真是對不起他呢?!迸峙藦哪俏婚L發(fā)男人的手中接過□□,然后沖著服部平次舉起了一張白色的便簽紙,“好了,閑話少說,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早點兒解開這個如同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的偵探故弄玄虛寫下的暗號,你就能早點兒離開?!?/br> 伊藤律師踩了一腳地上的楠川,他一動不動,似乎已經(jīng)死了。 服部平次喘了一口氣,看起來似乎傷的不輕,然而他的聲音卻依舊沉著有力:“對不起啊,我剛才耳鳴,沒聽到你在說什么?!阏f誰是陰溝里的老鼠?” 旁邊的男人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平次被拷著雙手,掌握不了平衡,再次倒在地板上。 “你倒是挺有脾氣的,就是不知道接下來還能不能繼續(xù)保持你的風(fēng)度?!?/br> 伊藤律師使了使眼色,另一個略胖的男人從角落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條黑色的鞭子。 “別打臉,我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臉了?!?/br> “啪——” 服部平次低下頭把牙齒咬得緊緊地,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我們的時間很緊,服部君?!M闩浜弦恍?,不然就會像這個楠川一樣,被我們活活折磨死。” 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服部平次看了一眼被伊藤律師丟在地上的紙條,皺了皺眉頭,沒有回應(yīng)。 伊藤律師似乎是失去了耐心。 “……看來你還是搞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啊,不然這樣吧,干脆把你耳鳴的那只耳朵割下來吧?!?/br> 長頭發(fā)的男人聞言從一旁拿起了一把匕首,抓著服部平次的頭發(fā)強(qiáng)迫他偏過頭把左側(cè)耳朵露出來,然后—— “叮咚——叮咚——” 樓下的門鈴又響了。 服部平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前不久門鈴聲第一次響起的時候,他以為是之前跟他有約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一路查到了這里,正想開口呼救,結(jié)果卻聽到了遠(yuǎn)山凜的聲音。 怎么會是他呢?他不是應(yīng)該呆在他舅媽家嗎? 【難道是工藤那個家伙聯(lián)系不上我,以為凜和我在一起就給他打電話了?!那凜肯定也知道我受他老爸所托來找楠川……】 然后在公寓里看到了桌子上被鉛筆涂過的便簽紙,就這樣找了過來。 于是服部平次瞬間改變了主意,閉上了嘴巴。而旁邊那個男人似乎認(rèn)定了他會找機(jī)會求救,于是干脆堵住他的嘴,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快點走啊,笨蛋!】 然后遠(yuǎn)山凜終于離開了,但是他在離開前說的那句話卻讓服部平次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我叫凜,黑羽凜?!?/br> 黑羽是遠(yuǎn)山香紀(jì)結(jié)婚以前的姓氏。 他一定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特地這么說。 我知道你在這里?!科酱斡X得遠(yuǎn)山凜是在向他傳達(dá)這個消息。 那這次的門鈴…… 服部平次豎起耳朵想聽聽是不是好友帶著警察又返回這里了,但卻因為不久前被旁邊的人痛揍了一番,頭痛欲裂,一直在耳鳴。 待伊藤律師下樓之后,這兩個打手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其中那個拿著長鞭的男人貓在了活板門附近,豎起耳朵去聽樓下的動靜。 伊藤家的門開了,伊藤律師正在和什么人說話。 與此同時,閣樓的窗戶毫無征兆地被人擊碎,原本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深紅色窗簾飄了起來,阻擋了這幾個人的視線。一個身影就這樣趁機(jī)跳進(jìn)了房間,直奔倒在地上的服部平次。 遠(yuǎn)山凜左手捂住了好友的眼睛,右手丟出了快斗給他的閃//光//彈。 一時間閣樓里的所有角落都被照亮了。那兩個男人沒有少年護(hù)著,也沒人提醒,強(qiáng)光一閃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什么東西!??!怎么回事?。?!” “艸!我的眼睛?。。 ?/br> 白光熄滅。遠(yuǎn)山凜放開平次,跳起來一腳踢開旁邊那個長發(fā)男人的手,阻止對方先一步摸到放在木箱上的手//槍,然后自己把它撿起來狠狠在對方腦袋上一磕,把他敲暈了。緊接著又沖向了不遠(yuǎn)處那個還在原地?fù)]舞長鞭企圖防御的胖子,一記剪刀腳夾著那人的脖子直直撞向地板,把這里砸了一個坑。 樓下正在和一個小孩兒說話的伊藤律師聽到了閣樓上的動靜,以為自己那兩個打手一不小心讓服部平次掙脫了,心里一慌,也顧不得面前的人了,直接往閣樓上跑,腦袋探出活板門之后發(fā)現(xiàn)那兩個男人都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而服部平次卻還待在原處,雙手依舊被手銬靠著,跪在地上。雖然狼狽不堪,但臉上的笑容卻非常燦爛。 “呦,看來這場賭//博最后是你輸了呢,大嬸?!?/br> “怎,怎么回事?!”服部平次根本沒掙脫,那究竟是—— “咔——”伊藤律師感覺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腦袋上。 “好巧!居然是您啊,伊藤律師。”遠(yuǎn)山凜半跪在地板上,右手穩(wěn)穩(wěn)地握著伊藤律師的手//槍?!罢垎柲袥]有見過一個戴著白帽子,皮膚黑黑的,和我一樣有大阪口音的高中男生?” “……可惡……黑羽你這個小鬼——”伊藤女士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是想殺人。 “哦,對了,等你去警察局招供的時候千萬記得別把我的名字說錯了?!h(yuǎn)山凜,是個偵探?!贿^是臨時的?!?/br> ※※※※※※※※※※※※※※※※※※※※ 凜:我不用推理那么多,知道你撒謊就對了。 (反正有御守護(hù)體一猜一個準(zhǔn)) 反派死于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