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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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幻覺。 這一場變故太過迅速,身邊的打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周仲卿卻已經(jīng)不耐煩了,槍已上膛,“我不喜歡說廢話?!?/br> 王輝嚇得冷汗直冒,“放......放了他們?!彼驗榭謶侄e起的雙手抖如篩糠,剛才盛氣凌人的氣焰早已熄滅。旁邊的打手膽小如鼠,沒一個敢上前。 “他打你哪里?”周仲卿這句話問的很溫柔,是朝著游鳴問的。 “可以了,蘇白白,不要把事情鬧大?!庇硒Q覺得喉嚨腥甜,剛才那棍估計打出了內(nèi)傷。 只聽一聲悶響,王輝慘叫一聲,跪在地上,“是這里對吧?”槍上裝了消音器,聲音不算太響,但王輝的肩上早已血流如注。 “我不想再看到你,懂嗎?”周仲卿拿了口袋里的錦絹,擦拭槍口,語氣淡然,似乎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王輝痛得要死,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帶著小弟一行人連滾帶爬地走了。 m城的醫(yī)院簡陋,墻上只被用簡單的綠漆粗糙的刷過,“有點內(nèi)傷,軟組織有局部受傷?!贬t(yī)生瞇著眼睛看了ct照半天,轉(zhuǎn)身吩咐護(hù)士準(zhǔn)備給游鳴掛水。 周仲卿脫了外套,拿了旁邊的生銹的板凳坐下,什么話也沒說,默默地看著皮管里的藥水一點一滴的掉下來。 猶豫半天,游鳴沒有輸液的手悄悄的探到床邊,剛想去牽住周仲卿,卻被他搶先,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食指。 和小時候一樣,蘇白白沒有他高,喜歡用溫?zé)岬膔ou乎乎的小手包裹住他的指頭,軟糯糯的說:“鳴哥哥,你走慢一點,” 房間只剩下兩個人,風(fēng)吹葉子的聲音,時鐘的滴答聲,還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br> “我從沒有離開過你。”周仲卿低下頭,酸澀的說道“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躲起來好了?!彼f的很委屈?!澳隳翘焱砩夏菢幼霾痪褪窍胍莆译x開嗎?” 游鳴緘默。 “鳴哥哥,你怎么會是這樣呢?你不該是這樣?!笨偸浅聊?,不愿再過多解釋什么。 “對不起”這句話說得很無力,可是游鳴又不知道還有什么話能夠表達(dá)現(xiàn)在的情狀。 “我要的不是這句話?!敝苤偾渎曇粲悬c涼。 “......”游鳴說不出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情緒復(fù)雜,愧疚,心痛,糾結(jié)一股腦的逼得人透不過氣。他鄙視自己的脆弱,可他也只是在選擇。 游鳴是第二天出院的,涂眉傷的嚴(yán)重,需要繼續(xù)治療,涂沐因為無大礙就留在醫(yī)院繼續(xù)照顧jiejie。 周仲卿開了公寓的門,三室一廳,還算整潔干凈,轉(zhuǎn)頭示意游鳴進(jìn)去。 男人躊躇,最后進(jìn)了門。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周仲卿靠在鞋柜上,抱臂看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沒忘?!?/br> “能記得更好?!?/br> 游鳴似乎不想過多理解這句話里的意思,轉(zhuǎn)身走去廚房,套上圍裙,準(zhǔn)備做飯。 不一會兒,他端出了一碗雞絲清湯細(xì)面出來,周仲卿口味清淡,不喜歡吃太過油膩的東西。 “我以為你忘了我最愛吃什么?!敝苤偾溆每曜觾?yōu)雅地挑了細(xì)面吃了起來。 他的發(fā)絲細(xì)軟,蓬松的劉海遮住滿帶霧氣的眸,俊秀的輪廓像朵開放的薔薇。泛粉美麗,想摘卻有所顧慮,怕帶刺。 游鳴不說話,他起身,走到桌柜前。圍裙還未脫下,包裹住他精干的軀體,袖口挽在胳膊處,肌rou緊實漂亮。 周仲卿吃完面在用餐巾紙擦嘴,夕陽的光折射在餐桌的玻璃上,閃著瑩瑩的光,游鳴的身影就這樣隱藏在余暉中,看的人心猿意馬。 此刻兩個人都有點動心,卻躊躇著不敢打破平衡。 游鳴的眼睛看向了桌柜上的東西,狀若隨意,“沒想到,那個東西你還留著。” 周仲卿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那個喜慶的俄羅斯套娃,“是啊,不是你說的嗎?它很可愛......”往事在心間泛起漣漪,他走到他身邊,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游鳴的手“還說我很像他們?!?/br> 還是有人忍不住想更進(jìn)一步。 “周仲卿,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游鳴有一絲掩蓋不了的慌亂,某些被壓抑的情愫不小心被人察覺到,想收回自己的手,卻被緊緊抓住。 “游鳴,你忘了嗎?” 忘了嗎?他問他。 忘了就告訴他,真假由他判斷,只是游鳴不想,在周仲卿銳利的目光下他騙不了人,這是他的直覺。 這也算是周仲卿給游鳴的最后一個機(jī)會,驕傲如他,在被他溫存之后舍棄,被他當(dāng)做一夜情的對象,被他和別人演戲趕走……他都可以不計較,七年的孤獨、痛苦以及彷徨,讓游鳴抑郁寡歡,脆弱敏感,他都可以理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相顧無言。 事情的發(fā)展像進(jìn)入圍墻之中,無路可走,雙方都是在選擇,卻也是同步的痛心難過。 當(dāng)耐心被慢慢磨盡,還能剩下什么? 他的眼里沾了風(fēng)雪,這一次不打算再放過他,虎口頂上游鳴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告訴我,告訴我你忘了。”他的眼里帶著哀慟,神情悲傷,像是在等著判刑。 他又能怎樣辦呢? 單方面的愛情是殘忍的,游鳴覺得自己對周仲卿太過殘忍,他沒忘,面對他的逼視,他更說不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