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努力造反_分節(jié)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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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反駁 短短時間,商重已講了一個故事。 一個感人至深的,質(zhì)子被棄,卻不拋棄自己,奮發(fā)圖強(qiáng),試圖立大功回到自己家的故事。 故事里,周堯周質(zhì)子韌性極佳,忍功尤甚,扮演了個無用怯懦之人,實(shí)則心思頗深,早就打上了皇家重寶的主意,并且實(shí)施偷盜,并轉(zhuǎn)移焦點(diǎn),讓人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之后周堯沒立刻離開楚國,因?yàn)檫@種時候走說明了心虛啊,他就留了下來。當(dāng)然,也可能是事實(shí)不順利,他摸到了重寶,卻沒拿到,或者沒拿全,得繼續(xù)謀劃。 今日大盜圖七與人有約,周堯知道,并有意過來謀事,但運(yùn)氣不好,碰到了一個熟人。 周堯之前要策劃著偷重寶么,他自己又不懂偷,當(dāng)然得找人幫忙,找過人幫忙,就有痕跡。賊都心眼多,幫他忙的那個見他人模狗樣,起了勒索占便宜的心思,故意在人前偷走周堯的東西,就是提醒,賊要的就是他追! 兩個人見了面,言語不合,周堯就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滅了口。 這樣,他的秘密就沒有人知道了…… 商重已還拿出了一個輔助證據(jù):荷包。 荷包是素色,里有碎銀,碎銀還不是一般的碎銀,是剛剛從官銀融出的碎銀,重量光澤和普通的銀子極不一樣。而周堯在大皇子府,照他喜好,用的荷包顏色就是素色的,而前兩日,大皇子府才融了些官銀給幕僚等人發(fā)賞,周堯來的巧,大皇子又看重,下面就勻了些過去。 “周堯,你還有何話說!” 商重已太知道丟失的皇家重寶有多重要,幾乎成了大皇子的心魔,只要周堯與此事扯上關(guān)系,就一定跑不掉! 大皇子心慈,許不會當(dāng)場殺了周堯,只要把周堯關(guān)起來,只要下了這個令……就成了! 他自是有辦法把周堯悄悄弄死,再做計調(diào)換,讓自己侄子頂了周堯身份,直接在楚地外動起來! 周堯看著商重已表演,心中大石終于落到地上,原來商重已要做的,是這樣一個局。 他不怕有人對付他,只是在不知道別人具體動作前,難免一直想著,未知的神秘東西總給人不舒服的感覺,現(xiàn)在知道商重已要干什么了,他心里立刻就有了底。 他非常清楚事實(shí),那個賊,他不認(rèn)識。既然商重已用那個賊來陷害他,那么那個賊,一定是商重已的人。 商重已的人,故意在眾目睽睽下偷了他的東西,就是讓所有人都看到,賊人死了,他自然有嫌疑。賊人的死,是商重已有意栽贓,所以茶樓大堂里看到的那個小胡子,未來商重已重用的心腹,其實(shí)不是為了等他,而是和那賊人有約?碰面付尾款,還是直接殺人? 距離那么近,將殺掉的賊人尸體混進(jìn)那一地尸體里,并不難。畢竟就連封姜,都是跟著賊人人群動的,不會哪哪都能顧及。 可為什么,與賊約見的地點(diǎn)會是這茶樓? 這才是關(guān)鍵。 不是巧合,就是商重已壓下了些密報,沒告訴大皇子,自己私下用了。 “商先生真是好文采,故事編的很令人動容。只是——” 周堯修眉揚(yáng)起,笑容清雋:“商先生為何這般針對我?” “大家一般相處,怎么別人沒這般關(guān)注我,偏商先生那般全乎?我什么時候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什么時候吃,吃的什么菜,吃了幾口,喝的什么茶,夜里是否做夢,說了什么夢話……商先生好像全知道。” “我初來乍到,在楚國沒幾日,路都認(rèn)不出幾條,無權(quán)無勢無交好的價值,商先生這樣,肯定不是喜歡我吧?唔,想坑人,自然得了解多些,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么。” 緩緩說完上面的話,周堯看向大皇子:“大皇子沒告訴我今日要做什么,就是不打算帶我,可偏偏臨出門,又把我叫上了,這可不是我要求的……誰同大皇子提的這個建議?” “是你吧?!?/br> 周堯突然指著商重已,目光如電:“你要害我,自然要保證我出現(xiàn)!” “我一來就得大皇子看重,阻了你的路,你想弄死我,就得找個理由,這個理由得大,得重,得說不清楚,最好攪的水渾,任誰都看不清真相,是也不是!” 說到這里,周堯也巧妙停頓,讓大皇子有思考的空間,兩息過后,方才又看向商重已,長眉微揚(yáng),笑容乖巧,連聲音都慢條斯理,透著股奇異韻律。 “故意在這敏感之處嫁禍我,商先生……可是早知道這里會發(fā)生什么?到底是參與大皇子書房議事,掌著部分消息渠道的幕僚,消息比我靈通多了?!?/br> 若早知道,故意不報,就是對大皇子不忠,若不知道,卻能做局把尸體安排好,保證能混對地方鬧大事……在大皇子眼皮子底下搞出這些,本事更大! 今天的時間本就是個敏感點(diǎn),不管商重已是哪一條,罪都已經(jīng)至死! 房間陡然安靜。 炭盆中炭火燃的極旺,不再爆輕微響聲,紅泥小爐上茶壺已挪開,不再有沸水撲動,窗外北風(fēng),這一刻似乎都停了,沒有任何聲響,連一直斂目揉額頭的大皇子,都停下了動作,看向周堯和商重已的目光里,帶上了似有似無的審視。 氣氛極安靜,也極緊繃。 似差距懸殊的大軍壓境,壓的人喘不過氣。 商重已不防周堯如此善辯,當(dāng)下腦門突突跳,手里拿來裝沉穩(wěn)從容的茶盞早就丟到了一邊:“你可有證據(jù)!” 周堯微笑:“商先生不也沒證據(jù)?就因?yàn)橘\人不小心拿著我的玉佩身死,身上還有個我不認(rèn)識,卻同我使用風(fēng)格相近的荷包,就誣陷我?” 商重已:“你是真不認(rèn)識,還是真不認(rèn)!尸體身上這兩樣?xùn)|西,樣樣指向你,我不懷疑你懷疑誰!” 周堯彈了彈袖口:“我若有那么大本事,還為避嫌強(qiáng)留楚國做什么?隨便殺個人做替罪羊不就行了?” 商重已:“那是你東西還沒拿到!你狼子野心,執(zhí)著不改,你舅舅的失蹤,定與此有關(guān)!不是他有意配合你,就是你狼心狗肺,連親人性命都不放過!” …… 四皇子包廂。 紅泥小爐下燃著炭火,釉青冰裂茶具里升著裊裊茶香。 四皇子瞇著眼,漫不經(jīng)心和封姜說著話:“怎么沒殺了他?” 這個他,指的是周堯。 時間,指的是二人共同追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