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成安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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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為父還不能問你兩句話了?”沈太師隱隱含怒:“溪兒,外面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傳你二人事傳的有鼻子有眼,你是不知道‘避嫌’二字如何寫是嗎?” “避嫌?我們光明磊落,有什么可避的?”沈溪反唇相譏道:“爹你為了避嫌,就讓那武之虹光天化日之下肆意打人嗎?” 父子二人又一次劍拔弩張,沈夫人在一旁看的焦急:“老爺,溪兒是你親生的,你不信他怎么反倒信外人呢?” 沈太師緩和了口氣,低聲道:“人言可畏,白的也能說成黑的,他今日不懂‘避嫌’,明天怕是整個(gè)長安城的人都以為他與那安朝昀是斷袖龍陽之好,那以后還有哪家姑娘敢嫁進(jìn)我們沈家?我是為他好!” “爹,如果你擔(dān)心的人是這個(gè),那你大可不用煩憂?!鄙蛳舐曊f:“國家一日不寧,我一日不成家。” “笑話,你若是接了我的衣缽說這話也便罷了,你現(xiàn)在在太醫(yī)院里當(dāng)個(gè)小小醫(yī)館,拿什么定家國、平天下!”沈太師道:“還有那個(gè)安朝昀,雖說是個(gè)侯府世子,但成天不學(xué)無術(shù),你少跟那些紈绔往來,聽見沒有!” 幾日后,宮中傳出消息,小皇子武襄吃了不干凈的吃食,又病了。 沈溪聞言只覺不對,再次毛遂自薦,太醫(yī)院里的人巴不得離這個(gè)多病多災(zāi)的小皇子遠(yuǎn)些,便一眾贊同了沈溪的要求。 沈溪提著藥箱匆匆趕到,武襄正在老嬤嬤的幫助下嘔吐不止,起先吐出來的還是沒消化的食物,后來再吐出來的就是血了。 說是吃了不干凈的吃食,誰會信呢? 沈溪替他扎了兩針,又開了藥方,督促著貼身的老嬤嬤務(wù)必親自煎親自送來,然后關(guān)上門,坐回床邊。 “沈卿。”武襄用一雙小手攥住他的衣袍,哆嗦道:“我沒有亂吃,我沒有?!?/br> “我知道?!鄙蛳嗣念^。 “父皇也不來看我了,三哥又好兇,我為什么老生病,我不是故意的?!?/br> 武襄反反復(fù)復(fù)只會說這幾句話,沈溪心里不太好過,那邊嬤嬤將藥端了來,正要喂卻被沈溪先手奪過。 “沈太醫(yī).....”嬤嬤瞠目。 沈溪將那藥抿下一口,皺眉道:“太燙了,擱在這兒涼一涼,你先出去吧,我和九殿下有話聊?!?/br> “你先出去?!蔽湎逍÷暦愿?。 那嬤嬤茫然的應(yīng)了一聲,便關(guān)上了門,武襄扯了扯沈溪的衣袖道:“沈卿,藥苦,你不必替我嘗?!?/br> 沈溪等了一會兒,確認(rèn)藥沒有問題,才遞給了武襄喝。 “沈卿,你能不能跟我住一起?”武襄扒著他不讓他走:“我不想你走?!?/br> 他是害怕的,但那種害怕無法言說,他本能的明白誰是敵誰是友,只能這般笨拙的挽留。 只是一個(gè)孩子而已啊。 沈溪嘆了口氣,他當(dāng)然不能留下來,只能答應(yīng)武襄時(shí)常來陪他用膳。 這小皇子究竟能在武之虹的手下活多久呢? ☆、第七十七章 安朝昀心情好,自覺病情恢復(fù)神速,沒兩天就把繃帶掙脫了,挽著一副夾板四處溜達(dá),腿腳活動開了就吩咐了小廝去叫沈溪出來游玩。 上次把話說開了,沈溪明面上沒拒絕,大概率就是接受了,這次出來的也十分順利。 安朝昀約了他去城郊護(hù)國寺燒香。 “聽說武之甯在宮里一哭二鬧三上吊。”沈溪說。 “她吊她的,能死成我跟你姓?!卑渤勒f:“她那種小姑娘,舍不得富貴榮華,才不會輕易去死?!?/br> 沈溪抿唇一笑,安朝昀道:“你不會覺得我這個(gè)人太狠心了,對我很失望?” “我對你本來也沒什么期待?!鄙蛳涌炝四_步走到了前面。 安朝昀在后面大呼:“你等等我啊,我還是個(gè)傷兵呢!喂,怎么就沒期待了?” 兩個(gè)大男人心照不宣的在寺廟門口站住了腳步,安朝昀道:“燒香多無聊,爬山去吧?山上能撞鐘呢。” “恩。”沈溪說:“你能爬山么?” “能啊,只要你不丟下我一個(gè)人跑?!卑渤佬ξ焓值溃骸吧蛱t(yī),我怕得很,你不若表示一下?” 沈溪淡淡的瞅了他一眼,眼神說不出是嘲笑還是不屑,隨后他將自己的手塞進(jìn)了安朝昀的手中。 指縫嚴(yán)密結(jié)合,五指相扣。 “拿你沒辦法?!?/br> 兩人漫步在崎嶇蜿蜒的山道上,威風(fēng)陣陣,倒也心曠神怡,安朝昀道:“你看起來像是有心事?怎么?” 沈溪猶豫了一下,將武襄之事一提,后沉吟道:“朝昀,如果皇子皆無用,那有沒有可能讓宿王殿下繼任王位呢?” 后山人煙稀少,兩人可肆無忌憚的談朝中敏感之事,安朝昀道:“你爹和宿王是故交,難道不知宿王母親乃蠻夷人?” 沈溪道:“未曾聽我爹提起過。” “恩,這也是當(dāng)初皇上放了宿王一馬的原因,因?yàn)樗尥跹y(tǒng)不純,即便有覬覦王位的心思,也絕對不會有人擁護(hù)他,誰會甘心把國家分一半給蠻夷人呢?” “你又是從何得知的?”沈溪略有好奇。 “東禁軍賀統(tǒng)領(lǐng)你見過的?!卑渤赖溃骸八琴R斌同父異母的長兄,外傳他們不和已久,其實(shí)只是個(gè)幌子?!?/br> “你就這么告訴了我,不怕我說出去么?” “說出去我就完啦,你舍得我完嗎?”安朝昀上前用手指搔了搔沈溪的下巴。 沈溪沒躲開,凝眸道:“我簡直懷疑你的玩世不恭也是幌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