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互撩_分節(jié)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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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祈瞧著卓燃隱忍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男配那個妖孽。想到漫畫結(jié)局卓燃會和男配各種不可描述,聶祈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這親兒子要和干兒子攪基,叫他這個做爹的情何以堪啊! 更頭疼的是,他莫名其妙的穿到了漫畫世界里,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現(xiàn)實世界。都怪自己沒有好好看漫畫劇情,導(dǎo)致現(xiàn)在云里霧里,不明所以。不過他又在想,既然老天爺讓他穿到這本漫畫里,那他就趁男主男配攪上床之前拆散他們,氣死那個囂張的同人作者! 凌晨時分,古色古香的房間里,白色霧氣氤氳而起。聶祈愜意地泡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一身質(zhì)感輕柔的黑袍,隨后來到了窗旁的銅鏡前。 鏡中的少年容貌俊美,幽藍的眼瞳深邃如海,眼角還有一顆冷艷的青痣。雖然夜臨君在漫畫中有兩百多歲,但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外表永遠都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聶祈打量鏡中的自己,抬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不枉我當(dāng)初畫了整整三天,這張臉簡直是鬼斧神工,少一筆不夠邪氣,多一筆又太妖魅,就連頭發(fā)也亂得很到位?!?/br> 接著他又開始欣賞自己的身體,這身材可是他按黃金比例畫的,肌理清晰,線條優(yōu)美,雖然看起來有點瘦,但摸起來卻非常結(jié)實。 “果然反派才是顏值擔(dān)當(dāng)啊?!甭櫰韺ψ约旱漠嬶L(fēng)頗為滿意,可他無意瞥見自己脖子上有個礙眼的東西,額角立刻爆出一塊青筋來。 那是一個做工精致的玄鐵項圈,上面嵌著熠熠生輝的紅寶石,聶祈知道這玩意兒叫玄禁鎖,是卓燃加在自己身上的禁制,只要禁制不破他就無法cao縱術(shù)法。不能用術(shù)法就算了,關(guān)鍵這玩意兒套脖子上,會讓他看起來像有受虐癖似的…… 想到這里聶祈不禁有些羞惱,他用力拽了拽脖子上的項圈,可怎么使力都掰不動分毫。 這時珠簾一打,卓燃跨進了房內(nèi),聶祈慌忙擺正姿勢,理好衣物。 卓燃本是一臉不屑,但在聶祈側(cè)目看過來的瞬間,眼底卻掠過一絲驚艷。只見那雙眼瞳燦若星辰,凌亂的長發(fā)散落肩頭,發(fā)色是罕見的夜空藍,像灑了星輝似的柔麗。 “咳咳……”聶祈故意清了清嗓子,“我衣服還沒穿完呢,你這樣貿(mào)然進來也……” “早就看光了,有什么好遮的。”卓燃打斷了聶祈的話,他允許對方在出發(fā)前洗個澡,已經(jīng)是給了這個罪犯天大的面子。 聶祈又氣又羞,扭頭望向窗外的晨月,心想自己既然穿到了漫畫里,就要像夜臨君那樣高冷,才不跟卓燃這種粗人一般見識。 卓燃看著聶祈的側(cè)臉微微失神,他還記得七年前初遇夜臨君,那時候下著小雪,夜臨君擎著一柄紅艷的傘,在一招之內(nèi)瞬殺了十名多高手。卓燃甚至沒看見夜臨君拔劍,但人們卻都倒在了血泊里。而夜臨君唇邊的那抹弧度,極其冷艷而罪惡,他至今都還記得。 盡管卓燃和夜臨君站在敵對種族,但他卻一直暗暗欽佩夜臨君,向往對方的果決和強大。而他之所以加入帝軍,不斷修煉戰(zhàn)斗,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超越夜臨君。所以,當(dāng)他查出那件事的元兇時,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還失落了好些天。 “你在想什么呢?”聶祈伸手在卓燃面前晃了晃,卓燃這才從記憶中回過神來,他怔怔盯著聶祈,眼神中既是無奈又是憤慨。 “干嘛這樣看著我?”聶祈做賊心虛地避開了視線。 卓燃嘆了一聲道:“行李收拾好了,我們這就啟程吧。勸你不要耍什么花招,一旦你離我超過二十步,玄禁鎖就會向我示警?!闭f著揚起手腕,而他手腕上正套著一個嵌有紅寶石的鐵圈,跟聶祈脖子上的玄鐵項圈很像,顯然是一套法器。 聶祈故作無所謂,卓燃又補充道:“你以為玄禁鎖只是示警嗎?它還會自動縮小,你離我越遠就縮得越緊,直到把你的喉骨勒斷。” “你!”聶祈狠狠瞪了卓燃一眼,不愧是自己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主角,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留給敵人。 “放心,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會走的?!甭櫰磉@樣說并不是妥協(xié),而是打算跟卓燃玩一把,跟這個漫畫世界斗一場! 兩人位于赤族的都城,而要去白族的千寒島,不僅要翻越崇山峻嶺,還要橫跨一片汪洋冰海,一趟下來少說也得花個十來天。 天快亮了,東方魚肚白。巍峨的城墻矗立在晨曦中,長長的石道一路通向城門。卓燃腳底生風(fēng),走起路來快得像飛一樣,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個人,心中的思念就像潮水般洶涌。 “喂——你趕著去投胎??!”聶祈口干舌燥地咒罵著,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他掙扎著望向天邊,只見朝陽冉冉升起,那光芒打落在身上,渾身肌膚灼痛難當(dāng)。他這才想起漫畫中的設(shè)定,鬼族人懼怕陽光,是會被太陽活活曬死的! 前方的卓燃仍然步履如飛,聶祈伸手想喊住卓燃,可話還沒出口,脖子上的玄禁鎖就勒住了他。 “你個沒良心的,給我死回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哼哼,我要詛咒看到這篇文的姑娘們,今年瘦十斤,暴富脫單,有花不完的錢,浪不完的青春!哼,不收藏我專欄,就天天詛咒你們! ☆、不齒的罪名 不知道過了多久,聶祈渾渾噩噩的醒來,睜眼卻見卓燃正在扒自己的衣服,驚得一個拳頭砸了過去。 “你干嘛又脫我衣服!” 卓燃一把扣住聶祈的拳頭,戲笑道:“我脫你衣服又怎么了?又不是沒脫過,再不給我老實點,就不只是脫衣服這么簡單了。” 先前聶祈被太陽曬暈后,卓燃便把他帶到了客棧里。他發(fā)現(xiàn)聶祈滿頭大汗,手臂上還布滿了紅斑,便喊店小二送一桶涼水過來,然后幫聶祈脫衣服降溫。不料脫到一半,聶祈突然驚醒了過來。 “你個混蛋!”聶祈氣得干瞪眼,轉(zhuǎn)而又微微一笑,揚起另一只手臂勾住卓燃的脖子,湊到他耳邊魅惑地低語道:“那,脫完衣服你還想干什么,一起洗澡還是一起睡覺?” 溫潤的氣息撲在脖子上,酥酥的癢癢的,卓燃臉上掠過一抹微紅,當(dāng)即推開聶祈退了開去。 “我屬火的,你最好別惹我?!?/br> 這時房外有人敲了敲門,說是涼水抬過來了。卓燃便去開門將水桶拎了進來,叮囑聶祈道:“你借這涼水緩解一下曬傷,我去樓下等你,半個時辰后繼續(xù)趕路?!?/br> 聶祈瞄著卓燃離去的背影壞壞一笑,他好歹是個親爹,又怎會不知道兒子在想什么?卓燃這家伙啊,就是那種看起來風(fēng)流不羈,但骨子里卻癡情又害臊的人。 客棧里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人,卓燃就坐在角落里獨酌,神色落寞。 兩刻鐘后,聶祈下樓坐到了卓燃對面,他喊店小二再上一壺酒,打算陪卓燃一起喝??傻攘似踢€是沒人過來,他不耐煩地扣桌道:“人呢?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嗎?” 卓燃狐疑道:“你——不知道這些人看不見你嗎?” 聶祈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可是鬼王啊,鬼族人的存在感很低,低到普通人幾乎看不見。只有像卓燃這種修煉術(shù)法的人,才可以看見鬼族。 “我逗你玩呢!”聶祈尷尬地笑了笑,搶過卓燃的酒碗仰頭一飲而盡。烈酒下喉,燒得他肝膽都顫了,臉上很快泛起兩抹酡紅色。而卓燃早已一壺下肚,依然面不改色。 “今兒老爹我就把話挑明了?!甭櫰斫柚苿排牧伺淖?,“你說那事是我干的嫁禍你,我堂堂鬼王就算是捅破了天也擔(dān)得了,又何必栽贓給你個乳臭未干的小子?” 卓燃眉峰一挑,“你就別給我裝糊涂了,沒用?!?/br> 聶祈強睜著眼睛搖了搖頭,他醉了酒眼尾略有水光,一張臉更顯得俊麗非凡,看得卓燃莫名心頭一蕩。 卓燃下意識避開了視線,心中又一遍告誡自己,這個人外表生得再好看,也不過是個無恥的罪犯。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聶祈醉醺醺道。 “白澈?!弊咳加膰@似的,說出了這個久違的名字。當(dāng)年那場事件中最大的受害人,就是白族的公主白澈。 “我沒聽錯吧,你在說白澈?”聶祈稀奇地笑了,他穿到了這本耽美同人里,就不指望這里還有女主,沒想到男主竟然還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