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互撩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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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聲爹聽聽 聶祈走到庭院里的銀樹下,將小黑貓放在了樹蔭里,愛憐地用指尖逗弄著它的下巴道:“是你嗎,凜兒?” 小貓軟綿綿地喵了一聲,瞇著眼含住聶祈的指尖,輕柔地舔舐起來。與此同時,它周身隱隱散發(fā)出黑色幻霧,那幼小的身體正在漸漸膨脹,轉(zhuǎn)眼就幻化成了一個黑衣少年。 “王,我終于找到你了。”少年半跪在地,低眉輕吻著聶祈的指尖。他抬起蒼白俊秀的臉,一金一藍(lán)的異色瞳,顯得尤其妖異而美麗。 “真的是你!”聶祈欣喜地笑了,因為此刻臣服在身前的,就是夜臨君的愛寵凜兒,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是他的愛寵了。 世人都說鬼族人擅幻化,其實大多鬼族人都不會幻化,包括夜臨君。因為只有鬼族靈貓才擅長幻化,而凜兒就是這樣一只靈貓,能在夜色中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樣。 “你怎么找到我的?”聶祈好奇道,按理他的法力被封禁了,同族是很難追蹤到他的。 凜兒擔(dān)憂地打量著聶祈道:“我嗅到了王的血液氣息,便一路追蹤而來,王最近似乎流了很多血?!?/br> “呃,這個嘛……”聶祈尷尬地摸了摸屁股,只聽凜兒又道:“王失蹤了這么久,族人都急著四處尋找。王是被卓燃軟禁了嗎,要不我號召族人聚集,殺他個措手不及?” 聶祈笑著在凜兒腦袋上敲了敲,“這大白天的,你把族人召過來不是送死么?我現(xiàn)在還不能回族,等時機到了我自會回去?!?/br> “你在跟誰說話?” 身后傳來熟悉的男音,聶祈驚得肩膀微微一震。而凜兒也立即變回了一只小黑貓,被聶祈慌忙揣進了衣袍里。 “這院子里還有其他人嗎?”卓燃奇怪地走了過來。 聶祈故作悠閑道:“我看這里景色宜人,一個人吟詩作對不行么?” 卓燃狐疑地打量著聶祈,“你胸前怎么鼓囊囊的,揣著什么東西?” “你管我!”聶祈扭頭就要走,不料卓燃竟一把拽住他,猝不及防地往他胸口探了一把。剛抓到什么柔軟的東西,卓燃就感覺指尖一陣刺痛,忙不迭將手收了回來。 “你這家伙怎么總是這么粗魯??!”聶祈呵斥一聲,急忙安撫炸毛的小黑貓。 卓燃看那只是一只巴掌大的貓,這才稍稍放松了警惕,但不知怎么的,心底還是有種不祥的感覺。 聶祈沒好氣地瞪了卓燃一眼,便抱著小黑貓回房去了。他關(guān)好房門,然后抱著小貓?zhí)傻酱采希妙~頭蹭著它的腦袋玩。 小貓身上閃過幾縷黑色幻霧,漸漸變成了一個清秀少年。他有著柔軟的黑色短發(fā),發(fā)絲有點亂有點卷,眨眼的時候俏皮可愛。兩人額頭相抵,凜兒伸手環(huán)住聶祈的脖頸,討好地用腦袋磨蹭著他的下巴。 “誒,你是不是長大了?”聶祈忽然有點不適應(yīng),在他的原畫設(shè)定里,凜兒只有七八歲的模樣,可眼前的凜兒已經(jīng)初具少年人的身形,少說也有個十歲出頭了。 “王不想我長大嗎?” “當(dāng)然不是,你長多大我都喜歡?!?/br> 聶祈說著回抱住了凜兒,心想管他是小毛孩還是大毛孩,永遠(yuǎn)都是自己的寶貝。不過這么親密相擁,他倒是聞見凜兒有股膻味兒,不禁嫌棄道:“你這是有多久沒洗澡了?” 凜兒難為情地縮成一團,咬著手指委屈道:“這一路上追著王的氣息過來,不免有些……” 聶祈忍俊不禁,便打算幫凜兒洗個澡。他去廚房燒了熱水,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偌大一桶水拖進了房內(nèi)。而凜兒已經(jīng)脫了個精光,正一臉期待地等候著主人。 看著凜兒那年輕鮮嫩的身體,聶祈愣時又尷尬又想笑,“你就不能變成一只貓讓我洗?” “可我覺得這樣洗更干凈啊。”凜兒說著自己蹲進了水桶里,用乖巧純澈的眼睛望著聶祈。面對這樣呆萌的眼神,聶祈簡直毫無抵抗力,只得乖乖過去幫凜兒擦洗。 聶祈用手掬起一把熱水,澆濕了凜兒雪白的肩頭,“凜兒,你真的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樣嗎?” “能啊,比如說——”凜兒幽幽回過臉來,那張臉已經(jīng)變了一個模樣,疏懶而邪氣,像極了夜臨君,不過雙眼仍然是妖嬈的異色瞳。 聶祈有點瞠目,只聽凜兒解釋道:“凡是我見過的人,我都能幻化成他的模樣,甚至可以模仿聲音和神態(tài),唯一的缺點就是瞳色變不了?!?/br> “那變成卓燃看看?!甭櫰砼d奮道。只見凜兒身上又閃過幾縷幻霧,轉(zhuǎn)眼那張臉又變得俊朗英挺,劍眉星目,像極了桀驁不馴的卓燃! “叫聲爹來聽聽?!甭櫰碛檬种改笾白咳肌钡南掳偷馈?/br> 凜兒便甜甜地喊了一聲爹,聽得聶祈心里像灌了蜜一樣甜。他頓時來了勁兒,又問:“那你能變成涼淵嗎,就是白族那個國師?!?/br> “是這樣嗎?”凜兒說著又漸漸幻化成了另一個模樣,玉面長眉,銀發(fā)如水,可不正是冰肌玉骨的涼淵。 “叫聲干爹來聽聽!” “干爹——” 這時候卓燃正從房門外經(jīng)過,見門前都是水漬,而房門正虛掩著,便好奇地把木門推開了一條縫,想看聶祈在里面搞什么玩意兒,可這一看竟是驚呆了。 只見聶祈竟然在給另一個人洗澡,而蹲在澡桶里面的人居然是……涼淵!聶祈正環(huán)著涼淵的肩膀,兩人耳鬢廝磨,談笑親密無間! “我一定是眼花了?!弊咳稼s緊揉了揉眼睛,再想往門里細(xì)看,不料聶祈竟一腳把門給踹上了。 卓燃在門外杵了片刻,心想涼淵不可能來這里,但如果是自己看錯了,那房間里的另一個人又是誰?于是他上前一步,猛地一腳踹開了門。 聶祈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懷中抱著一只酣睡的小黑貓。一旁的水桶里還冒著熱氣,但里面已經(jīng)空空如也。卓燃進到房內(nèi)四下打量了一圈,狐疑道:“剛才那人呢?” “什么人?”聶祈故意裝傻道。 “我問你剛才在幫誰洗澡?” “小野貓啊?!甭櫰韾蹜z地?fù)崦∝埖慕q毛,“我說你怎么莫名其妙的,難道我給貓洗澡都不行么,又不是給你的涼淵洗澡,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卓燃嘴角有點抽搐,心想真是活見鬼了。他怪異地看了聶祈一眼,便一臉晦氣地出去了。 小黑貓這才幽幽睜開雙眼,只聽聶祈松了一口氣道:“以后你不要隨便化成人形,卓燃那家伙對敵人很敏銳,我擔(dān)心他會對你不利?!?/br> “喵——”小黑貓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又在聶祈懷里蹭了起來。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卓燃和聶祈都沒再提。接下來,聶祈在望月閣休養(yǎng)了兩天,每天好吃好喝好睡的??傻降谌兆咳季妥蛔×耍辉缇统承崖櫰頊?zhǔn)備去月都,偏偏天公不作美,下雨了。 香玲翻遍了整個望月閣,只找到了一把破紙傘,便勸卓燃再多留兩日。聶祈還想再懶兩天,也跟著附和道:“你瞧外面雨那么大,不如我們再住兩天唄?!?/br> “下雨而已,又不是下刀子?!弊咳歼€是執(zhí)意要走,撐著把破傘就拽著聶祈出門了。而香玲就倚在門口,不舍地目送著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