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總喜歡跟主角互撩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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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聶祈和卓燃都是一愣,不由奇怪地對視了一眼。
女帝拖拽著裙擺走下王座,直勾勾地審視著聶祈道:“夜臨君,朕問你三年前那個夜里,為何會出現(xiàn)在白澈的寢宮外,你究竟對朕的女兒做了什么?”
聶祈怔怔答不上來,思緒也被攪得一片混亂。他原以為自己是被女帝所傷,等見了女帝就可以洗脫嫌疑,但現(xiàn)在情況反而更糟了。
“母后……”涼淵顫顫地喊了一聲,他還以為自己能隱瞞一切,但女帝卻一臉心知肚明。
“淵兒你瞞得那么辛苦,當(dāng)真以為母后什么都不知道嗎?朕早就派人秘密查探了許多次,那晚有人闖入澈兒的住處,欲圖不軌。碰巧卓燃路過,撞見鬼王逃出來,兩人還有過短暫的交手?!?/br>
女帝說著將目光轉(zhuǎn)向卓燃,卓燃訥訥地點了點頭,但又立即搖了搖頭。因為他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夜臨君只是靜靜地站在殿外,并不像是剛從哪里逃出來,倒有點像是在等誰。
“你倒是說話啊,那晚你到底在那里做什么?”卓燃看聶祈一言不發(fā)的,竟有些替他著急了。
聶祈迅速理了理思緒,直視著女帝道:“你撒謊,我胸口這傷痕分明就是拜你所賜!如果我跟白澈交過手,一招之內(nèi)就能將她殺死,不可能給她傷到我的機(jī)會?!?/br>
“百密一疏,如果你真那么有能耐,又怎會淪為階下囚?”女帝的目光落在聶祈脖子間的玄禁鎖上,溫柔的語調(diào)卻極為諷刺。
聶祈一時無言以對,只能恨恨盯著女帝。卓燃也一臉疑惑地看著女帝,因為聶祈說得不無道理,倒是女帝的話有點可疑。
女帝這便轉(zhuǎn)向卓燃,親切地握住他的手道:“謝謝你替朕抓到了夜臨君,朕今晚將在雪天殿設(shè)宴,你一定要來,朕有重要的事跟你講?!?/br>
說罷女帝斜了聶祈一眼,下令道:“來人,將此人押到重牢里候?qū)?!?/br>
兩名護(hù)衛(wèi)聽令上前要把聶祈押下去,卓燃忙阻攔道:“等等,讓我親自送他過去吧。”
“不用,我自己會走!”聶祈扭頭就出去了,卓燃匆忙追了過去,兩名護(hù)衛(wèi)也快步跟了上去。
等幾人走到不遠(yuǎn)處的雪道上,涼淵這才幽幽轉(zhuǎn)向女帝道:“母后,您為什么要說謊呢?夜臨君身上那塊傷痕,應(yīng)該是在許多年前的大戰(zhàn)中被您傷到的吧?”
“不錯?!迸圯p嘆一聲,其實她查到的結(jié)果和卓燃是一致的,只知道夜臨君那晚出現(xiàn)在了白澈宮外,并不知道闖入者究竟是誰。但夜臨君畢竟是白族的敵人,哪怕有半點嫌疑也絕不姑息。
“母后之所以說謊,是不想看到你再誤會卓燃了。如今金族已向我們宣戰(zhàn),我們不得不再度與赤族結(jié)盟,而卓燃便是我們的救命稻草,這次必須牢牢抓住他?!?/br>
涼淵搖了搖頭,“可是meimei她說……”
女帝伸手撫住涼淵的臉龐道:“我的傻淵兒,你怎么還不明白呢?澈兒她是喜歡卓燃的,不管傷害她的那個人是誰,她之所以一口咬定就是卓燃,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想嫁給卓燃啊!”
涼淵這才幡然醒悟,回想起過往的種種時光,白澈的目光的確一直追隨著卓燃??墒撬龐尚邷赝?,多愁善感,他這個哥哥竟一點都沒察覺,而卓燃那個粗人就更不知道了。在她最悲傷絕望的時刻,最親愛的哥哥無法理解她,心上人又始終不懂她的心,于是她決絕地選擇了死亡。
心中一陣絞痛,涼淵難過得無法言語。女帝便環(huán)住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好淵兒,一切都過去了,如今卓燃回來了,等晚宴上你們就握手言和,重歸于好吧。”
“不……我做不到?!睕鰷Y推開女帝退后兩步,就算卓燃沒有對白澈做那種事,也還是他們倆聯(lián)手逼死了白澈,他無法原諒卓燃,更無法原諒自己!
殿外寒風(fēng)呼嘯,雪花漫天飛卷。
在那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卓燃和聶祈正隔著一扇寒鐵門,背對背靠坐在一起。聶祈在牢內(nèi),而卓燃在牢外。
“你是不是再也不會相信我了?”聶祈喃喃低語。
半晌,卓燃才幽幽答道:“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br>
簡單一句話,卻刺得心口微微發(fā)疼。聶祈垂著臉嚶嚶笑了一陣,“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br>
卓燃于是起身離開,但走了幾步又停住了,回頭道:“為了防止玄禁鎖勒到你,我會把禁制距離加大到五百步,你好自為之吧?!?/br>
“要滾就快點滾!”聶祈咬牙閉上眼睛,聽著卓燃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心中一陣酸楚難過……
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地飄落在宮宇之上。卓燃遙望著滿天烏云,回想著這段時日以來的種種,只感覺心情比烏云還沉重。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雪天殿內(nèi)人影幢幢,散發(fā)出暖融融的火光。偌大的長桌上盛滿了各色蔬果,海魚野味,香醇美酒夜光杯。
卓燃剛一進(jìn)殿,女帝便親切地上前迎他入座,“怎么才來,就等你了!”說著還親手給卓燃斟酒,這令卓燃很是受寵若驚。
這時涼淵走到宴桌對面準(zhǔn)備落座,卻聽女帝嗔怪道:“坐那么遠(yuǎn)干嘛,過來母后這邊!”他只好硬著頭皮坐到女帝身旁,但眼神飄忽不定,始終在躲避卓燃的目光。
女帝擺手把殿內(nèi)的奴婢都遣了下去,自己興致盎然地給兩人倒了酒,笑著催促道:“來來來,干了這一杯,從前的事就不要再計較了,還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謝陛下?!弊咳寂e起酒觴向涼淵敬酒,涼淵也勉強(qiáng)笑著與他碰杯,隨即兩人都仰頭一飲而盡。
“這就對了!如今你倆和好如初,咱白族和赤族也該結(jié)盟了!”女帝笑容可掬,話語間毫不內(nèi)斂,與平日里優(yōu)雅端莊的形象判若兩人。
卓燃感覺女帝有點古怪,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陪他們母子喝酒吃rou。正酣,女帝忽然對涼淵道:“你皇妹人呢?去把她喊過來?!?/br>
涼淵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在卓燃詫異的目光下走開了。片刻之后,一襲拽地冰紗裙的白澈便過來了,她親昵地挽住女帝的手腕,女帝也愛憐地?fù)崤畠旱拈L發(fā)。
“你……”卓燃一臉錯愕地盯著面前的“女子”,這不就是涼淵跑回去換了身衣裳,又扮成白澈過來了么?
涼淵瞪了卓燃一眼,警示他不要亂說話。卓燃也只好將錯就錯,假裝親昵地喊他白澈meimei。
女帝愛憐地看著二人,開懷地暢飲了幾杯。她臉上泛起微紅,似有幾分醉意了,便拉著兩人的手放在一起道:“在母后心中啊,你們兩個最是般配了?!?/br>
“母后你醉了?!睕鰷Y不自在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卓燃也尷尬地收手扶了扶額角。
女帝笑著打量著二人道:“怎么,都害羞了呀?”
卓燃猶豫著開口道:“其實……卓燃已經(jīng)有婚約在身了?!?/br>
“什么,和誰?”女帝臉上的忽然笑容凝住了,而涼淵那飄渺的目光也終于定格在了卓燃身上。只聽他嘆了一聲道:“和赤族的小公主,這個月底就要完婚了?!?/br>
女帝很是惋惜地拉著卓燃的手道:“那個刁蠻公主,成日里打打殺殺的,哪比得上我家澈兒?。俊?/br>
卓燃只是苦笑不語,而涼淵則黯然垂下了眼簾。
宴席持續(xù)到了半夜,菜肴早就涼透了。女帝一邊喝酒一邊絮絮叨叨,直到喝得酩酊大醉趴在了桌上。涼淵便找來一件白絨披風(fēng),輕輕披在了女帝身上。
卓燃這才問道:“陛下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涼淵走到殿門前,背對著卓燃道:“從小母后就更疼愛白澈,她接受不了白澈的死,一到了晚上人就有點瘋癲,我也盡量配合她來,只要她開心就好?!?/br>
“這些年來你一個人辛苦了。”卓燃神色憐憫,從身后環(huán)住了涼淵的肩膀,將下巴輕輕擱在了他肩上。
涼淵愣愣站了一會兒,這才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卓燃,凄然道:“你知道白澈為什么要服毒嗎?”
女帝拖拽著裙擺走下王座,直勾勾地審視著聶祈道:“夜臨君,朕問你三年前那個夜里,為何會出現(xiàn)在白澈的寢宮外,你究竟對朕的女兒做了什么?”
聶祈怔怔答不上來,思緒也被攪得一片混亂。他原以為自己是被女帝所傷,等見了女帝就可以洗脫嫌疑,但現(xiàn)在情況反而更糟了。
“母后……”涼淵顫顫地喊了一聲,他還以為自己能隱瞞一切,但女帝卻一臉心知肚明。
“淵兒你瞞得那么辛苦,當(dāng)真以為母后什么都不知道嗎?朕早就派人秘密查探了許多次,那晚有人闖入澈兒的住處,欲圖不軌。碰巧卓燃路過,撞見鬼王逃出來,兩人還有過短暫的交手?!?/br>
女帝說著將目光轉(zhuǎn)向卓燃,卓燃訥訥地點了點頭,但又立即搖了搖頭。因為他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夜臨君只是靜靜地站在殿外,并不像是剛從哪里逃出來,倒有點像是在等誰。
“你倒是說話啊,那晚你到底在那里做什么?”卓燃看聶祈一言不發(fā)的,竟有些替他著急了。
聶祈迅速理了理思緒,直視著女帝道:“你撒謊,我胸口這傷痕分明就是拜你所賜!如果我跟白澈交過手,一招之內(nèi)就能將她殺死,不可能給她傷到我的機(jī)會?!?/br>
“百密一疏,如果你真那么有能耐,又怎會淪為階下囚?”女帝的目光落在聶祈脖子間的玄禁鎖上,溫柔的語調(diào)卻極為諷刺。
聶祈一時無言以對,只能恨恨盯著女帝。卓燃也一臉疑惑地看著女帝,因為聶祈說得不無道理,倒是女帝的話有點可疑。
女帝這便轉(zhuǎn)向卓燃,親切地握住他的手道:“謝謝你替朕抓到了夜臨君,朕今晚將在雪天殿設(shè)宴,你一定要來,朕有重要的事跟你講?!?/br>
說罷女帝斜了聶祈一眼,下令道:“來人,將此人押到重牢里候?qū)?!?/br>
兩名護(hù)衛(wèi)聽令上前要把聶祈押下去,卓燃忙阻攔道:“等等,讓我親自送他過去吧。”
“不用,我自己會走!”聶祈扭頭就出去了,卓燃匆忙追了過去,兩名護(hù)衛(wèi)也快步跟了上去。
等幾人走到不遠(yuǎn)處的雪道上,涼淵這才幽幽轉(zhuǎn)向女帝道:“母后,您為什么要說謊呢?夜臨君身上那塊傷痕,應(yīng)該是在許多年前的大戰(zhàn)中被您傷到的吧?”
“不錯?!迸圯p嘆一聲,其實她查到的結(jié)果和卓燃是一致的,只知道夜臨君那晚出現(xiàn)在了白澈宮外,并不知道闖入者究竟是誰。但夜臨君畢竟是白族的敵人,哪怕有半點嫌疑也絕不姑息。
“母后之所以說謊,是不想看到你再誤會卓燃了。如今金族已向我們宣戰(zhàn),我們不得不再度與赤族結(jié)盟,而卓燃便是我們的救命稻草,這次必須牢牢抓住他?!?/br>
涼淵搖了搖頭,“可是meimei她說……”
女帝伸手撫住涼淵的臉龐道:“我的傻淵兒,你怎么還不明白呢?澈兒她是喜歡卓燃的,不管傷害她的那個人是誰,她之所以一口咬定就是卓燃,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想嫁給卓燃啊!”
涼淵這才幡然醒悟,回想起過往的種種時光,白澈的目光的確一直追隨著卓燃??墒撬龐尚邷赝?,多愁善感,他這個哥哥竟一點都沒察覺,而卓燃那個粗人就更不知道了。在她最悲傷絕望的時刻,最親愛的哥哥無法理解她,心上人又始終不懂她的心,于是她決絕地選擇了死亡。
心中一陣絞痛,涼淵難過得無法言語。女帝便環(huán)住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好淵兒,一切都過去了,如今卓燃回來了,等晚宴上你們就握手言和,重歸于好吧。”
“不……我做不到?!睕鰷Y推開女帝退后兩步,就算卓燃沒有對白澈做那種事,也還是他們倆聯(lián)手逼死了白澈,他無法原諒卓燃,更無法原諒自己!
殿外寒風(fēng)呼嘯,雪花漫天飛卷。
在那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卓燃和聶祈正隔著一扇寒鐵門,背對背靠坐在一起。聶祈在牢內(nèi),而卓燃在牢外。
“你是不是再也不會相信我了?”聶祈喃喃低語。
半晌,卓燃才幽幽答道:“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br>
簡單一句話,卻刺得心口微微發(fā)疼。聶祈垂著臉嚶嚶笑了一陣,“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br>
卓燃于是起身離開,但走了幾步又停住了,回頭道:“為了防止玄禁鎖勒到你,我會把禁制距離加大到五百步,你好自為之吧?!?/br>
“要滾就快點滾!”聶祈咬牙閉上眼睛,聽著卓燃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心中一陣酸楚難過……
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地飄落在宮宇之上。卓燃遙望著滿天烏云,回想著這段時日以來的種種,只感覺心情比烏云還沉重。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雪天殿內(nèi)人影幢幢,散發(fā)出暖融融的火光。偌大的長桌上盛滿了各色蔬果,海魚野味,香醇美酒夜光杯。
卓燃剛一進(jìn)殿,女帝便親切地上前迎他入座,“怎么才來,就等你了!”說著還親手給卓燃斟酒,這令卓燃很是受寵若驚。
這時涼淵走到宴桌對面準(zhǔn)備落座,卻聽女帝嗔怪道:“坐那么遠(yuǎn)干嘛,過來母后這邊!”他只好硬著頭皮坐到女帝身旁,但眼神飄忽不定,始終在躲避卓燃的目光。
女帝擺手把殿內(nèi)的奴婢都遣了下去,自己興致盎然地給兩人倒了酒,笑著催促道:“來來來,干了這一杯,從前的事就不要再計較了,還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謝陛下?!弊咳寂e起酒觴向涼淵敬酒,涼淵也勉強(qiáng)笑著與他碰杯,隨即兩人都仰頭一飲而盡。
“這就對了!如今你倆和好如初,咱白族和赤族也該結(jié)盟了!”女帝笑容可掬,話語間毫不內(nèi)斂,與平日里優(yōu)雅端莊的形象判若兩人。
卓燃感覺女帝有點古怪,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陪他們母子喝酒吃rou。正酣,女帝忽然對涼淵道:“你皇妹人呢?去把她喊過來?!?/br>
涼淵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在卓燃詫異的目光下走開了。片刻之后,一襲拽地冰紗裙的白澈便過來了,她親昵地挽住女帝的手腕,女帝也愛憐地?fù)崤畠旱拈L發(fā)。
“你……”卓燃一臉錯愕地盯著面前的“女子”,這不就是涼淵跑回去換了身衣裳,又扮成白澈過來了么?
涼淵瞪了卓燃一眼,警示他不要亂說話。卓燃也只好將錯就錯,假裝親昵地喊他白澈meimei。
女帝愛憐地看著二人,開懷地暢飲了幾杯。她臉上泛起微紅,似有幾分醉意了,便拉著兩人的手放在一起道:“在母后心中啊,你們兩個最是般配了?!?/br>
“母后你醉了?!睕鰷Y不自在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卓燃也尷尬地收手扶了扶額角。
女帝笑著打量著二人道:“怎么,都害羞了呀?”
卓燃猶豫著開口道:“其實……卓燃已經(jīng)有婚約在身了?!?/br>
“什么,和誰?”女帝臉上的忽然笑容凝住了,而涼淵那飄渺的目光也終于定格在了卓燃身上。只聽他嘆了一聲道:“和赤族的小公主,這個月底就要完婚了?!?/br>
女帝很是惋惜地拉著卓燃的手道:“那個刁蠻公主,成日里打打殺殺的,哪比得上我家澈兒?。俊?/br>
卓燃只是苦笑不語,而涼淵則黯然垂下了眼簾。
宴席持續(xù)到了半夜,菜肴早就涼透了。女帝一邊喝酒一邊絮絮叨叨,直到喝得酩酊大醉趴在了桌上。涼淵便找來一件白絨披風(fēng),輕輕披在了女帝身上。
卓燃這才問道:“陛下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涼淵走到殿門前,背對著卓燃道:“從小母后就更疼愛白澈,她接受不了白澈的死,一到了晚上人就有點瘋癲,我也盡量配合她來,只要她開心就好?!?/br>
“這些年來你一個人辛苦了。”卓燃神色憐憫,從身后環(huán)住了涼淵的肩膀,將下巴輕輕擱在了他肩上。
涼淵愣愣站了一會兒,這才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卓燃,凄然道:“你知道白澈為什么要服毒嗎?”